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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住,若無其事的扭頭%e8%88%94爪子,悄咪咪抬眸,就見裴玄遲一瞬不眨的看著他。

“……”

看、看我乾嘛?

%e8%88%94爪子%e8%88%94習慣了。

雲洛亭蹭蹭他的臉頰,“喵嗚?”

怎麼啦?

裴玄遲不說話,隻一味地看著他。

雲洛亭又放下尾巴纏著他的手腕左右晃晃,撒嬌般的叫道:“喵~”

說句話嘛。

裴玄遲仍沒有反應。

雲洛亭鬆開尾巴,輕哼一聲,也不哄他了,抵住他的額頭傳音,理直氣壯道:‘你親我親了那麼久,我%e8%88%94你一下怎麼了?’

‘不服氣你親回來啊!’

裴玄遲看著氣勢洶洶的小貓,眼神微暗,淡淡道:“變回來。”

嘚瑟著左右搖晃的尾巴一僵,想著那日的%e5%90%bb,氣勢頓時消散,小白貓顫顫著抖抖耳朵,爪子默默收回到身前,乖巧蹲坐著,無辜道:“……喵、喵嗚。”

我們還是來壓製心魔吧。

看著慫嗒嗒的小貓,裴玄遲失笑著揉揉他的耳朵,也沒再逗他,抱著小貓坐在床榻邊上,落下了床幔。

小白貓跳下來,在他懷中打了個滾,而後蹲坐好,抬起爪子,粉嫩柔軟的肉墊抵在他的掌心。

溫潤的靈力緩緩溢散沒入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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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昱瑾再傳信已經是三日後。

這段時間皇宮之中變故頻生,裴文鈺失蹤,與裴文鈺同被稱天資聰穎的六皇子倒是沒什麼動靜,反而是裴文軒隱隱有繼承大統之勢。

其中不乏淑貴妃在背後幫忙。

雖說後宮不得乾政,但誰不會為自己未來謀算呢,淑貴妃與賀家生了嫌隙,若是奪嫡之事再落了下風,不久後無論是哪個皇子登基,她在後宮中的日子都不會好過。

宮中這幾日每天都不太平,趙凡失蹤,傳言趙凡手中有皇帝早前擬好的聖旨,也不知是真是假。

賀昱瑾沒多談及淑貴妃之事,隻讓裴玄遲小心裴文軒。

除此之外,仙門中平空長老遞來拜帖,稱與先皇關係匪淺,前來吊唁,不日將至。

裴玄遲若有所思的看著信件上最後一句。

雲洛亭看著信,“那個平空長老,是不是對裴文鈺很是照顧的那位?”這算不上什麼令人震耳發奎的名號,他會記住,還是因為孔雀。

“嗯。”

雲洛亭有些想不明白,“仙門長老為什麼會對裴文鈺照顧有加?”

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靈獸,也要為太子洗清嫌疑。

雖然平空隻是一個小宗門的長老,但總也是修仙之人,對裴文鈺這麼好,而且,還是單方麵付出的那種,著實奇怪。

裴玄遲說:“應當與純妃有關。”與其說平空長老是對裴文鈺好,倒不如說是在以對裴文鈺好的事情,來討好純妃。

原文中並未提及純妃,這點其實也有些奇怪,男主的生母在文中極為重要,但關於她的背景卻沒有寫,不知道是在後麵,他沒看到,還是身份真的成謎。

雲洛亭問道:“那我們過幾日要回京城嗎?”

平空長老來,代表仙門插手奪嫡之事,到時候他們再偏向純妃就麻煩了。

怪不得純妃用靈器封殿,幾日無人往裡送水米,靠著寑殿小廚房備著的東西活著,這樣撐不了多久,現在想來,應該是撐著等仙門那邊人發現不對,過來找人呢。

“不回去。”裴玄遲知曉平空長老來所為何事,為的是幫裴文鈺取他這雙眼睛。

屆時發現裴文鈺出事,平空長老總會來找他的。

他又何必回去。

現在的修為雖沒完全恢複,但對付一個小宗門也綽綽有餘,不必將他們放在心上。

燃了信紙,裴玄遲道:“你現在修為精進,等你築基後再回去。”

雖然無人指引修煉,但天生靈體,體內有了靈力,雲洛亭自己摸索著也算是找到了修煉的方向,用不了多久便能築基。

雲洛亭點了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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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這我的心意

他已經隱約摸到築基的門檻了。

倒是裴玄遲的心魔, 真要回了京城,有心魔的存在也是個隱患。

裴玄遲道:“去泡會溫泉吧。”

他雖然不能離地心之火太近,但雲洛亭是可以的。

“嗯?”雲洛亭端著茶水的手一頓, 他這幾日都沒有踏足雲泉殿。

倒也不是抽不出時間,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之前泡溫泉都是和裴玄遲一起,雖然嘴上說著不怕水,但貓的本性也壓製不住,裴玄遲不跟他一起的話, 他可能下水就不敢動了。

而且, 之前都是裴玄遲抱著他泡溫泉,習慣了變成貓被抱著, 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那個%e5%90%bb之後,再像之前這樣抱著就……

“不急。”雲洛亭想了想, 一臉正色道:“修煉一事, 急不得,而且我感覺在忙你疏通經脈,壓製心魔的時候, 我自身的修為也有所提高,不必拘泥於溫泉。”

裴玄遲挑了挑眉,接過他手中仍剩了半杯的涼茶,換成熱牛%e4%b9%b3。

“……好吧。”雲洛亭歎氣, 喝了口牛%e4%b9%b3, 無奈道:“貓天性怕水嘛。”

話音一頓,為自己正名道:“但我還水性還是很好的。”

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嗯。”

“……你笑什麼?”

裴玄遲嘴角微揚, 麵不改色道:“沒有笑。”

“哼。”雲洛亭轉身就走,“一會小廚房做的點心不給你吃。”

裴玄遲放下手中筆, 忙跟出去哄貓。

雲洛亭剛走出書房,便聽見‘嘭’的一聲響,他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裴玄遲。

裴玄遲蹙起眉頭,聲音應當自外院傳來,“去看看。”

“嗯。”

剛走到外麵,院中跪著一人,男子身穿的白衣染了不少灰塵,雙手被縛在身後,像是被什麼強壓著跪在地上,腰背弓起直不起身來。

周遭的花叢像是被靈氣席卷,斷枝殘葉落了滿地。

雲洛亭麵色一沉,“怎麼回事?”

跪在地上的男子聽見有人說話,艱難的仰起頭,“閣下,我並非賊人,前來貴府是有事與你相商,你府上侍衛不分青紅皂白便對我動手,一切皆是意外。”

“閣下可否將我放開,凡事細說可好?”

雲洛亭淡淡道:“不通傳,直接進了院子,侍衛若是不攔著,你是不是得越牆去主院?”

侍衛拱手道:“公子,這賊人身上有隱匿身形的靈器,翻牆時被巡邏的侍衛發現,遂打了起來,賊人不敵被伏,帶來院內的時候仍試圖用靈力攻擊屬下,便落了魂枷壓著他。”

一聽到賊人這兩個字,男子頓時便吼道:“什麼賊人?說的好像我是來偷東西的一般,倒也不必如此汙蔑於我!”

雲洛亭充耳不聞,轉而問道:“可有人受傷?”

侍衛像是楞了一下,隨後搖搖頭,“未曾。”

傀儡不死不滅,隻要主人活著,傀儡哪怕身形燒成灰燼,再繪製符籙注靈,傀儡仍然能重活過來。

所以也並沒有受傷與否一說。

裴玄遲知曉傀儡想法,他抬手搭在雲洛亭肩上,傳音道:“侍衛皆為傀儡,傀三斷了一臂。”

雲洛亭傳音問:“那手臂還能恢複嗎?”

“可以。”

男子見他們一語不發,被魂枷壓的難以喘氣,心情鬱悶間,連帶著語氣也不怎麼好,“閣下,我好聲好氣的與你們解釋,就是不想徒增誤會。”

“你們若是再不放開我,待我師父來了,他老人家可沒有我這麼好的脾氣,你們自己掂量著辦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話到最後,已然是威脅。

“你師父是誰?”

男子嗤笑一聲,“天玄門,平空長老。”

雲洛亭:“……?”

正遲疑著,腦海中浮現出孔雀的聲音,“平空長老大弟子簡若羽金丹期修為,家族用丹藥養出來的,實力一般。”

“你醒了?”

“嗯。”孔雀輕聲說:“簡若羽家裡給了平空長老不少好處,按日供奉著,許是因為這些東西,平空長老對簡若羽很是看重,他這會莫名出現在這,隻怕要不了多久平空長老便來了,雖說是化神期,但……你們應當不用把他放在心上。”

雲洛亭聞言扭頭看向裴玄遲,不禁有些擔心他的心魔。

裴玄遲安慰道:“隻一個平空而已,沒事。”

隻要雲洛亭沒事,他便能壓下心魔。

“閣下,當真不肯放了我嗎?”簡若羽額頭上已經滿是冷汗,“我無意與二位起衝突,隻是在外察覺到殿內種有靈草,那靈草我有重用,所以想進來摘些便走。”

簡若羽咬了咬牙,被壓製太久,感覺身上劇痛難忍,稍作斟酌後又將平空長老搬了出來,“我師父命我來此時曾說過,那靈草於閣下無用,若是閣下肯將靈草奉給我天玄門,門中長老定然會記下閣下之功。”

頓了頓,簡若羽說道:“若是閣下小氣看不清大局,屆時我師父登門,要的可就不隻是這些花花草草了。”

雲洛亭挑了挑眉,“他還想殺了我們奪靈草不曾?”

簡若羽沒應,轉而又說道:“不瞞閣下所言,這個行宮我曾來過兩次,皆是受先皇所邀,以為行宮中下人應當認識我,所以才沒有通傳,直接翻牆而入,也是不想打擾到……”

“陣法看不見?符籙看不懂?偷東西就說偷,還不想打擾。”雲洛亭都被他這番言論給逗笑了。

偷花被發現還打傷侍衛,眼見著跑不了了才開始講道理。

當真是一點臉都不要。

裴玄遲說:“小白,你去跟傀一去把斷臂的侍衛帶去書房。”

書房中無人的話,傀儡是無法進去的,雲洛亭想了想,應道:“好。”

簡若羽見狀,忙道:“閣下——呃!”

簡若羽驀地睜大了眼睛,直挺挺的抻著脖子,後背卻被魂枷壓著,僵硬的宛若石頭,動作彆扭至極。

‘哢、哢’

細微的碎裂聲零散的落在耳邊,簡若羽眼神驚愕的看著自己腰間的靈器,眼睜睜看著上麵出現了裂痕。

下一刻,丹田之內的靈力驟然一空,簡若羽猛的咳嗽乾嘔著,魂枷也在同時消失。

簡若羽失去支撐跌倒在地。

裴玄遲淡淡道:“吊起來,等平空上門。”

傀七拱手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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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靈使得傀儡手臂再生,歸為靈符,養傀幾日才最為合適。

雲洛亭將傀三的靈疊好,加了塊靈石在他旁邊,一並交給了傀一。

傀儡離開之後,雲洛亭納悶問道:“那個平空長老傳信不是說過幾日才到,怎麼今天到了行宮這邊?”

仙門中應當有些飛行手段,比馬車要快些,稍作停留,不過半日也能到京城。

與傳信中所說的並不符合。

裴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