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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謝家的人!這些不都是你一句話的事!”為首的人逼近謝羲沅,道:“不要逼我們對你動手!”

謝羲沅站直身,道:“走吧。”

他走向他們下車的那輛麵包車,自己坐了上去。

那幾人麵麵相覷,被謝羲沅給整不會了。

這都沒有反抗掙紮的過程,自己就上車了?

謝羲沅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睨著那幾個人,淡道,“不是要錢嗎?帶我去跟黎顯聊聊,我讓他給你們結算。”

幾人當即上車,關上車門,車子飛馳而出。

他們把謝羲沅帶到一處工地的倉庫。

為首的王建打出去一個電話,對手機那端道:“謝羲沅在我們這裡,你告訴黎顯,讓他過來!這位說了,黎顯來了,就會給錢!”

王建是工程承包商的女婿,跟著老丈人一起乾。本來以為甲方是君謝這種大集團,肯定是穩的,沒想到墊資一大把,遲遲不回款也不結算,逼得他用上特殊手段。

辦公室內,羅鵬懵了。

黎顯被免職後,他暫時頂替上這個位置,黎顯是他的老上級,之前還有一攤爛賬沒解決。原本繼續做大做強就能掩蓋一切問題,不斷消化,但現在麵對釜底抽薪,一下子陷入窘境,那些計劃中被閹割的項目就不說了,很多正在進行的項目都拿不出錢。

他知道自己隻是暫代這個位置,而黎顯是謝思華娘家舅子,就憑這層關係他肯定不會涼,於是,他按照他的意思,把鍋都甩到謝羲沅身上,對外說是集團新上任的副總卡住了資金,沒法結算。

現在謝羲沅在他們手上,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當即給黎顯打電話,把情況說明。

黎顯在電話裡怒道:“你他媽是腦子有坑嗎?讓我去,意思是我□□他?”

“我不是……”羅鵬解釋的話還沒說完,黎顯把電話掛了。

黎顯把責任推到謝羲沅身上,就是為了讓他不得安寧,那些一層層分包的人,越到底層越是要錢不要命。他們找他麻煩,他還能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坐著看戲。

黎顯坐在沙發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被免職後,他對外稱病,不見任何人不管任何事。

倉庫內,那個王建再次給羅鵬打電話時,羅鵬直接掛了。

他選擇跟黎顯一樣當個聾子瞎子,不摻和這件事。

“艸他媽!”王建氣道,“掛老子電話!”

謝羲沅給他散了一根煙,勸道:“不用生氣,都是些老狐狸了。”

王建發現,他居然看這位年輕的副總還要順眼一點。

王建接過煙,道:“你就痛快點,把事情辦了。這都要年底了,一年到頭沒拿到錢,我怎麼給兄弟們交代。”

“我辦不了,黎顯的上級是謝思華。據我所知,工程款集團都已經批了,至於他們具體怎麼安排,我就不清楚了。”謝羲沅吸了一口煙,淡道,“可能需要付款的地方太多,還沒安排到你們頭上。”

“艸!當我們好欺負!老子明天就去羅鵬辦公室,把他桌子掀了!”

謝羲沅再次勸道:“我現在不是還在你們這裡,沉住氣,等一等。說不定明天黎顯就過來了。”

“行,我就不信,謝家舍得讓你這個小少爺吃苦受罪!”王建道,“我先聲明,兄弟們隻是要錢,這是你們欠的錢,我們不是綁架勒索,更不是謀財害命!”

謝羲沅點了點頭。

君謝總部大樓。

林嫿下班後,走到園區外,沒有看到謝羲沅那輛大眾。

因為他昨晚說一起吃飯,她今天沒去食堂,下班就出來了。

林嫿拿出手機,給謝羲沅打電話,聽筒裡傳來語音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林嫿:“……”

她獨自回到住處,過了一個小時後聯係謝羲沅,還是關機。

林嫿忍不住吐槽:“還說一起吃飯,連電話都關機。”

林嫿不等他了,自己點了外賣吃。

深夜,臨睡前,林嫿對著空氣抱怨道:“再也彆約我吃飯了!消失一晚上!”

第二天林嫿照例去公司上班,忙碌了一上午,中午吃飯時,她偶然聽到鄰桌的人低聲竊語道:“今天開會沒看到沅總,好可惜哦。”

另一人調侃道:“沒有他在,開會開了個寂寞。”

林嫿回到辦公室,心裡忍不住揣測,謝羲沅到底乾什麼去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有回應。他之前沒有這樣過,就算忙起來也會特地跟她說明情況。而且,他沒有對她失約過。

林嫿坐到辦公桌前,再一次給謝羲沅打電話,還是關機。

一個人的手機不可能無緣無故關機這麼久吧?

下午上班時,林嫿又給謝羲沅打了一次電話,還是關機。

她離開辦公室,去了頂樓,找前台詢問副總謝羲沅在不在,前台回應沅總今天沒來公司。

林嫿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不管是不是她虛驚,在她這裡,謝羲沅非常反常的失聯了一天。

她顧不上謝家人怎麼看她,找上了謝思月。

副總辦公司內。

謝思月坐在辦公桌後,問她:“有什麼事嗎?”

林嫿問:“月總,您能聯係上沅總嗎?”

“怎麼了?”謝思月反問。

“他昨天跟我有約,但失約了,我知道這不是重點,但今天一整天,我都聯係不上他,他手機一直關機,我有點擔心他。”

“哦,他工作繁忙,一天沒聯係也很正常。”謝思月道,“關機可能是不想被打擾。”

林嫿:“……”

謝思月又道:“他進入集團要學習的東西很多,身上的擔子也很重,你要給他空間。”

言下之意是林嫿把謝羲沅看的太緊了。

“我明白。”林嫿沒有表現出任何情緒,淡道:“月總空的時候,可以聯係他試試,確定他安全就好。”

林嫿知道,謝羲沅三天兩頭的往她那兒跑,而且越來越頻繁,謝家長輩巴不得他離她遠點。

林嫿離去後,謝思月給謝羲沅打電話,手機關機。

謝思月詢問謝羲沅的秘書,對方說昨天下午開完會,沅總提前離場,交代了有約會,讓他不要打擾他,之後就沒聯係了。

當晚,謝思月回到謝家大宅,也沒見到謝羲沅。

她分彆詢問謝思華和謝思明,大家沒聯係上謝羲沅。

次日,三人聚在辦公室內。

謝思月道:“羲沅失蹤超過24小時,得考慮報警了。”

謝思明道:“也就一天不見,可能是去哪裡風流快活了,不想被我們打擾才關機。”

謝思華沉默不語。

謝思明又道:“以前他讀書時,幾個月不跟我們聯係都是常事,現在才一天就報警,是不是太大驚小怪了?他一個成年男性,能有什麼危險?”

謝思華道:“這才一天時間,暫時不用報警,一旦羲沅失蹤的消息傳出去,對下麵幾家上市公司影響很大。”

謝思明道:“更有可能是一場鬨劇,報警了反倒讓人看笑話。”

謝思月道,“如果他真的有危險呢?”

“你有點緊張過度了。”謝思華道:“我們抓緊安排人找他,先看看情況,說不定今天他自己就回來了。”他沉%e5%90%9f了下,又道:“這件事不要告訴爸,他年紀大了,容易多想,彆讓他操心。”

又過了一天,林嫿在這期間至少給謝羲沅打了三十個電話,每一次都是關機,她的內心越來越煎熬,忍不住再次去找謝思月。

“月總,我知道我不該打擾你,但我想問一下,你們聯係上沅總了嗎?”

“沒有。”謝思月也正想問林嫿,“他還是沒聯係你?”

林嫿聽到這話,心情不斷下墜,“沒有。”

“你們報警了嗎?”林嫿問。■思■兔■網■

謝思月道:“還沒有,但在安排人找他。”

林嫿匪夷所思的看著謝思月,“你們都聯係不上他,為什麼不報警?你們難道能比警察更專業嗎?”

“他畢竟是成年人,從你聯係不上他,也就兩天左右。”謝思月道,“當然,這是我們的看法,你想怎麼做可以自己考慮。”

林嫿離開謝思月辦公室後,直接離開公司,去了最近的警局報案。

當警察問道:“你跟他是什麼關係?他的家屬為什麼不來報案?”

林嫿深吸一口氣,聲音微微有點顫唞道:“我是他女朋友,他父母雙亡。”

如果不是事實發生在眼前,她都不敢相信,他的親屬對他的安危這麼漠然。就算他是一個成年男性,他就不可能發生危險嗎?沒有任何征兆的消失,都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

…………

工地倉庫內。

王建走進來,對謝羲沅道:“你都在這裡待兩天了,他們怎麼還沒打款過來?”

謝羲沅不疾不徐道:“大概是,黎顯置之不理,羅鵬又不敢向上麵彙報。”

“那我直接通知謝思華?喊他拿錢?”

“我二叔會帶警察來抓你們。”謝羲沅道,“到時候你們很難說清楚。”

“艸!”他突然感覺謝羲沅是個燙手山芋。

謝羲沅往後靠,活動了下脖子,“行了,就這樣吧,還是讓我先回去再說。”

“讓你走了,我們的工程款不是更遙遙無期,你要反手報警怎麼辦?”對方疑慮的看著他。

“你不相信我,又能怎麼辦?”謝羲沅反問道。

王建被謝羲沅問住了。他們找上謝羲沅也是想嚇唬嚇唬他,趕緊把工程款結了。本來以為這些富二代都是花天酒地的慫蛋,誰知道,他出奇的冷靜又從容。更可氣的是,謝羲沅這邊很配合,地產那邊居然無聲無息。

雙方正交涉,大門突然被推開,昏暗的倉庫裡,湧入大片光亮。

十多名警員衝進來,謝家的人也跟了過來。

在警方介入調查後,很快根據停車場的監控找到這輛車的行蹤,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這裡。

謝家的人在得知林嫿報警後,雖然頗有微詞,但還是關注調查情況,得知下落後,一並跟了過來。

“不準動!”警方威懾道。

王建當即蹲下`身,道:“我們什麼都沒乾。”

他看向謝羲沅,眼神帶了一絲懇求,謝羲沅開口道:“我們在協商公司內部事情。”

那人連連點頭,“對,對,協商……”

謝思華沉聲道:“協商什麼事情,要把人不聲不響帶到倉庫來?你們這分明就是綁架!”

王建氣得站起身,道:“我可是給你們羅總打了電話,我說了謝羲沅在這裡!我們隻有一個訴求,把工程款結了!”

他看向警員,質問道,“難道他們拖欠工程款,你們就不管嗎?”

警方道:“你們有訴求,可以走合理合法途徑維權,不應該采取綁架行為!這已經觸犯了法律!”

“維他媽屁個權!都說精誠地產要倒閉了,不想辦法,到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