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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青山發現茹惜的手段來來去去就是那些,不禁有些沉默。

他對小弟說:“小寒,茹惜不足為慮,以後你不要再關注她,好好過自己的日子。”

鬱寒山也一直盯著茹惜,他也沒想到茹惜會這麼沒用,似乎脫離了鬱家後,她就什麼都做不了,像被拔了牙的老虎。

上輩子,之所以被她得逞,不過是因為鬱家將她當成親人,沒一個人防備她。

這輩子,有了鬱青山的防備,茹惜就那樣了。

鬱寒山雖然依然沒有放下心結,到底決定聽大哥的,沒再關注茹惜,開始他重生後非常痛苦的事。

他要上幼兒園!

上了幾天幼兒園後,鬱寒山就逃課了。

鬱凜山在獵魔學院沒辦法管他,鬱青山見他這麼抗拒,有些忍俊不禁,最後到底沒有讓他再去幼兒園。

於是鬱寒山去上小學。

鬱寒山隻用一年時間,就從小學畢業。

六歲上初中有些匪夷所思,所以他選擇在家裡學習,反正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兩個兄長都知道他是老黃瓜刷綠漆,他會的咒術比二哥還多,去不去學校其實已經無所謂。

倒是鬱老不太明白為什麼小兒子變得這麼不聽話,竟然不去學校。

“這有什麼關係?反正大哥也沒去過學校。”鬱凜山就喜歡和老頭子對著乾。

鬱老吹胡子瞪眼,“能一樣嗎?青山是身體不好,隻能在家裡學習,但該學的他一點也沒拉下。”

“寒山也沒拉下啊,不信你可以考考他!”

鬱老看向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裡的小兒子,不太相信,不過為了小兒子的將來,他仍是請專門的人過來查看小兒子的學業。

這麼一查看,鬱老被告之,他的小兒子是個天才,不說初中的學業,就算是高中、大學的他都會。除此之外,若不是他的年齡還沒到,估計他都可以進獵魔學院,因為他會的咒術原理太多了,還能深入淺出,去教鬱凜山……

鬱老:“……”他這小兒子是什麼怪物?

鬱凜山扛著木著張娃娃臉的小弟,得意地說:“老頭子,這下子你相信了吧?我有很多不會的咒術,還會回來請教我們家小王子呢。”

鬱老:“……寒山怎麼會這些?”

“我帶書回來給他看,他看過就會了。”

為了讓小弟脫離重新上學的痛苦,鬱青山兄弟倆也算是拚了,不遺餘力地為鬱寒山打造天才人設。以鬱寒山的閱曆及本事,這天才人設能立得穩穩的,就算他長大後也不會掉鏈子。

因為上輩子他就是個天才,現在擁有未來百年的經驗,更是天才中的天才。

鬱老決定不管小兒子了。

鬱寒山終於解放,繼續貓在家裡守著他大哥。

在鬱青山兄弟倆滿二十歲,鬱寒山如臨大敵,因為上輩子的這一年,茹惜給鬱凜山下藥,陰錯陽差被鬱青山誤食。

鬱青山看他的神經繃得厲害,隻好道:“小寒放心,有大哥盯著,不會有事的。”

鬱寒山根本不可能放心,特彆是茹惜在鬱青山兄弟倆二十歲的生日這天回到主宅,讓他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

茹惜一定是來下藥的!

是的,茹惜是回來下藥的!

重生的這幾年,她雖然得了祖父留下來的人手,可是不管想做什麼都不成。

她想提前弄死葉棠,派去的人都沒有回來;

她想毀掉鬱寒山,可這小鬼身邊不是跟著鬱青山兄弟倆,就是縮在家裡不出去,讓她的人根本沒有機會動手。她倒是可以利用回鬱家的時機動手,可這樣會增加風險,萬一讓鬱家人知道,她就一輩子彆想嫁入鬱家。

最後實在沒辦法,茹惜決定還是像上輩子那樣,直接下藥吧。

這次她一定會看清楚人,不再將鬱青山誤認為鬱凜山,她一定要睡了鬱凜山,到時候他不娶也得娶!

茹惜下藥的事,自然沒成功,甚至被鬱青山直接來個人贓俱獲。

兄弟倆二十歲的生日宴依然來了很多人,客人們都沒有離開,沒想到看了一出好戲。

鬱老得知茹惜要對他的兒子下藥時,他是震驚又痛心的,“茹惜,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茹惜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整個人是呆滯的。

她不明白為什麼上輩子能成功,這輩子卻什麼都沒發生,就被人發現她下藥?

為什麼?

麵對鬱老的質問,她先是哈哈大笑,然後冷冷地說:“彆假仁假義了,看到你這副嘴臉,我就想吐!你根本沒將我當成女兒看待,隻是為了得到祖父的支持,成為獵魔師會長!呸!你們鬱家有今日,都是從我祖父那裡奪走的,我奪走你們鬱家,又有什麼不對?”

在場的賓客:“……”她一定是瘋了。

賓客們都有些無法理解茹惜的腦回路,竟然說鬱家現在的風光,都是茹剛給的?

她哪裡來這麼大的臉?

先不說鬱家是幾百年傳承下來的古老的獵魔世家,底蘊深厚,哪裡是茹剛一個孤兒奮鬥到會長之位就能比的?更不用說茹剛將獵魔師協會托付給鬱老時,鬱老已經是赤級獵魔師,符合成為會長的要求,鬱老根本就不用從茹剛那裡奪走什麼。

這茹惜腦子一定有問題。

不管茹惜怎麼想,她做了這種事,最後自然被趕出鬱家。

鬱家與她解除收養關係,她不再是鬱家的養女。

鬱老到底心軟,沒有收回鬱家曾經贈予她的東西,也沒有奪走茹剛留給她的人手和財富,在很多人看來,茹惜名下所有的財富,依然可以讓她衣食無憂一輩子。

可茹惜差點瘋了。

上輩子她可是鬱家的大夫人,掌握整個鬱家,手中的財富更是幾輩子都花不完,不管到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東洲身份最高貴的貴婦人。

現在她隻是一個孤女,手裡隻有這麼點人和錢,算什麼?

這落差太大,茹惜哪裡能接受?

直到被人奚落,她才知道,原來當她不是鬱家的養女,不是鬱家的大夫人,她竟然什麼都不是,就連一個三流世家的人都敢當麵嘲笑她,將她踩到泥坑裡。

茹惜被情情愛愛填滿的腦子終於多了一些清醒。

清醒地意識到,曾經她所擁有的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就算她百般瞧不起的短命鬼鬱青山,她上輩子能過得如此尊貴,也是因為她占著他妻子的位置。

她是個心高氣傲的人,接受不了這樣的落差,不再奢想鬱凜山,她想再次成為鬱青山的妻子,等鬱青山死後,繼續成為尊貴的鬱家大夫人。

可惜她沒了機會。

鬱家與她解除收養關係後,便對她關閉所有的門窗,她無法再進入鬱家主宅,再也見不到鬱青山。

茹惜一輩子都活在悔恨之中。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不應該這樣的,她有重生的先知,她應該嫁給鬱凜山,成為鬱家當之無愧的當家夫人,與鬱凜山相守一輩子才對。

可現在,就算是她瞧不起的鬱青山,她竟然也沒辦法嫁了。

茹惜倒是想毀掉鬱家,既然鬱家這麼對她,毀掉也是應該的,讓鬱家人後悔。

可鬱家的家風太好,從來不做違背良心之事,沒什麼可攻擊的地方,不是重生掌握了先機,就能憑一己之力毀掉一個古老的世家。

茹惜悔恨之餘,無比的想念她的女兒鬱嫻心,這是她和鬱青山的女兒。

終於有一天,茹惜等到鬱青山外出的機會。

她衝過去,扒著鬱青山的車窗,朝著裡麵的人說:“鬱青山,你知不知道,我曾經為你生過一個女兒?”

鬱青山平靜地看著她。

茹惜心頭一喜,她知道鬱青山有多喜歡小孩子,他將自己的弟弟當成兒子來養,在知道她懷了孩子時,他對她溫柔得任打任罵都不還手,滿心期盼著孩子降生……

“鬱青山,你娶我吧,你娶了我,我會生下我們的女兒嫻心,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孩子,真的!”茹惜急急地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鬱青山歎了口氣,說道:“茹惜,如果孩子降生的代價,是我的死亡,這樣也可以嗎?”

茹惜的臉色僵住,驚恐地看著他。

鬱青山不再說什麼,拂開她抓著車窗的手,讓車子開走。

茹惜失魂落魄地站在那裡,有了一個很可怕的認知,鬱青山也是重生的!

怪不得這輩子不管她做什麼都不順利,原來是鬱青山也重生了,他一定是盯著自己,讓她所做的事都不能成功。

這個可惡的短命鬼!

**

鬱青山沒有理會茹惜,甚至對她所說的女兒心靜如水。

他是喜歡孩子,可是他更珍惜自己的生命,如果孩子的降生預示著他的死亡,那他這輩子寧願都不要有孩子。

不是因為自私,而是害怕自己死了,他的兩個弟弟這輩子過得不幸福。

兩個弟弟將他看得有多重,他是明白的,他不能死,他還要看著兩個弟弟幸福。

鬱青山沒有再理會茹惜,他帶著鬱寒山去了長平區。

雖然有鬱寒山重生,有些事情還是無法避免,例如鬱凜山在任務中犧牲。

幸好這次他們都知道他其實沒有死,他拚著最後一口氣逃離現場,卻又因為受傷失憶,不知家在哪裡,變成一個流浪漢,流浪到長平區,最後被葉棠所救。

長平區的一個居民樓裡,葉棠正和母親一起煲湯。

毀容又失憶的鬱凜山坐在客廳,時不時伸著脖子往廚房張望,看到明豔美麗的女子端著湯出來,雙眼一亮。

葉棠道:“你的身體還沒好呢,趕緊去休息。”

鬱凜山的聲音有些虛弱,卻很有活力,“沒事的,我都躺了好幾天啦,我來幫你。”

當鬱青山帶著弟弟找上門時,葉家正在吃晚飯。

知道這對氣質非凡的兄弟倆是家裡那個毀容又失憶的男人的家人時,葉棠母女倆都驚呆了。

隻有鬱凜山滿臉防備,“你們真是我的兄弟?”

鬱青山淡定地將相冊給他看,“這是你,這是我,這是我們小弟寒山。”

在鬱青山給鬱凜山看證據時,鬱寒山也在打量葉棠。

年輕的葉棠和葉落長得非常像,一看就知道是母女倆,怨不得上輩子茹惜看到葉落就知道她是葉棠的女兒。

他走到葉棠麵前,問出上輩子一直無解的問題,“二嫂,你看我二哥失憶又毀容,你怎麼會喜歡他?”

葉棠的臉轟的一聲紅了,結巴道:“誰、誰喜歡他了?”

鬱寒山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她。

葉棠覺得這小少年有些邪門,那雙眼睛仿佛可以看透一切,她紅著臉,小聲地問:“你怎麼知道我喜歡他?”

鬱寒山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

葉棠輕咳一聲,“其實吧,我以為他是個流浪漢,好幾次下班回家時看到他,有一天晚上,我下夜班回家,遇到危險,是他奮不顧身地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