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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發達,基本都是各地自產自銷。北方糧站基本很少有南方糧食,聽說過沒見過的那種。

劉穎從籃子裡抓一把給她,說什麼不如眼見為實。女人仔細摩挲那晶瑩的大米,放嘴裡嚼一下後樂的裂開了嘴角。

“咋賣?”

“跟白麵一樣。”

北方偶爾有大米供應也比白麵價格要高,她這麼定女人頓時動了心。“一斤三毛五,給我來十斤。”

原來偷偷賣白麵是三毛五嗎,劉穎此時也算打聽到了價格。點點頭,推著車子跟她進了小院兒。

大籃子裡十斤大米,一次性全找到了主顧。女人檢查沒問題後將錢點清給她,整整齊齊三塊五毛錢。

交易完成,她推車出了院子。換了個地方繼續。因為有外掛的緣故,一下午她來回變換賣了三次。一共得了八塊多錢外加幾尺布票。

小胡同裡將錢票收好,她推著車準備離開。就在此時,一個人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她在低頭裝錢,他低頭慌不擇路,一下子撞在了她身上。她驚呼一聲,來人趕快往後退。

“對不住,對不住、我……我不是故意的。”

男人抬起頭來看到了她,此時四目相對,倆剛剛相過親的男女頓時有些尷尬。劉穎聽到有人好似追來的聲音,不顧其他指指自己的籃子讓他將東西放進去。

“你推車我跟著,問就說來縣城買東西。”

被塞進自行車把,男人默默點頭。飛快的脫掉外套鎮定推著車,劉穎跟在他身旁。進來倆紅袖章左右瞅瞅,問他倆乾啥的。

“來縣城買東西。”

男人鎮定開口,劉穎跟著點頭。紅袖章看看他倆的模樣,開口繼續問:“買東西咋跑這兒來了?”

男人一時沒答上來,劉穎趕快接話:“第一次來,想瞅瞅縣城啥樣就四處轉了轉。”

“不是投機倒把?”

劉穎第一次做這種事不免緊張起來,她身邊的孟楊開口:“啥叫個投機倒把?”

倆紅袖章擺擺手放鬆下來:“不知道就算了,買了東西趕緊走。縣城就是比村兒裡乾淨點兒,沒啥好看的。”

“哎,好。”

男人推著車步伐加快,劉穎默默鬆口氣。暗暗拽拽他衣角,他趕快恢複正常步調,劉穎看那倆又好像要問什麼,當即先聲奪人。

“同誌,沒肉票在哪兒能買到肉?”

“沒票哪兒也買不到。你個小姑娘彆到處瞎鬨,鬨不好要被關起來的。”

“買肉還要被關啊,那我不買了,沒肉也照樣訂婚。”

傻乎乎的丫頭讓她演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兒,倆紅袖章瞅瞅穿著籃球背心的孟楊,頓時搖搖頭。這倆好像不太般配,小夥子推著車多精神,這丫頭咋好像楞的很?

倆人在紅袖章眼皮底下離開了小胡同,出去看脫離了危險男人忍不住鬆了口氣。她那話直接岔開了紅袖章的思路,倆人順利離開了胡同。

“謝謝你。”

劉穎擺擺手:“沒事。”

男人躊躇一下開口問:“你回家還是還要去哪兒?”

“我去供銷社扯布。你呢,回家還是繼續?”

男人擺擺手:“不了。我……”

“那要不一起去供銷社,等下一起回。不然要是再碰到那倆紅袖章,可能會有麻煩。”

“行。”

倆人結伴去供銷社,劉穎目的明確直奔布料櫃台。挑了一匹藍色印花的扯了七尺半,這剛好夠給她做一件夏日的長裙,家裡有件兒白半袖正好搭配。剩餘的票扯了二尺半平紋布,如今這時代內衣內褲也得自己做。

票用光了,有錢也沒得再買。供銷社裡轉了一圈扯了二尺不要票的玻璃綢,打算回家給小侄女紮頭發。

買好東西回家,出了供銷社將東西放好。他推車她跟著,走出老遠了劉穎猛然失笑。倆大傻瓜,放著車子不騎居然走路。

“你騎車帶我吧。”男人可比女人有勁兒,我可不想帶著你一路累死累活。

“我、我不會騎車。”說完他將自行車給她,“你騎車回吧,我自己走路就好。”說完看她有些猶豫,他接著說:“我走路很快的,一路小跑不比洋車子慢多少。”

劉穎點點頭,將籃子裡他的袋子提出來還給他。“你的東西。”

男人擺手:“送你了。剛才多虧你幫忙,要不我也許被抓去種樹。這是我自己打的兔子,下午才咽氣的,還新鮮著。”

原來是兔子啊,劉穎記起書裡他好像是非常擅長打獵。靠著一手好技術這時期過的不錯。後來搞養殖,日子蒸蒸日上。天生的跟動物有緣,靠動物發財。

“舉手之勞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她將兔子遞給他:“拿回家自己吃,好不容易逮到估計也是賣錢,這回被攪黃了正好可以解解饞。”

說到解饞,他頓時想起她用家裡的雞在地頭做叫花雞。好多人說她不懂事,他卻覺得挺可愛。嘴饞也隻吃自家的,幫了他連他致謝的禮物都不要。

她想吃好的,他也想吃好的。試問他們,哪個不願意吃好的呢。靠自己的勞動吃好吃的,這算什麼罪過?要是可以的話他想養一大堆的雞鴨牛羊,到時候吃個夠。

“送你了。”說完擺擺手:“我先走一步。”

男人說完抬腿就走,不跟她結伴了那步伐快的離譜。大長腿邁開一步頂她三步,而且常年勞作動作十分迅速,大路上可謂快步如飛。

被迫接受了兔子,劉穎搖頭笑笑將它放進了自己的籃子。推著車一個助跑上去蹬起來,一路很快超過他。

回家將布料放進屋子,提著兔子到院裡處理乾淨。用調料和鹽醃起來,晚上放到屋裡不會壞。

“哪兒來的兔子?”

老娘開口問,她趁著家裡其他人給了她五塊錢。扯布花了快兩塊,她給自己留了一塊多的零花。

“這麼多。”

“對,所以下回彆摳搜你那調料。”

老太太樂嗬嗬的把錢裝起來,“秋天我去采花椒,山坡野花椒多的是,我多準備些。”

“還有野蒜、野蔥花也都乾一些,調味都不賴。”

“行,知道了。”

“娘,咱家還有黃豆嗎,我想做大醬。”

“有啊,我打算割了麥子做。咋,你做這個也能換那啥?”

“對,所以我來做。”

“行。”

“等秋天咱們做辣椒醬、韭菜花醬、西瓜醬、冬天留著調味,現在做了有收入。”

“哎。”

老太太暈乎乎的忘了最初的問題——兔子哪兒來的。拉住她說起另一個事兒。“你這在地頭燒烤能多得米,可這麼乾不好吧?誰家有好吃的都是偷偷在家吃,你這麼乾太招風。”

劉穎知道未來發展走向,聞言回:“我在地頭燒烤犯法嗎,違規嗎?”

“不犯法、不違規,可太出格了。旁人會背後說閒話,你個丫頭饞成這樣,以後誰家要你?”

“不要我正好。”劉穎說完轉身就走,嘴裡小聲的嘀咕:“出格就出格,誰能把我怎麼樣。再過幾年他們看到率先做小生意的、搞養殖的、出格的事兒多了,等他們覺得這些不出格了也晚了,掙錢沒他們啥事。”

第十章

沒等小隊長敲鐘,她事先提著兔子到地頭。將兔子藏到一處隱蔽的地方,她自己躲著看視頻情況。^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網^o^提^o^供^o^線^o^上^o^閱^o^讀^o^

“博主,你那小石磨是在哪兒買的,好精致的感覺。”

“博主什麼時候出一期從播種到收割到磨漿到製作米皮的全過程吧,看起來肯定解壓,很有成就感。”

“博主這裡好像是北方,沒看到有水田,可以種水稻嗎?”

好麼,親自磨漿製作還不夠過癮,居然想要她從種水稻開始。親愛的網友們啊,你們知道那得多長時間才能拍成嗎。

“沒水田,這個願望我是滿足不了你們了。”

自言自語完,小隊長帶著大部隊來到。麥田正式開鐮,每人三列,跟著打頭的開始動手。

“都彆給老子磨洋工,誰被打頭的落下太多,那是要扣分的,都給我掂量著些。”

小隊長聲嘶力竭的喊完,自己作為打頭的在另一塊地裡也蹲下飛快的揮動鐮刀。

劉穎帶著身體記憶,對於鐮刀使用自如。她這邊全是年輕人,左側緊挨著的就是夏蟬,然後右側一個挨一個一溜知青。昨天送她兔子的孟楊給他們打頭。

小夥子乾活一把好手,乾淨利落手下飛快的同時割下來的麥子擺放的十分整齊。

不到一小時,那幫知青就被落下一米多遠。知青裡唯一能跟上的就是夏蟬,三列麥子孟楊幫她捎帶了一半。小夥子基本是一回手順帶的就幫她割一溜。

原文中這倆好像沒交集吧?如今這是什麼情況,難道這人看上夏蟬了?有可能,夏蟬可是女主。會說話又文靜秀氣。

前世殷衛東結婚後、她傷心加上實在適應不了農活而嫁給了一名村民,但不是他。難道今生你要捷足先登,把校花娶回家?

上午四個小時,中間休息十分鐘。夏蟬輕聲的跟孟楊道謝,小夥子臉紅紅的說沒關係。

劉穎喝了水到山坡撿柴火生火,考慮後還是決定不用明火烤,依舊放土裡燜。這樣節省時間,中午吃了飯還可以休息一會兒。

看她又撿柴火生火,返回割麥子的時候好幾個相熟的問今兒又做什麼好吃的。

“沒什麼。”

簡單仨字讓旁人再無從開口,後半段繼續乾活。孟楊作為打頭的開鐮時瞅了她好幾眼,想說讓她跟夏蟬換個位置挨著自己,最後到底沒敢開口。

她低著腦袋在想自己的美食沒注意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蹲下默默的跟著一起割。後半截大家餓的速度明顯都降了下來。劉穎也不再緊跟打頭的速度,而是跟其他人一樣落後了許多。

原想著多乾十幾二十分鐘都有了。結果走了一米遠,發現自己前頭的麥子全割倒放在了地上。本該是她的三列,全被孟楊放倒。

“下工了。”

小隊長一聲吼,跟上打頭的那些提著鐮刀起身就走。大夏天的彎著腰割麥子,一上午就感覺腰跟折了一般。沒跟上的繼續留下,直到跟打頭的齊平。小領導們怕人偷麥子,提著鐮刀留下監督。

夏蟬再次跟孟楊道謝,小夥子搖頭說沒關係。劉穎的目光對上他,他衝她笑的陽光燦爛。

她跑到山坡去扒拉兔子,留下乾活的人聞到香味一個個肚子咕咕叫。幾個男知青同時望向殷衛東,殷衛東看了一眼劉穎,低頭繼續割麥子,但那耳朵卻支棱的老高。

兔子挺肥,劉穎拽了條兔腿後將它遞給三哥,讓他來分。“給家裡人留一點兒。”

看她拿著兔腿要走,他開口問“你去哪兒?”

“投桃報李。”兔子是孟楊給的,總不好一點兒不給人家吧。

她二話不說將兔腿塞給孟楊,男人想推拒想說自己會打獵經常能吃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