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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她都待在自己的房間裡複習功課。

祁玥就更不可能,所以除了她之外,簡映厘把目標鎖定在了昨天在廚房偷摸搗鼓的江懷瀾身上。

“你昨天有看到懷瀾在做什麼麼?”簡映厘像是隨口一問。

江若念撂下筆,卷子做完後,聞言她就忍不住拉著簡映厘說起閒話:“可太有了!這熊孩子居然拿後院的兩隻雞當研究對象!”

簡映厘聽後愣了一下,心裡頓時有數了。

這麼一來,她就不得不再去見祁淵一麵,把這件事解釋清楚。

“好了,今天我就陪你到這裡吧。”簡映厘看了眼時間,正好到了飯點,像昨日一樣把餐送到祁淵房間。

端著餐盤,兜裡的小東西冒出腦瓜,隻露出一雙眼睛和聳立的耳朵。

經過昨晚的考試,他已然知曉映厘與另一個自己發生了什麼事,現如今她還送餐給自己,祁淵真是越發的愧疚了。

像以前的話,他會怎麼想她?

即使是冷戰也好,吵架也罷,簡映厘也依舊對他死心塌地,永遠不會離開他。——大概是這樣的。

不對,現在的她應該隻是有事會找他吧。

祁淵無力地把腦袋靠在口袋邊緣,待女人即將進入房間,又立馬把自己隱藏起來。

病床上的祁淵傷在了肋骨處,他褪去病服,精瘦而線條流暢的上身被繃帶所裹著。

醫生檢查過後,與在場的祁玥等人叮囑幾句,隨後拿出那化驗單,又有些欲言又止。

簡映厘見他如此,已然有了準備。

“這些菜裡麵沒什麼問題,就是這碗粥……參了一些藥。”醫生說道,這裡沒有外人,祁玥也擔心極了,他便直接敞開了說。

娓娓道來理由,祁淵的臉越發暗沉,目光也直勾勾地鎖在簡映厘身上。

其中不乏把某藥送給簡映厘的祁玥,她輕咳一聲,笑著打破這尷尬的氛圍:“這、確定是這種藥嗎?李姨在祁家工作好幾年了,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私人醫生也忍不住擦了擦冷汗,這個話題太尷尬了,這也是祁家自己的事情,隨後便在祁玥的送客下離開了。

祁玥臨走前還叫走了簡映厘,誰料祁淵卻沉著聲,讓她留下來。

門關上後,簡映厘不卑不亢地解釋道:“昨天的飯不是我做的,我也沒下藥。”

祁淵微眯雙眸,扯了下嘴角,譏諷地輕笑:“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解釋這件事情?我怎麼相信你。”

“證據呢。”

簡映厘想,祁淵大概率不會遷怒到江懷瀾身上,隻是江懷瀾的性格拿捏不準,還沒把他攻略下來,或許會被這個小魔王厭惡。

畢竟現在沒到那個劇情點,就已經被‘虐’了一次。

“我要是想和你做那件事,肯定會把小董先支出去,然後把門反鎖,主動上.床。”簡映厘淡淡道。

她一頓,又言:“可是我沒那麼做,第一不知道你下了藥,第二我不想跟你做。”

“你現在跟半殘疾人士沒有任何區彆,腰力和持久度……大概會很差強人意吧?”簡映厘抬起下巴,勾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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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目光打量著男人的表情, 祁淵的臉正一點點地沉下去。

氣氛變得有些死寂,簡映厘好整以暇地瞥開視線,假裝在看窗外風景, 穩住撲通撲通跳動的心臟,手心也有些冒汗。

活了二十六年, 簡映厘還是第一次說出這種話, 彆說,還挺刺激的。

說完這話, 雖然不足以證明自己的清白,但簡映厘承認自己心裡爽到了。

隻要按照係統所說的,不讓情緒失控,沒有實質的虐點她並不會被虐到。

“不過。”簡映厘又倏地開口, 垂眸語氣輕緩:“我剛剛說的那番話, 你彆在意,我隻是被你誤會了感到難過而已。”

“想要證據是嗎?那我就幫你揪出下藥的人, 前提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並且給我一段時間。”

祁淵臉上仍舊帶著些許慍色,但克製得很好,嗓音凜冽:“你說。”

“我想和你簽離婚財產分割協議。”簡映厘緩緩吐氣, 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心。

想要完全脫離開祁淵, 最重要的就是能離婚。

她之前不是沒有想過,隻是祁淵一直昏迷不醒,周圍人也並不知道她綁定了係統得知未來結果,要是剛結婚便突然提出離婚,難免會讓人產生疑惑, 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在他醒來後一點點地打開這個小口,簡映厘認為自己已經足夠能隱忍了。

感情是錯綜複雜的, 就連係統也對她有所懷疑——

【作為書中原主,和男主青梅竹馬在一起了那麼久,你放下的還挺快啊。】

快嗎?在這之前她無數次想過放棄,卻總是藕斷絲連。未在一起之前,她幻想著自己變得更好,讓祁淵能多瞧上一眼。

等熬到了訂婚時,她才鬆口氣,將身上的累累傷痕拋之腦後,以勾勒出的幸福蜜糖把自己包裹著。

再忍一忍,忍到結婚後,再等一等,等到懷上他的孩子,他們會是幸福的一家人……

可是當看到一眼到頭的結局,和永無止境毫無改變的情況,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

祁淵從來沒有愛過她。

小說裡的結局,是真結局嗎?

一個男人愛她,為什麼又會舍得叫她忍受寂寞與痛苦。

在簡映厘描繪勾畫的想象中,祁淵會被她所感化,為了她放棄鶯鶯燕燕,從頭開始學會愛,愛自己、愛她和孩子,會陪伴她一生。

打破那些幻想,簡映厘正視著麵前容貌俊美,眉眼間卻透著漠然的男人。

他隻是一個不懂得感情的斯文敗類。

祁淵扯了下嘴角,答應得很快:“隨你。”

看吧。

簡映厘的心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得以證實,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

口袋裡有著什麼在亂動,簡映厘拉回思緒,才想起兜裡裝著簡錢,沒有把它放回去。

從始至終目睹了這一切的祁淵心涼了大半截,他沉默許久,心底裡的那股無名之火終於無法忽視了。

映厘和‘他’都聊到這地步了。

祁玥回來之後,還擔心祁淵與簡映厘吵架,見簡映厘走出來關上門,立馬把她拉出來詢問:“我給你的那包藥,是為了等阿淵病好了,你們度蜜月的時候調和一下關係用的,你怎麼還這麼心急呀?”

對待祁玥,簡映厘隻是簡單地解釋了一下,堅決否認不是自己做的。

見她執意否認,祁玥也不好說什麼,她心裡打著鼓,仍舊有些懷疑。

如此,簡映厘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但祁玥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又多嘴問句:“對了,阿淵剛剛和你都聊了什麼呀?”

簡映厘:“我跟他保證不是自己做的,找出那個下藥的人,讓他不要懷疑我。”

分割財產協議她沒說,避免祁玥東問西問。

“可是咱家誰會乾這種事啊?難不成是……”祁玥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眯眼瞪向隔壁屋子:“隔壁那個小護士?年紀輕輕居然能乾出這種事。”

簡映厘:“……”

不,是你那缺大德的兒子。

“姑媽,你就彆管了,我和祁淵的事情,我自己來就好,說不定經過這次,他還能跟我拉進感情。”簡映厘隨口扯了個慌,溫聲細語道。

聞言,祁玥乾笑兩聲,拍了拍她的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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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去見我哥了?”江若念咬了咬唇,找半天沒找到人,忍不住提醒:“我那個姐妹應該有在微信上說吧,你彆忘了去……”

自從表哥醒過來之後,江若念明顯感覺到她對祁淵還是一如既往的上心。

本身剛打破的戀愛腦刻板印象,如今她有些心情複雜,不知道簡映厘還在不在意這件事。

簡映厘前兩天便已經把溝通麵談所需要的資料整理好,對於江若念的提醒,她心頭一暖,露出淡淡的一抹笑容:“謝謝提醒呀,你也彆忘了把卷子總結好。”

“之後我可能會忙一陣子,你多自我約束。”

江若念鼓了股腮幫子,語氣鬆懶:“今年我必上岸好吧。”◎思◎兔◎網◎

“對了,懷瀾現在在哪裡?”

江若念厭惡地皺了下眉頭,她這個姐姐倒是對江懷瀾的行蹤了如指掌,一問便立馬答了出來。

得到答案的簡映厘點點頭,並沒有注意到江若念那糾結的模樣。

“那我可以在學習之餘也參加你們公司活動嗎?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人呢?”江若念抬眼看向麵前,傻眼了。

簡映厘走得很快,穿過走廊拐角再下樓,直達老宅子的後院。

果不其然,江懷瀾正坐在椅子上,拿著個不知為什麼的表寫寫記記。

根據係統之前給出劇情,她大概可以推出,這個孩子除了生物數學以外,對周圍的其他事情並不感興趣。

不過,這也隻是猜測而已。

【係統:女主,我突然想起一個劇情。】

叮一聲,許久沒出現的係統突然冒泡,簡映厘挑眉:你說。

【係統:在原本的劇情當中,你被下藥懷了孕,江懷瀾似乎對你非常的感興趣。並且專門掏出個小本本,記錄你的生活。】

簡映厘:“……”

對我懷孕時感興趣,又因為厭惡我而致使出車禍,果然是病嬌。

不過……

她倏地想到了什麼,眨眨眼豁然開朗。

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拿祁淵的狀態作為‘實驗記錄’來交換?

【係統:???】

【係統:我都沒想到這點,女主你還真是……太可以了。】

簡映厘笑了笑,旋即走近江懷瀾。

麵前的光倏然被遮擋住,江懷瀾抬眼,蹙眉:“你來做什麼?”

“你覺得我來是乾什麼呢?”簡映厘反問他,並沒有刻意去看他記的筆記。

江懷瀾表情疏遠,起身就準備離開。

“其實是你做錯了一件事,惹祁淵生氣了,我隻是來提醒你而已。”簡映厘溫和的語氣從身後傳來。

這孩子和江若念一樣,都是及其崇拜祁淵。

雖然騙小孩子不對,但是……也沒辦法。

江懷瀾轉過身看向她,倆人相距兩米遠,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眉頭皺得更深:“你少來忽悠我,江若念那家夥就是這樣被你騙的吧?嗬。”

簡映厘麵色不改:“你昨天去廚房,搗鼓什麼藥品,我都看見了。”

江懷瀾內心有所鬆動。

“而且你當做無事發生,放回了碗槽裡是吧?那個碗正好被用來盛祁淵的養生粥。”

少年唇瓣嗡動,立馬反駁:“不可能,我那個時候放進洗碗機裡了。”

果然。

簡映厘笑得純良:“小少爺,不會用洗碗機可以谘詢阿姨,不然可是會闖禍的呀。”

江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