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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十八的小姑娘,這就是被寵愛長大的吧。

李玉婻就是看不慣這種被團寵長大的人,她就是赤果果的嫉妒。

所以她最愛欺負她,看她每次被自己氣到,她都非常有成就感。

特彆是她成為長公主之後。

原來雖然也可以欺負她,但沒有現在這麼爽。

她的內心發出一串長笑——咩哈哈哈哈

嗯?

她的眼睛突然對上一雙清冷陰沉的眼眸,嚇得她心裡的得意灰飛煙滅。

她立馬轉向一旁的花樹洗洗眼睛。

今日紫微宮點狀元的事早已經在進士們之間傳瘋了。

周自修找到了宋頤,向他賀喜,這位不怎麼吱聲的仁兄之前一直在保存實力啊!

不過想到自己跟探花郎同住過一段時間,他還是很開心。

“聽說今日長公主對辭玉兄另眼相看,我之前說的沒錯吧,辭玉兄尚公主的幾率最大哦。”

“尚公主……”宋頤一直對這個不予回應,卻獨獨念出了這三個字,聽起來莫名讓人脊背發涼。

旁邊有多嘴之人道:“那可不,我可親眼看到長公主聞了他一下,我都想知道辭玉兄身上是不是抹了香膏。”

宋頤隻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就感覺自己像是被噎住了,好強大的氣場!

周圍人都不敢笑了。

周自修也略感尷尬。

正值此時,鐘聲響起,禦花園立馬安靜下來,王明德請了今年的三甲上前去。

三人已換上了官服,唯有狀元林岩星是綠袍官府,宋頤及文鴻客皆是青袍。

可李玉婻竟覺得他們三人,就宋頤穿著好看。

好吧,她承認,時隔多年,宋頤還是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這是非正式場合,也就有點其他的意思了。

太後的眼睛在這三人身上轉來轉去,自己親女兒婚事一直沒定下來,是她心頭上的刺。

今日說什麼也得從這三人之中選一個。

王明德宣了皇上的意思,請他們三人表演才藝,讓太後及各位未婚公主放開了好好挑駙馬。

即便是沒讓公主選上,還有各家有女待嫁的大臣等著撿漏。

今晚必定成就幾番好事。

林岩星會跳舞,男子之武,瀟灑自然,超凡脫俗,儘現陽剛之美,贏得大家一致的喝彩。

文鴻客會彈琴,他雖不及宋頤的樣貌,但卻獨有自己的特色,文雅的書生氣質,配上他撫琴的氛圍感,讓在場的不少公主暗許芳心。

而第三位宋頤,立在場上,大大方方的行禮之後,從懷裡掏出了幾張薄紙:“微臣沒有什麼才藝,就給大家念一念微臣為亡妻所寫的一篇賦吧,《悼亡妻》。”

正在喝水的李玉婻當時就一口水噴了出去。

這宋頤也太敢了吧,他當麵念那個是什麼鬼,她本人就在這裡呢,靠!

念給誰聽啊!

此刻她莫名想說“臥槽”二字,想用情感助詞抒發心中之感。

前兩個節目或激烈生動,或溫柔適宜,第三個節目,這篇賦詞直接拉低在場之人的情緒。

賦詞情意綿綿、對仗工整,宋頤低沉的聲音拂過每個人的心房。

在場之人,有亡妻的懷念亡妻,想著去燒點紙,有妻子的想著要回歸家庭,有初戀的開始祭奠他們死去的愛情。

而李玉婻,聽得渾身發熱,原地蒸發,當著她本尊,他給她念悼詞!

李玉婻最終聽不下去,起身暴走,聲稱涼快涼快。

她一個人躲入花園中的假山之中,小聲罵了幾句:

好你個宋頤,本公主記住你了!

調整好情緒,她正要回去一戰,卻在轉彎出來的時候,手臂被一雙大手拉住,同時另外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腰,將她整個人又拽了回去……

第30章 :她有駙馬!

◎初次切磋……◎

李玉婻精神萬分緊張起來, 腦子飛速運轉,這皇宮之中,會有誰要害她。

難道是……

“玉娘,玉娘, 玉娘……”

一聲急促而顫唞的呼喚在她耳邊響起, 熱氣噴薄在她敏[gǎn]的耳朵上, 李玉婻縮了縮脖子, 大為震撼。

“宋頤!”她低聲威脅。

“難為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嗬……”

她整個人被他推在假山上, 背後凹凸不平的石頭硌得她的背生疼,他的雙手桎梏住她的,大手鉗製的死死的, 連同雙腿,也被他的抵住,整個人不能掙紮半分。

他比以前高了些,也壯實了不少,%e8%83%b8膛很結實的困著她,力氣大的嚇人。

他伏在她的耳側,說話陰惻惻的, 聽起來含了不少怨氣。

“這三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李玉婻心裡亂亂的,心臟不受控製的亂跳。

媽耶, 他也太會了吧。

竟然激起了她的少女心。

宋頤見她不答, 又湊近幾分,盯住那瑩白的耳珠, 眼中有些混沌, 再次問了一聲:“嗯?”

這聲低沉又帶著意味不明的尾音, 聽得李玉婻臉上都熱了幾分,熟悉的身體記憶在腦海中翻湧。

她微眯眼睛,低笑了一聲,“怎麼,一個剛被封的七品芝麻官,就開始肖想本公主了,這個官職,是不是有點小,嗯?”

她學著他一般輕哼,明顯感覺他身子緊繃,又挑釁的向下看了一眼。

皇家公主,絕不認輸。

宋頤眼神一顫,氣息有絲亂,他有些懊惱,憑什麼主動權一直握在她手裡。

“你已經嫁給我了,你是我的妻。”

“嫁給你的是玉娘,而本公主是當朝長公主,念你初次來皇城,本公主不怪罪你的無禮,你大可沒事去打聽打聽,或許你會改變主意。”

“什麼意思?”宋頤稍退了些,低頭看著她一張一合的紅唇,目光幽深而陰鷙,心臟縮緊。

外頭傳來男子說話聲和女子嬌笑聲。

李玉婻一點也不怕,反而更加放得開,伸手摟上他的脖子:“你還喜歡我?”

宋頤卻言他,眼神像是在尋求肯定,如果細看,能看出他眼中還有一絲請求:“你早已經屬於我,你是我的。”

“你說身體嗎?哦,公主本就比一般女子自由,等你在皇城久了,你就會大開眼界。”

宋頤立馬掐緊了她的腰,緊的李玉婻咬了咬唇。

“你說過,要見你需要有配得上你的身份,現在我可以了。”

李玉婻點頭:“你不是已經見到我了。”

“我們再成親。”宋頤黑眸中有化不開的濃鬱,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這個女人像是滑溜的魚兒一般,根本拿捏不住。

漂亮,話題又繞了回來。

李玉婻不想玩下去了,她聲音忽的冰冷下來:“成親是不可能成親的,那三個月對你來說也沒有什麼損失,相應的補償,你應該也知道了。”

宋頤眼神深沉,似乎是咬著牙說的,“我那麼輕易的報了縣試、鄉試,莫名其妙的意外之財,突如其來的壯士護送,還有貧困生獎勵。”

李玉婻笑的明%e5%aa%9a,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輕飄飄的說:“既然選擇了仕途,那就好好走下去,已經說了是亡妻,就當是死了吧。”

宋頤無端一股氣在體內橫衝亂撞,他非常不願意聽到她這樣無情的說話,體內的困獸衝破了囚籠,他再也無所顧忌,低頭就咬住了那張亂說的嘴。

李玉婻一痛,想要掙紮,可是越掙紮就被他按得越緊,咬得更痛。

這是一場沒有什麼欲/望的親%e5%90%bb,反而像是沒有硝煙的戰爭,一開始是宋頤單方麵發起進攻,後來李玉婻被咬急了,反咬回去,兩人分開的時候,唇上多多少少都帶點血。

李玉婻氣到%e8%83%b8脯劇烈起伏:“你屬狗的嗎宋頤!”~思~兔~在~線~閱~讀~

她的聲音有點大,宋頤還沒回應,不遠處就傳來桃鴦的聲音。

“公主,你在這裡嗎?”

桃鴦見沒有回音,對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停下來,自己往前走了兩步,再次試探:“公主?”

李玉婻毫不客氣的看向宋頤,眼神帶了點得意:

瞧,我的人來了,你若再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你怕是要死。

宋頤的怒氣仍沒有發泄出來,他知道輕薄長公主的罪惡有多大,但是他仍心有不甘。

為什麼,為什麼他曆經千辛萬苦,得到她一句“就當是死了吧”,怎麼能死呢,玉娘就在他麵前好生的站著呢,是他宋頤明媒正娶的妻,他不明白,他近千個日夜的煎熬與折磨,就換來她這樣無情的拒絕。

到底為什麼!

宋頤眼中閃過一絲狂亂,他突然伸手死死捂住李玉婻的嘴,張嘴便咬上她的耳珠,直到留下一個牙印。

過程很快,李玉婻很快就被放開,她氣的不輕,甚至想叫人。

她的侍女團及侍衛就在附近,若是她叫一聲,這剛點的探花郎,怕是要鋃鐺入獄,腦袋掉地。

可她在看到藏在半個陰影下的宋頤,站在離她幾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一點害怕,沒有一點恐懼,他眼中有困惑,有失落,有恨意,有眷戀,就這麼毫無保留的展現在她麵前,跟今日人前那個冰冷冷的探花郎相比,好像站在她麵前的這個,是三年前的宋頤。

那個給了她暫時溫暖與治愈的男人。

她脫口而出的呼喊就這麼吞了回去。

她正色,聲音緩和。

“從今往後,你我隻是陌路人,望君珍重。”

她沒有再說什麼讓他難堪的話,相信很快,他就會了解真實的她,他會想明白,迷戀她是多麼愚蠢的一件事。

他是這次最年輕的進士,不過二十有一,看得出熙兒很喜歡他,他的未來必定不會平凡。

他會慢慢步入正軌。

李玉婻走了出去,桃鴦連忙迎上來:“公主,你沒事吧。”

“沒事,本公主乏了,回府吧,彆讓駙馬等久了。”

李玉婻說話的聲音並不小,在駙馬二字上,她又咬重了些。

她知道他聽得見。

沒想到當年一個打發他的戲言,他能做到如此,真的去尋求一個對等的地位。

那麼為了他好,她也不必隱瞞。

不再給他留一點空隙。

她還是很知恩圖報的。

路上,桃鴦幾次看公主,都覺得公主像是跟誰野戰了一般。

這唇腫的,衣服淩亂的,還有耳垂上的牙印,感覺如果把百花宴上所有的進士的牙比對一下,應該能順著找到牙印主人的。

哦,公主的快樂。

桃鴦突然靈光一現,想起剛才公主獨自離席之後,宋公子的賦也講的差不多了,大家都久久沉浸在悲傷的故事裡,隻有她做賊心虛般的注意到宋公子從角落悄悄出去。

難道……

跟公主野戰的不是彆人,就是宋公子?

天呐!

桃鴦吞吞口水,突然覺得公主索然無味的生活怕是要被打破。

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