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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前世跟今生環境差距大,轉變它不得有個時間嘛。

過年孝敬了父母冬衣,劉穎閒聊時說準備納鞋底。“娃娃的包被和衣服都做好了,趁有時間我納幾雙鞋底,不然明年帶著孩子就沒時間了。”

“就你操心多。”老太太嗔她一眼,針尖在頭皮上一劃拉。“我給你納,或者我幫你帶孩子。你沒婆婆,這些我早給你計劃著呢。”

“哎呀,在娘身邊就是好。”

心寬的也不愁什麼,流量高低起伏不定。這不受控製的事情既然做了決定就順其自然。如果它真的是任務提醒,如果她所料不錯,那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一天天時間流逝日子飛快,過了年沒等到元宵節她就發動了。大晚上的她沒急著去衛生院,讓孟楊去叫接生婆來。

“不去醫院嗎?我找大哥去套車。”

“太冷了,先不急。找徐大娘來看看什麼情況,要是不好咱們再走。”

“哦,行。”

男人腳步飛快,很快接生婆和她娘她大嫂全都來了。檢查後胎位正常,女人們開始各自忙活。折騰了整整一夜,翌日上午生了六斤六兩重的閨女。

“還真是巧,這院裡倆都是生的閨女。”

孟楊望著嶽母懷裡的孩子傻笑,聞言說一句:“平安就好。”

第二十八章

正月裡農閒時節, 劉穎生了後她娘住下在這兒照顧她。孟楊給媳婦燉了雞補身子,奢侈的吃肉喝湯結果一天了依舊沒奶。

孩子哼唧著哭,老太太抱著犯愁。“你說說你啊, 旁人家女人喝米湯都來奶,你這喝雞湯居然不來奶,把孩子餓的哇哇哭。”

“這是我能控製的嗎?”

劉穎知道老娘沒壞心, 就是單純著急。其實她自己也急,可%e8%83%b8部就是沒漲的感覺, 她有什麼辦法。

“那現在咋辦?”

劉穎望向孟楊,男人一臉蒙圈, 用眼神詢問她什麼意思。她開口說:“想辦法弄條幾魚來,最好是鯽魚。”

“好,我馬上去。”

男人去弄魚,劉穎抱著孩子讓母親去給衝奶粉。她之前跟人換了半包,這東西特彆不好弄,而且還是全脂奶粉,沒有嬰兒專用的。可眼下這全脂的也試試吧, 總不能讓孩子一直這麼餓著。

衝了奶粉過來,試試溫度合適了給孩子喂。小家夥吃了一點點不再吃, 劉老太嫌吃的太少,劉穎看閨女閉上眼睛趕快衝母親擺手。

“要睡了,彆喂了。”

孟楊不知從哪兒弄來幾條小魚, 劉穎教他熬湯。“先準備開水。另起一個鍋, 鯽魚放鍋裡小火煎至兩麵金黃,然後將開水倒入。行了, 小火慢慢熬半小時。”

鯽魚湯燉的奶白奶白的湯色, 她喝了一碗剩下的放沒生火的屋子保存。下午一碗晚上一碗, 當天夜裡她來了奶。小家夥叼住□□這回吃的十分過癮,吃完了哼都不哼一聲閉眼就睡,姥姥給換尿布都沒弄醒。

“跟你媽一個德行,有吃的什麼都不在乎。”

劉穎笑笑摸摸寶貝的臉頰,新生兒皮膚不太好,臉有些皺巴巴的。但在當媽的眼裡那是宇宙無敵好看,她想不出什麼樣的人能狠心把自己的骨肉扔掉。

“咋了,想啥呢?”老太太問。

“沒啥。”她如今也有娘了,隻要這關係一日不變她們就是親母女。“快睡吧,一會兒孩子就又醒了。”

月子裡隔三差五就有親戚來看望,大家拿著雞蛋、掛麵等東西,老太太和孟楊一天六頓飯按時做了讓她吃。

劉穎以為自己不變著花的做飯流量肯定掉,結果她的月子餐被剪輯成了視頻,流量依舊在跟著殷衛東兩口子起伏。而網友們的關注點奇奇怪怪。

“一天六頓飯,不賴哦。我坐月子我媽一天三頓,主要多了我也吃不下。”

“我們那兒坐月子也想紅糖小米粥煮雞蛋,這個吃了滋陰補血的。”

“北方人真愛吃麵,沒見博主做過什麼南方菜。”

劉穎:宮保雞丁、紅燒肉、酸湯牛肉……等等吧,等幾年後我給你們展示。

早起小米粥煮雞蛋,上午雞蛋湯麵、中午茭瓜鹵子撈麵條、下午麵茶配果子、晚上又是雞蛋湯麵。臨睡覺了她一點兒不餓,老娘還非要她喝一小碗紅糖小米粥。積攢一年的細糧全留著給她坐月子。

端著碗她開始犯愁,肚子飽飽的真的咽不進去。而且老太太認為高粱米大米都不好消化不讓吃,每天就是麵。正月裡能保存住,雞湯就沒斷過。

“娘,你去看看笑笑的尿芥子洗了沒?”

“嗯,我去看,你趕快吃啊。”

把老太太支走了,她將碗遞給孟楊。“趕緊倒你肚裡。快點兒,一會兒老太太進來了。”

孟楊笑著有些為難:“媳婦,紅糖小米粥補血的,娘都是為你好,這都特意提前跟人換的糖票。”

“我早晨吃的裡頭也加了紅糖,我現在真的吃不下了。”

“那……”

“彆廢話,快點吃。”劉穎將碗推到他嘴邊,“明天調虎離山把我娘支走一個小時,你在家給我燒了水我洗洗頭發。”

“月子裡不能洗頭。”

“孟楊、”劉穎瞪著眼睛:“誰說的結婚後都聽我的?這才多久,我可剛給你生了孩子。”

“不是,老人都說月子裡洗頭要頭疼的。也不能洗腳。那天我都偷偷給你洗腳了,你這又洗頭。”

“我都臭了你聞不到啊?”

“沒臭,現在又不是夏天,一個月也不會臭的。”

“我不管,總之我就是要洗頭。”

倆人沒說完呢,老太太進來了。劉穎知道老娘絕不會同意她洗頭洗腳,頓時斜眼給孟楊個眼神讓他自己領會。

翌日,孟楊先用大鍋燒了熱水,老太太瞅一眼開口問這個乾啥。“尿布不是你剛洗了嗎,這咋又燒水?”

“我、我給熒熒洗洗衣裳。”

老太太拿圍裙甩甩衣角:“這孩子,越來越講究。都當媽了,以後帶孩子也這麼講究一天得多費多少事兒?”

老太太說著進了裡間,孟楊坐在凳子上苦思冥想該說調虎離山。這事兒得辦成啊,不辦成的話媳婦要生氣的。

雖說他也聽老人們都是說不能洗,有的有人照顧甚至倆月不沾水的。可她媳婦要洗,那隻能順著。女人坐月子不能生氣。

他站起來掀起門簾進去,“娘,你不回去看看爹嗎?”

“他個老頭子有啥好看的?”

“昨兒聽大嫂說爹感冒傷風了,您還是回去瞅一眼的好。”

“是嘛。死老頭子前兩天不是還來看過外孫女的嘛,這咋又感冒了?”

“說是不發汗渾身發緊,這種是不是用荊芥蔥根熬水喝啊?”

“嗯,荊芥發汗的。行,那我回去瞅瞅,他們不知道荊芥放在哪兒。”

把老太太打發走了,孟楊趕快給媳婦舀水。劉穎準備下來自己洗,他指指炕沿讓她躺下。

“我給你洗,你彆沾水了。”

“溫水沒事的。”

“反正我給你洗。”

過完年大隊的基建停了,孟楊正好每天在家照顧她。溫熱的水撩到頭皮上,瞬間舒服的人想喟歎。

“我爹真病了?不要緊吧。”

“騙娘的,爹好好的啥事沒有。”

“你這人、那我娘回去不就露餡了。”

“所以我趕快給你洗。”

把老太太騙回了家,等老太太返回的時候他剛給媳婦洗完。老太太一進門看到這情況就跺腳,指著女婿埋怨。

“你就慣著她,你就慣著她。你說你咋能啥都聽她的,她趕明兒要上天你也給遞梯子?”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娘,對不起。”

“不是……月子裡洗頭要頭疼的,以後她頭疼你說咋辦?”

劉穎看老公被夾在中間了,頓時伸手推他一邊。“娘,頭發是我要洗的,我不怕頭疼。你要罵罵我。”

“我是、我這是罵你們嘛,我是擔心你。”

“沒什麼好擔心的,熱水洗個頭發可舒服了。我擦的不滴水了到爐子上熏乾,不受風受涼就不會頭疼的。”

已經洗了頭洗了腳,老太太再思想轉變不過來也沒辦法。看女婿照顧的挺好,等滿月後她就回了家。

“晚上不能超過九點半進屋,不然有啥臟東西跟著進來對孩子不好。晚上給孩子換兩回尿芥子,不然尿醃了屁股要起紅疹子……”

“知道,我都記下了。”

交代女婿注意事項,老太太被女婿送到家門口。“行了,你趕緊回吧。熒熒帶著孩子在家呢。”

“好,那我走了。”

老遠就聽到有孩子哭聲,他趕快加快腳步。離得近了發現是殷衛東家孩子在哭,仔細一聽他家閨女也在哭。

“怎麼了這是?”

他進屋想抱孩子被劉穎躲開,“先洗手,暖和一下。”

“哦。孩子為啥哭啊?”

“大了耳朵也好使了,這幾天夏蟬家閨女一哭她就跟著哭。夏蟬家閨女嗓門是真亮,以後長大能唱女高音。”

“給我吧,我來哄。”

“最近是不是有什麼消息,我發現夏蟬家閨女好像哭的有點兒多啊。”七七年了,是不是大家得到了小道消息?

“聽說可能高考,知青們傳的厲害,都想考大學呢。”

劉穎搖頭沒再繼續問,哄睡了孩子後他倆也吹燈休息。這個月子一直休息到地裡開凍開始上工,男人下地了,她才開始自己動手做家務。

打掃衛生的間隙,外院夏蟬家閨女又開始哭。小家夥天生好嗓門,扯開嗓子嚎起來毫不費力的穿透進裡院。她閨女本來睡著頓時小嘴一癟也哭起來。

她趕快跑去哄孩子,她這裡哄了半天可外頭的不停她閨女一聽見就癟嘴,她隻好抱著閨女去了夏蟬家。

門口喊人沒動靜,掀簾一看鐵將軍把門。透過門縫看,裡頭小娃娃躺在炕上嚎啕大哭,一個翻身到了炕沿。

“小心。”著急的四處瞅,揚聲喊了下院裡除了孩子沒大人。大家都上工去了,春天活輕不能浪費這工分。

“二妞,你去幫忙找找……你還是幫我抱著孩子。”

本來是想讓小姑娘幫忙找夏蟬的,結果發現屋裡的小家夥已經快要翻到地上去,她趕快將閨女讓二妞幫忙抱著,她找到捅火的火錐子撬開了門鎖。

她推門,炕上的孩子往下翻。她疾步上前接住孩子,這才沒摔到地上去。抱著孩子來回的哄,沒一陣殷衛東回來了,手裡拿著兩本書。

“怎麼了這是?”

將孩子遞給她,劉穎沒好氣的問:“去哪兒了你,怎麼能把這麼小的孩子一個人放家裡。而且炕沿不知道用被子枕頭什麼的堵住啊,你閨女會翻身了,差點翻的掉地上。你們兩口子怎麼給人當爹媽的,生了孩子就得負責好不好。”

“我去找書了。”

殷衛東抱著看孩子沒事,此時夏蟬回來了他將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