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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是不會撒謊的,既然他都說了不是你弟弟,那就真的不是了,那個大叔好奇怪,想遺棄小孩子居然還特地跑到了大學裡來,還知道你的名字,看來是特意調查過的。”

“對啊,這個孩子也是可憐,但我們都知道他爸爸是誰,報警就好了,把他送回去。”

“謝祈我就知道他們誤會你了,我剛才可是一句話都沒說啊,我是信你的,而且你也才大一,你能養什麼小孩。”

謝祈:“……”

他忍不住搖了搖頭,這些牆頭草,沒什麼好說的。他說:“那這個小孩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去報警吧。”

說完,謝祈到座位裡拿了書,就要走。

隻是臨走前,他又看了一眼謝雲箏,他抹著眼淚,萬分可憐的樣子。

謝祈頓了一下,從口袋裡摸了摸,摸出了一包紙,遞給他,沒說什麼話,就走了。

一個女孩拿了那紙給謝雲箏擦了擦眼淚,問他:“他真的不是你哥哥麼?”

謝雲箏搖了搖頭。

其他人低聲議論起來,“看來的確不是,好荒謬,怎麼會想到來大學拋棄小孩的,怎麼辦,這孩子怎麼辦?送去警察局嗎?”

“謝祈是一點都不管啊。”

“有什麼好管的,又不是他弟弟,跟他沒關係,有什麼好管的。”

“就算不管,也要有點憐憫心吧,他是一點都不可憐這個孩子啊。”

“先叫老師好了,交給老師處理。”

於是謝雲箏又被送到了老師的辦公室,老師問了一些情況後,才讓人送到了警察局,讓警察操心去。

沒多久,謝雲箏又回到了謝戴租的房子裡。

謝戴沒想到謝祈還真的那麼狠心,他質問謝雲箏,“你沒跟他說要跟他回家?”

謝雲箏隻是哭,不說話。

謝戴對謝雲箏真的是很煩躁,如果和以前一樣,他不會這麼煩,畢竟還有陶高菲帶他,現在隻剩下他和謝雲箏麵對麵,便怎麼都覺得謝雲箏處處都是缺點。

他怎麼會生出這麼一個懦弱膽小隻知道哭的孩子。

謝戴企圖再帶謝雲箏進Z大,可是Z大的保安已經知道了他不是學生家人,所以很堅決的不讓謝戴進去。

謝戴感到了挫敗。

他現在唯一能跟秦家扯上關係的,也隻有謝祈了,但現在這條路也斷了。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饒是謝戴,也開始困惑了。

*

秦易之回家,哪兒都沒看見謝祈,便拿起手機給他發了一條信息,結果手機就在桌子上響了起來。

秦易之有些詫異,便坐在沙發上一邊看報表一邊等謝祈。

不知道過了多久,謝祈進門了,渾身都帶著些許冷意,一看就是在外麵逗留了太久,連刺探出帽子的頭發都沁出淡淡的冰冷感。

秦易之問:“你去哪兒了?”

謝祈回答說:“我看看周圍有沒有流浪貓,尋思著喂喂貓。”

秦易之:“……所以就在外麵凍了這麼久麼?”

謝祈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才在外麵呆了半個多小時,不過說起來你家這麼大,居然連一隻流浪貓都沒有。”

秦易之回答道:“之前會有的,工具房和花房有給他們做的貓窩,不過今年或許太冷了,沒有幾隻貓能走到這裡。”

謝祈歎了一口氣,說:“可憐。”

秦易之看他麵色如常地坐到了他身邊,低聲說:“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謝祈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我愛你?”

秦易之:“……不是。”

謝祈若有所思,他主動坐到了秦易之身上,低下頭吧唧一口,在秦易之臉頰上親得響亮,“這樣嗎?”

秦易之:“。不是,今天謝戴不是去找你了麼?”

謝祈詫異起來,“你怎麼知道?你不是把那些人給撤走了麼?”

秦易之說:“隻撤走了保安那些人,畢竟之前前大門保安需要這份工作,但那些跟你一起上課的人依然在保護你。”

他翹了一下唇角,說:“你在Z大也是個名人。”

謝祈說:“什麼名人,不就是八卦麼。”

他頓了一下,看著秦易之:“你覺得我想說什麼?”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實在放心不下那個謝雲箏,你可以把他接過來。”

謝祈無語凝噎,“我發什麼神經,給小三養孩子?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秦易之有些遲疑地看著他,“你不想?”

謝祈說:“我當然不想,我說實話,我也不可憐他,他的確很慘沒錯,但給他造成傷害的是謝戴和他那個卷了錢跑路的親媽,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可不想收養他,就算他是好的,是善良的,那也沒辦法啊,誰讓他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我當初被她媽大著肚子趕出家門的時候受了那麼多委屈我也沒說什麼,也不求著彆人可憐我,所以我也不會可憐他。”

他有些糾結地說:“……頂多本著人道主義,給他找個好點的孤兒院送進去,就已經是我善良大方不計較了。”

“不過可惜,他還有個爹,怎麼都不可能給他送孤兒院去的,所以就沒辦法了,我也不想在他身上花什麼心思,好了你也彆提了。”

謝祈這會兒又不擔心秦易之看見他真麵目對他有什麼想法了,反正都這樣了,秦易之也不能退貨了,所以謝祈放心大膽地說出了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秦易之垂眸,若有所思,“我知道了,以後不會再說了。”

謝祈滿意地說:“那就對了,啵一個。”

說完,他又親了一口秦易之,不過他想到了什麼,說:“不對啊,我那個班的也有你的人麼?那怎麼沒幫我說話?我一個人舌戰群儒。”

秦易之默默地說:“是你們班的同學泄露出來的。”

謝祈有些不屑地挑了一下眉,低聲說:“我那些同學一個比一個容易被人帶偏,成績都挺好的,但情商真的都一般。”

秦易之說:“畢竟也都才十幾歲,你若厭煩與他們一個班,我可以給你調個班。”

謝祈說:“那倒不用了。”他有些好笑地說:“我就吐槽一下,你也不必太真情實感,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看秦易之不說話的樣子,還以為秦易之不信,便非要跟他說說自己的光輝戰績,“之前我高中沒分班那會兒,有人針對我,我沒惹他,他們各種使絆子,你知道我怎麼讓他們不吭聲的麼?”

秦易之很配合地問:“你做了什麼?”

謝祈說:“我挑釁他們麼,然後正好讓老師撞見他們要動手打我。”

秦易之:“……”

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謝祈說:“後麵他們記了個大過,在升旗台上念檢討,後麵就沒敢欺負我了。”

秦易之中肯地評價:“你去宮鬥,大概是能活到結尾的。”

謝祈:“那必須啊,我在宮鬥劇裡高低算個皇子。”

秦易之:“……”

他想笑,卻又繃著一張臉沒笑,“那你是想奪嫡,還是當個閒散王爺?”

秦易之用冷峻的臉問出這種話,有一種很微妙的喜感。

謝祈也就順著他的思路回答了:“不奪嫡了吧,看看誰有潛力抱大腿先,然後混個閒散王爺。”

秦易之說:“你沒什麼野心,或許你以後也不適合創業,適合呆在家裡做漂亮乖巧的老婆。”

“……”謝祈還真的仔細想了想,說:“好像是有點道理,兩個人都那麼忙乾什麼呢?賺錢麼我也不缺了啊,很有錢了啊,好像的確沒什麼必要工作。”

秦易之壓低聲音,帶了幾分蠱惑,“無論是什麼工作,都沒有在家裡玩更舒心,而且現在工作都要加班,007,996,你熬不了。”

謝祈感覺腦子在被秦易之侵蝕,他趕緊打住:“好了你彆說了,我才18歲,人要有朝氣,這就定下來以後混吃等死,還有什麼意思?你彆蠱惑慫恿我,這樣我人都會廢了。”

秦易之給了另一個方案:“畢業後來秦氏工作,起碼能跟我一起下班。”

反正還遠呢,謝祈也就滿口答應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到時間了,便回了房間。

這一晚春色,一夜無夢。

*

又過了幾天,謝戴被警察通知去警局一趟。

謝戴本就身心俱疲,實在是沒什麼心思去應付,但警方那邊說追回了他的錢,他才提起精神,去了警局一趟。

原來是陶高菲找到了,她卷走的財物也被拿回來了。

陶高菲沒花多少,所以這筆錢對於謝戴來說,也算是意外之財。

但是這麼點錢對於他的債務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謝戴感覺到疲憊,就算想東山再起,也先要把那筆債還了才行,而且銀行他還欠了很多錢——

一般欠了銀行太多錢,銀行也是不敢讓他破產清算的,還會各種給他拉資源去扶持他,儘量讓謝家能夠維持運轉,隻有公司在,才有可能還錢。

但謝戴一手牌打得實在是太爛了,沒有人會想不開扶他,所以想東山再起,是非常難的。

謝戴不是不明白,但總是懷著一絲僥幸,總覺得還可以再起來。

但謝祈那邊絲毫沒有破綻,冷心冷情到這個地步,可見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謝戴心念一動,有了想法。

*

元旦節快到了,天氣愈發寒冷,秦易之這幾天都在家裡處理工作。

因為秦老爺子已經過來暫住了,秦易之除了要工作,還得陪秦老爺子。

也因為如此,兩人關係總算緩和了許多。

謝祈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們坐在火爐旁邊下棋。

謝祈走過去一看,下的中國象棋。

謝祈便放下背包,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秦易之看了他一眼,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淡笑,說:“你看得懂?”

謝祈對他的問題感到無語,“?當然看得懂,這有什麼看不懂的。”

秦易之故作詫異,壓低聲音說:“你不會隻會五子棋麼?”

謝祈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盯著秦易之說:“我說過隻會五子棋了麼?我都會好麼?”

秦易之:“?你都會?爺爺在這裡,不可以說謊。”

謝祈衝他翻了個白眼,“當然都會,三年級就會象棋了好麼?我還自創了一個盲棋玩法——當初玩五子棋是因為範清越翻到了圍棋棋盤和棋子,而且隻會五子棋,我也會圍棋。”

老人在旁邊幽幽地說了一句:“現在是下棋時間,不要打情罵俏。”

謝祈一懵,立即否認說:“我們沒有打情罵俏啊。”

秦易之收斂了笑容,將目光重新放到棋盤上,走了下一步棋。

謝祈在旁邊對秦易之說:“你笨啊,先走卒,沒看見他的炮在狙你麼?”

秦易之伸手拿起一塊糕點塞到他嘴裡,堵住了他的嘴,“觀棋不語,不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