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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柳董第二次換心臟支架,不知道穀總還記不記得去看看你這位前嶽丈?”因為是舊識,這位老教授一直對穀誌德離婚棄妻的事頗為不齒。

“當然記得。”穀誌德恭而有禮道:“上個月剛去探過他老人家,身體還算健朗。”他麵不改色,想用話語讓他難堪,比握住一條活泥鰍還難。

盧靜珠覺得無聊,走去外麵去玩手機。

她打開朋友圈,刷到文禾下午轉發的周年慶宣傳,九宮格裡有她作為迎賓的身影,年輕漂亮,腰肢曼妙。

一轉眼,正好見周鳴初也出來,拿著手機在找什麼。

盧靜珠依舊不想理他,卻又忍不住問:“許明燦那個酒店怎麼樣?”

周鳴初頭也不抬地說:“既然跟了穀誌德,就不要再找許明燦。”

“你是在提醒我嗎?”盧靜珠驚訝,繼而笑出聲:“問一句而已,誰說我找他?”

周鳴初把手機滑上去問:“你總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是因為知道我在許明燦那裡?”

盧靜珠頓住。

周鳴初抬頭看她:“穀誌德這個人,你自己想清楚一點。”

他一雙利眼,看得盧靜珠聲音低下去:“知道了。”又歪著腦袋瞅他:“奇怪,我以為你不想管我的事?”

周鳴初確實不想管:“什麼都想要,就會什麼都得不到。”兩手空空是最後的結局。

話說三遍淡如水,蠢人辦蠢事還情有可原,聰明人如果辦蠢事,沒得救。

他拿著車鑰匙走人,盧靜珠看了看時間:“你今天走這麼早?”抬頭見周鳴初在夜色中的背影,想起他喝了酒:“噯,用不用幫你叫個代駕?”

周鳴初沒有回頭,進電梯下到停車場。

按他輸的地址,代駕打開導航往廣州方向開。一路暢通上了高架,周鳴初手機震動,拿起收到文禾發的信息,說臨時有事,不在家。

他看著這條信息,慢慢記起文禾白天時猶豫的表情和粉飾的樣子。

她不信他,恰好,他其實也沒多想管閒事。

周鳴初垂低右手,一下下敲著座椅,像啄木鳥打洞,窮極無聊,他想起那一晚,想起很多不必要發生的事。他從來不想裝正派,但看不起自己為情[yù]失控的醜態,隻是男人或許就是這樣,有矯正不了的本性。

他以為自己可以克服這種本性。

到最後,周鳴初伸手改了目的地,往後一靠,再沒理會鎖屏的手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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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 缺愛

◎你理她是誰◎

【Chapter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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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 文禾確實有事。

她打車趕往醫院,鐘露在急診室可憐巴巴地喊她:“表姐。”

文禾問:“你男朋友還是聯係不上?”

鐘露點點頭:“他說在閉訓,沒回信息了。”

什麼閉訓比這個還重要,文禾皺眉:“那你同事呢, 或者朋友?”

鐘露小聲道:“我剛進這家公司, 跟他們還不太熟。”說著不安觀察文禾, 其實她跟這位表姐也不算親近,這會隻能哀求道:“我有個從化的同學已經在路上了, 但可能要很晚才能到……”

急診並不安靜, 護士看到文禾,過來問:“你是病人家屬嗎?快去辦一下入院手續, 病人剛剛吐了,可能有顱內傷要檢查, 還有她摔骨折了肯定要手術的,你抓緊時間。”

文禾看了看鐘露臉上摔出來的傷, 走去入院繳費, 手術簽字。

各種過程包括手術有三個多小時, 鐘露那個同學也趕了過來, 等把鐘露送進病房安頓好, 文禾打車離開。

看了很多次手機,周鳴初沒有回複過信息。

文禾想給他打個電話, 又覺得這點破事不想讓他知道, 於是猶豫很久又給他發了條信息然後重新去洗澡,洗掉身上消毒水的味道。

人又累又困, 已經分不出腦子想太多的事, 洗完澡文禾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洗漱收拾到公司, 坐下來寫了個報表後,周鳴初出現。

他很忙,一來就不停有人找,要開會要簽字要授權,辦公室幾乎沒斷過人。

文禾一直在等,剛好以前的前台同事來送快遞,看他辦公室人多就放在文禾這裡:“不是急件,待會幫我遞一下就行。”

“好。”文禾接過來,兩人順便聊了會天,前台羨慕道:“還是你好,現在轉來這裡,前途無量。”

文禾說:“怎麼就前途無量了,我還是個小銷售。”

“你彆裝啊……”前台小小聲地問她:“老實講,你現在提成是不是很高,拿的錢比我們多幾倍吧?”

“你看到我工資條了,怎麼知道我拿錢比你們多幾倍?”文禾笑哈哈地打太極。

隻看見狼吃肉,沒看見狼挨揍,如果有人告訴她,來銷售以後會被算計,被搶單,出去冷板凳一坐一整天,微信發十條不回一條,她覺得自己應該也會猶豫。

接近中午,周鳴初辦公室終於沒人了。

文禾拿著快遞去敲門:“周總。”

周鳴初看她一眼:“放桌上。”他隨手指了個位置,文禾把快遞放上去,然後踟躕地站著。

周鳴初這回眼睛都沒抬:“還有事?”

“你……昨天晚上收到我信息了嗎?”文禾問。

周鳴初說:“收到了,有什麼問題?”

文禾神色微頓,她還想著跟他解釋昨天晚上的事,他卻冷淡得像不認識她。

但文禾觀察了下,感覺他又不像在發脾氣,想想還是開口說:“我昨晚,是真的有事。”

周鳴初似乎沒聽到,接完一個電話後拉開抽屜:“回你位置,該忙什麼忙什麼。”跟著拿了車鑰匙,起身離開。

文禾在他辦公室站了一會,轉身回到工位,見瀟瀟跟金靈似乎在小會議室杠起來了,過會瀟瀟一臉氣憤地走出來,氣得咕咚咕咚大口喝水,金靈卻若無其事地跟文禾打招呼。

文禾感覺自己走路都要慢慢的,看了看她的腳:“你這就能下地了嗎?”

“問題不大。”金靈穿了一隻充氣靴:“醫生說我恢複得很快。”她笑%e5%90%9f%e5%90%9f地接個電話,走開了。

過會瀟瀟過來,幽幽地問:“你跟她關係很好嗎?”○思○兔○在○線○閱○讀○

“還行,怎麼了?”文禾問了問,得知她跟金靈現在在跟同一個項目,而且她是帶金靈的那個。

在瀟瀟看來金靈一點就透很聰明,帶起來不費勁是真的,但她沒想到自己會被個實習生給教育了。

先是金靈經常找她,半夜三更都要打電話問事情,瀟瀟剛開始還覺得金靈勤奮,後來發現就是拿她當免費百科,而且去客戶那裡講產品,金靈把她的那部分也一起講了,弄得她上去,對著空白的ppt像傻子一樣。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尷尬。”瀟瀟想起來都臉紅:“還有,上麵對競標方案提質疑,她也跟著一起質疑我,我都傻了?”

文禾對金靈沒多了解,但聽瀟瀟這麼說,也覺得有些錯愕。

旁邊有個同事探頭過來:“金靈本來就不簡單啊,你們不知道她在采購的事嗎?”

“什麼事?”瀟瀟問:“你是說她競聘的事,還是說葉總的事?”

“原來你知道啊。”同事很快跟她八卦到一起,說起金靈在采購競聘失敗的事,又說她之所以在采購待不下去,是因為喜歡那邊的葉總,而且表現得比較明顯。

“哦,那怪不得她混不下去,找錯人了。”瀟瀟掰著手指頭開始數:“采購葉總,人力曹總,研發石總,都不是會跟女同事搞到一起的,公私分明都精得很,不會給自己找那種麻煩。”講完忽然又想起一個人:“對,還有咱們周總。”

“你怎麼知道周總不會,你試過他?”仗著周鳴初不在,幾人開始嘻嘻哈哈地討論,討論周鳴初到底有沒有女朋友,講來講去,又記起之前有一個女的來公司找過他。

文禾記得這麼個人。

她當時就在前台,隱約記得那個女孩氣質很好,有點仙氣飄飄的,隻是臉上掛了個大墨鏡,沒太看清長什麼樣。

“咳咳……”忽然有顆珍珠吸進氣管,文禾轉頭咳嗽,一顆心也越跳越厲害。

下午去酒店參加彩排,六月的廣州熱烘烘的,文禾在樓下和孟珍珍一起進去,大堂有很多中式打扮的人,看了看水牌,好像是什麼高端茶會的活動。

“你說她們這些衣服怎麼樣?”孟珍珍拉住文禾。

文禾停下來看她指的那幾位,盤扣斜襟的設計風格,素,但素得很端莊很有味道:“挺漂亮的。”

孟珍珍也覺得好看:“明年吧,明年我們試試用她們這個當接待服,不過這個叫什麼來著,茶服?”

文禾想了想:“應該是禪服?”

“哦對,禪服。”

宴會廳就在三樓,從直達的扶梯上去,看見公司幾位高管站在門口。

她們過去打完招呼想走,王東尼朝文禾打了幾個響指,以一種極其不尊重人的態度把她叫住:“這個展板放錯位置了,你去把它移到合影那邊。”

文禾頓了下,隻好照做。

原本以為就這一項,但搬完展板,王東尼又說掛壁的燈箱也看得不順眼,文禾被他指揮得團團轉,等忙出一身汗,王東尼忽然一拍腦袋:“不好意思,嘴快了,剛想起來這都是會展公司做的,人家美陳方案都過給總經辦了,我們這麼亂動,是不是不應該?”

文禾看著他一副戲弄姿態,沒做聲。

王東尼摸摸下巴:“這樣,剛剛讓你搬的那些還記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