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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的哥哥[快穿] 是殊 4525 字 6個月前

了?”

何群:“我們確定中途沒有出現任何紕漏,雖然難以置信,但事實確實如此。”

薄言看著新聞畫麵,“不,我信。”

他不僅相信,還已經確定那些物質帶來的後果。

人魚族那場滅頂的災難,和油田沒有任何關係。

讓所有人魚沾上就腐爛而亡的真正元凶,就是那處泉眼湧出的不明物質。

這場魚群還隻是個開始。

“何群,泉眼所在的山包還在上漲嗎?”

“在,而且泉眼的直徑也在慢慢變大。”

“你們估計大概還有多久噴發?”

“不超過半個月。”

太快了。

如果海淵回來的時間太晚,完全趕不上將這件事的實情告訴他,更談不上做出什麼對策。

等下去很有可能是個死局。

薄言很快做出決定,“油田所有的開采工作一律停止,把泉眼的事情上報有關部門。從現在開始,泉眼裡吐出的所有不明物都得收集起來,以勘探台為基地,就地對采出的水質進行淨化。”

“淨化?您是說那些東西……”

“會造成海洋生物死亡,總之,刻不容緩。”

“這種天災,我們並不能阻止它噴發的進度,這樣隻是治標不治本。”

“我知道,先拖延,一定要拖延到18號之後。”

18號就是海淵的生日。

如果他能按時回來,就還有可以撤出人魚族的時間。

最好的結果當然是阻止泉眼爆發。

以目前的科技來說這個幾率幾乎為零。

現在唯一能期待的,就是人魚族能給出答案。

【這群魚死得也太蹊蹺了吧?】

【我總感覺是什麼不好的預兆……】

【按照老薄的意思,那處泉眼就是造成魚群死亡的罪魁禍首?】

【真是這樣的話簡直不敢想!那個山包就快噴發了!】

【而且地點也不遠啊,萬一波及到人魚族怎麼辦?】

【哇——我的海淵還在水裡!】

【萬萬沒想到,最大的危機在這兒。】

【隻能祈禱他早點出來了,哥哥一定要給力!】

【(加油)(加油)(加油)】

【(加油)(加油)(加油)】

薄言剛掛斷電話,就收到係統的消息:

【係統通知:恭喜宿主解鎖隱藏任務——“群眾的願力”,願力值+20!】

薄言:“……有什麼用?”

係統:“願力值每+100,可以解鎖相應等級的獎勵哦~”

薄言:“所以是什麼獎勵?”

係統:“暫時保密。”

薄言:“……”

……

海底。

通向深海的路途仿佛跳脫了時間的控製。

海淵不知道自己遊了多久,隻知道頭頂的光線越來越暗。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深海視物的能力,儘管周圍一片昏暗,但卻依然能看清擦身而過的遊魚。

他很想問源還有多久,但這會兒並說不了話。

正糾結著,忽然聽見前頭的族人發出一道叫聲。

聲音清越,和人類完全不同。

源似乎從叫聲中收到消息,對著前麵的山頭朝海淵比劃了幾下。

海淵猜測,應該是快到了的意思。

但是那山頭光禿禿的,周圍明顯一點生活的痕跡都沒有,人魚族真的在這兒嗎?

他心裡暗暗有些警惕,速度慢下來不少。

前頭源已經帶著眾人落地。

見海淵落在身後,揮手催促。

與此同時,原本昏暗的海底突然光華大作。

一顆又一顆巨大而璀璨的珍珠從怪石嶙峋的山坳處亮起,形成一圈直徑百餘米的光圈。

光圈之內,是一條看不見底的通道,仿佛一隻睜開的眼睛。

有不少人前後遊了進去。

源示意海淵跟上。

等眾人都鑽進去,那光芒便漸漸熄滅。

第16章 海的兒子16

“嘩啦——”

十幾個顏色各異的腦袋爭相從水裡探出來。

海淵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呼吸到熟悉的空氣。

這裡是一處山洞,連接著一處深潭。

“出來吧。”源已經上岸。

他丟給海淵一條裙子,指了指山壁上的門洞,“神殿就在前麵。”

海淵跟著出來,對眼前的一切都感到好奇。

沒想到在不見天日的海底,還能有這樣一處隔絕的空間。

五彩斑斕的彩畫,將山壁占得滿滿當當。

其中有陸有海有人有魚,看起來像是一副從陸地到海洋的遷徙長卷。

順著門洞往裡走,能看見鑲嵌在洞頂的珍珠,散發著月白色的光芒。

視野明亮,海淵能清晰看見走廊兩側的牆壁上,掛著一幅又一幅的浮雕人物像。

這些人物皆是人身魚尾。

從開頭到結尾,有些曲裾長裙端莊典雅,有些上衣下裳姿態嫻靜,到臨近出口的地方,便和現代陸地人類著裝沒什麼兩樣。

下標刻著簡單的古漢字。

大都是一兩個字,加上一段時間。不管是哪幅,都栩栩如生。

海淵疑惑,“這些都是我們的人嗎?”

源隨口道:“這是我們人魚族兩千年來的曆任海王。”

海淵:“那下麵是?”

源:“名字,和在位時間。”

【沒想到這海底竟然彆有洞天,666】

【彆走那麼快,這個壁畫我想再看看啊!】

【畫上講了些什麼啊?我感覺故事感蠻強的。】

【多半是曆史之類的。】

【很難想象,這群人究竟是怎麼進入海裡,找到這個地方一待就是2000年。】

【我覺得有點奇怪,人魚族不是有上千年的壽命嗎?短短兩千年就換了這麼多海王?這得有三十四位了吧?】

【你這麼一說是有些奇怪……】

【平均五十年就得換一次,這得是輪著來的吧?】

【哈哈哈還挺民主?】

最後一幅,是個年輕的女人。

她搖著一副和海淵極為相似的藍色魚尾,仰頭衝向海麵,及膝藍發像海藻一樣鋪在身後。

海淵不自覺停下腳步。

他好像真的看見那頭長發隨著海波輕搖飛舞。

前頭的源沒有聽見腳步聲,回頭掃了一眼他身前的雕像,臉上閃過一絲緊張,抬手就把人拽出來,“彆耽誤時間,大家都在等你!”

“哎……”

走廊之外,光線驟亮,視野也頓時空曠。

海淵來不及發問,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懾得忘了言語。

這裡竟然有一座石塔,一眼望不到頂。

塔簷飛翹,每一片瓦麵都映著珍珠般的光暈。

塔身從上到下都有藤蔓纏繞,最底部竟然直接和一株枯遒的樹乾相連。

樹乾上枝繁葉茂,幾乎將半個廣場納入其中,地上積水成鏡,將巨樹映得影影綽綽。

“喂!問你話呢!”

急切的說話聲將海淵拉了回來。

猛然回神,海淵這才看見廣場上烏泱泱擠滿了人。

他們或長或幼,或高或矮,或伸展著尾巴或蜷縮著雙腿。年長一些的,投向海淵的眼神裡,都帶著對陌生人的警惕,那些小孩子則更多是好奇和探究。

雖然有些拘謹,海淵還是抬手和眾人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很高興認識大家。”

他一動,那些眼巴巴望著他的小人魚紛紛後撤,就近躲到了家長的身後。

海淵正有些尷尬,忽然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

“你就是淵?”

順著聲音的來源,海淵看向樹乾。

剛才囫圇沒發現,那樹乾底部竟然坐著一位白須白發的人魚。

他上半身□□著,露出枯瘦乾癟的身軀,浸在水中的魚尾近乎土色,整個人都與樹乾融為一體。

“這是族長,泜。”源小聲提醒。◆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泜,泜族長好,我是海淵。”

這話一出,眾人一陣嘩然,似乎對他名字有些抵觸。

海淵不明所以,“怎,怎麼了?”

源解釋,“海是最珍貴的姓氏,隻有血統最高貴的藍發人魚才能姓海,他們覺得你不配。”

【……什麼封建餘孽?】

【這就是傳說中,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

【哈哈,保守了,少說也得兩千年。】

海淵立刻解釋,“海是我爸的姓氏,我們陸地上不按血統分貴賤,隻要你祖上是姓海,大家都可以姓海,就算不是,你非要姓這個也不是不可以!”

眾人麵露震驚,這次議論聲更大了。

“夠了——”

嘩啦一陣水聲,一條巨大的土色魚尾從眾人頭頂揚起又落下,濺起層層水花。

閒雜聲戛然而止。

隻聽見蒼老的聲音:

“海淵,你可知道為什麼會讓你來海底?”

“我臨近25歲,讓我回來是為了接受神啟。”

“我可以讓你接受神啟,但是你得先交出海洋之眼。”

【還真讓老薄料中了!】

【這個老頭子看起來跟個木乃伊似的,怪嚇人的。】

【他一開口我就害怕他想要吃小孩(發抖)】

【+1】【+1】【+1】

海淵有所準備,從兜裡將薄言給的那顆藍寶石掏了出來。

但他隻是打開晃了一眼,“我可以給你們,但要在接受神啟之後。”

【這條傻魚,學乖了?】

【近朱者赤,近薄者黑。】

【以退為進的感情牌還是有點用的嘛……】

泜微微抬頭,枯瘦的皺紋相互拉扯。

在他看清之前,海淵已經扣下蓋子。

過了片刻,“可以。”

“開神啟。”

話音剛落,擁簇在泜身側的人魚紛紛散開,廣場中央的水麵驟然出現波紋。

波紋之中,升起一道白光。

片刻白光散去,露出一方石台。

石台之上,一顆堪比足球的珍珠流光溢彩。

“還等什麼?還不快上去?”源催促。

海淵聞言漸漸接近石台。

等他離石台一步之遠時,泜忽然闔上雙眼,對著石台伸出雙手,口中念念有詞。

緊接著,那顆巨大的珍珠光華大盛。

其他族人見狀,爭相跪倒在地。

雙手向上置於身前,口中亦念念有詞,虔誠祈禱。

海淵就在一臉迷惑中,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熱了起來。

裙子下的雙腿藍光乍現,微微的麻痛一閃而過,再睜眼,他已經化出了尾巴。

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變化。

“哦——”

“是藍色!是最珍貴的藍色!”

“是比漓殿下還要深邃的藍色!”

“不愧是神啟認定的海王……”

“閉嘴!族長說了他是神啟的錯誤!”

“沒錯,源殿下才是下一任海王大人……”

光芒散去,眾人開始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