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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襲(快穿) 後來者 4291 字 6個月前

夜懷對待男子的殷切態度十有八九是真的了,看來焦夜懷是真的被刺激到了,竟轉而喜歡男人了。一時間傅奕都搞不懂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侯爺,這位公子是您的朋友?”傅奕問道。

“對,他是我請來候府做客的。”焦夜懷特意咬重請字,提醒傅奕不得無禮,轉頭對濯青臨說話就變得溫柔似水,似他是什麼稀碎的珍寶,“這是傅奕,暫時借住在我府上的。他是我部下的兒子,他母親在他父親死後改嫁,嫁到的那家人不把他當做人,我看著可憐,就把人接回府中照顧。

當時他才八歲,轉眼都過去十多年了,現在他已經二十好幾了,也到了獨立的時候,過幾日我就安排他出府。”

傅奕聽到這裡心慌不已,他不喜歡鎮北侯,但從來沒想過離開候府。

“侯爺,奕兒還沒有孝順你,怎可這就離開。”

“你到底不是我戈家的人,我總不能一直留你在府上,若是被外人誤會你是我候府的下人,豈不成了我的罪過。”

傅奕還想掙紮解釋,被焦夜懷打斷,“好了,太晚了,該休息了,你回去吧。”

“是。”傅奕不甘不願退下。

“客房準備好了嗎?”焦夜懷問郭城。

“已經打掃乾淨,隨時可以入住。”郭城答道。

“好。”焦夜懷帶著濯青臨去休息,到了客房才發現這裡是真的撿漏,大約是常年沒有客人居住的原因,就是一張孤零零的床榻,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床鋪被褥還是清淩淩的白色,把整個房間襯托得更加冷清了。

“這裡太清冷了,你住我那屋吧。”焦夜懷輕飄飄說完,就發現郭城和濯青臨表情都不對。

濯青臨趕緊道:“這裡就很好了,我本就是客人,怎能睡主臥。”

郭城聽到濯青臨推拒,臉色這才好了幾分,幸好這位借住的還知道分寸。

然後郭城就聽到他們將軍用隨意的口氣道:“沒關係,這裡太冷清了,你剛剛經曆了那種事情,本就心有餘悸,晚上再住這樣的寢房會做噩夢。”

濯青臨還要推拒,都被焦夜懷擋了回去,最後不知怎麼就被人忽悠住在主人家的房間。

郭城見焦夜懷真要誰在客房,心裡不得勁,“將軍,你就算做戲做真,找個人出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可也不用做到這種程度吧!”

“我不是做戲。”焦夜懷神色很認真,“我是真的喜歡他。郭城,你知道一見鐘情嗎?我就是這樣,我希望跟他長長久久的走下去。”

郭城想勸勸自家兩覺,可是他知道他家將軍並非胡來之人,但是一旦胡來,便誰也勸不動。

隻能悶悶道:“可是將軍,你怎麼知道他不是皇帝或者其他人派來的奸細。有些事情你也該背著他些。”

“這個就交給你去查。”焦夜懷了解郭城此人,不管他對濯青臨什麼態度,他都不會在調查結果上動手腳。

“不管怎樣,你都不該把主臥讓出去。”郭城嘀嘀咕咕。

焦夜懷根本沒聽,“也不知道青臨會不會害怕,我去陪他說會話吧。”

郭城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他家將軍甩了他,去陪小情人去了。他再也不是他家將軍唯一的小可愛了。

焦夜懷毫不避諱對濯青臨的喜愛,走到哪裡就把人帶到哪裡。

時時刻刻溫柔體貼,不知道的觀焦夜懷這殷切的態度,還以為他才是那個仆呢。

這樣的態度到底驚動了老夫人羅氏。

她帶著兩個打扮鮮豔的女子找上門來,“我不管你私下裡怎麼玩,咱們老戈家總要留後。”

羅氏用不容置疑地口%e5%90%bb吩咐道:“你挑一個喜歡的做侯夫人,另一個就留下給你做姨娘。”

兩個女孩子羞答答的紅著臉低下頭,其中一個膽子大的,還悄悄用眼睛勾焦夜懷。

第16章 仁善的養子(十六)

焦夜懷注意到羅氏說完,濯青臨的表情就變了,身體都跟著僵硬無比。

他好不容易才哄著人這幾天態度鬆動了,羅氏就跳出來攪局,焦夜懷不悅,更不會給羅氏留麵子。

“這兩個又是母親娘家的侄女?”焦夜懷提到外祖家言語毫無尊重之意,“母親弄了一個羅錦娘給我還不夠,還要把娘家那些臭的餿的都塞給我。怎麼,羅家的名聲太臭,現在女兒都嫁不出去了。”

羅氏臉色鐵青,兩個小姑娘跟著羞憤地漲紅了臉。

其中那個膽子大的小姑娘,抬起含著眼淚的大眼睛瞪著焦夜懷,倔強而堅強的不讓眼中淚水掉下來。

“侯爺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我知道錦姐姐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我是無辜的,並沒有做那些事情。侯爺不覺得這樣的遷怒太過分了嗎?”

“嗬。”焦夜懷嗤笑,直接揭穿這個小姑娘的小把戲,“那你現在在乾什麼?不是在向我極力推薦你自己。名門淑女是不會做這種自降身份的事情,可見羅家家教確實不好。”

“我對你們沒興趣,來候府做客拜見你們的姑母可以,但請記得回家。”

兩個小姑娘無地自容,羞憤地跑出去,羅氏恨聲道:“好,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不過我看你日後到了地下怎麼見你爹。”

“侯爺,你該聽老夫人的話,為戈家留個後,如果你不喜歡這兩個姑娘,可以找彆人。”濯青臨聲音發乾,喉嚨發緊。

“這是你的真心話嗎?”焦夜懷問。

濯青臨想說是,可是嘴唇卻呡得緊緊的,喉嚨發乾,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要你說我就信。”焦夜懷又道。

濯青臨雙手死死捏在一起,“不是,我撒謊了。”

焦夜懷笑起來,溫柔哄道:“如你所願,我們之間再不會有彆人。”

焦夜懷對濯青臨的寵愛越發加深,濯青臨不喜穿錦衣華服,焦夜懷就叫人專門為他織細麻衣,一匹細麻衣所需耗費的時間並不比綾羅綢緞要少。

濯青臨不願戴金銀玉冠,隻喜歡束一支簡簡單單的木簪,焦夜懷就為他尋來價值千金的紫檀木。

總之焦夜懷對濯青臨極儘寵愛,且這寵愛隨著時間漸長日漸加深。

這樣的寵愛再不是隻驚動府中眾人,就連皇室都有所耳聞。

有些人也就動了心思。

這日傍晚吃過晚飯,傅奕過來請安,忽然就跪在地上道:“侯爺,我知道您與濯公子感情深厚,無論外人怎樣傳言都不可能分開。可是戈家的香火同樣不能沒人延續,奕兒思來想去,願意犧牲自己成全侯爺。”

傅奕情真意切道:“侯爺,奕兒願意跟你姓,過繼到您名下,做您的孩子。畢竟,戈家和您不能日後沒有繼承的香火。”

焦夜懷看向傅奕,“哦,之前我剛接你回府的時候,你不是不願意嗎?怎麼現在又願意了?”

早在初把傅奕接回府中照料的時候,原主怕傅奕多思,自覺寄人籬下,曾提過過繼之事。

被傅奕斷然拒絕,理由就是他們傅家隻有他一根香火,他不能讓他父親斷了香火。也是因為這事,原主覺得傅奕這孩子品行不錯,非見利忘義之輩。

果然就聽傅奕把小時候的借口搬出來道:“雖說父親隻有我這一根獨苗,我過繼出去,他就成為孤魂野鬼,無人祭拜。但是侯爺對我恩重如山的養恩,現在您與我父親麵臨同樣無香火繼承的局麵,我注定要對不起一個人,就隻能是我父親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待到日後我下去,再與父親賠罪。來世,我再給父親做兒子,延續傅家香火。”

焦夜懷似笑非笑,“這可不行。你父親本就是為了救我而死,我養你不過是還你父親的救命之恩。現在若是把你過繼到我名下,豈不是斷了我救命恩人的香火傳承。若是這事傳出去,我焦夜懷豈不成了不仁不義之輩。”

傅奕怔住,沒想到焦夜懷會拒絕。從前焦夜懷就有過繼他的心思,隻不過被他拒絕了。現在焦夜懷又喜歡了男人,眼看著香火無望,傅奕以為他一旦提出來,焦夜懷就會欣然接受,沒想到被拒絕了。

傅奕心裡不痛快,可是又不想就這麼算了,故意狀似無意瞅了眼濯青臨挑撥道:“是我想岔了,侯爺與濯公子情投意合,自然能夠相互包容。到時候侯爺可以隨便寵幸一名女子生下孩子抱回府中照料,想來濯公子定然能視若己出好好教養。”

濯青臨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焦夜懷冷笑,“拖無辜之人下水的事情我做不出來,我心裡既然已有青臨,往後餘生便不會再有其他人。孩子這種事情我從來不在意,更何況娶了妻子,就能確保生下來的孩子一定就是我的嗎?”

眾人都想到了羅錦娘,這位給焦夜懷戴綠帽子的無恥婦人,一時間都不敢吭聲。

“既然不能保證,說不定還得給仇人養孩子,莫不如就從族中過繼一個,這孩子也是我戈氏族人,流著我戈家的血脈,怎麼都比把候府給外人強。”

傅奕這不就成了那個外人嘛。

最後傅奕隻能咬著牙退下去了。

“日後,你真的打算從族中過繼?”濯青臨忍了又忍,可是還是沒忍住問道。

“自然,我曾發誓生生世世絕不負你,若是一旦違背誓言,必葬你劍下,自然永遠做數。”這道誓言曾是二人在修真界結為道侶的時候,焦夜懷發下的重誓,如今他又對著轉生的濯青臨重新發下誓言。

修真界的誓言從不是家的,一旦違背心魔橫生,大道無望。所以焦夜懷才會立下這樣的誓言,因為他覺得無論何時,命對於人而言都是最重要的,所以一旦背叛就會死,那就永遠不會背叛了。

濯青臨抿了抿嘴唇,眼角眉間的笑意還是禁不住泄露出來。

到了晚間,郭城匆匆進來稟告道:“侯爺,傅奕去了羅錦娘那裡。”

焦夜懷頷首,“好戲開場了,青臨想去看嗎?”

濯青臨本身性格清冷,其實是不願意摻和到這種醃臢之事中去的,可是他又想見一見羅錦娘。

她畢竟是焦夜懷的前夫人,濯青臨縱然聽過無數回,還是想親自見一見這人。

濯青臨點了點頭。

郭城備了馬車,三人動身前去羅錦娘藏身的地方。到了附近,為了不驚動院子中的人,三人下馬。

郭城翻身進院,給焦夜懷和濯青臨開了大門,二人就那樣大搖大擺走進去,屋中的人毫無所覺。

不過焦夜懷沒帶人硬闖,而是領著濯青臨躲在窗下聽牆角,這種事情濯青臨真的沒有做過,很不好意思,臉都紅了。

焦夜懷看著這樣的道侶,隻覺得更加可愛。

屋內,傅奕正在發火,“我都願意放棄我傅家香火,可那個戈征竟然不願意了。他忘記當初他是怎麼說的,說願意一輩子拿我當親生兒子對待,隻要我願意隨時可以過繼到候府,現在這些竟然都不算數了!”

傅奕怒火中燒,“若不是我有自己的兒子了,他以為我樂意給他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