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吧。”
【所謂的雛鳥情節嗎?】
【我怎麼覺得……好像比這個更深一點。】
薄言忽然換了個話題,“您知道海洋之眼嗎?”
薄辛夷蹙眉,“那是什麼東西?”
薄言微微愕然,“她居然連解釋都沒有,就把它給您了?”
薄辛夷:“給我什麼東西?誰給我東西?”
“海漓,那對藍寶石耳墜。”
直播間:
【!!!】
【那對耳墜就是海洋之眼!】
【好家夥!誰能想到人魚族找瘋了的寶貝,居然在一個連它是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手裡?】
【這麼貴重的東西,一聲不吭就給了?】
【可能不想帶給她負擔吧,隻想她當個普通禮物。】
【愛情,絕對是愛情。】
【她一定很愛她,才會將最珍貴的東西留給她。】
【她也一定很愛她!才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戴了二十多年!】
【要麼就一直不知道!遲來的真相我無法接受!】
【我也無法接受!】
【我哭得好狼狽……】
【為什麼要害死漓?到底是誰乾的!一定要找出來!】
第18章 海的兒子18
薄辛夷一頭霧水,“你怎麼知道她給過我一對藍寶石耳墜?”
薄言:“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上麵鑲嵌的寶石,是他們人魚族的聖物。”
“這……這麼重要的東西,她給我乾什麼?”
薄辛夷很是震驚,“她隻說留給我做個紀念,去寺廟裡開過光,會保佑我平安無事,讓我出海的時候記得戴上。”
“這麼些年,每次出海我都帶在身上,確實總能化險為夷,這其中……”
“保佑您的不是佛法,是其中的海神之力。”
薄言沒想到當年的真相竟是如此,特彆。
“不應該啊……”
“這麼重要的東西,她為什麼會給我?”
“留給海淵,留給海角,留給他們哪個都比留給我合適……”
薄辛夷依然不理解。
薄言一時間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半晌才隱晦提醒,“也許,在她眼裡,您是比他們更重要的人。”
頓了頓他又補充,“甚至比自己還要重要。”
【這狗男人竟然還挺懂的?】
【如果海神之力還在海漓身上,可能就不會死了……】
【明知道回去有人要害自己,還是給了,說不是愛誰相信?】
薄辛夷盯著桌角出神,眼淚不自覺滑落。
她顧不上擦,隻是搖頭,“我以為……我以為她愛的是……”
薄言雖然很想再安慰安慰。
但他並不擅長和人聊這些感情話題,而且也不需要。
他端起杯子潤了潤嘴,尋找可以落眼的地方。
【我怎麼看著,老薄有點局促?】
【哈哈哈哈我也是,還怪可愛的!】
【可愛!想X!】
【想X+1】
【???你們就仗著他沒開彈幕放肆舞吧!】
【還真是遺憾,想知道他看見彈幕的反應,期待和他互動。】
【+1】【+2】【+10086】
良久,薄辛夷終於恢複平靜。
再次麵對薄言,她有些尷尬,“對不住兒子,媽失態了,年紀越大還越喜歡哭鼻子。”
薄言搖頭,“沒有,您好些了嗎?”
薄辛夷點點頭,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來就是為了那對耳墜吧,我去拿給你。”
薄言正琢磨著怎麼開口,她自己倒先提了。
海洋之眼被分成均勻的兩塊,靜靜鑲在盒子裡。
薄辛夷最後摸了摸,將盒子遞給薄言,“你打算給海淵還是其他的族人?”
薄言收下,“她當初留給您,應該就是不想這東西落到族人手裡,我會還給海淵。”
薄辛夷點頭,“那就好。”
薄言:“那天臨彆之前,她有和您提起過東沙島嗎?”
薄辛夷想了想,“好像還真有,讓我少往東沙島的方向去,就算要去,也要戴著耳墜去。”
薄言:“有說為什麼?”
薄辛夷:“是說那邊海裡有東西,還是海水不安全來著?記不太清了……”
“果然如此。”
【我記得,薄媽說海漓死的時候就是渾身潰爛?】
【海漓早就知道那邊的海底有問題!】
【那底下的東西,多半和人魚族脫不了乾係。】
【很有可能,海漓就是因為發現了什麼,所以才被人害死的?】
【那處陰損至極的海底泉眼,一定是埋藏了族裡某些人肮臟的秘密!】
【第一次被人從背後捅刀子,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我思來想去,總覺得他們五十年換一次海王這事兒有蹊蹺。】
【海王不應該很牛逼嗎?換這麼勤總給我一種“消耗品”的既視感……】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輪著當,是真的被消耗掉了?】
【艸!細思極恐啊!】
【我焯,那海淵豈不是危險了?】
……
海底。
“好了,神啟已經結束,你想知道的真相也已經知曉。”
“現在可以把海洋之眼還給我?”
族長泜已經麵露不耐。
寧願隱瞞他母親去世的消息,也要將他騙回來。
經此一遭,海淵已經打心底不信任這些所謂的族人。
他們既然可以在母親是否去世一事上對他撒謊,也可以在母親究竟如何去世一事上對他繼續撒謊。
儘管心裡還有疑惑,但海淵知道此刻並不是提出來的好時機。
他得取得他們的信任,爭取留下來,獲得更多的線索才有探尋真相的機會。
因此,海洋之眼不可以輕易交出去。
這是他的籌碼。
“聽源說,神啟認定的海王應該是我,而海洋之眼本就是屬於海王的東西,我好像沒有必要給你?”
泜聞言,扯了扯嘴角麵色鐵青。
源急了,“海淵!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你不願意給彆拉我下水!”
“孩子,趁我還有耐心,拿過來給我。”
隨著泜的話音落下,圍在海淵周圍的族人漸漸逼近。
海淵一邊拖延時間,一邊打量周圍的地形,“不是我不願意給,隻是我媽說這東西不可以隨便給彆人……”
話說到一半,隻聽見“啪”的一聲。
一條人魚騰空而起奔著海淵麵門而來。
海淵下意識躲閃。
尾鰭瞬間伸展,也拍著水麵飛身,一把抓住垂懸在頭頂的藤蔓。
“有話好好說啊,動手動腳我可就不樂意了!”他有些生氣。
族人見狀,也紛紛學著他的樣子追上來。
但海淵身姿靈活,折騰了半晌,都沒人能抓住。
源在下麵大聲呼喊,“海淵!不就是個破珠子你拿出來就算了,大家本來對你沒有惡意的,你要繼續跑下去就說不定了!”
黃毛見狀,手心裡幻化出兩柄水刃,盯著藤蔓叢中的海淵咬牙道:“我也去。”
不等他起身,一旁的泜忽然正身抬手。
地上的水急速蒸騰,幻化成無數水繩,長了眼睛似的奔著藤蔓叢去。
不過眨眼,海淵就被捆成了粽子落下來。
“唔唔!”
“老黃,把海洋之眼給我拿過來。”
泜下了命令。
老黃冷哼了一聲,輕易從海淵身上掏出裝著藍寶石的盒子。
源似乎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泜取過盒子裡的東西,迎著光線端詳。
不過片刻,就見那顆珠子無端化作了齏粉,消失在眾人眼前。〓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啊?”
“這是怎麼回事?”
【完了完了,露餡了!】
【這老頭怎麼還會法術?一點都不科學!】
【這本來就是奇幻世界,要什麼科學?】
老黃驚呼:“怎麼沒了?”
回答他的是泜的笑聲。
海淵聽得頭皮一陣發麻,以為這是惱羞成怒要對自己下手了,頓時掙紮起來。
可沒想到,那老頭卻忽然揚聲說道:“海洋之眼降下神啟,神力儘歸於海王!我以人魚族長的名義宣判,人魚族有史以來天賦最高的海王誕生!所有人恭迎聖主,恭迎海淵殿下!”
在場所有人包括海淵,都震驚極了。
老黃更是呆了,“不是……”
“恭迎聖主,恭迎海淵殿下!”泜再次高呼。
其他族人終於反應過來,爭相跪地叩拜,對著海淵山呼,“恭迎聖主,恭迎海淵殿下!”
一夕之間身份和地位就得到翻轉。
海淵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聽見泜又道:“新王既定,登極大典迫在眉睫,族裡也需要新的海洋之眼鎮守。”
“我已算到最近的黃道吉日,正是十四天之後。屆時諸位族人再來殿前,一同見證新王登極。”
“遵族長教誨!”
“遵族長教誨!”
禁錮退散,海淵起身。
正要開口問問怎麼回事,抬眼卻見泜手裡拿著一個圓環,麵露不解,“這是什麼東西?”
海淵下意識摸了一下手腕,果然空空如也。
頓時有些慌,“就,就裝飾用的,手鐲子。”
“哢擦——”
泜隨手將其捏碎,笑道:“這種醜陋的東西戴它做甚?殿下若是需要鐲子,族裡有的是。”
海淵還能說什麼,隻能尬笑。
“源,大典之前就由你照看海淵殿下的起居,他要什麼你隨他取用,若無要事,不用來喚我。”
“啊,是。”
說罷,泜尾鰭翻動,消失在了樹後。
……
薄言回到家裡,電視畫麵一片漆黑,屏幕上顯示“信號已中斷”。
他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得到的回答是,“目標信號已丟失,應該是設備損壞。”
薄言眉心微緊,“信號最後出現的坐標傳給我。”
他以為海淵出了意外。
想到之前的視角切換券,聯係係統使用。
畫麵上的海淵卻毫發無損,正在隨著源走動,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沒有什麼麻煩。
但是拿到坐標後,薄言依然安排了船隻出海。
他還是不放心。
隻是視角體驗時間有限,不能時時刻刻觀看。
想了想,薄言還是打開了彈幕——
【臥槽發生了什麼事?海淵怎麼忽然成海王了?】
【……雖然是好事,但為什麼我總覺得怪怪的?】
【那什麼登極大典在14天後,不就是海淵生日那天嗎?】
【陰謀!絕對的陰謀!】
【諸位,彆忘了海王是消耗品!他一定要對海淵下手了!】
【不一定吧,如果要害他又為什麼非要在登極大典上呢?】
【難道是有什麼特彆的儀式,隻能在大典上演?】
【會不會是海洋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