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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做試穿模特?”

“少來,這可是我的得力乾將,哪有功夫當你的小模特。”柳慧嗔笑道,再次看向林嫿時,目光是毫不掩飾的讚賞,“我還以為這個顏色不好駕馭,配你真的絕了。”

這件玫紅色亮片禮服裙,單看確實一般,上身效果卻是美的驚心動魄。

禮服的顏色將林嫿膚色襯的雪白,抹%e8%83%b8式設計,露出她薄薄的香肩和蝴蝶骨,脖頸修長,身體線條蜿蜒流暢,性感又高級。一片式的魚尾下擺,將腰身勾勒的盈盈一握,下擺一側開叉處是若隱若現的纖細長腿。

她濃密的長發隨意鋪開,不用做任何造型,整個人站在那裡,香肌玉骨,宛如一條深海裡遊出來的清冷豔麗美人魚。

林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有些猶豫道:“要不換一件吧?看著也就一般……”

“彆換。就這件,很好。”柳慧忙道,她看著林嫿,勾起笑容,“年輕就是好啊,姐姐看了都心動。”

林嫿聽到姐姐兩個字,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在她的寶貝大學生跟前,她也是姐姐。

柳慧道:“對了,你身上沒戴首飾,要不要挑一挑?這邊也有珠寶配飾。”

“不用,這樣就行了,我這還有耳環。”林嫿連忙拒絕,她已經做好荷包出血的心理準備買禮服了,可不想再折騰珠寶。等積蓄都花光,她還拿什麼泡弟弟。

“也行,清水出芙蓉。你這身雪白的皮膚就是最好的配飾。”

林嫿收拾好東西,準備跟柳慧去結賬,誰料柳慧拎起包包,隨口對老板娘道:“借穿一晚,費用就免了哈。”

“行,為你破例。”老板娘也爽快的答應了。

林嫿跟著柳慧走出店裡,心裡長籲一口氣。

至少省下了幾大萬,夠跟弟弟約會好多次呢。

兩人禮服外裹著大衣,坐上轎車。

司機在前麵開車,柳慧跟林嫿坐在後麵閒聊。

謝思月舉辦宴會的地方在城西新區的謝玉山莊。

在這寸土寸金的新區,莊園坐擁千畝綠地,挖出一條寬闊的人工湖,配有高爾夫球場,堪稱市區內的桃花源。白天時,能看到莊園內放養的孔雀、天鵝,鶴等珍禽。由於生態環境打造的太好,還有野生飛禽過來棲息。

林嫿跟隨柳慧來到莊園外下車,步行走入。不遠處的建築燈火輝煌,眼前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花園,星星點點的燈光在花田內點綴著千嬌百%e5%aa%9a。走過十步一景的花園後,視野豁然開朗,寬闊的草坪延展開來,即使是在冬季,草皮絲毫不見枯萎。

林嫿跟隨柳慧往那座新式建築走去,大麵積的玻璃裝飾,更加襯出裡麵的熠熠生輝。

林嫿在車上就聽柳慧說辦晚宴的地方是謝思月的私宅,等她走在這裡,深刻刷新了對老板財富的認知。

兩人抵達宅邸門口,出示邀請函後,被人迎接入內。

謝思月這次是50歲生日宴,不算大辦,但也請了百餘人。

現場除了君謝集團的人,就是謝思月在各個行業的朋友故交。

林嫿進入會場時,引來一片追尋的目光。

這其中包括正在跟女友陳芸芸聊天的許周行。

許周行沒想到她會出現在這裡,連他都是通過陳芸芸父親那邊的關係才得以參加這次晚宴,以林嫿的資曆級彆遠遠不夠被邀請。

他很少看到林嫿這麼盛裝打扮,美麗的讓人移不開眼。

原本跟陳芸芸的聊天,變得心不在焉,時不時就去看那道紅色的身影。

陳芸芸也看到了林嫿,更發現了許周行的魂不守舍。

她端著酒杯,走到林嫿跟前,陰陽怪氣的笑道:“我記得宴會的門禁很嚴格,林總監是怎麼來的這裡?”

林嫿道:“我坐車來的。”

她又笑了笑補充,“公司商務車。”

陳芸芸知道她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輕笑一聲,“看來林總監確實有門道。”

“是柳總帶你來的嗎?”跟過來的許周行已經猜了個大概,隨即道,“柳總確實為你煞費苦心。不過,來了也沒用,這裡的人跟你不是一個圈層的。”

林嫿正要應聲,一道渾厚的聲音響起,“嫿嫿。”

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到林嫿身旁,“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

“倫叔,好巧啊。”林嫿親切的打招呼,笑道,“我跟公司領導過來玩玩。”

這是她爸上次在婚禮上帶她認識的一位叔叔,因為跟他兒子加了微信,她很有印象。

許周行眼神變了變,他之前才在其他人引薦下認識了張常倫。他跟他兒子在科技領域做的風生水起,雖然目前財富規模不大,比不了那些積累深厚的豪門,但根據當下的國情,奇貨可居。

林嫿怎麼會認識他?而且看起來並不像是她的客戶,更像是親朋友人。

張常倫對林嫿道:“我兒子說想約你出來,總約不到人。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第34章 千金小姐體驗人生嗎

宴會廳內,燈火輝煌,衣香鬢影。

在這裡穿梭往來的人,不是君謝集團的精英,就是S市金字塔尖的人物。

知名管弦樂團現場演奏《貝多芬F大調第六號田園交響曲》,悠揚靈動的旋律,空氣仿佛隨之起舞。雪白的桌布上,是今天空運抵達的厄瓜多爾玫瑰,花稈筆直,花蕾鮮豔飽滿,花瓣上還沾著新鮮的露水。濃鬱的玫瑰花香,在場內飄散。一室明亮奢華,與外麵的寒冷冬夜徹底切割成兩個世界。

大廳邊角處擺放的不是古董花瓶就是大師畫作,無不價值連城。但在最顯眼的一處,掛的是一副謝思月的油畫。

看不出是出自誰之手,但圍觀的人都讚歎不已,這幅畫無論構圖還是色彩運用都堪稱一流,把謝思月畫的極為傳神。

大家暗想,這一定是謝思月邀請哪位新生代頂級畫家為之量身定製。

二樓走廊往裡,雙扇的雕花紫檀木門被推開,穿著馬甲打著領結的侍應生推著餐車走入。

房間中央擺放了一張長方形的桌子,但此時桌前隻有一個人。

桌麵上,溫潤通透的骨瓷餐具裡,是精致擺盤的冷盤、熱菜、煲湯、點心等各種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房間一側的門被推開,謝思月穿著一件白色禮服出來。

謝羲沅看著又一道菜被端上桌,他靠在椅背上,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笑道:“我在學校沒有鬨饑荒,吃不了那麼多。”

謝思月走到桌前,在謝羲沅跟前轉了一圈,問:“這套禮服怎麼樣?”

謝羲沅瞥了一眼,道:“不錯。”

“我特地把陳叔一起帶過來,就是為了讓你嘗一嘗家鄉的味道。”謝思月道。陳平曾是國宴廚師,後來一直在謝家做飯,謝羲沅從小吃著他做的飯長大。

謝羲沅又把後麵端來的那份脆皮鵪鶉卷吃了兩塊,放下筷子說,“差不多就行了,彆浪費。”

一旁的傭人為他遞上熱毛巾擦手。∴思∴兔∴在∴線∴閱∴讀∴

謝思月看著謝羲沅,眼裡是毫不掩飾的讚歎,帶著驕傲的笑容道:“不知不覺間,我們羲沅就長大了,成了男子漢。”

謝羲沅擦完手,放下毛巾,由餐桌前站起身。量體剪裁的西裝,沒有一絲褶皺,包裹著他高大挺拔的體型。那張臉因為過分英俊,帶著一種凜然不可冒犯的冷漠感。雙眼內勾外翹,眼皮上褶皺清晰,眼尾拉長,瞳仁清晰有力,深邃又張揚。

謝思月像欣賞藝術品般看著他,道:“等會兒你跟我一起見見我那些親朋故交們,有不少也是你爸爸的朋友。”

“沒興趣。”謝羲沅扯了扯嘴角,坐到一旁沙發坐下,滿臉興致懨懨,“我就是來祝你生日快樂,接下來的活動我就不參與了。”

“你馬上要大學畢業,總歸是要進入集團工作。”謝思月勸道,“現在多接觸一些,以後不至於手忙腳亂。”

“再說吧,以後的事沒個準。”謝羲沅輕笑一聲,雙臂抱%e8%83%b8,“二叔三叔不是還想我出國留學嗎?”

他順手撈起一旁茶幾上的煙和打火機,為自己點了一根。漫不經心的態度,儼然一個不思進取放縱浪蕩的紈絝子弟。

謝思月無聲輕歎,但麵色溫柔平靜,似已習慣了他這副樣子。

“我不太讚成你出國。”謝思月走到謝羲沅身旁坐下,低聲道,“他們無非是想讓你多玩幾年。”

“那不是正好。”謝羲沅毫無所謂的笑了笑,“大家各取所需。”

“可是,君謝是你的。”謝思月一字一頓道。

謝羲沅嗤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由嘴裡取下,忍俊不禁的表情跟聽了個笑話似的,撣了撣煙灰道:“行了,姑姑,你們不都乾的挺好的,就這樣吧,咱們謝家多一個混吃等死的人也不是養不起,對吧。”

“羲沅……”

他將煙蒂摁滅在煙灰缸裡,站起身,道:“姑姑請了那麼多客人,彆光顧著陪我,去招待他們吧。我先回學校了。”

“對了,羲沅。”謝思月叫住他,“你送的禮物,我很喜歡。你是一個出色的孩子,無論做什麼,都無法掩蓋你的光芒。”

謝羲沅雙手抄兜,側過身,看向謝思月,笑了下,“姑姑喜歡就好。”

大廳會場內。

林嫿麵對突如其來的詢問,尷尬了那麼幾秒鐘,隨即泰然自若的笑道:“不瞞您說,確實有一個在發展的,因為還沒確定,也沒跟我爸講。”

“既然還沒確定,不妨多約會多看看。”張常倫聽她這麼說,頓時來了興致,努力推銷自己孩子,“我兒子就是性格木訥,典型的理工男,不會甜言蜜語,也沒有浪漫細胞,但絕對是個踏實可靠的男人,沒什麼花花腸子。”

許周行站在一旁,完全插不上話。

他知道林嫿是單親家庭,媽媽是稅務的退休人員,在職時也就一般公務員,這樣的家庭比比皆是。她家裡談不上什麼資源,林嫿在他手底下工作這麼多年,跑了那麼多客戶,如果有張常倫這條人脈,他不會現在才知道。

張常倫又道:“咱們兩家這麼熟悉,知根知底的,你們兩在一起了,我跟老龔以後就是親家,親上加親啊。那小子要敢欺負你,我和老龔對他混合雙打。”

張常倫提到的老龔,讓許周行突然意識到,林嫿從沒提過他爸,有時候問起她的家庭情況,她隻是簡單的說從小跟媽媽相依為命。他下意識認識她的父親過世了或者跟母女倆斷絕了關係。

林嫿麵對張常倫的熱情,尷尬又不失禮貌道:“我爸也是這麼說的,不過我還是想單線發展,仁凱這麼優秀,以後一定會遇到中意的女孩。”

這位叔叔的公子確實不錯,為人紳士,談吐不俗,事業頗有建樹,奈何,顏值不對她的胃口。當時加微信,完全是社交場合的應付。

事後他約了她幾次,她都以工作忙為由拒絕了,話不用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