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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謝祈和秦易之坐車去老宅。

車程有些長,謝祈在車上困了,沒忍住靠在椅子上睡了過去。

秦易之扭頭看了一眼,伸手將謝祈撈過來,讓謝祈靠著自己睡,另一隻手輕輕地捋了一下謝祈額前的頭發,確保不會因為睡姿而亂了發型。

又低頭看,從他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謝祈纖長濃密的睫毛,在潔白的皮膚下落下鴉羽般整齊的陰影。秦易之目光微微下滑,看見了謝祈微張的嘴唇,秦易之微微蹙眉,手往下,強行合上了謝祈的唇。

謝祈沒有反應,很乖巧地依靠著他,收回手,那飽滿紅潤的雙?唇也切實地合上了。

秦易之看著,唇角微微翹了起來,勾勒出淺淡模糊的笑意。

等謝祈睡醒後,車已經到了秦家老宅前,他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問秦易之:“到了嗎?”

秦易之回答:“嗯。”

他說完,給謝祈遞了一瓶水,謝祈接過,擰開瓶蓋,喝了幾口,有些敏銳地發覺他們停的位置偏裡,外邊兒已經停滿了車,顯然他們來的早,他喝完水便問:“我們什麼時候到的?你怎麼都不叫我?”

秦易之說:“你沒睡醒。”

“……”謝祈說:“哎,你太死板了,我們下去吧。”

秦易之攜著他進了大宅,謝祈詫異地壓低聲音對秦易之說:“居然是四合院。”

秦易之壓低聲音與他說:“老一輩的人覺得四合院風水好。”

謝祈一愣,問:“什麼意思?為什麼四合院的風水更好?”

秦易之低聲道:“四合院有八個八卦方位,卦象完整,利子利孫,對後代好。”

謝祈:“……”

這也太迷信了吧,他可是唯物主義戰士,一點都不信這些。

秦易之接著說:“隻是迷信而已。”

謝祈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易之哥!好久不見啊。”

謝祈回頭一看,是一個打扮很溫婉的女人,旁邊似乎是她的丈夫,西裝革履一表人才,他們倒是沒有挽手,因為還帶來了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

男孩看不太出年紀,因為他個子挺高的,看著得有1.4米的樣子,但四肢都很細長,身上沒多少肉,顯然是過度的抽個兒讓他一時半會兒營養沒跟上。

那女人笑眯眯的帶著丈夫孩子走到了秦易之跟前,“這位肯定就是嫂子了吧。”她上下掃了幾眼謝祈,雖然臉上帶著笑,但眼神深處卻是沒有笑意的,還帶著幾分冰冷的挑剔和譏諷。

秦易之沒有看她,而是低頭看那個男孩,對男孩伸出手,“嘉嘉,還記得舅舅麼?”

男孩立即笑著,有幾分靦腆地伸手握住了秦易之的手,“記得舅舅。”

秦易之微微笑起來,“有好好念書麼?”

男孩說:“有。”

女人訝異地說:“嘉嘉兩年沒見過舅舅了,還記得舅舅啊?”

男孩不僅跟秦易之握手,還走過去抱住了秦易之,秦易之順勢將他抱起,讓他坐到了自己臂彎。

男孩臉蛋泛著紅暈,有些害羞地抱住了秦易之脖頸。

女人略著急起來,“嘉嘉,你給媽媽下來,這麼大的人了,還要舅舅抱你!”

秦易之看了她一眼,女人還想說什麼,被他一個眼神過來,愣是沒說話了。

秦易之對男孩說:“嘉嘉,舅舅放你下來?”

男孩說:“嗯,謝謝舅舅。”

秦易之將男孩放了下來,聲音又恢複了冷淡,“走吧,去見爺爺。”

說罷,他拉著謝祈繼續往前走。

身後女人繼續喊秦易之:“易之哥!哎,不著急啊,我們聊幾句嘛。”

秦易之沒理,謝祈壓低聲音問他:“你跟她關係不好麼?”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一般。”

謝祈想起剛才那個男孩對他這麼親昵的樣子,問:“你很喜歡小孩嗎?”

秦易之回答:“一般。”

謝祈:“……”

一般一般,什麼都一般!

謝祈不吭聲了。

這座四合院又大又深,有很長的走廊,有大大的池塘,裡麵養了許多胖頭胖腦的錦鯉,謝祈看著,對秦易之說:“你們家的錦鯉大得都能吃人了。”

秦易之說:“或許真的吃過。”

他這麼說了一句,謝祈立馬閉嘴了。

秦易之看了他一眼,無聲歎息,對謝祈說:“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會有這種事情。”

謝祈立馬鬆了一口氣,又對秦易之說:“好多蓮蓬,又大又飽滿,你們家不摘的麼?”

秦易之:“嗯。”

謝祈問:“要留宿麼?留宿的話我們把蓮蓬摘了,裡麵的蓮子可以曬乾泡茶喝。”

秦易之:“……”

他們這是來度假的麼?

還不等秦易之說話,又有人來騷擾他們,“唷,易之哥,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

謝祈看過去,是秦淩雲。

秦淩雲比他們先過來,已經在大廳等著了,看見秦易之,他臉上露出笑來,輕聲道:“前幾天你爸爸的忌日你都沒來,我還以為你連爺爺的喜壽也不會來了。”

第70章 出手大方的有錢帥哥

秦淩雲的聲音引來了些視線,若有若無的打量著秦易之。

秦家現在主要是三個派係,一個是秦易之,一個是秦淩雲,還有一個派係是以秦老爺子為首。

秦淩雲主動發難,便有秦易之的擁躉在背後說了一嘴,“不去還不是因為有你們這些人在麼?又不是你爹,倒好湊這個熱鬨。”

“沒去隻是你們在的沒去,你們走了不就去了麼?”

秦淩雲聽到,回頭狠狠瞪了說話那幾人一眼,那幾人無所謂地笑笑,也並不是很怕他。

秦淩雲表情陰沉一瞬,轉眼又恢複了笑眯眯的模樣,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開口道:“不勞你操心,該做的我都會做。”

秦淩雲哼笑道:“希望如此。”

他看了一眼秦易之旁邊的謝祈,說:“易之哥,你的眼光什麼時候跟那些叔伯一樣都找學生了?你也是越活越過去了。”

秦易之冷淡地道:“你說完了麼?說完了讓一讓,彆堵著門。”

秦淩雲依靠的大門是很寬敞的,就算再來幾個人在門口站著,也不至於將門堵著,這話明顯是對秦淩雲不耐煩了。

人都看著,秦淩雲不好再奚落秦易之,隻能先閉上了嘴,等人進去了,站在他這邊的表弟就湊過來說:“他怎麼還這麼神氣?不就占著個嫡長嫡孫的名頭麼?現在是新中國了好吧,不講究那一套,看他得意的。”

“是啊,”另一個堂弟湊過來說:“就算還按那一套,那也輪不上他啊,我聽我媽說了,他有點問題,爺爺不是很滿意他。”

秦淩雲不耐煩地說:“彆賣關子,有話直接說。”

堂弟說:“不敢說,我媽讓我不能說出去,老爺子封口了。”

秦淩雲表情瞬間不好看了,“勾起我的興趣,你又跟我說不敢說?你在玩我?”

秦淩雲的脾氣其實是不大好的,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是知道的,有時候很好說話,但更多的時候很容易翻臉。

堂弟苦著臉說:“真的不能說……誒誒,淩雲哥,彆走啊,我說就是了,你不要告訴彆人啊。”≡思≡兔≡在≡線≡閱≡讀≡

秦淩雲這才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快說。”

堂弟說:“其實就那麼一回事,說的是大伯父去世是跟秦易之有關係,好像是秦易之害死了大伯父,這件事應該是真的,老爺子當時封口了,很多人都知道,但是不敢提。”

“我草?這樣的話,秦易之應該去坐牢子,還能這麼神氣?”

“坐牢可能不至於,反正當時都說是意外,到底是不是意外隻有秦易之自己知道了。”頓了頓,“不過我覺得秦易之冷心冷情的,可能還真的說不準。”

秦淩雲聽著,臉色陰沉,“就這樣?爺爺也能讓他當繼承人,開什麼玩笑。”

他很快想到什麼,唇角翹了翹,“無所謂,反正我會比他更優秀,更出彩,秦氏隻需要能讓他永遠輝煌下去的領導者。而秦易之這一年多已經完全和秦氏脫節,他已經完全廢了。”

說罷,神色愉悅地離開了。

留下兩個少年在原地嘀咕:“他怎麼那麼有自信的?爺爺給的大部分班底都還在秦易之那裡啊,我看著爺爺可能還是屬意秦易之的。”

“你瞎說,秦易之回來這麼久,爺爺都沒讓他去見他,不過秦易之也的確鐵石心腸,爺爺沒有叫他,他也不知道回來看看的麼?”

“我隻是這麼感覺,爺爺雖然之前也不怎麼喜歡秦易之吧,但是放權放的很痛快。”

“那現在爺爺放權給淩雲哥哥也很痛快啊。”

“不一樣的,我也不太明白,但我感覺就是不一樣,而且淩雲哥太驕傲了,不是有句話叫做驕兵必敗麼?”

“你彆胡說了,你怎麼老貶低淩雲哥,你不會想當叛徒吧,我可警告你啊,我們和淩雲哥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他好了我們才能好。”

“哎沒辦法,其實我更看好秦易之,淩雲哥性格太不穩重了,有點太急躁了,但是我爸媽都支持淩雲哥,我也沒辦法。”

少年們的嘀嘀咕咕,沒能傳出去。

事實上,秦家很多孩子都被迫卷進了這場繼承人的站隊之中,本家分家支持的人不同,也會造成分歧和矛盾。

而現在秦淩雲的確春風得意,秦易之沉寂到現在,連同他的擁躉者都很低調。

謝祈隻覺得秦家的氣氛的確很嚴肅,來的人很多,謝祈掃了一眼,幾乎沒有長相不好看的,除了青春期長胖撐大了五官的孩子,個個都像是人中龍鳳。

不過即使如此,秦易之的長相在這些人裡麵也是最出挑的。

有人走過來跟秦易之說話,秦易之也平平淡淡的跟對方聊著,時不時向其他人介紹謝祈,謝祈也就勾起唇角,友好微笑。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廳聲音突然就沉寂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門口,是一個老人在眾人的簇擁之下走進來了。

謝祈壓著聲音,幾乎是用氣音問秦易之:“那是你爺爺麼?”

秦易之輕輕地“嗯”了一聲。

謝祈問:“他真的有八十歲嗎?看著像是六十出頭的樣子。”

秦易之:“嗯。”

謝祈想,看樣子是有錢人家有什麼延年益壽永葆青春的秘訣吧,不過根據秦家的封建程度……謝祈用氣音問他:“不會享用童男童女吧?”

秦易之:“……”

秦易之低下頭看了謝祈一眼,想打開他的腦袋瓜看看裡麵裝了什麼,但表情依然冷淡地回答道:“不會,現在是法治社會。”

謝祈:“哦。”

秦老爺子走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看了秦易之一眼,目光又落到了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