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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445 字 6個月前

略微思慮,薄言便恢複了人身。

甫一落地,窮奇魂影便霎時消失,冰麵禁製也漸漸消退。

竟是再次恢複了境界壓製,如此便不能再打下去。

謝名朝睜眼收勢,哂笑道:“打不過便撤,你也是個孬種。”

薄言並不生氣,“我好像從未說過我是什麼正經人?”

謝名朝冷哼,憤然起身,“但凡回到修真界,你定不會有生還的機會。”

薄言正要說話,不遠處的謝靈均忽然呸了一聲,“三打一你也好意思放這種狠話?要點臉吧。”

謝名朝:“我憑本事開掛,有本事你們也開一個?”

謝靈均沒聽懂,謝名朝也沒有再解釋。

宮門內隱約傳來聲響。

謝名朝收回視線,朝薄言撂下一句“你最好永遠躲在這兒”,便一甩袖消失了。

等他一走,謝靈均緊繃的神經鬆懈,頓時癱軟在地。

薄言也並非毫發無損,他微微掩唇,喉間略一滑動,將到嘴的碎血咽了回去。

“你身上可有療傷的丹藥?”片刻後,他問謝靈均。

“有的,在腰帶裡,你不說我都忘了。”謝靈均大字攤開,方便他拿取。

薄言探手查看,拿了一個綠瓶。

謝靈均不得動彈,隻能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

說完他便張開嘴,等著投喂。

薄言倒出幾粒,抬手卻送進了自己嘴裡。

謝靈均的眼神瞬間失去光澤。

【老薄:我先吃為敬。】

【謝靈均:變成這樣,我到底是為了誰?!

【哈哈哈!笑死了!謝靈均你在期待什麼?】

【一條嗷嗷待哺的小雀仔忽然失去了夢想……】

偏薄言還問他,“你要嗎?”

謝靈均咂了咂嘴,“我說不要,你是不是就看著我死了?”

薄言盯了他一會兒,捏著他的下巴,將剩下的一整瓶全倒進了他嘴裡,微笑道:“怎麼會?都給你留著。”

謝靈均捂住喉嚨,“唔……”

又過了一會兒,夕湫姍姍來遲。

她一眼瞧見謝靈均身上的傷,頓時紅了眼眶,“是不是很疼?”

在謝靈均身邊跪坐下來,一副想摸又怕弄疼他的樣子。

當著薄言的麵,謝靈均有些尷尬,“沒事,瞧著嚇人,吃過藥休息幾天就好了。”

夕湫卻還是哭,在兜裡翻翻找找替他包紮傷口。

簫劍星緊隨其後,看著地上兩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倒不是吃醋或者嫉妒,而是真真實實的不解,尤其落在夕湫身上時。

薄言問起了殿內的情況。

簫劍星這才回神,“局勢已定,皇帝當庭立慎王為太子,這會兒剛剛清理完。”

頓了頓,簫劍星補充,“抱歉,我們來晚了。”

說這話的時候,短暫地向夕湫瞥了一眼。

薄言儘收眼底,表情淡淡,“成事就好,我們也沒什麼麻煩。”

正說著話,慎王也帶著人趕過來。

出了宮門入眼就是一地的狼藉,慎王到嘴的關懷瞬間拐了個彎,“這是……怎麼弄的這是?就那麼會兒,地震了?”

方才打鬥雖然布下禁陣,但磚牆還是損壞了不少,地上到處都是碎石。

薄言解釋,“是那個道長所為,我二人與他纏鬥半晌,還是叫他跑了,不過他應當也受傷不輕。”

慎王終於注意到地上一身是血的謝靈均,頓時關心起來。

說了幾句心疼的話,連忙叫人將人抬下去醫治,夕湫和簫劍星也一起離開。

慎王目送一行人離去,等到看不見,再回頭與薄言說話。

對視片刻,慎王問道:“那赤天神珠……”

薄言麵不改色,“小民無能,並未替殿下取回國寶。”

慎王不信,“當真?”

薄言:“千真萬確。”

沉默片刻,慎王寬慰道:“無妨無妨,隻是之前答應你,若半月內成事便將此物送給你,如今看來,本王不得不失言了。”

薄言佯裝遺憾,“有緣無分,強求不來。”

慎王似乎被說服了,點點頭,“這儲君之位你功不可沒,人多嘴雜雖然不好大肆慶祝,但回府之後咱們自己樂一樂倒是可以,你和你朋友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儘管說來。”

薄言推辭,“殿下心意我等心領了,如今殿下的事已定,我們也另有要事,應當即刻啟程離開。”

慎王:“這麼著急?我還想著給你們一官半職,留在府中替我繼續謀事。”

薄言自然不可能答應,好說歹說終於讓慎王打消這個想法。

慎王:“既如此,你們要走我攔不住,一頓送彆酒無論如何也要吃,何況,那位謝小兄弟如今身受重傷,你不為自己想也得為他想一想,且再留幾日吧?”

薄言想了想,答應了。

並不止是為謝靈均考慮,也是不想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再和謝名朝對上,順便捋一捋接下來的事情。

回到府中,謝靈均已經被安置妥當。

當薄言說起即將離開的打算,夕湫和簫劍星有些吃驚。

夕湫:“要走了?這麼快?”

簫劍星:“我倒是想,隻是出去的法子還沒找到。”

薄言回答簫劍星,“經過謝名朝一事,如今隨時可以走,你大可一試。”

找回內丹,出去與否便在薄言一念之間。雖然為防謝名朝去而複返,他再次開啟了此界的境界壓製,但卻留有一絲餘地,隻要想走,便可隨時脫身離開。

簫劍星感應了片刻,“果真如此。”

薄言又去看夕湫,“夕湫仙子似對此地還有留戀?”

夕湫眨了眨眼回神,“算不上,隻是覺得這裡好像世外桃源一樣,每天吃什麼做什麼安排得清清楚楚,一時想不起來……出去之後能做什麼。”

簫劍星見縫插針,向她發出邀請,“說起來,你來逐浪城並未多久,回去不若我帶你在城中再走一走?我知道不少珍奇古玩的店……”

【是我的錯覺嗎?總感覺這段時間夕湫怪怪的。】

【我也有同感,感覺她好像少了點什麼東西?】

【好像和之前相比,少了點鬥誌。】

【之前明明乾什麼都圍著謝靈均轉的,現在倒是少了。】

【哈哈哈簫城主的功勞。】

……

薄言沒有接話。

他大概能理解夕湫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無他,她動搖了。

但看她猶豫揪心的樣子,應該是自己還沒有發現。

薄言很有身為電燈泡的自覺,沒一會兒就告辭離開。

幾天後。

謝靈均的傷好得七七八八,慎王便在府中張羅了一場精美的送彆宴。

宴會當晚,幾人早早齊聚一堂。

慎王將府中最好的樂師和歌姬儘數請出,美酒佳肴琳琅滿目,席間與薄言幾人相談甚歡,到了後來甚至行起了酒令。

夜半三更,酒過三巡。

除了薄言喝得少一些,其他人都已經醉醺醺。慎王和簫劍星以文會友,此時兩人都已經倒在桌上不省人事。

薄言看了一眼時辰,叫人將這幾人分彆抬回去休息,自己則慢步往回走了。

經過一處庭院,聽見水窪溝渠裡響起一片蛙聲。

月華明亮,腳步不禁有些放緩,閒庭信步上了橋。

橋麵居於高處,整個庭院的夜景儘收眼底,還有一陣涼風,頗為舒適。

薄言站了片刻,等微醺散得差不多,再轉身返回原路。

一陣隱約的說話聲順著涼風送入耳中,他微微一頓,留在了原地。

連廊之下,果然走出兩個人影。

竟然是夕湫和謝靈均。

【嗯?他倆不是已經被送回去了嗎?】┆┆思┆┆兔┆┆在┆┆線┆┆閱┆┆讀┆┆

【大半夜孤男寡女,總不能是賞月吧?】

【賞月?那都是單身狗乾的事。】

【老薄:?】

【該不會是告白吧?夕湫終於看清自己的內心!】

【簫城主:終究是錯付了!】

【告白挑這個時候?還醉著呢!】

【夕湫看著可不像喝醉的樣子。】

謝靈均揉著額角,看起來困頓得厲害,夕湫立於他身前,兩人的說話聲清晰可聞。

“有什麼話不能明天再說?”說這話的是謝靈均。

“明天就要走了,我思來想去,再沒有比今天更好的機會。”夕湫說。

“機會?什麼機會?”

回答謝靈均的,是一陣晃眼的亮光。

他眯了眯眼,正要說話,%e8%83%b8口驀然一涼,緊接著那處便湧出一股溫熱的濡濕。

謝靈均低頭,先是看見一隻手,然後才是握在手裡的刀。

“殺你的機會。”夕湫盯著他的眼睛,回答道。

暈暈乎乎的腦子瞬間清醒了。

謝靈均一把掐住夕湫的脖子,“為什麼……”

夕湫靈巧躲開。

離開支撐,謝靈均踉蹌了兩步,隻能扶著廊柱才能勉強不倒下。

夕湫留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聲線比月光還要清冷,“這是你欠我的,謝靈均。”

謝靈均正要說話,腦子忽然一陣抽痛,他“嘶”了一聲,捂著頭慢慢滑了下來。

“唔……不要……”

曾經莫名奇怪出現的斷爪殘鱗,再次浮現在腦海裡。這次,不隻是水潭邊崩潰大喊的場麵,還有海邊的初遇,在謝家的點點滴滴……

謝靈均一手捂著%e8%83%b8,一手抓著頭,痛苦不堪,“啊——痛——”

夕湫全然不似尋常,此刻她冷漠極了,“你既然生得一副鐵石心腸,怎麼還會知道什麼叫痛?”

謝靈均滿身滿眼都是疼痛,有心想要說話,一張嘴卻被無邊的回憶拉進悔恨的泥淖,再掙紮也無濟於事。

他倒在地上,雙手止不住抽搐。

這副意料之外的反應打亂了夕湫的節奏。

她起初隻是懷疑,懷疑謝靈均在賣慘,到後來見他始終一言不發,麵上才閃過一絲慌亂。

她連忙抄起謝靈均,抬手往他嘴裡灌了一粒丹藥,一個勁拍打他的臉,“謝靈均你少給我裝死!這一刀我根本就沒刺中你要害,你給我清醒!睜開眼睛!我不許你就這麼死了!”

可謝靈均雙眼緊閉,毫無反應。

夕湫徹底慌了,抬手將謝靈均的胳膊架過肩膀,大喊道:“來人呐!快來人呐!”

一個人影擋住了她的去路。

薄言背負雙手,已經等待多時,“早知會心疼,你可還會落下這一刀?”

夕湫腳下一頓,可不管他說了些什麼,含淚的雙眸頓時覆上喜悅,“瀧前輩!你快救救謝靈均!他快要死了……”

薄言腳下未動,“死不了。”

夕湫搖頭,“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你快救救他……”

薄言:“你為殺他而來,他死了不正合你意?”

夕湫聞言,頓時心虛,“你,你……”

薄言:“我為何知道?我不僅知道你想殺他,還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