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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逆襲(快穿) 後來者 4225 字 6個月前

焦夜懷忙道:“聖上莫言玩笑,臣愧不敢當。”

“這可不是朕玩笑,而是大庸百姓都是這麼說的。”皇帝似笑非笑道。

焦夜懷又跪了下來,請罪道:“臣惶恐。”

這個時候二皇子突然問罪道:“鎮北侯這個時候才想起惶恐,早乾什麼去了,一開始百姓叫你戰神的時候你怎麼不惶恐?戰神,戰神,父皇不過人間天子,你這就要當天上的神仙了,還要踩在父親頭上一腳不成。”

“臣不敢,更是絕對沒有這樣的心思。”焦夜懷似惶惶不安地請罪,其實心底真是感歎二皇子如果如調查的那般衝動無腦,隻一心想討皇帝高興,皇帝喜歡誰,他就親近誰,皇帝疏遠誰,他就厭惡誰。這不皇帝剛剛流露出一絲興師問罪的態度,二皇子立刻就替他衝鋒陷陣了。

二皇子還真是無腦啊。

第6章 仁善的養子(六)

三皇子和七皇子一言不發,他們都知道皇帝忌憚鎮北侯,自是不會替鎮北侯說話,以免被皇帝懷疑他們私底下與鎮北侯勾結到一起。但也不願意出言訓斥鎮北侯,以免落下一個容不得功臣之名。至於殿中其他大臣大概皆是同樣想法,因而殿中針落可聞。

焦夜懷裝出惶惶不安道:“皇上,臣當真不敢有這個心思。這些年臣一直守衛邊關,征戰沙場,九死一生。

皇上可還記得傅少將,當年臣與北狄那決定勝負的慘烈一戰,若不是被傅少將所救,當時就死在戰場上了。

臣所言這些絕無邀功之意,隻是想稟告陛下,臣之衷心,為國捐軀,死得其所,在所不惜,絕無二心,還望陛下明察。”

原主對皇帝,對這個大庸朝確實絕無二心,回朝述職都不曾防備過皇帝。原主不是沒有頭腦的莽夫,知道功高蓋主四個字。但是他以為怎麼也要等狄戎徹底平定,皇帝才會清算他,萬萬沒想到皇帝忌憚他到了如此地步,外患都可不顧,也要先殺了他。

焦夜懷一番話看似惶恐,實則處處為自己表功,他在告訴皇帝,也在告訴這殿中所有人,邊關不是京城,原主更不像他們這樣每日燈紅酒綠,安安穩穩,而是把腦袋彆在褲腰帶上,稍有不慎就會成了一具屍體。原主之戰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抹除。

“至於百姓間戰神之言,臣幾年難得回京一趟,實是不知。臣懷疑此言很可能是最近才甚囂塵上,專門針對臣,目的在於離間臣與聖上君臣情誼,致使聖上與臣離心。若是聖上當真誤信謠言,處死臣,朝中難免有人疑心聖上猜忌有功之臣,到時候朝堂震蕩,邊關將士不穩,我大庸朝豈不陷入內憂外患之境,岌岌可危。

由此可見,使此毒計之人其心險惡,這是要顛覆我整個大庸朝,還望聖上徹查,處死此人,還臣清白,保大庸安定。”

這話說的好像大庸朝失去焦夜懷就會整個顛覆,不可謂不狂妄。可焦夜懷就是故意這麼說的,反正皇帝有殺他之心,不會因為他苟著就能保住性命,既然如此何不狂妄一些。反正皇帝現在不敢正麵和他撕破臉皮,忌憚他手中的兵權,否則就不會暗戳戳搞這些不入流的陰謀詭計。

果然這番話令殿中剛才還裝作事不關已的眾人變了臉色,神色都不好看。

二皇子更是不過腦子直接道:“鎮北侯你這話是何意?仗著自己那點軍功威脅父皇,自覺自己比父皇對大庸還重要?覺得大庸沒你就會覆滅?”

就是這個意思,但焦夜懷卻道:“臣莽夫一個,沒讀過多少書,不若朝中大臣那般會說話,可能哪句話說的不對,但絕無此意,還請聖上莫要怪罪。”

“什麼沒有此意,我看你就是此意!”二皇子還在跳腳叫囂。

三皇子瞥了眼二皇子,壓下眸中不屑,輕搖折扇,“二皇兄不要激動,鎮北侯武將出身性情直率,所言卻有不當,但吾相信鎮北侯並無此意。隻是這話到底有些狂妄,鎮北侯以後說話還要三思,京城不比邊關,還望鎮北侯謹記。”

“謝殿下教誨。”

皇帝眼神陰沉,雙目中的陰狠一閃而過,很快被壓製下去,他扯了扯嘴角道:“朕知道鎮北侯沒那個意思,隻是以後說話還是小心點好,以免給鎮北侯招禍。”

“臣遵旨。”

被這麼一攪,皇帝沒了心思繼續試探,對鎮北侯道:“你退下吧,記得冬獵要來,可帶家中女眷一同前往。”

“是。”

待焦夜懷走出朝陽殿,皇帝再也忍不住,一把抄起禦卓前的茶盞就狠狠砸在地上。

上好的瓷器瞬間四分五裂,瓷片濺到眾人腳邊,無一人敢躲。

“你們瞧瞧,都瞧瞧,這就是朕的好臣子,仗著那麼一點軍功就敢出言威脅朕,不把朕放在眼中!”

眾人立刻跪倒在地,口稱有罪,皇帝眸色陰鬱,氣急敗壞,九五至尊的威儀蕩然無存,倒生出幾分窮寇之意。

焦夜懷狂妄一番,神清氣爽,離開皇宮返回鎮北侯府,郭城忙迎上來問道:“將軍此行進宮可順利?”

焦夜懷譏諷而笑,“順利,怎會不順利,皇帝現在除了一些陰詭手段,還敢怎樣!無外乎是言語敲打敲打我,說些威脅之語,再用忠君愛國之言綁架我,以此逼我主動交出兵權。如此方是即可拿到兵權,又不用背上猜忌功臣的惡名。”

“將軍,兵權萬萬不可交出。”

“你放心,隻要我還活著一日,兵權就不會交出一日。”

郭城問道:“將軍,屬下已經聽您命令將候府中人都換上咱們的人了,您現在可要先處理了傅奕和羅錦娘?”

將候府之人換成他們的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困難,彆看郭城隻是來了候府幾天,可是該安插進來的人手已經全部妥帖,不敢說現在的候府已經固若金湯,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但至少在這個候府裡發生的事情還逃脫不了他們的眼睛。不過相信要不了幾日,整個候府就會成真正的固若金湯,那時候任何人的,包括當今坐在朝堂上的那位都無法再往候府安插奸細,更無法傳遞他們不想讓其傳遞的消息。

說來這一切還得感謝羅氏,候府的老夫人,焦夜懷的親娘。

郭城隻不過在羅氏耳邊挑撥了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讓羅氏懷疑起這候府還有焦夜懷的眼線,和這候府的下人知道的太多了,會不會出現叛徒,就令羅氏心慌害怕,換了一批又一批的下人。現在候府內伺候的大部分下人都是新進府的,對於府上的齷蹉事不知情。

羅氏自認安心了,卻不知道此時候府的人才是真正都換了。

焦夜懷搖頭,“不急,留著他們還有用途,更何況他們不是有情人想要終成眷屬嗎?本侯向來是個成人之美的君子,怎會忍心拆散這對野鴛鴦呢?”

“這二人不急,秋後螞蚱,蹦噠不了幾天。倒是今日我見到了皇帝的三位皇子,二皇子確實無腦,如調查所言,可堪我大用。至於三皇子,雖然隻說一句話,不過倒可看出調查之言那般長袖善舞,卻有幾分圓滑。七皇子雖然一言不發,卻也正符合咱們調查中他低調蟄伏的性格。”

七皇子母族不顯,甚至可以說卑微,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後來被醉酒的皇帝臨幸,產下一子,就是現在的七皇子。

七皇子平時為人低調,看似從不結黨營私,仿若隻想一心當好一個王爺,為父皇為兄弟守衛好大庸朝。可其實有這個機會,誰又能做到真心不貪戀皇權,一切隻不過是奪取皇權路上的手段罷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焦夜懷喝了口手中的茶水,淡雅清香的龍井茶在口舌間彌漫,味道清香迷人,雖不如修真界靈茶那般充滿靈氣,但是味道真不錯。

焦夜懷放下茶盞,就見對麵郭城牛嚼牡丹一樣一口全悶了,完了還奇怪道:“侯爺,見笑了。其實咱們武人大多像我這樣,茶什麼的,咱們是真品不出來好壞,若是論起酒,那什麼酒最烈,那文人肯定比不過咱們。”

郭城嘿嘿笑道:“侯爺,你平時周身氣質跟咱武人沒差,可是品茶的時候就更像文人那樣雅氣了。”

這是郭城不跟在原主身邊不知道,原主本也是郭城這樣的武人,性情大咧咧,平日裡隻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什麼文人墨客的風花雪月,還不如痛痛快快大醉一場,酣暢淋漓大打一架。

焦夜懷乃是故意改變的,他不想一輩子演原主,自己的愛好該慢慢展露,人的習慣永遠不是一成不變的,會隨著身份改變而改變。特彆是他的目標還是那天下最高之位,總不能永遠粗陋。

焦夜懷道:“這有什麼,武人也好,文人也罷,都是個人愛好而已,沒什麼好說的。”

“不說這些了,你附耳過來,我交代你一些事情。”焦夜懷對著郭城耳語一番,郭城越聽眼睛越亮,最後對焦夜懷豎起大拇指。

數日後,冬獵的那日到了,鎮北侯府天不亮就燈火通明,家裡主人仆從全部都起來忙碌。

如候府這種人家出門遊玩需要準備太多的東西,況且又是冬日裡,隻是冬衣就得帶一車,這自然是為了以防主人們不小心臟了衣服,好有隨時替換的。

還有乾糧水,主人們的荷包釵環,這些都是萬一主人們需要換衣服的時候,頭飾荷包鞋子等物都是要跟著換的。

還有瓷器用具等用品。雖說到時候自有官家款待,但是真到了官宴上,就算為了禮儀也不會吃的太飽,這就需要回到帳篷後自家開火。萬一來個客人,不得上些茶水和糕點招待,到時候那些官家小姐還能不注意盛放物品的瓷器,萬一落了下乘,或者不是時下最流行的款式,或者不值錢,那回去可要被整個勳貴圈子裡講究。

候府整整出動了八架馬車,駛向皇宮外,臣子的車架自然不能駛進皇宮,隻能等在宮門口。待皇帝的禦駕出宮,再按照官職高低依次排在禦駕後頭,一起駛向皇家獵場。

焦夜懷到的時候,其他人都沒來,他是第一個。不過沒等多久,陸陸續續就有車架來了。這些大臣一個個都是十來架馬車,因此鎮北侯的車架混在其中並不顯得紮眼。

這恰恰符合焦夜懷的心思,他就算想反,也要站在大義那頭,讓所有人都覺得他才是逼不得已的那個,而不能讓世人罵他反賊。

所以在聖上車架還未到的時候,焦夜懷就早早在街口等著。

此時正值寒冬,即便焦夜懷身披貂毛大氅,仍舊感覺到了寒冷。

羅錦娘從後麵的馬車上下來,款步走到焦夜懷跟前,對著他盈盈俯身行禮,關切道:“侯爺,外頭天寒地凍,您大病初愈,實不適合在冰天雪地之中久待,就讓妾身扶您進馬車裡吧。外頭自有仆從守著,大不了遠點打發,待遠遠看見聖上的禦駕,您再出來迎接不遲。”

焦夜懷淡淡撩了眼羅錦娘,見對方一身粉色羅裙,外罩白色皮毛大氅,滿頭朱翠,兩頰因為寒冷微微發紅,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