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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階,就被謝戴看見了。他說了最後幾句話,掛斷了電話,大聲叫陶高菲的名字,“你給我過來,還有謝雲箏你看見爸爸也不知道喊一聲爸爸?”

陶高菲臉色一變,拉著謝雲箏下去了,謝雲箏怯怯地喊了一聲“爸爸”,謝戴表情更難看了,訓斥道:“說話這麼小聲,你沒吃飯嗎!”

又冷著臉對陶高菲說:“你怎麼教他的?跟我說話都這麼小聲,已經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小家子氣,走出去誰會覺得是我謝戴的兒子。”

陶高菲笑著說:“現在箏箏知道了,箏箏,再喊一聲爸爸。”

謝雲箏提高了音量,再喊了一聲“爸爸”。

謝戴勉強滿意,又用挑剔審視的目光看他們,“去哪兒了?”

陶高菲笑容不變地回答了,謝戴不耐煩聽,揮手讓他們走。

陶高菲送謝雲箏去寫作業,下來的時候聽到謝戴又在打電話,語氣難掩暴躁,“……再這樣下去,資金鏈要斷了,這不是小事,洛秘書你應該明白,秦先生總不能讓謝家全力承擔,哪有好處都歸你們,風險全都是我們謝家的事?請洛秘書轉告秦先生,富貴險中求,現在還沒有到最差的時候,還可以挽回。”

謝戴掛斷了電話,臉色青白,拿了一根煙開始抽。

陶高菲明知道現在不是問謝戴的好時機,但謝戴的異常讓她心臟怦怦跳,顧不得會不會被謝戴罵,走過去問:“怎麼了?是不是項目有問題?”

謝戴雖不耐陶高菲詢問,卻也煩躁開口:“項目有問題,明明風險評估沒問題,但到了實地後發現那邊地質偏軟,還需要大量的砂石填充,中間重新補訂了合同,本來都好好的,沒想到又出了事。”

至於出了什麼事,謝戴不說,解決辦法,謝戴也不說,但接下來跟陶高菲說的話,隱約透露出了些馬腳,“箏箏的那些興趣班暫時都給他停了,還有從這個月開始我不會再給你生活費,你最好也彆再拋頭露麵。”

陶高菲一驚,“這這會不會太突然了?箏箏的鋼琴課剛找到一位國際大師,隻要堅持半年,他一定可以有很大的進步的,還有馬術課,他才剛擁有一匹小馬……”

謝戴眉毛一挑,“把馬轉讓,他現在不需要,那些亂七八糟的興趣班都不要了,他也就這點天賦,難道還能學成天才嗎?”

陶高菲憋屈地說:“可是那匹馬是我好不容易搶到的名額,花了二十萬美金啊!”

謝戴語氣冷冰冰地說:“轉讓,你個蠢貨,還不明白現在家裡什麼情況嗎?再不節省開支,再過段時間就喝西北風了。”

陶高菲:“……已經到這種地步了嗎?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謝戴懶得再跟她說話,起身就走。

陶高菲心裡忐忑,謝家現在已經到了什麼地步了?謝戴對她其實不小氣,隻要有正當理由,比如交什麼興趣班學費,他總會很大方給她很多教育基金。

但現在連兒子的教育學費都要省了,難道真的出了大問題了嗎?

陶高菲拿起手機,走到偏僻角落打電話,問了謝戴的秘書,對方支支吾吾的不肯說,被她威脅了幾句才實話實說,謝家現在情況委實不大好。

國外的項目出了大岔子,秦家主理人怕擔責,已經開始撤資,但撤資也沒用,被對方政府扣留了人,要讓他們正常走完解約程序才肯放人。

但違約金高達178億,秦氏付得起,但謝戴付不起。

而這個項目已經將他們拖死在了那兒,人回不來員工家屬要鬨,要給錢安撫,要按下報社發負麵新聞,也要開始湊違約金。

但謝戴又很不甘心付這個錢,所以心存僥幸,還想推進項目,但秦家的不玩了,就當縮頭烏龜,不出麵、不回應,也不管工程隊了。

秦家讓這麼年輕的人來管理秦氏,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到現在所有壓力都落到了謝戴身上。

陶高菲聽了,很生氣,逼問秘書:“難道沒有去秦家找人嗎?那個秦淩雲不管,難道就沒有彆人可以管了嗎?他家不是還有一個老爺子嗎?去找他不行嗎?”

秘書苦笑:“太太,這事沒有這麼簡單,秦家那個小子雖然年少輕狂,但人家還是有頭腦的,他就是想逼謝家解決。”

陶高菲愣愣地說:“但是謝家沒有這麼多錢啊。”

秘書說:“可以跟銀行貸款,趁現在消息還沒有傳回國內,謝總的資產是可以讓銀行借十個億出來,幾個銀行一起,總能湊到的。”

陶高菲尖叫:“不行,那謝家不就要破產了嗎?”

秘書說:“是的,如果這件事不處理,很快就會上升到另外一個高度,到時候更難辦。”

陶高菲咬唇,謝家這樣,她還要呆下去嗎?她確認地問:“謝家這一關過不去了嗎?”

秘書歎息,“很難很難,項目要繼續推進的話,秦家不給錢,謝總就隻能自己出秦家那部分的資金,但是這種事情出力不討好,也沒有正式合同劃分利益和風險,但秦家不做,這個項目又很難推進,就這麼套牢了。”

陶高菲眸光閃爍,她掛斷電話,暗自懊悔高傲地把那條十幾萬的項鏈丟了。

她悄悄地回到了自己臥室————老夫老妻這麼久了,謝戴對她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兩人性生活少得可憐,一個月都不見得有一次,所以兩個人是分房睡的。

陶高菲打開自己的首飾盒,裡麵的珠寶項鏈最貴的高達一百多萬,是她給謝戴生下箏箏,謝戴給她送的禮物。

但其他基本也都是五六十萬七八十萬不等的首飾,謝戴對女人其實沒有那麼大方,她都很少添首飾,有大型晚宴,她都隻能去租新出的高檔珠寶。

她知道其他貴太太在嘲笑她,但是她有什麼辦法?謝戴根本不懂女人的首飾要一直換,一套首飾基本隻能帶出去一次,多了便丟人。

男人的手表西裝這些都是可以經常穿的,但女人的不行。

跟謝戴說了,謝戴也隻會覺得她太貪心,並譏諷她。

……不想了,要是謝家真到了那一步,她這些財產還能屬於她嗎?

陶高菲拿了包,開始首飾東西,把首飾全都塞了進去,又拿了行李箱,把高檔衣物名牌鞋塞進去。

但她買的行李箱也是小小的,塞不了多少東西,她眼裡閃爍著陰沉的光,一次不行,那就分批。

至於箏箏……陶高菲心虛的想,帶一個孩子她很不方便,而且以後再嫁人也會很困難,不如就讓他留在家裡,謝戴再怎麼樣,對兒子還算是好的。

所以她不帶也沒關係,箏箏在家裡會好的。

*

謝祈天天打籃球,又跟動漫部門那些人出活動,大學日子倒是過得有滋有味。

到了晚上,謝祈精神還有些亢奮,在群裡發癲,發了五千塊錢的紅包,他自己也搶了,嗷嗷叫,“我搶了兩千五,運氣之王!”

李思文:“不是,你發這麼多紅包會不會不太好啊。”

範清越慚愧道:“說實話我都不好意思收了,我們金錢腐蝕了我們倆之間的關係。”

謝祈說:“怕什麼,你們收紅包的時候高不高興?”

範清越誠懇地回答:“高興……”

李思文:“高興但有點心虛。”

謝祈說:“那就沒事了,你們拿著吧,高低也算是我娘家人了。”

“這多不好意思啊……那為娘要問你一句,你們倆那啥了沒有?”李思文是給個梯子就往上爬。

謝祈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李思文的意思,老實回答:“不瞞你說,我還是個處男。”

李思文:“啊???不是,你們都多久了啊,還玩純愛啊?”

範清越:“要不怎麼說純愛戰神這個稱呼得給祈子呢。”

謝祈說:“這個問題說起來有些複雜,總結成一句話就是我害怕。”

範清越:“怕什麼啊?”

怕什麼,當然是怕太大了啊,不過這種話是不能隨便說出來的。

謝祈其實也不是沒有做好準備,但秦易之反而會更慎重些,不想有任何不好的體驗,所以凡事都儘量做得最好,取悅謝祈,不動聲色地讓他對這種事情沒有恐懼。

比起一開始,謝祈倒是沒那麼怕了,甚至感覺頭上一直有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著,一直不落下來也讓人心裡怪煎熬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所以今天晚上他也有了些主意,關燈睡覺的時候,他主動翻身到了秦易之的身上,因為距離近,他能感受到來自於秦易之身上的熱量。

秦易之身體真的很熱,像火爐一樣,即使隔著睡衣也源源不斷的散發出來,謝祈很快就被感染了,臉上都發起燙來,呼出來的氣息都是熱乎乎的,他壓低聲音,有些若無其事地說:“忍下去會不會變成養胃?要不然你彆忍了。”

秦易之:“……”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不忍以後你會咒著我養胃。”

謝祈愣了,“我會嗎?你怎麼知道的?”

秦易之沉默,過了一會兒,才低聲道:“你會。”

謝祈訕訕地下去了,“倒也不必對我這麼了解。”

好吧,他可能真的會。

畢竟秦易之有牲口的資本。

既然秦易之這麼說,那他就乖乖的先養著吧。

謝祈嚴謹地說:“那你最近不要養胃,起碼讓我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秦易之沒說話,不過心裡評估了一下謝祈的心理狀態,顯然比之前要好得多。

現在倒是可以,但是沒有必要。

秦易之希望第一次可以完美,這樣才會有下一次,無數次。

第106章 你勸勸秦先生要個孩子吧

周末,秦京墨過來給謝祈送東西了。

猛男跟他是朋友,謝祈沒下來,他就趕緊先沏茶給猛男招呼上了。

秦京墨問猛男秦易之和謝祈的情況,猛男如實回答,秦京墨問他:“你覺得他們倆能長久麼?”

猛男一臉憨厚,“這事兒我怎麼知道?不過就現在他們倆相處著的情況來看,感覺以後不會差吧。”

秦京墨便含蓄地跟猛男說:“秦總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以後秦氏總不能沒有繼承人,你家少爺要是真喜歡秦總,該為他張羅張羅。”

猛男愣了一下,問:“什麼意思?”

秦京墨素來知道猛男腦子不是很靈光,便直接道:“就是讓你家少爺跟秦總提一提,這事兒得有個章程,以後孩子也是放在他膝下撫養,總歸不會差了他。”

猛男腦子雖不靈光,但情商還是有的,忍不住生氣道:“你提這個做什麼,人家正蜜裡調油,你這不是毀氣氛麼?”

秦京墨說:“我這是為秦總以後考慮,本家分家的子弟一茬接著一茬,以後秦氏落到誰手裡還都不好說。總歸是秦先生操刀後的秦氏,能那麼容易讓給彆人麼?”

猛男一想也是,但還是有些不大舒服,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便坦誠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