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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應激了,打算壓住他。”周鳴初說:“他想看你笑話不會讓你馬上變成笑話,錯了要認,態度擺出來比什麼都重要,靠呲牙咧嘴沒用,你咄咄逼人的樣子隻會顯得自己心虛,還是說下次見到大區經理你也打算質問一下?”

文禾被他扯到窗邊,這裡對著停車場的一角,下麵有車開來開去,她眼皮輕輕顫唞,周鳴初發現她又不說話:“又裝什麼啞,你跟章茹在一起不是很多話說?”

文禾心跳得很厲害,驚悸一樣,周鳴初還越靠越近,幾乎把她壓在玻璃上,文禾臉上飛起兩片紅潮,比昨天喝醉了還要明顯。她被樓下來來往往的車吃掉注意力,又不得不分出精神來應付他,煩得語氣加重:“她對我好,我就願意跟她說話!”

周鳴初頓了下,忽然說:“我以為你不知道什麼叫對你好。”

文禾閃了下神,周鳴初又開始在她身上摸索,文禾臉上迅速飛起兩片紅潮,比昨天喝醉了還要明顯。

她被他纏得站不直也推不開,周鳴初直接把她端上窗台,破進去。

這種事大概是一種試煉,文禾在不太清醒的時候這麼想。

她房間很小,被轉移了好幾個地方,直到筋疲力儘周鳴初那隻手才鬆了點力,遊到她耳垂。

文禾靠著他休息,周鳴初問:“你屬驢的?”他發現了,她幾乎屬於念經都念不化的那類人。

他臉不紅心不跳,文禾卻連臉頰都扯不動,隻是迷瞪瞪地想起一句話,強者看利弊弱者講規則,她不想當後麵那一個。

回去躺著歇了口氣,文禾想起還有信息沒回,她爬起來去客廳,在溫度計旁邊拿手機,跟周鳴初說:“汪總剛給我發消息,說讓我出個方案,把這次的獎金分配一下。”

周鳴初躺在床上,胳膊橫在眼睛前麵:“讓你做你就做,該怎麼分怎麼分。”

文禾猶豫了下:“這個金額比之前說的高。”

周鳴初卻說:“這就是之前的金額。”

文禾坐了會,在想是不是現在去做這個分配方案,卻被周鳴初扯回床上休息,%e5%90%bb了會,已經又是晚上。

第二天周日,文禾在家把分配方案做出來,周鳴初將近中午才起,起來後把她的分配方案過了一遍,也沒說好不好,讓她自己決定。

文禾琢磨著,覺得他這個意思就是不太對,於是盤著腿在沙發上調整了一遍,再拿給他看。周鳴初掃了兩眼:“發給你們汪總。”

應該是可以的意思。

文禾忙完去打掃家裡,吸塵器和墩布都出來了,周鳴初看她撅著屁股忙來忙去,這麼點地方不知道一天要拖多少次。

等忙完已經傍晚,文禾衝完一身的汗,她抬起兩隻手紮頭發,把所有頭發都堆到腦後,卻還沒找到鯊魚夾。

她去沙發那裡找,冷不丁被周鳴初拽了一把,跌坐在他膝頭。

周鳴初問:“你這個沙發到時候是不是要換?”他在這裡待了兩天,無數次看著那隻貓走過沙發,爪子陷進去抓出痕。

文禾說:“我退租的時候會買一套新的沙發。”她看到鯊魚夾,伸手想拿,周鳴初托住她,忽然問:“要不要出去?”

文禾沒說話,周鳴初頂開她涼又滑的睡裙,把人揉得頭發全散下來時,隨意說了句:“跟葉總,你問章茹要不要一起。”

章茹當然願意。

四個人去琶醍吃飯,進去的時候碰到賣花的,笑嘻嘻往他們前麵一戳:“兩位靚仔,給你們女朋友買一紮花吧!”

章茹馬上抱住葉印陽手臂:“貴到死,彆買。”

他們找的是間餐吧,可以看到獵德大橋和小蠻腰,風景很好,風也吹得很爽,隻是男人有男人的話題,從整個醫療行業講到寵物醫療,一個比一個像無趣的男研究員。

章茹飯後犯困,乾脆拉著文禾去吹風。

文禾把那個獎金的事跟章茹說了,章茹倒不太意外,說這是周鳴初原來就定下的業績占比,隻是被財務核算的時候卡了一道。

她在地板上走一字步,慢悠悠地說:“怪不得周總簽名不乾脆,我以為他又乾嘛,原來是不滿意。”

文禾想著這件事,囫圇地嗯了一聲。

她跟章茹站在護欄邊吹風,章茹問:“你奶奶身體怎麼樣?”

文禾說:“挺好的,能吃能睡,心也放得寬。”奶奶從不問她賺多少,不操心她工作上的事,隻管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她時常想,她要有奶奶那麼豁達的心態,不知道在這個社會,在這座城市會不會走得更順利一些。

周鳴初說她犟,她想她在他眼裡大概沒做過幾件正確的事,但到底是做正確的選擇還是把選擇變得正確,是否也是一道人生課題。

章茹不知道吹個江風她能想這麼多,但看見一堆人在拍廣州塔,腦子裡第一時間想起那句爛慫大雁塔的梗,然後拉著文禾,指指上麵的摩天輪:“我哥就在那上麵求的婚。”

文禾抬頭看了看,太遠了不怎麼能看見,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上麵還有摩天輪,手搭在額頭上正想看清楚點,有個賣花仔過來給她們送了兩束花,用粵語說:“靚女,你們男朋友送的!”

章茹嚇得一個激靈,抱住花以為男朋友要求婚,文禾則拿著花,看到站在那邊跟葉總說話的周鳴初,腦子裡在想,他知道叫藥叫溫度計甚至叫套,卻不知道給自己叫一雙拖鞋。

新一周,三部的獎金發下來了。

其它部門的獎金可能會悄悄發,但銷售永遠需要的是公開和張揚,畢竟張揚代表激勵。

做多少拿多少,拚了命有拚了命的結果,於是那幾天裡,三部仍然是焦點。

這天張爾珍報完工作從周鳴初辦公室出來,過茶水間的時候聽到關於文禾的八卦,說汪總在月會上維護她的事,也猜她獎金沒少拿,於是自然而然地猜兩個人有一腿。

八卦的主力還是胡芳,張爾珍對這幫人太了解,無非是看到文禾去三部被重用,心裡不舒服,嘴上就難免要講幾句,很正常。

人在職場待久了什麼閒話都有可能聽到,張爾珍不意外,也沒想管,進去接完茶若無其事地走了。

她一走,裡麵忽然有人想起來提醒胡芳:“你之前那個被二部搶走的客戶還記得吧?負責他的那個誰要走了,你不打算操作一下,重新把客戶弄回來?”

馬上有笑的:“她敢搶二部客戶,張爾珍搞死她!”

被提到不爽的事,胡芳瞪了他們一眼,這幫人也越講越覺得沒意思:“算了,去代理商那裡坐坐,喝會兒茶。”

出去時看到三部的人,剛開完碰頭會,一個個都打算出門。

短暫的幾天休息,Q4指標又壓了過來,文禾約了個客戶要去拜訪,出門時跟胡芳同一班電梯,胡芳說:“恭喜啊,這回獎金拿了不少,提成應該也不低吧?”

她笑盈盈的,文禾知道後麵一般不會有什麼好話,果然胡芳問:“你之前不是談了個男朋友麼,分得挺快啊,怎麼呢,醫生不好麼?”

文禾看了眼胡芳,銷售做久了什麼奇葩都能碰到,她在半麻木的階段,但胡芳就像飛到眼前的蒼蠅,時不時來繞一圈,提醒文禾,這個人曾經害過自己。

今天還好,胡芳沒想說什麼難聽話,隻講:“我能理解你,人的天性是慕強,男女都一樣,畢竟噓寒問暖的男人到處都是……”

文禾知道她後半句,也聽過。

比起噓寒問暖,女人更喜歡在前麵領路的男人。

出電梯後發現外麵陰天了,文禾不想再回去,就找前台借傘。前台也聽說她拿獎金的事,還聽說她有機會升職,不由又說羨慕:“還是你好,又有能力,眼光又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文禾這回沒謙虛了,逗她們說:“你們要不要也過來,三部也缺人。”被算計被搶單固然不好受,冷板凳一坐一整天也不好受,但如果又有人告訴她,說她也能獨擋一麵,說她兩年內能成長成今天這個樣子,再來一次,她仍然會毫不猶豫地調來銷售。

隻是出公司後看到胡芳老公,她老公長了個鷹鉤鼻特彆好認,什麼時候來公司都是一臉體貼一臉笑。但文禾覺得他笑得特彆假,而且這人麵相讓人極不舒服,跟胡芳有兩分夫妻相。

她看著這兩公婆甜甜蜜蜜地離開,心裡在想,胡芳老公是那個噓寒問暖的人,還是那個在前麵領路的人?

或許兩者都不是。

一小時後她到了客戶公司,客戶卻說有事要飛西安。

文禾隱隱覺得不對,這個客戶就是上次喝到她發低燒的那一位,明明約好了的,這次客戶卻明顯有回避的傾向。文禾覺得是殺出了什麼變數,而且多耽誤一天,這個變數就可能變得更大。

腦子裡迅速過了一遍,文禾問:“您是去白雲機場麼?”

客戶點點頭:“對,白雲機場。”說完就要上車走人,文禾哪裡肯,也說自己要去那邊,買了下午的票,早點過去也可以,問能不能搭一趟順風車。

“真的假的?”客戶看著她,有點被嚇到:“從這裡開車去白雲要兩個多小時,你就這麼相信我?”

文禾說:“我完全信任付總,也希望付總能給我一次信任,也多給我們e康一次信任。”

客戶一開始半信半疑,看她堅持,忽然也覺得這小姑娘有點意思,坐在車上朝她勾手:“那上來吧,我看看你要說什麼。”

要說什麼,文禾從上車到車子開動,幾分鐘內腦子迅速轉動,開始跟客戶聊起合作的事。路長有路長的好處,這一路過去,她套出確實有競爭對手,是DC那邊,給了更好的政策和更多的產品。

蠻巧的,等到機場後客戶說:“我是很想信任你,但穀總跟我一班機,怎麼辦,你跟他PK一下?”

文禾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穀誌德,愣完迅速打招呼:“穀總。”

穀誌德朝她點點頭,競爭到跟前,他倒不認為有什麼。

有利益的地方各顯神通而已,他早就說過欣賞文禾,現在因為一些彆的原因,對她更多了一些關注。

剛開始以為是個中規中矩不太能冒頭的,隻知道窩在職場寶典裡找站位的女銷售,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樣,而穀誌德也更欣賞這樣橫衝直撞的銷售,即使她完全可以窩在周鳴初手下,安穩安全。

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穀誌德告訴文禾:“政策產品和代理地區,e康都不如我們現在的條件有優勢,叫你們周總來,應該還能多點機會。”

文禾思索著他的話,又聽穀誌德半開玩笑:“或者你來DC,簽下付總以後,這個客戶我直接給你負責。”說完淡淡一笑,候機去了。

【??作者有話說】

晚上沒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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