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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396 字 6個月前

一窒,點頭,“是我,都是我!我該死!我該死!”

薄敬呈抬手驟然捏住他的下頜,強迫他看著自己,“你都說你該死了,我若不讓你死,豈不是很不近人情?”

薄敬行慌亂搖頭,“不可以!不可以!我不可以死,隻要你放過我,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薄敬呈一口答應,“好啊!隻要太子能醒過來 ,我就放過你。”

薄敬行含著淚,哀求道:“我隻是想坐上那個位置……哪怕一天都可以,第二天你再殺了我,我絕不會多說半個字……五弟,求你……”

“哈……”薄敬呈笑歎了一聲,“事到如今,你還惦記著那個位置?我真的不懂,做皇帝真有那麼好嗎?”

薄敬行:“這是我的使命,我逼不得已,你相信我,隻要一天……呃!呃……”

不等他說完,薄敬呈便捏開他的下巴,將酒壺裡剩下酒一傾而瀉,儘數灌進他的嘴裡。

“唔唔!”薄敬行雙目圓睜,竭力反抗,但渾身都被人製住,抵抗不過一會兒,就被迫張開嘴巴,“呃……”

灌完酒,薄敬呈反手將酒壺砸了。

崩裂的瓷器四處飛散,爆裂的脆響傳遍整個大殿。

高台上的帝後,躲在側殿的妃嬪,皆愣愣地看著,或恐懼或無言,直到薄敬行摔在地上,才回過神似的,大口吸氣。

薄敬行嗆得不輕,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死死抓著薄敬呈的腳踝,“薄敬呈……我記住你了,反正我有兩次機會,我還會……再來的。”

薄敬呈冷臉挪開,沒有回答,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瘋子。

“再來一次,我也未必輸給你。”

殿門口的一道聲音,替薄敬呈答了。

循聲望去,隻見一個人影從殿門口爬了起來。

那人冠發高束身姿筆挺,正是早就涼了多時的薄言。

【老薄詐屍了!】

【什麼詐屍,應該一開始就是裝的。】

【好家夥!被他給騙了!】

【我就說,老薄怎麼忽然變得傻白甜起來了,原來是假的啊。】

【切,從他死了直播沒有結束來看,就知道其中必定有詐。】

【傻白甜竟是我自己!】

【哇!我的眼淚,我被騙得好慘啊!】

【日內瓦!浪費眼淚!退錢!】

“太子?”

“阿言!”

“這是怎麼回事?”

“不是死了嗎?”

“難道是那酒沒毒?”

薄敬呈遠遠和薄言打招呼,“還行嗎?”

薄言擦了擦殘餘的鼻血,“回頭可能得補補。”

薄敬行看見他沒死,先是一驚,“不可能,那毒是我看著放進去的……”

想到自己也喝了不少,頓時喜上眉梢,“這麼說,我也不會死了?”

薄敬呈一盆冷水澆下來,“他就喝了一杯,你喝了大半壺,能一樣嗎?”

薄言看了眼已經昏迷的程之意,“敬呈,你叫太醫過來給程之意看看,我和他說會兒話。”

這個他,說的是薄敬行。

薄敬呈:“好。”

薄言切了直播,在薄敬行跟前半蹲下,“你叫什麼名字?”

薄敬行懵然,“什,什麼?”

薄言:“我說你本來叫什麼?為什麼會和我下同一個場?是有人指使,還是其他?”

薄敬行臉色瞬間煞白,“你也是?難怪了,難怪我會輸……”

他頓了頓反應過來,“不對!如果你也是,那就是PK賽,我就沒有第二次機會了……我會死在這裡!”

他眼底紅絲畢現,用儘力氣抓住薄言的手,“救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在這裡……”

薄言扒開他的手,平靜道:“從你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你我隻能活一個。不是我不救你,是你自己不想活。”

薄敬行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其他人在,我隻是覺得這個場很有意思……”

薄言疑惑,“你不知道?你也是被人騙進來的?”

“也?”薄敬行下意識重複,愣了愣很快點頭,仿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對!我也是被騙進來的!跟你一樣,我也是受害者!”

薄言並未全信,“誰騙的你?”

薄敬行微微有些卡殼,“就……就一個卷發男人,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就說我很有天賦,讓我去兄戰組試試看。”

薄言吐出三個字,“周繼深。”

薄敬行附和,“對對對,就是他……噗……”

毒性發作,他嘔出一口血,“你快……救救我……”

薄言尚有片刻猶豫,他直覺這人還有所隱瞞。

慢慢起身,薄言在不遠處取回之前被薄敬呈摔碎的玉簪,再次蹲下,他並沒有直接給他,而是又問了一句,“你叫什麼名字?”

薄敬行已然意識不清,趴在地上氣若遊絲,“謝……謝……名已。”

不甚清晰,但薄言還是聽清楚。

他臉色一變,抄起謝名已的脖子就將玉簪放進了他的嘴裡,“謝名朝和你什麼關係?”

玉簪啪的一聲從謝名已嘴裡滑出來。

他睜著眼,已經沒有了呼吸。

晚了。

薄言咬牙,“這個瘋子。”

薄敬呈處理完事回來,“哎?他是死了嗎?”

薄言放手,替謝名已合上眼睛,“嗯。”

薄敬呈以為他良心過不去,“是他害我們在先,不必同情。”

薄言搖搖頭,起身,“程之意怎麼樣了?”

薄敬呈歎了口氣,拉開自己的衣領,露出三道紅痕,“路上醒了,隨口告訴了他兩句咱們的情況,喏,恨不得給我腦袋扭下來。”

薄言忍笑,“宮外的情況呢?”

薄敬呈:“基本穩定,現在的問題是,他。”

他對著台上的薄承乾努努嘴。

薄承乾也在看著他們,“沒想到你們從一開始就串通好了。”

薄言收回視線,拍了拍薄敬呈的肩膀,“他就交給你了,我去看看程之意。”

說著與台上的程一一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薄敬呈叫住他,“喂!說要反的是你,你怎麼能這個時候走?”

薄言招了招手,沒有回頭,“造反和想做皇帝是兩碼事,讓給你了。”

薄敬呈不可置信,叉腰踱了兩步,氣笑了,“我……哈……”

見薄言走了,薄承乾有些意外,“他不想殺朕嗎?”

麵對他,薄敬呈可沒有對幾個兄弟的好臉色,“並不是誰都在乎你那把破凳子。”

薄承乾還有些不信,“他說不想做太子,是真的?”

程一一冷不丁出聲,“從小到大,阿言從未爭過什麼,我以為很明顯了,是你無論如何都不信。”

薄承乾瞥她一眼,再次看向薄敬呈,“那你呢?”

薄敬呈沉默片刻,坦言道:“說實話,我現在想跟他一樣跑了。”

“哈哈!”薄承乾忽然笑了起來,眼神裡滿是欣慰,“不,我看得出你很高興。其實沒有這遭,皇位也本來是你的,如此也好,早些給你,朕也能早些頤養天年。”

薄敬呈嗤笑了一聲,“用不著,用不著為了活命就說這種話。”

薄承乾卻搖了搖頭,“朕是認真的,從在你眼裡看見恨的那一刻,朕就知道,皇位非你莫屬。”

薄敬呈正色兩分,“你什麼意思?”

薄承乾一字一頓,“朕看好的,一直都是你。”//思//兔//在//線//閱//讀//

薄敬呈仿佛聽見什麼驚天大笑話,埋頭大笑。

薄承乾蹙眉,“你笑什麼?”

笑夠了,薄敬呈上前,邊說邊跨上台階,“我笑你的虛偽,笑你的自我感動。”

薄承乾不滿,“朕做一切都是為了你,你怎麼能這麼說朕?”

“為了我,你打壓太子,為了我,你拉扯二哥,為了我,你利用四哥,為了我,你甚至不惜殘害小七,”薄敬呈順手在一個侍衛腰間抽了一把刀,在薄承乾麵前站定,“你說的為了我,就是將我置於角落不聞不問,挑撥其他的兄弟相互傾軋,每天疑神疑鬼是不是又有誰要害你?如果你是我,你會信嗎?”

薄承乾理所當然,“信,為何不信?隻要最後的皇位是你的,過程如何,又有什麼要緊?”

“可是我不信!”

刀刃倏然架在薄承乾肩頸,薄敬呈微微躬身,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如果做皇帝意味著連人都不能做了,我決不答應。”

薄承乾並未閃躲,“有朝一日你坐在朕的位置,你也會和朕一樣,甚至更甚於朕。”

“不可能,我和你不一樣,”薄敬呈搖頭,“至少我知道誰該殺誰不該殺,連自己的生身父母都能親手屠戮,我自問做不到。”

“哈哈哈!”薄承乾看了眼他手中的刀,“君以此興,必以此亡,就當這是朕的報應。可從你殺父弑君開始,注定會走上和朕一樣的老路。”

“誰說我要殺你?”薄敬呈忽然鬆手,“我不過嚇嚇你。”

薄承乾岔開眼,暗暗鬆了口氣。

他很快聽見薄敬呈又道:“但如果我把這把刀,放在曾經被你千次萬次逼到牆角,想死不能死,還得日日夜夜對你笑臉相迎的人手裡,你覺得,你會是什麼下場?”

薄承乾怔愣片刻,下意識轉頭去看身旁的程一一。

薄敬呈趁他不備,將一顆泥丸送進了他的口中。

薄承乾捂著脖子咳了兩聲,沒咳出來,大怒,“你給朕吃了什麼?”

薄敬呈笑笑,“放心,不會死,最多四肢乏力,讓你在被人千刀萬剮的時候,沒有力氣反抗罷了。”

薄承乾聞言神色驚變,抬拳就朝他揮過來,但被兩根手指輕飄飄地製住,不過眨眼就癱倒下去,連起身都不能,“你!你這個逆子……”

薄敬呈毫不在意,“有其父必有其子嘛。”

說完不再看他,轉頭將手裡的刀塞進程一一手裡,輕聲道:“深宮二十載,也不知道皇後娘娘還記不記得刀怎麼使?”

程一一緊了緊雙手,絲毫沒有猶豫,“我可是程家女,當然記得。”

“一一……”

“住口!你從來不知道,每次聽你叫我名字,我心裡到底有多惡心!”

薄敬呈拍了拍手,打算離開。

忽然聽見一道高亢的女聲從殿側傳來——

“還有我!”

薄敬呈回頭,就見一個女人抽開侍衛的刀,朝這邊快步走過來。

他有些意外,“賢妃娘娘?”

賢妃正色回道:“賢妃早就死了,我隻是恭武侯府的陳好好!”

……

薄敬呈從殿裡出來,外頭正好起了一陣秋風。

赤紅的宮燈向著風去的方向搖曳,一陣一陣,到最後,當真被風牽走了。

兩個月後,城郊馬場。

一顆雕花木球從草地上方倏然飛過,眨眼穿過場中一塊被掏空的木門,遙遙落在遠處。

球場上,兩個紅色馬球服的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