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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容易就被他帶歪了,他思索了幾秒,目光一沉,低聲回答:“他不會,他很愛我。”

秦新路看他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心緒起伏,非要刺激秦易之變臉不可,“……彆說這些沒用的,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他這麼說著,拿出了一把錘子,在他麵前掂了掂,蒼白的臉上是陰冷的笑容,“我會敲斷你的腿,先是左腿,然後右腿,最後送你去國外,你說,到時候兩條腿殘廢的你,最後能做些什麼呢?”

秦易之低聲說:“你想做什麼最好快點做,安保組會很快追蹤過來,到時候你跑不了。”

秦新路看他依舊很平靜,心裡一刺。不管做什麼,秦易之都是這樣無所謂的表情,當初踩斷他的腿,也仿佛是一件稀鬆平常的小事,並不值得讓他費心。

他總是這樣,天之驕子,他想要什麼,隻要伸手就可以得到,就算不伸手,也多的是人將他想要的東西捧到他麵前。

即使傷害了彆人,也會有彆人代替他道歉,他本人可以請輕輕鬆鬆的置身事外,簡直高傲到了讓人憤怒的程度!

秦新路反而不著急對他做什麼,他想讓秦易之那張平靜的臉徹底破碎,所以他重新坐了回去,笑著對秦易之說:“你的那些保鏢3個小時內不會找過來,等他們找過來,你已經在公海上漂泊了。”

秦新路頓了一下,“其實,你有沒有懷疑過你水性那麼好,當初為什麼會溺水?”

秦易之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他語氣很低沉地問:“你說什麼?”

他似有了些許預感,那冷厲的眉眼帶上了幾分戾氣,“你什麼意思?”

秦新路心裡才舒服了些,他微微笑了起來,說:“看來你不知道,想想也是,當初你方寸大亂,又被你母親訓斥,沒有想過這方麵,看你這麼多年都不明不白的,也很可憐,那我就告訴你吧——當初是我給你下了藥,隻是很微量,就可以導致人手腳無力,會有短暫的麻痹症狀,當初知道你要去海邊遊泳,我讓人下到了你的水杯裡。”

秦易之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他麵色冷凝,那雙黑色的眼睛注視著秦新路,低聲道:“原來這也是你做的。”

什麼叫“也”?秦新路有些意外,“為什麼這麼說?你知道我還做了彆的麼?”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道:“沒有。”

秦新路看他又恢複了沒什麼表情的模樣,不禁有些膈應,總是這樣,連這樣的事情都不能讓秦易之變臉色麼?

秦新路壓低聲音,滿懷惡意地說:“不過,你父親也確實活該,誰讓他跟著去的?誰讓他有你這麼一個好兒子?他是個好人,卻被你害了,你沒有一點愧疚嗎?”

秦易之沒說話,秦新路看他臉色越來越沉,心裡又愉快起來,正打算再說些什麼的時候,秦易之猛地掙紮了一下,想要掙開鎖鏈。

秦新路頓住,說:“沒用的,你跑不了的,過了今晚,我會送你出國。”

他笑了起來,“你的財富、伴侶,未來,都在H市,但是你卻永遠回不來,這是我給你譜寫的結局。”

“說起來,你找的那個男孩長得很不錯啊,沒有你的保護,他大概也要倒黴了吧?”

說了這句話,秦新路便發現秦易之的表情在那一個瞬間流露出幾分狠厲來。

秦易之的長相本來就很冷峻,流露出這種表情後臉色簡直令人膽懼。

秦新路這時候終於知道,原來秦易之真的很在乎那個男孩。

其實想想也對,並沒有人逼迫秦易之結婚,他很自由,他所擁有的財富和能力也讓他不用和任何人聯姻,這樣的秦易之結婚了,那麼娶的那個人,當然是他喜歡的人。

秦新路沒想到他會娶那麼平凡的人,他和秦淩雲說的那些話隻是哄騙秦淩雲而已。要是秦淩雲做到了,那也能讓秦易之擔心受怕,悔恨交加。

要是秦淩雲沒做到,也沒有關係,他本來就不指望秦淩雲,而且他對謝祈也沒什麼興趣。最好秦淩雲請的那些人能讓秦易之警覺,找更多的人保護謝祈,而忽視了自己。

他隻是借秦淩雲乾擾秦易之的判斷而已。

不過,知道秦易之這麼在乎謝祈後,他的想法又改變了,他笑著說:“要不要把你老婆也抓過來?跟你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不過他年紀不大吧?吃了這麼多苦,一定會怨恨你,畢竟這些苦難是你帶給他的。”

看見秦易之的眼神冰冷的盯著他不說話,秦新路像是得到了鼓舞,心裡湧起隱秘的愉快與喜悅,“雖然他身邊很多保鏢,但是我有辦法,隻要在他經常去的食堂下些藥,會有大批學生食物中毒送去醫院,人一多,熱鬨了,我就能將他帶過來,秦總,你覺得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他很虛心地問秦易之,一雙弧度美好的眼睛眨了眨,帶著難以掩飾的惡意。

秦易之呼吸清淺,語氣依舊淡淡:“不怎麼樣。”

秦新路一皺眉,又鬆開,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手下湊過來在他耳邊低聲道:“秦先生,要廢了他得儘快,遲則生變。”

秦新路微微不耐,壓著語氣說:“他那些保鏢沒過來,這麼著急做什麼?你也說了還有三個小時。”

手下欲言又止,過了一會兒才說:“就怕突然出問題,現在馬上帶他去港口,還有充裕的時間。”

秦新路打斷了他,說:“十分鐘。”

手下聽了,放鬆了下來,說:“好的。”

秦新路重新握住錘子,對秦易之說:“你也看到了,我這些手下耐心不好,你說的安保組的確很危險,所以,對不住了。”

他假惺惺地說著,正要舉起錘子,對秦易之的腿下手,就聽見旁邊一聲巨響,空中飛來一個彈頭將秦新路的手腕打得往前一偏,整個人都被那個力道帶得往旁邊一扭,差點摔倒。

雖然沒有摔倒,但手腕被擊中的劇痛還是讓秦新路臉色一變,流露出痛楚的表情,還帶著幾分隱忍,努力冷靜下來看向聲音來源,確實看見了好幾個高大的男人神出鬼沒的穿行在他的人之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些人一擊打暈。

他的人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或許連打他們的人都沒有看清,就被擊倒,不省人事。

這種力量和速度的全方位壓製,讓秦新路變了臉色。

他猛地看向秦易之,“你——”

他話沒說完,秦易之語氣淡淡地道:“我說過了,你不快點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秦新路還想對秦易之動手,膝蓋又被打中了一槍,讓他吃痛,跪倒在地,手裡的錘子也拿不穩,掉在了地上。

一個黑衣黑褲的高大男人大步走過來,並沒有動用鑰匙,而是拿了一根鐵絲就把鐵銬給打開了。

秦易之捏了捏手腕,站了起來,對男人說:“打斷他的腿。”

男人應了一聲,朝秦新路走過去。

到這個地步,秦新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秦易之這是故意給他機會,讓他將他帶出來。

秦新路一片冰涼,原來這也在他掌握之中嗎?不過這有什麼用呢,隻有這一次他贏了他。

秦新路低笑起來,即使那個男人真的一腳下來將他的小腿骨踩斷,他也猙獰著忍著疼痛擠出一絲笑,對秦易之說:“沒用的,我腿本來就斷了,不記得了麼?十歲那一年被你踩斷的,最後還是你父親過來替你道歉,你這個臉上笑著心裡卻冷漠的怪物。”

秦易之麵色一冷,對保鏢說:“另一條腿也彆給他留著。”

保鏢應了一聲,撿起旁邊他掉落的鐵錘對著他膝蓋狠狠地來了一下,秦新路臉色驟變,劇痛侵蝕了他的意識,讓他渾身緊繃滿身大汗,整個人癱倒在地劇烈顫唞。

他還想對秦易之說什麼,秦易之卻沒有再看他,拿著一張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高大的背影越過十幾個被打趴在地無力動彈的人,走出了工廠,大門打開後的光線照進來,卻沒有蔓延到秦新路身上。

秦易之依舊光芒籠罩,他依舊匍匐在黑暗之中,沒有任何改變。

秦新路強忍著劇痛,低笑著嘟囔了什麼。

打斷他腿的男人立即蹲下,伸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將他的舌頭扯了出來,防止他咬舌頭。

其他人打掃戰場,那些人被一一綁起來,做完這些,默默隱入黑暗之中,沒留下任何痕跡。

而打斷秦新路腿的那個男人從口袋裡摳了摳,摳出一塊布,團吧團吧塞到了秦新路嘴裡。

警察很快過來了,將人一一帶走,因為秦新路雙腿的問題,還要先送人去警局。~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易之也跟著去做了筆錄,而之前一直捏著的那些人,被擺到了明麵上。

秦新路即將會因為涉嫌謀殺、綁架罪而被處以重刑。

至於秦新路說的給秦易之下了藥,因為年代久遠,也沒有證據留下,是無法追究的。

從警局出來,李黎飛來接的他,說到這個事情冷汗直流,“秦總,要是您真的出了什麼事,這就是想後悔,也沒有後悔藥吃了。”

秦易之沒有計較他說的這些話,事實上他臉上沒什麼表情,思緒也不在這兒,根本沒有聽到李黎飛在說什麼。

不管怎麼樣,秦易之做的這件事也實在是太危險了,李黎飛沒忍住,跟秦京墨說了這件事。

到底也是之前的上司,李黎飛也沒有彆的想法,隻希望秦京墨能跟秦易之好好說說,以後不能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即使一直讓躲在暗處的保鏢盯著,但真的要對秦易之下手,隻要夠快夠狠,保鏢怎麼反應得過來。

太危險了,太瘋了。

一直沉著穩重的秦總,怎麼會想到以身誘敵,做到這種地步啊?

李黎飛實在沒忍住,他問秦易之:“秦先生,您就不擔心半路上秦新路對您下殺手嗎?”

秦易之回過神來,回答道:“他不會。”

李黎飛詫異,問:“這是為什麼?”

秦易之為什麼這麼篤定?

秦易之沉默,過了一會兒才說:“他做了那麼多事,總會想炫到正主麵前,我給他這個機會。”

不過,他沒想到他還給他下了藥。

秦易之沒有聊天的欲望,李黎飛也沒敢多問了。

隻是現在時間也晚了,還是送秦總回家吧。

路過一家超市,秦易之開了口:“停下。”

司機立馬停了車,李黎飛低聲問:“秦總怎麼了?”

秦易之回答:“買些東西。”

李黎飛殷勤道:“我來吧,秦總你想買什麼?”

秦易之回答:“不用,我來。”

他聲音低沉,帶著幾分冷峻,讓李黎飛一時好奇什麼,不知道他是要買什麼。

就算是買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應該也不至於到超市買吧?

秦易之下了車才想起手機拿到手裡一直關機,他開了機,屏幕的光照亮了他的臉,手機裡乾乾淨淨,也沒有什麼消息,他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