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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她,就連看男人眼光也不如她。於是使出渾身解數,去調?戲男主。這場戲才真是讓導演大開眼界,林倩倩演撩戲,那簡直就是本色出演!彆說景迪呆了,就連周圍的圍觀人員都看呆了。

最後一個鏡頭是男主一把推開夏之晴,傻呆呆的說自己心裡隻有小蝶。結果景迪被林倩倩給撩傻了,連台詞都忘了說。導演沒辦法,隻好單獨拍景迪,最後再切一下。

晚上是林倩倩和女主的對戲,一直拍到了十一點才收工。其實對於林倩倩來說,十一點其實算早的。趕戲的時候三天兩夜隻睡了三個小時,拍完直接睡了整整一天。

而在嚴克的公寓,睡了一天的嚴克也起來了。他媽媽吳書涵女士難得照顧了他一天,廚房裡傳來飯香,嚴克從臥室爬出來,衝著廚房喊了一句:“媽!今天的□□熬好了?”

吳書涵端著一碗粥,說道:“說什麼呢?好心好意給你煮粥,瞧你這態度!生你不如生個叉燒!”

蚤燒嚴克去衝了個澡,簡單洗漱後他裹著大浴袍帶著一身水汽坐在了沙發上,手機上幾個未接來電,幾條信息。他先回複了陳佑清,讓他繼續好好看著黃毛。

看到林倩倩給他發了條信息:桌上給你留了粥,睡醒喝一口。

他低頭一看,桌子上的保溫拿裡果然有粥。他打開保溫盒,不愧是花大價錢買的,十幾個小時過去了,竟然入口還是溫的。他一邊吃一邊對廚房裡的吳書涵說道:“媽,彆煮了,我吃上了!您要是餓了就叫外賣吧!”他實在對他媽媽的廚藝不報任何期望,小時候吃過兩頓就再也不想吃了。他其實挺納悶,他外公那麼好的廚藝,為什麼沒遺傳給他媽?

吳書涵在廚房裡咳嗽了兩聲,關了火,顯然也打算放過自己,更放過那一鍋粥。她從廚房裡出來,一臉慈眉善目的看向嚴克,說道:“克兒,最近你是不是有點什麼值得高興的事兒告訴媽媽?”

嚴克一邊喝粥一邊說道:“媽,彆這麼叫我,這讓我感覺自己不是嚴克,而是歐陽克。您也不是吳書涵,而是……。”

吳書涵給了嚴克一巴掌,說道:“哪有這麼罵你爹的!小心他斷了你零花錢。”

嚴克說道:“我有工資!”

吳書涵說道:“夠你買條內褲嗎?”

嚴克說道:“夠給您兒媳婦買身衣服的。”

吳書涵的眼神立即急切了起來,她在這裡等了一天一夜,等得就是嚴克這句話!然而對麵的嚴克卻扔給她一隻手套,右手戴的。

吳書涵快氣死了,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圈子裡闊太太家的兒子都結婚了,最爭氣的十九歲就把孫子給人生了。她倒好,兒子快奔三了,卻還在和右手相親相愛。

第 18 章

尤其是看著嚴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她就氣不打一處來。自從上次她說了一句嚴克:“你真打算這輩子和右手相親相愛嗎?要不哪天給你和右手穿上婚紗舉行個婚禮算了?”

嚴克就坡下驢, 舉了舉右手, 說道:“我看行。”

得, 從此以後, 嚴家的兒媳婦就姓右了。

吳書涵還是不死心, 她拿起嚴克扔給他的手套, 湊上前說道:“兒子, 這個……”她呶了呶嘴, 說道:“粥,誰給你買的?”

嚴克睜著眼說瞎話:“我自己啊!”撒謊連草稿都不用打。

吳書涵上手給了他一巴掌, 說道:“林倩倩。”

嚴克抬頭看向老媽,然而也隻是瞅了她一眼,繼續喝自己的粥, 沒再說什麼。

吳書涵又一臉欣喜的說道:“哎, 兒子,昨天晚上我和你爸過來的時候碰上她了。哎喲原來她就是韓常在啊!那叫一個漂亮!一米七大高個兒,腰細, 腿長, %e8%83%b8……哎這個不用強調。”

嚴克卻來興趣了,把勺子一放, 說道:“彆啊媽,怎麼不用強調?”

吳書涵引以為傲的吃不胖體質, %e8%83%b8卻沒超過過B, 一直是她此生最大的遺憾。曾想去韓國做一個, 奈何嚴克他爸說就是喜歡他媳婦兒的飛機場,於是作罷。

冷不防又挨了老媽一下,嚴克一口氣把粥喝完,起身去換衣服,一邊換一邊說道:“媽,您老還是歇歇吧!人家是個明星,您兒子就是個警察。連賣水產的都看不上您兒子,彆說明星了。”

吳書涵有點著急了,說道:“不是,嚴克,網上不都說你把人家給包養了嗎?一千萬夠不夠,要不讓你爸乾脆把這個小區轉到你名下得了?送車送房送資源,你再想想辦法,看看她收不收?”

嚴克快無奈了,說道:“媽,如果她想被人包,早就包了,您覺得還能輪得到您兒子我嗎?”

吳書涵說道:“那肯定是給的錢不夠多,你再多給點兒?要不給她投部電影吧?”

嚴克要瘋了,他媽現在已經到了見到個女的和自己有關係就想拉過來做兒媳婦的地步了。不就是快奔三了嗎?這有什麼?男人三十一支花,他還是個花骨朵,開都沒開呢,有啥可著急的?

他收拾停當穿好衣服,對老媽說道:“要不把我爸公司直接過給她吧!這樣興許她能答應。”

吳書涵想都沒想,說道:“要是她答應給你生孩子,也不是不行……”

嚴克一溜煙跑了,不是很理解中老年人對孫子的執著。

他一邊下樓一邊給陳佑清打電話,陳佑清已經在戒毒所守了一夜。他知道嚴克想乾什麼,他是想徹底肅清西城區的汙濁。嚴克膽子大,做事毫無顧忌。家裡又有錢,有背景,橫衝直撞誰都不放在眼裡。不過也是爽,誰不想趁著年輕乾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嚴克來的時候黃毛的情況還算穩定,剛進來的時候發作了幾次,幸好他的程度不重,想要戒掉很容易。隻是會不會複吸,還得看個人毅誌力。

這次嚴克過來是想向他了解一下關於娛|樂|城的事,娛|樂|城看似雜亂,其實自有自己的一套體係。這裡麵的道道,也隻有內部人士才知道。而西城區那個花圃是什麼作用,嚴克也得了解了解。他不信那花圃就是為了給娛|樂|城培育裝飾花卉的,肯定還有彆的用處。

黃毛正在房間的窗戶前曬太陽,他弓著腰,看上去像隻瘦弱的蝦皮。吸毒的人多數都是這種狀態,嚴克進去以後,黃毛看了他一眼,有點麻木。他坐到了黃毛麵前,衝他揚了揚下巴,說道:“說說吧!你和你叔叔,到底在做什麼?”

黃毛看著窗外不說話,嚴克笑了,說道:“知道嗎?其實我真沒必要管你,那天如果我再晚一步,你就被那邊的人給剁了。牽涉進這件事,能活的機率有多少?我們中城的,不管西城的事兒,而且西城那邊什麼情況,你應該比我清楚。隻要你出了這個戒毒所的門兒,我敢相信出不了兩天,下一個被撒在南清路的就是你。”

黃毛瑟縮了一下,說道:“不是我,我隻是跟著我叔當馬仔,事兒都是他在料理。我隻是……給他看苗圃,也就知道點大概的輪廓。”

嚴克說道:“那就把你的輪廓畫出來吧!”

黃毛惴惴的開口道:“其實……花卉不是重點,重點是花肥……”

嚴克口袋裡揣著錄音筆,說道:“花肥是什麼?”ω思ω兔ω網ω

黃毛吞了吞口水,說道:“西部山區拐騙來的,不聽話的,折磨死的,嗑藥過量的……都會被送來當花肥。”

嚴克震驚了,問道:“失蹤人口難道沒有人報警?”

黃毛說道:“這些人家裡一般都是姐妹眾多,下麵有一個弟弟。每月有人固定往她們家裡提供的賬戶上打錢,隻要錢打到了,一般不會有人問那姑娘在哪兒,或者在乾什麼。就算死了,錢不斷,也沒人追究。我聽他們內部人說,有一個死了七八年了,也沒人找過。”

嚴克心裡發堵,這世上永遠有些不公和不幸,是作為一個人所不能理解的。這也是他想去當這根攪屎棍的原因,他覺得人活著,總得讓自己活得像個人,或者能讓彆人活得像個人。他出去抽了支煙,對旁邊的陳佑清說道:“陳兒,哥要去炸糞坑了,你要是想退出,現在還來得及。”

陳佑清一握拳,說道:“哥,我撐傘給你擋屎。”

於是兩人互擊一掌,準備迎接屎雨的洗禮。

嚴克不是不想談戀愛,而是不敢,雖然知道這樣他爸媽會很傷心,可他這種狀態,怎麼談戀愛呢?這是對姑娘不負責。除非對方和他一樣彪,否則是害了對方。算了,為了彆人著想,他還是單著吧!

審了黃毛一整天,大概理清了娛|樂|城的一些基本輪廓。傍晚和陳佑清去娛|樂|城扮成小混混摸了個底,據黃毛說,娛|樂|城的老板姓洪,人人都叫他洪爺。娛|樂|城下的所有產業,都是他和他的手下在運作。嚴克假裝走錯門兒,進了洪爺的包廂。裡麵男男女女一大堆,玩兒得不亦樂乎。洪爺正把手放在一個熟女的%e8%83%b8脯上,包廂裡煙氣繚繞,不少人在吞雲吐霧。

他醉熏熏的喊道:“說好的妞兒給我送哪兒去了?”

他身後陳佑清立即把人拉走了,並對裡麵點了點頭,說道:“不好意思,走錯了走錯了……”

來來回回跑了十幾家娛|樂會所,嚴克總算是摸清了地形。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裡十點,吳書涵回去了,把他的廚房弄得一片狼藉,他回來的時候家政人員還在收拾。桌上擺著空了的保溫盒,家政人員已經刷乾淨了。嚴克頭一回覺得自己一個人回家有點兒冷清,看家政還在忙碌,他便拿出手機刷了會兒朋友圈。

手指劃動兩下,就刷到一條林倩倩的自拍。一身製服英姿颯爽,扣子扣得嚴嚴實實,和她平常的風格有點不太像。有點禁欲,彆人的禁欲是不忍褻瀆,她的禁欲是讓人忍不住想犯罪。嚴克想給她點個讚,就看到她給照片配的一句話:老娘天下最美。

嚴克忍不住笑,給她評論了一句:“洗乾淨了等金主。”

兩分鐘後,林倩倩給他回複了一句:“誰家小夥兒這麼浪?又想念阿姨的鋼絲球了嗎?”

嚴克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家政阿姨瞅了他一眼,剛好廚房收拾好了,便和嚴克說了聲就走了。嚴克都沒注意阿姨什麼時候走的,和林倩倩在朋友圈兒裡撩得起勁兒:“阿姨您老小心腰啊!”

林倩倩:“阿姨我老當益壯,拿起你的金箍棒,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嚴克回複道:“阿姨這個月的零花錢是不是給結一下?”

這句話發完,嚴克就收到了林倩倩發來的二百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