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1 / 1)

上門女婿[穿劇] 笑藍 4294 字 5個月前

的石碾子,這些東西有限,大家都是輪著來的,加上害怕下雨,所以這幾天都比較趕。

“爸,我跟你一起。”程素心說道。

“素心,你帶她們先回去,我跟爸在這裡。”蘇祁林對程素心說道。

“你們回去,我一個人就行了,晚上蚊子多。”程伯正說道。

“沒事兒,我男人家的,怕什麼蚊子。素心,你們回去,洗一洗,明天再來。”蘇祁林說道。

蘇祁林堅持留下,讓程素心帶著幾個妹妹回家睡覺去。

“那你小心點,籃子裡還有餅子,壺裡有水。”程素心說道。看著蘇祁林說的理所應當的樣子,程素心感覺蘇祁林今天蹦碎的男子漢形象在慢慢修複。

幾個姑娘都回家了,就剩下程伯正和蘇祁林了。

程伯正說乾一會兒就休息的,他一直一聲不吭的割麥子,蘇祁林感覺腰都要斷了,他還在悶頭乾活。

原來劇裡隻是一個大概印象,真正接觸到了,才知道什麼叫做老黃牛一樣,不知道有多大的韌性,多大的堅持勁兒。

蘇祁林原來在野外勘探時,苦力的事兒也沒少做,隻是原來身體好,現在這身體實在不行,弱雞的很,瘦,力氣也小,沒多久就累的撐不住了。

以後得好好鍛煉鍛煉了。

程伯正還是顧念著蘇祁林的,中途喊他去休息,兩人在月光下的地頭喝水吃餅子。

程伯正用事先準備好裁成條的作業紙卷煙,給蘇祁林也卷了一隻,用火柴點了。

蘇祁林前世是吸煙的,煙癮還不小,不過這純正的土煙卷,還是第一次抽,抽了一口,衝勁兒大的他直咳嗽。

“不慣吧?”程伯正笑道。

“勁兒大!”蘇祁林換了下說道。

“都是自己種的,自己烤製的。老煙槍最好這一口,多吃就習慣了。在家不敢抽,也就沒人時,能多抽幾口過過癮。”程伯正說道,話多了幾句。

蘇祁林知道,柳瑞芳有哮喘,不能聞煙味兒,程伯正抽煙都是避著柳瑞芳的,這兩個人的感情真的很好,相濡以沫,同甘共苦,沒什麼海誓山盟,卻情比金堅。

架子車上可以睡一個人,晚上蘇祁林和程伯正後麵就換著乾活了,一下子乾到了天亮。

天亮那會兒,蘇祁林去睡,程伯正在割麥子。

“老程啊,你昨晚上乾了一晚上?!唉,你這個勞碌命!你女婿呢?你咋不讓他乾活!你可不能慣著他這毛病!”隔壁地的老王頭看到程伯正一個人在割麥子說道。

“老王,看你說的,啥毛病。祁林昨晚上跟著我一起割麥子的。”程伯正說道。

“真的假的?”老王頭不信。他聽說了一些事情,也是知情人之一。

“當然是真的。要不我一個人咋弄這麼多呢。”程伯正說道。

“爸,我換你吧,你趕緊休息會兒。”蘇祁林從架子車上起來揉了揉眼睛往這邊走著說道。

老王頭看著走過來的蘇祁林,跟見到鬼一樣。

第5章 臉紅

蘇祁林聽到聲音起來的,看到程家隔壁地的老王頭,笑了笑。

對他的震驚心裡明白的很。

程家和王家的矛盾,曆史久了。

程家家長程伯正是老實人,隻是出身不怎麼好,程家原來是這一片的大地主,這一片的地都是程家的,周圍的人基本都是程家的佃農,程伯正現年四十出頭,出生時家裡還風光著,沒享受多少年就開始“鬥地主”了,程家徹底散了。

原來的佃農對程家多少都有些敵對情緒,王家就是一份子。

程伯正老實本分,父母祖上都去世,隻剩下他和弟弟相依為命,到了後麵漸漸的被大眾接受,也就個彆家還存著矛盾。

老王頭家有五個兒子,沒有女兒,是和程家有明顯對比的一家。

他們的日子裡過的不如程家,老王頭卻經常暗地裡笑話程家,“一窩賠錢貨”“老絕戶”什麼的,覺得自己很優越,有能耐,能生兒子。

大隊小學當時選老師時,老王頭的三兒子也想當。

沒分地時,當老師也是香餑餑,縣裡每個月有六塊錢補貼,在村裡算的是壯勞力的滿工分。程素心一向學習好,性格也好,相比來說高中畢業也比老王頭家的兒子上了一年高一的學曆高一些,大隊裡就選了程素心當,這算是新仇加舊恨了。

和程家的這塊地相鄰,也就和程家又有利益牽扯。

大隊裡將田地分給各家人,當初都是量好的,按照人頭來分的地,畝數在那裡放著。原本不忿彼此的地分成不同人的,兩家人的地分界線就在於一道很深的犁溝。

程家一側就是斷崖了,另一側是老王頭家,老王頭家就想將犁溝默默的做手腳移幾分,占一些程家的地,多收那麼一點點糧食。

程家隻有程伯正一個人撐著,人太老實不頂事,再來個窩囊的上門女婿,就更不頂事了,他們一家子六個男人,這事兒壓過去就壓過去了。

所以對於程家找蘇祁林做上門女婿是樂見其成的。

蘇祁林看劇時起初對於這種心思有些不理解,一點點地,一點點的糧食,扣在這個上麵,有點像是看螞蟻爭食。

現在他明白了,這也是太窮的原因。

蘇祁林沒指望種地能過上好日子的,一厘地,兩厘地有沒有都無所謂,不過也不可能讓這種想占便宜的人得逞。

“王叔,早啊。”蘇祁林跟老王頭打了個招呼,將程伯正手裡的鐮刀拿了過去。

“你白天不是受傷了嗎?”老王頭問道。

“受傷也不能耽誤收麥啊。爸,你去睡一會兒,不然身體熬不住的。剩下這點兒,我來就行。”蘇祁林跟程伯正說道,低頭熟練的割麥子。

經過一夜,蘇祁林現在的手法非常老道,速度也極快,看著就是熟手。

“懂事兒啊!”老王頭訕訕的說了句,這和傳聞不符啊!

“爸,這邊地頭也沒個樹歇息,我們栽兩顆梧桐樹在地頭犁溝,以後也有陰涼地兒,你看怎麼樣?”蘇祁林割了幾把抬頭對程伯正說道。

“唉,是啊,這天兒熱起來能把人熱死,我改明兒去找樹苗。”程伯正感歎了一句,他實在是困了,過了一夜,整片地裡原來樹立的麥子大部分都被割掉一堆兒堆兒的排列整齊。

蘇祁林繼續乾活,老王頭臉色不怎麼好。

在犁溝兒那種樹,還怎麼偷偷的轉移犁溝的位置?!一占就被看出來了,這小子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針對的!

蘇祁林自然是故意的,剛分了地大家用犁溝區分,後麵有經驗,或者意識到會被占地,有人才想到種樹隔離開,有的還打了牆,有人還用一排的花椒樹做圍牆隔離劃定範圍,這都是蘇祁林在後續劇情裡看到的。

老王頭有些鬱悶,不過也不能不乾活,趁早收割完,也免得麥子被曬的熟過了麥籽兒都掉地裡。

程素心起了個大早,帶著程伯正和蘇祁林的早飯,一大家子趕到了地裡,發現地裡的麥子收割掉了一多半了。

這片地有六畝多,昨天白天,程伯正和妻子女兒們收了有兩畝多,一個晚上過去,兩個男勞力換著來,竟然也收割了差不多兩畝多,這會兒就剩下三分之一不到了,也就是說今兒一天也就能將這片地弄完了!

程家分到了八畝多地,平均每個人不到一畝,除了這片地,還有一片,在另外的地方。

“他爸,你彆傷了身體,趕這麼緊!你的腰沒事兒吧?”柳瑞芳看著直皺眉對起來的程伯正說道。

“我和祁林換著來的,光我一個人可弄不了這麼多。不打緊的,早點弄完就了事兒了。”程伯正笑著說道。§思§兔§在§線§閱§讀§

真正乾起活來,才是檢驗一個人的時候,程伯正對蘇祁林越發滿意了。

“有人說結婚前後男人就兩樣了,咱們這比結婚前還勤快,是個好孩子。素心,把你家的叫來吃飯。”柳瑞芳看了眼還在乾活的蘇祁林對程素心說道。

程素心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聽著父親的話,也看到了明顯的成果,程素心心裡還是挺驚訝的,蘇祁林說他會好好過日子,起碼從他說話到現在施行的很不錯。

看著蘇祁林快速推進,程素心看的一呆。雖說男女平等,有的地方,男女就是不平等,蘇祁林這個新手的速度經過一夜,已經遠遠超過程素心這個“師父”了,手長腳長,一鐮刀下去,割掉的麥子是程素心的幾倍,乾的有模有樣的,完全看不出是個新手。

“吃飯了。”程素心說了句。

蘇祁林的動作頓了下,將那一刀割了下去,麥子小心放好,轉身看向程素心。

高挑清瘦的女子,眉目清秀純澈,梳著兩條長辮子,俏生生的站在那裡,明眸凝在他身上,披著晨光,看上去要多美好有多美好。

蘇祁林忍不住嘴角翹了翹,真好看。

隻是看到她的衣服,蘇祁林忍不住皺眉,昨天的襯衫褲子舊雖然舊也沒破,今天這身,純色的灰藍色布料,有些破舊,好幾個地方有不一樣顏色的補丁。

因為要收麥,麥芒紮人,即使再熱也要穿長袖長褲,已經放了麥忙假,程素心也不穿那一套上課穿的衣服了,換了身乾活穿的舊衣服。

看程素心穿這一身,蘇祁林暗暗計劃,要早點掙錢,給媳婦兒買新衣服穿,給媳婦兒買肉吃!

程素心看蘇祁林傻了一樣愣在那裡,直定定的看她,有些不自在的咳了聲。

“你的傷怎麼樣?”程素心問道。

“口子不深,結痂了都,我把你的手絹拆了,弄臟了,回去得洗洗。”蘇祁林從口袋裡掏出手絹。

“沒事。鐮刀給我,你去吃飯吧。”程素心說道。

蘇祁林將手裡的鐮刀遞給了程素心,鐮刀把就那麼大一片地方,蘇祁林的手碰到了程素心的手,程素心縮了下,麵色微紅。

隻是碰了下手,蘇祁林這個萬年單身男還沒有怎麼樣,就看到程素心臉紅了。

蘇祁林心知這個年代的女孩子都比較保守容易害羞,隻是兩個人都結婚了,這樣還能臉紅,看的蘇祁林新奇。

前一天程素心挺生氣的,對蘇祁林臉色一直有些冷淡,坐自行車後座都沒見臉紅的,今兒竟然害羞了。

“素心,你用什麼洗的頭發?”蘇祁林走近了一步問道。

“什麼?”程素心準備去割麥子,被蘇祁林這麼問也沒抬頭,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挺香的。”蘇祁林說道,說完意料之中的看到程素心麵色更紅。

“調?戲”程素心成功,蘇祁林嘴角忍不住的上翹,這種奇妙的感覺,貫通全身,一夜的勞累好像都感覺被驅散了。

程素心頓了下抬頭有些羞惱的看蘇祁林,蘇祁林含笑看著程素心。

“我去吃飯了,好餓。”不等程素心說什麼,蘇祁林說道,轉身離開。

程素心咬了咬唇,這個二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