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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回去吧。”喉結滾動了一下,祁淵淡淡道,拿起手邊的茶杯抿唇潤喉,卻又言:“簡映厘,除了你。”

江懷瀾生硬地扭頭看向簡映厘交換了一下視線,不知道說些什麼。

“你先走,我正好也有事要和你哥聊。”簡映厘伸手揉了揉他的後腦勺,嗓音溫柔,露出了絲毫不在意的表情。

“走走走。”祁玥鬆了口氣,拉著少年的手走出門外。

砰地一聲,門不重不輕地落下。

簡映厘正過身,不知什麼時候,祁淵從床上下來了,即使他的腿部仍舊綁著繃帶,但似乎恢複的不錯。

“你要跟我道歉嗎?”簡映厘雙臂抱%e8%83%b8,看向他問道。

祁淵為自己倒了杯水,他的手有著輕微的顫動,但影響並不大,側眸看向女人,眯起眼,深邃的眼底暗流湧動。

“誤會我了,你不給我一個說法?”簡映厘再次問道,這次的底氣更足了。

現在的劇情走向似乎很符合原文的人設與推動,所以係統並沒有提醒她消耗了封心鎖愛值。既然能叫他給一個道歉,她自然要開口索求。

“抱歉。”祁淵語氣沉沉,言簡意賅。

下一秒,簡映厘淡淡:“不夠。”

“你三番五次質疑我,又是砸東西又是逼問,你真的有在感到抱歉嗎?”她的目光灼熱,一步步靠近男人。

倆人不過一米之遠。

“之前談好的,擬一份離婚財產分割協議,我已經找好律師了。”

【係統:叮!封心鎖愛值-20!】

“你想跟我離婚?”祁淵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臉上似笑非笑,帶著慍色。

【係統:叮!封心鎖愛值-22!】

【係統:在數值降到最低之前,請女主務必早點抽身!】

“不是。”簡映厘穩住心態,她靠在窗台,單手扶著台沿邊,淡淡道:“至少不是現在,既然你不愛我,那遲早有一天是要離婚,我需要安全感,感情和金錢方麵,你總得給我一個吧?”

“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不會離婚?就要這麼過下去?”簡映厘咬牙,抬眸認真地看向他,還是壓不住這口氣。

提離婚是會屈辱他的尊嚴嗎?為什麼不能?

如果她沒有綁定係統,沒有覺醒,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一定是她吧。

祁淵盯著她的臉龐,心口有一股怒火在燃燒著,這種感覺有些說不清。

他突然意識到,簡映厘與從前確實是變了許多。

將手邊的茶杯扣在桌麵上,房間內沉寂了片刻,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這一切。

“為什麼不能?”他輕笑。

“我從來沒有逼你嫁給我,都是老爺子安排的,你比誰都清楚,受益者是誰。”

【係統:叮!封心鎖愛值-30!】

簡映厘承認,當她聽到這句話時,心中的無數酸楚再次如潮水般湧了上來。

他不想被安排這一生,難道她被冷暴力就很好過嗎。

可是明明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為什麼就必須是她來承擔這一切?

嫁給祁淵之前,簡映厘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她賭他會收心回頭看看她,賭他會幡然頓悟好好對待她。

而這一切,她都用自己的一生。

僅僅抓住了空想,卻從未留意過自己身上已經傷痕累累——她怎麼會這麼傻。

“祁淵,你都說了安排這一切的是祁烽,跟我有什麼關係?”簡映厘握緊拳頭,深吸一口氣,尾音輕顫。

對上男人凜冽冷厲的眼神,她渾身發抖,忍不住抬手——

“是我以前眼瞎喜歡你,所以才嫁給你。”

話音剛落,隨著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祁淵的臉微微向窗邊側去,眼底有著一瞬的驚愕。

不論是這句話,還是這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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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映厘有些失神,沒注意眼前的台階,差點兒跌倒。

她拉回思緒吸了吸鼻子,扶住身側的樹乾,朦朧的雙眸垂下看向那雙高跟鞋。

“吵架了麼。”

身後傳來溫潤悅耳的男聲,簡映厘還未扭過頭,男人便不知不覺地走到她身邊,挑眉:“你的腳踝有些紅腫,穿這麼高的鞋可能還會摔倒,需要我扶著你走路嗎?”

祁嵩州伸出左手,並沒有觸碰她,而是紳士地先過問一句。

祁嵩州是標準的混血顏,性格隨和輕佻,似乎對許多事情都不怎麼上心,經常環遊世界去旅遊。

【係統:叮!該男配是推動追妻火葬場的主要人物之一,男主的吃醋工具人!雖然這是一本令人大動肝火的無腦古早狗血文,但不得不說,本土狗就愛看叔侄兄弟為愛引發奪妻戰爭的戲碼!】

【係統:不過,他心中有一位思念已久的早亡白月光,狗血程度不比你的故事低!這也是為什麼二十九歲了也沒結婚的理由~】

【係統:值得一提的是,在原文裡他還能推動你與祁淵分離!】

信息量太大,簡映厘還沒消化好,愣神地看了幾秒鐘祁嵩州。

他笑容不減,簡映厘倒是無所謂這些。

如果她能避開火葬場,那和祁嵩州打好關係,進而達到隻分離的劇情,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那麻煩您了。”簡映厘柔聲細語。

“不用這麼客氣,我隻是想跟你說。”祁嵩州笑笑,扶住她的胳膊,舉止輕柔步伐緩慢。

“老爺子對阿淵的控製欲很強,你也是見識過的,他隻是厭煩被安排的婚姻,而並不是討厭你,不必太難過。”

簡映厘:“……你是在安慰我?”

“嗯?這話你不愛聽?”祁嵩州見她似乎並沒有被安慰到,反而蹙眉,似笑非笑地反問。

換做從前或許會吧。

簡映厘沒吭聲,淡淡地挪開視線。

走到玄關,簡映厘換了一雙平底柔軟的拖鞋,與祁嵩州道謝。

而這一切,正好被坐在客廳沙發等候的江懷瀾看在眼裡。

少年沉默不語,有些彆扭地走到她麵前關心道:“……你怎麼了?”

“沒事,隻是有些崴腳扭傷到了而已。”簡映厘擺擺手,扯出一抹笑。

從始至終,在江懷瀾的眼裡,她總是溫柔而平和。想起以往的偏見,他垂下眸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扶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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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淵一白天都沒合眼,甚至把那破舊的手機藏匿於籠子裡,等待一個時機拖出來給簡映厘看。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夾雜著女人熟悉的嗓音,他一下子立起耳廓,爬到平台上去看——

卻見簡映厘被祁嵩州和江懷瀾攙扶著回來。

祁淵愣了一下,旋即不知怎的,心底裡有些不舒服。

他從來都沒有和簡映厘這麼親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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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去拿醫療包, 你的腳踝已經腫了,熱敷一下或許會好些。”江懷瀾放下她的手臂,蹙眉提議道。

“好。”簡映厘點點頭, 跟江若念對比,這個孩子似乎要更好攻略。

“你和若念還有懷瀾的關係似乎挺不錯的。”祁嵩州收回落在少年背後的視線, 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向女人。

祁淵看著他左手掌心貼著簡映厘手臂, 另一隻手還扶著胳膊,豆豆眼簡直要瞪出激光雨, 把兩個人給分割開。

嘴裡齜牙磨牙,祁淵倏然覺得自己的牙齒有些癢。□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簡映厘被攙扶著坐在沙發上,抬眼看向男人,再度道謝:“其實也不用這麼麻煩, 那段路我可以自己走的。”

祁淵手扶著鐵欄杆, 咬牙切齒:對啊!乾嘛那麼麻煩?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家裡明明還有其他女人。

祁嵩州挑眉,笑了笑:“那可不行, 幫人幫到底, 這是我的座右銘。”

祁淵:……

他眯起眼,冷冷地瞪著男人寬厚高大的背影,嘴裡砸吧著, 莫名有一股酸澀感。

他怎麼不知道幫人幫到底是祁嵩州的座右銘?

要是他穿回去該有多好, 站在這裡攙扶著映厘回去的絕對是他。

“還需要我幫些什麼麼?”祁嵩州環顧四周,想著給她倒杯水潤潤嗓子。

他還未轉過身,就聽見不知什麼東西摩攃著鐵欄,發出哐哐的聲音。

簡映厘隨著聲音源頭望去,有些驚訝——

毛茸茸的小家夥踩著飲水機, 鼻頭陷進欄杆內側,用那黃長的齧齒咬著籠子, 豆豆眼凶狠極了。

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它啃籠子。

“你養的那隻老鼠?”祁嵩州想起上次在醫院看見的場景,雙臂抱%e8%83%b8,頗為新奇地望向籠子裡的小家夥,眉眼不禁一彎,仿佛在看什麼有趣的小玩意。

祁淵這下子沒繼續咬籠子了,他毫無知覺地做出這種行為,配合著倆人的眼神,他覺得倍感羞恥到無地自容。

豆豆眼圓溜溜地看向女人,幾分羞赧幾分懊悔與心酸,祁淵立馬從飲水機上蹦下來,氣鼓鼓地發出細微的吱吱聲。

什麼老鼠?他是金絲熊!

“不是,是金絲熊,叫簡錢。”簡映厘似乎能讀出它眼神中的話,忍不住嘴角上揚,笑著解釋道。

等祁嵩州走後,江懷瀾便拿著醫療包和熱雞蛋快步趕來。

簡映厘本想親自而為,但奈何江懷瀾冷不丁地堅持他來做,她隻好把腳抬放在落腳台上。

少年屈膝,手持雞蛋在她腳踝上敷滾著,舉止輕柔,始終保持著沉默。

簡映厘不動聲色,倒是很好奇這孩子究竟是怎麼了,竟突然願意這麼做。

“表哥把你留下來,都說了什麼?”江懷瀾沒抬頭,沉著聲問道。

從小到大,祁玥一直將祁淵作為他的榜樣,再加上祁淵在他眼裡確實是天之驕子,他既是崇拜又是恐懼。想要變得像表哥那樣優秀,又怕做錯事被苛責。

幾乎周圍的所有人都在告訴他:你要變得優秀,做個聰明的孩子。

江懷瀾太害怕做錯事了,直到簡映厘告訴他——

做錯事又怎樣?你可以道歉,可以改正,做到下次不再犯。人無完人,沒有人是一直完美到不會做錯事的。

像是一片羽毛落在水平麵上,輕緩而長久地激起淡淡漣漪波紋。讓江懷瀾心裡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何況他今天親眼見到,簡映厘替他頂下了一部分斥責。

簡映厘盯著他有些難為情的臉蛋,根本沒想到少年腦補了那麼多戲,隻是搖搖頭:“沒什麼,事情解決了。”

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更是讓江懷瀾忍不住多看了眼簡映厘。

這個表嫂,和他想象的不一樣。

【係統:叮!江懷瀾的好感發生了改變,會走向與原文不同的劇情線!】

【係統:不得不說,小孩子還是最好忽悠的~給他從未有過的關懷,就連長大後的病嬌偏執性格也會發生扭轉~】

簡映厘腳踝處的紅腫並無大礙,可奈何江懷瀾堅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