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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可易容的麵具,可變換容貌的功法,小友怕不是認錯了人。”

裘家鳴聞言也沒深追究,拱了拱手道:“長老言之有理,他鄉遇故知實屬人間一大喜,是我唐突,給裴兄賠個不是。”

說著道歉的話,可稱呼卻並未變,信還是沒信,裘家鳴心裡有著一把秤,自己衡量著呢。

裴玄遲眼中並未容下他半分,神情淡漠的輕撫著懷中小貓,選定了靈植便準備離去。

裘家鳴見狀,麵色不由得變化幾分,他既然過來,那必然是有事與他商量,可裴玄遲不提不問,倒是把他架在這了。

玄憂長老沒有多留,說:“大師,我門下弟子在彆處挑選靈植,許久未見人我心下有些擔憂,便先告辭了。”

裴玄遲淡淡道:“嗯。”

裘家鳴目送著玄憂長老離開,總算找到機會上前,“裴兄,可否借一步說話?與純妃相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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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華宗中單獨清出一座矮山,供前來參加大比的煉丹師休息之用。

現在幾乎所有煉丹師都身處於挑選靈草之處,這裡走進來都不見人。

雲洛亭化為人形坐在裴玄遲身側。

裘家鳴要說的事,事關重大,原本不想有自己與裴玄遲以外的任何人在,但見著裴玄遲對他那貓的照顧,又想著秘境中的傳聞,便也沒有開口。

不用說都知道會是何結果,又何必浪費口舌。

裘家鳴沒有遲疑多言,單刀直入道:“純妃已死,這事宗門上下都已經知曉,加之……平空長老的魂燈熄滅,宗門中已經開始懷疑皇城中有對天玄宗敵視的修者。”

“私底下也派了不少弟子去查。”

隻是沒有什麼結果。

裘家鳴曾經也去過,都查不到一絲靈力波動,直到進入秘境,巧合撞見裴玄遲,見其容貌,方才想通京城之事。

對平空長老下手的人已經不在京城,他們派出再多的人,又怎麼可能查出個結果呢。

裘家鳴說:“除了我,宗門中無人知曉你的事,我也沒有將此事告訴他們的打算,這也算是我的誠意吧。”

雲洛亭聽著不像誠意,倒有點像威脅。

裘家鳴沒有過多解釋,說:“我想與你做個交易,用我宗門中宗主曾親手掩蓋的一樁事來交易,裴兄意下如何?”

雲洛亭思及他所說的,加之在京城那邊便知曉的事,無非就是純妃背後那仙師的事。

若是那仙師真的在意純妃,在純妃出事後被什麼絆住腳步,沒辦法救人,等解決絆住他的事之後,查清事情原委自會來找他們,他們也不必心急什麼。

雲洛亭倒了杯熱茶暖手,也沒直接拒絕,而是問道:“你要什麼?”

裘家鳴來之前便已經想好了要怎麼說,開口便是:“一枚特級丹藥。”

許是心裡知道要的太重,裘家鳴忙又說道:“不必急著拒絕,可以等我說完這個消息後,二位掂量著,這消息是否值得一枚特級丹藥,若是值再給,不值,那便算是我給裴兄的投名狀。”

“我身份特殊,在宗門待不下去,前來並無惡意,我所知道的事於裴兄有利,想給裴兄示好罷了。”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再加上他作為唯一一個知曉裴玄遲與皇城那便事的人,也算是掌握主動權。

雲洛亭吃著小魚乾,點點頭道:“說來聽聽。”

“熾陽仙尊為天玄宗三位仙尊之首,與純妃是青梅竹馬的情誼,入宗門修行後便鮮少聯係,熾陽仙尊修為來曆不正,年紀尚淺,卻沒幾年便坐穩了仙尊之位。”

“正因為來曆不正,無法走正途修煉,又怕一直僵持著修為不進反退,再經年未曾突破後,便選擇了閉關,那時,長老的青梅竹馬偷偷來找他。”

“熾陽仙尊有數個紅顏知己,都不堪大用,見了純妃不久,之後她便下山入了宮,得儘皇帝恩寵,不日後便懷有龍胎,誕下龍子。”

雲洛亭一愣,這句話聽起來就……

雲洛亭蹙起眉頭,“那個龍子是誰的?”

想想原文,好像隻說裴文鈺是太子,日後稱帝,也沒說是不是皇帝的親生兒子。

“哪來的龍子。”裘家鳴篤定道:“自然是仙尊的。”

說話間不知想到了什麼,手裡攥著的茶杯緊了幾分,“仙尊想利用純妃奪取皇位,命宗門上下對純妃多加照料,平空長老為仙尊座下,自是以仙尊唯命是從,修仙者不能直接乾涉朝堂,以及皇位之事,平空長老便從一些小事上幫著純妃爭寵,凡事想要的東西,隻要提及,仙尊必會滿足。”

裴玄遲握著雲洛亭的手把玩,如果是仙尊的話,那些世間少見的東西會出現在純妃手中倒不奇怪。

頓了頓,裘家鳴突然笑了,“饒是如此,最後她還是輸了。”

“純妃死了倒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那裴文鈺也死在你們手裡,這事必會引起熾陽仙尊的怒火。”

“如果不是之前仙尊在秘境中突破受了傷,不得不封閉五感神識閉關修煉,隻怕你想除掉裴文鈺都沒那麼容易。”

也是趕巧,那時候的熾陽仙尊連自己都快護不住了,又哪能抽得出心神照顧裴文鈺。

其實,以平空長老之能,護住裴文鈺是完全可以的,但卻出了裴玄遲這麼個變故。

“熾陽仙尊閉關的山洞近幾日有了動靜,感覺快要突破禁錮飛升真神境,他出來後若是知道裴文鈺已死,隻怕會來找你們麻煩。”

“我在宗門中說不上話,但如果裴兄需要的話,我可以當你在天玄宗中的探子,有什麼消息不過一炷香時間,便會傳訊給你。”

雲洛亭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這麼細致?”

這不像是道聽途說的,其中很多事,仙尊應當會下令封口,也不會大肆宣揚。

知道隻言片語可能,但如此完整的整件事就變得可疑了。

剛才還侃侃而談的裘家鳴頓時支支吾吾起來,最後也隻是語義含糊道:“我跟仙尊有些仇怨,細節方麵不好透露,見諒。”

雲洛亭看了眼裴玄遲,“可皇帝曾經驗過血脈……”

裘家鳴笑了,言語間帶了些許鄙夷,“那蠢皇帝,就是把裴文鈺身上的血都弄出來,也驗不出問題,仙尊給的東西,應付這些事足夠。”

雲洛亭還有些地方想不通,“裴文鈺無法修煉,如果是仙尊的血脈,應當是修煉天賦極佳才是。”

畢竟有仙尊在前,修仙界血脈傳承也是修為重要一環。

仙尊的孩子生下來不能修煉,這豈不是很奇怪?

裘家鳴麵色微沉,“我隻能說,熾陽仙尊修煉路數不正。“

雲洛亭輕眨了下眼睛,隱約明白了什麼。

“事情便是如此,我可以說的,儘數沒有保留。”

雲洛亭想了想,從儲物戒中挑了一枚自己平時吃的特級丹藥。

裘家鳴見了那丹藥,指尖一頓,看向雲洛亭的眼睛中思緒萬千,半晌,他握住瓷瓶,沉聲道:“多謝。”

雲洛亭問道:“你也是煉丹師嗎?”

裘家鳴搖了搖頭,“我借了友人的身份進來,隻是想與裴兄說及熾陽仙尊之事,事成之後我便走,不久留。”

裘家鳴將丹藥裝進儲物袋,起身說:“時候不早了,彆耽擱裴兄一會的大比,我便先走了,熾陽仙尊若有消息,我會及時傳訊給你的。”

“嗯。”

裘家鳴走的急,雲洛亭單手撐著下顎,看向裴玄遲,輕聲說:“他也是靈獸。”

裴玄遲夾起一塊茶點喂給他說:“應當是熾陽仙尊契約靈獸。”

能知曉熾陽仙尊如此多的事,也隻有契約靈獸能知曉。

裘家鳴身上應當有著其他事,隻是他自己不肯說,裴玄遲也懶得探究根本,丹藥換消息,錢貨兩訖。

“彆多想了。”裴玄遲抹去他嘴角的糖粉,說:“走吧,先去參加大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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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參加大比的人多,第一輪煉製丹藥的地方定在了山頂。

偌大的場中用陣法隔出每一處煉丹爐,外麵皆可以看見煉丹之景,也是為了防止用成品丹藥假裝成自己剛煉製出來的丹藥作弊。

雲洛亭的位置就在裴玄遲旁邊,離的很近。

從未煉過丹藥的雲洛亭默默坐下,扭頭看著旁邊的裴玄遲。

裴玄遲邁過陣法,走到雲洛亭那邊。

“煉丹其實很簡單,與繪製陣法時靈力走向異曲同工。”裴玄遲不急著煉製丹藥,手把手的教起了雲洛亭。

雲洛亭聞言,將靈草丟進去。

旁邊陣法的煉丹師往這邊瞥了一眼,看著他們胡亂往煉丹爐裡丟靈草的樣子,不由得腹誹道:這怎麼可能煉製出丹藥,真是胡鬨。

沒有挑揀過靈植就算了,也沒有將靈力不夠的葉子摘下,這樣都會影響凝丹的。

手上摘的靈植葉還沒弄完,煉丹師已經不忍再看,正要收回視線,便見著那胡亂丟進去的靈植已經凝丹了。^思^兔^在^線^閱^讀^

煉丹師:“???”

雲洛亭第一次煉丹感覺還挺新奇,看著那幾枚丹藥出來,成就感滿滿。

見著手邊的靈植還有很多,便又挑了彆的靈植,說:“再試試這個。”

“好。”

裴玄遲自然順著,從身後環著他,握著雲洛亭的手將靈植丟進去。

一息後,再度凝丹。

煉丹師:“……”

我好像在做夢。

第77章 談一樁交易

那丹藥就跟不用靈力煉製的似的, 丟進去靈植自己就蹦出來丹藥。

煉丹師看看自己手裡剛摘下幾片葉子的靈植,再看看旁邊不斷飛出的丹藥。

作弊也沒煉的這麼快的!

那丹藥恨不得不用靈植,自己往外飛。

雲洛亭第一次煉製丹藥, 沒控製好量, 備著的瓷瓶都不夠用了。

撚著丹藥嘗了口,味道……一般般。

可能是特級丹藥吃的多,對比之下品階不高的丹藥其中所蘊藏的靈力對比就很明顯。

不過,因著他挺喜歡煉丹所用的靈植味道, 這丹藥吃起來也不算難吃。

丹藥已經快裝不下了, 雲洛亭想等著煉丹爐中的靈植凝丹後便停下,結果, 丹爐的火都熄了,裡麵的丹藥還在往外湧。

雲洛亭:“???”

一臉茫然。

裴玄遲見狀道:“注入的靈力足夠剩下的靈植自行凝丹。”

無需再動手。

雲洛亭點點頭,他丟進去的靈植應當也沒多少, “我把這收拾一下, 你先去煉製你參加大比的丹藥吧。”

“好。”

說話間,雲洛亭手邊堆起了小堆靈丹。

一開始還沒在意,後來就……

真的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陣法錮著, 隻怕已經擠到旁邊煉丹師那邊了。

旁邊的煉丹師已經看呆了。

懵的連自己手裡的靈植都顧不上摘。

不僅煉丹師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