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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現在正處於昏迷狀態。

除了這件事以外,目前最要緊的,就是倆人的婚禮。

這場婚禮酒店外埋伏了不少的記者,最先該解決的就是封鎖消息,避免擴散。祁玥事先同公關部聯絡,眼下就是要穩定現場。

公關團隊很快就給出了方案,婚禮必須照常進行,否則隻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都將會在第二天上熱搜,給祁家與蔚京集團造成負麵影響。

原本急救的方案是,宣誓儀式隻對家屬公布,簡映厘一人進行,而對外敬酒,則由小叔頂替祁淵。

在結婚當天出車禍這種醜聞,有不少的媒體等著爆料,祁家寧可作以隱瞞,也絕不會公諸於世。

“我知道你擔心阿淵,但是你也應該想想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對祁家有影響。那場婚禮我記得你是自己精心設計過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好好待在那裡繼續進行下去?”祁老爺子冷聲道。

在場的祁家人,除了江若念以外,都噤聲不語。

“換我我都嫌丟人……”她默默地坐在最角落吐槽,聲音不大不小,卻清晰可聞。

簡映厘沉默了幾秒鐘,聽到這小聲的嘀咕,又是認可,又是嗤笑。

就算沒有車禍又怎樣,祁淵不還是會讓她失望。

“爺爺,既然要做假,倒不如倆人都一起。我一個人結婚,也沒什麼意義吧?”她抬眼,不卑不亢地說道。

祁烽的雙眸如鷹隼般始終落在她身上,在這話落下時,幾乎肉眼可見得他冰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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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簡映厘是他欽定的孫媳婦,正是因為家世清白,為人溫順乖巧,如此迕逆他,這還是在場的所有人第一次見到。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祁烽的語氣陰晴不定,眯著眼:“也罷,既然你如此關心祁淵,那就好好管教一下他身邊的人!”

“他最近都乾了些什麼,和誰在一起,我都查過了。你要是有本事,就給我好好管一管。”

“我現在年紀大了,也無暇顧及你們這些孫兒,人我已經聯係好了,過兩天你親自去見麵談話,還有祁淵在醫院,也由你照料。”

簡映厘聽後麵色不改,隻是輕啟丹唇欲言又止。

【係統:照顧男人隻會讓你繼續走劇情,做那個可憐的倒黴蛋。】

【係統:不要心疼男人,男人怎麼會可憐呢?】

是啊,隻會變得倒黴,她不太想做這種事情。

“不行!她都讓表哥這麼倒黴了,要不讓我來吧。”江若念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不滿地嘟囔道,說得振振有詞。

“而且正好我在考研備考期間,需要找個清淨的地方,就勉為其難和她住吧。風水上我待在家裡不合適。”

江父無可奈何地瞪了眼她,像是被胡言亂語氣到了:“你這丫頭,瞎說什麼呢。”

江若念冷哼:“我要考表哥的母校,要是他醒來了,還能指點我一二呢,總比在家裡看到江懷瀾那個家夥好。”

二房有兩個孩子,姐弟二人相差十歲,都是不好惹的性格,時常鬨得雞飛狗跳。

說起江懷瀾這孩子,簡映厘也有深刻的印象,仗著自己頭腦發達,擺著一張厭世臉對誰都瞧不起。

如果說這倆姐弟有什麼共同點,大概就是如出一轍的看不上她,格外崇拜祁淵。

嗯,如果江若念願意替代她照料祁淵,她還是很樂意順水推舟賣這個人情的。

想到這兒,簡映厘彎了彎眉頭,溫聲細語地說道:“也不是不行,既然若念有這個心和我一起照料祁淵,那當然是最好。”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乍一看今日的簡映厘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可卻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變化。

江若念也沒想到簡映厘會同意,仰起下巴轉了轉眼珠子變扭道:“我是為了表哥,不然我都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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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老爺子率先離開了醫院,祁家的人也就散場了。婚禮現場那裡,突然改成了普通的宴會,而到場的來賓也心照不宣,不會走漏任何風聲。

江若念和簡映厘上了同一輛車去往檀香華庭,坐在皮質座椅上,粉色的‘包包被她放在膝蓋上。

見了這‘包包’,江若念有些嫌棄:“不是吧簡映厘,你都拉胯到用這種三無品牌,還沒有設計感的包包?”

勾起另一端的拉鏈,保護罩扒開來,儼然是一個小小的籠子,裝著兩隻互相依偎的毛茸茸。

簡映厘側眸看向她,不緊不慢地解釋:”不是包。”

江若念的表情可以說是極其完美地展示了什麼叫做目瞪口呆,她咽了咽口水,依舊嫌棄:“你居然還有閒心去買兩隻老鼠?”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怪了?按照以往來說,不應該哭哭啼啼得感傷自己婚禮辦不成嗎?

被說成老鼠的其中一隻,似乎清醒了過來,圓滾滾的身子輕顫著。

深邃漆黑的眼瞳隻有芝麻大點兒,光線從保護罩縫隙裡照射進來,忍不住用小爪子撥弄自己的鼻頭。

祁淵本以為這是一場夢,車禍帶來的痛楚在清醒之前仍舊如刮骨般讓人難捱,可是意識重新收攏回來,他卻不在病床上,反而成了一隻小老鼠,被困在籠子當中遭同類欺壓。

那種厚重感覆蓋在身上,無比清晰地告訴他並非是夢。

而直到被簡映厘買下後,他即覺得驚異又有些放鬆。

方才祁家與簡映厘的談話,他聽出了大概,普通的腦震蕩和骨裂,大概需要兩周才能好。

所以,如果要從這隻倉鼠變回人,難道還需要兩周嗎?而且他究竟為什麼會這樣還恰巧被簡映厘買走。

祁淵想不明白,腳底下的木屑碎讓他不由得鼻頭一癢,小聲地打了個噴嚏。

車廂內靜謐沉沉,細小的針落在地上都能被聽見,何況是祁淵的噴嚏聲。

簡映厘若有所吸引,垂下眼簾,正好與籠子裡的他四目相對。

龐大的人在他的視覺裡,無疑是有著極大的衝擊力,祁淵卻仍舊雙腳支撐地麵筆直著上身,好似自己依然是高傲的兩腳動物。

兩隻微微泛著絨毛的爪子蜷縮著,瘦弱的身子毛色並不那麼好看,雖然有些賤嘴長臉,簡映厘依舊是被萌到了,不由得噗嗤一笑。

腦內似乎是被這聲音刺激到,祁淵嚇得立馬雙爪落地,弓著身子後退。

這是作為小‘老鼠’的他下意識而為之的,等祁淵反應過來時,內心是極度的不悅,以至於眉頭也蹙著。

“叫簡錢吧。”簡映厘想起自己還有任務沒做,便思索了片刻,將名字敲定好。

祁淵沒太反應過來,觸及到簡映厘直勾勾的眼神,才明白這兩個字是自己的名字。

小爪子微微握緊。

“……”撿錢?

【係統:真是個可愛的名字呢!不過小家夥似乎並不是很喜歡,需要多叫幾次才能熟悉!】

果然,係統並沒有增加相應的寵愛值。

簡映厘眨眨眼,心底裡對這個小家夥多了幾分興致。

檀香華庭坐落於京城繁華的街道旁,裝橫古香古色典雅彆致,視野開闊。是蔚京集團旗下最昂貴奢華的樓盤。

不過由於祁家家大業大,產業發展分布在各個地區甚至跨越海外市場,留在京城的也就隻有祁淵一家人,其他旁支逢年過節會回來幾趟,但大多分居各處。

祁老爺子自從倆人結婚後便不再掌管蔚京,在江城的水鄉景房居住,偶爾和祁玥一家人來往。

全家族的人都為了這場婚禮再度相聚於京城,可沒想到居然會鬨出這麼大個烏龍。

簡映厘鮮少和京城名貴交際,但江若念不一樣,她為清大做出了不少的努力,私底下沒少在這圈子裡參加宴會活動。

因此還在京城結實了一圈的姐妹,群裡有人突然@她:

【超級甜:@念念你表嫂居然長得那麼好看!!嗚嗚嗚,為什麼我在廁所說她壞話被聽見了,她還那麼溫柔不生氣!!】%25思%25兔%25文%25檔%25共%25享%25與%25線%25上%25閱%25讀%25

【ccI:??啥,剛才廁所偶遇的是簡映厘本厘?】

【本珂珂渴了:?】

【ccl:我靠,她居然還逃婚!這倆人不會結婚第一天就離了吧,跟傳聞完全不一樣啊!哪裡是纏女啊。】

江若念看到這條消息,輕哼一聲,暗想壓根兒就不可能,簡映厘可是老狗皮膏藥呢。

【念念:她逃婚是為了來醫院看我哥啊,我哥出車禍了。】

【超級甜:你哥有這麼好看的老婆不來結婚,我就說嘛,要麼是來的路上出車禍了,要麼就是穿書了】

【本珂珂渴了:哈哈哈哈,說不定出車禍穿書了,雙重buff】

江若念:……

哪裡好看了?

“對了若念,醫院那裡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吧。”簡映厘將身上的外套脫掉,遞給了上前的傭人,語氣稀鬆淡然。

聞言,江若念立馬把手機收入口袋內,有些狐疑:“你還真不去?”

簡映厘的目光很誠懇:“嗯,你不是說我和你哥八字不合容易觸黴頭麼?”

江若念:“……”

“客房隨便挑,我想如果你考上了清大,祁家應該會給你置辦一套這裡的房子。”說罷,她並沒有看對方的表情,換了棉拖後就帶著自己的鼠籠上樓去花房。

籠子裡,略有顛簸的祁淵與身側的白熊簇擁在一起,將方才倆人的對話又聽了個遍。

相比較昨日的落寞模樣,此刻的簡映厘似乎平靜又淡然,祁淵仰起頭看她,心底裡卻是嗤之以鼻。

狼來了的故事他再熟悉不過,興許沒兩天她就不會鬨變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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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祁淵如是想著,兩隻腳站立得還不是很穩當,於是便一屁股坐在了墊料上靜觀其變。這鼠身雖然瘦弱,可坐下去時,仍舊圓滾滾的。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和不太茂密的皮毛,咂咂嘴。

過不了多久,這個女人就會去醫院看望他。他再找個機會跟上去,說不定一碰到本體又能變回去。

暖陽透過窗戶斜射在鼠籠上,祁淵不禁眯起了豆豆眼,簡映厘伸手拉開落地窗,撲麵而來的是清新帶著淡淡花香的氣息。

花房養的最多的便是綠植,除此之外還有各色花卉,香氣不算太過濃鬱,反而有一種置身田園的感覺。

簡映厘看了看四周,把籠子放在了靠近裡屋的窗邊桌子上,順手拿起噴壺噴了噴種了一行的鬱金香。

“夫人,後院已經種下您想要的鬱金香了,這些還需要挪過去嗎?”張媽放下手中的活,湊近些彙報道。

簡映厘放下噴壺,嬌嫩的花朵含羞半開著,澆過水後仿佛多了層濾鏡,水滴映射出斑斑光點,在這綠油油的植物格外出挑。

“不用,去掉了就不好看了,辛苦你了。”她溫和地回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