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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們頗有一段距離的李思文激動地拍著範清越的手臂,“你快看,我就說吧,他們倆不知怎的就搞了起來。”

範清越一看,叫得撕心裂肺,爾康手:“不可以啊!祈子你可是直男,怎麼可以坐男人大腿!不可以!”

“……”李思文誠懇地說:“其實你也直得不是很純粹。”

李思文說:“要是說我剛剛看見他們倆接%e5%90%bb了,你豈不是更傷心?”

範清越:“???完了祈子這是淪陷了啊,又是坐大腿又是接%e5%90%bb,我暈,幸好沒過露營過夜,現在都坐大腿接%e5%90%bb,晚上還不得本壘打?說好的各取所需呢?祈子爸爸不同意你們的婚事嗚嗚嗚嗚”

李思文:“你冷靜……”

範清越沒冷靜,秦易之倒是冷靜下來了。謝祈看著他平靜了,才默默地從他腿上下去,在心裡由衷地讚歎自己化解危機的本事。

不過好像本來也是他隨便捏秦易之耳朵導致的……怪不好意思的,擦汗。

隻是……謝祈忍不住說:“你可以鬆手了。”

秦易之的大手還摟著謝祈一邊的腰,手指捏著腰側,力道還有點重。

秦易之聽了,麵色平靜,若無其事地鬆開了手。

夕陽徹底西下,天色越來越暗,顯然有不少人帶了帳篷露營,即使在山頂,也有做飯的香氣——倒也不怕出現火災,因為會有專門露營的草地,很寬敞。

下山的時候,的確坐的是直升機,在山頂有一塊很寬闊的平地,是能讓直升機安穩降落,要是早上山上人多,可能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他們都是第一次坐飛機,都很新奇,秦易之跟飛行員說了一聲,便帶著他們在天上多逛了一會兒,看了看底下已經亮起路燈的馬路和燈火通明的高樓。

直升機直接飛回了莊園。

謝祈才看到莊園後邊有個巨大的停機坪,旁邊就是一汪湖水。

謝祈一下地,就急不可耐地要回去洗澡,秦易之跟在他後邊不緊不慢地走著,到大門了,管家收到消息,迎上來接過秦易之手裡的背包,對秦易之說:“那兩家現在還在偏廳等著,秦先生,您看要去見一麵麼?”

秦易之說:“不用。”

謝祈傻逼了,問了一句:“誰啊?”

管家說:“就是冒犯過您的那兩家。”

謝祈:“……”他問:“他們等多久了?”

管家表情有些不好看,想翻白眼,但他們在麵前也不好翻,因此眼神也不太和善了,“他們三點後就過來候著了。”

秦易之說:“不用理,以後再來彆讓他們進門。”

管家說:“以後會的,不過今天他們帶了個中間人來……”

秦易之依然還是那句話,“不用理。”

頓了一下,問謝祈:“你怎麼想?”

謝祈眸光閃爍,有點猶豫地說:“我想理一下,因為他們還玩替身play,我要是告訴他們我是正主,他們會很尷尬的吧。”

秦易之微微皺眉:“……替身play?什麼意思?”

謝祈沒想到他這個都不知道,不禁有點淡淡的心虛,低聲解釋著說:“就是得不到正品,就找了個長相性格聲音之類的有些相似的人取代,這叫替身play。”莫名擔心秦易之誤會他,又補了一句,“隻是從彆的地方看到的。”

後麵的範清越對李思文小聲埋怨道:“你看你,天天發那些亂七八糟的朋友圈,祈子都讓你教壞了。”

李思文:“……”什麼啊,又怪我??

秦易之道:“可以,先洗個澡。”

謝祈一本正經地說:“不,不洗澡,他們不配見到洗完澡後出水芙蓉的我。”

秦易之:“……”

他移開目光,說:“去吧。”

他看了管家一眼,管家心領神會,恭敬道:“少爺請跟我來。”

範清越和李思文也想看熱鬨,就也跟著去了。

管家將謝祈他們帶到了偏廳——其實這兒都不是正廳,在偏廳多少有些輕視的意思了。

這些人都很懂,但又不得不壓抑著自己,老老實實地坐在沙發上,茶水都涼了,沒有人來換熱茶。

見到管家過來,還帶了幾個人,魯父是最高興的,立馬站起來問:“請問秦先生——”

他話還沒說完,管家就打斷了他,“秦先生並不想看見你們,這是我們少爺,你有什麼話可以跟他說。”

大概是謝祈的目光太有存在感了,魯方秉察覺到了,抬起臉,目光就這麼直直地跟謝祈對上了。

秦易之拒見的原因其實魯父高父都明白,這不隻是拒見這麼簡單,後麵代表的就是得罪了他在H市就彆想好過的信號,雖然都傳秦易之繼承人的身份岌岌可危,秦家秦淩雲的呼聲也更高,但就算做不成繼承人,秦易之的份量也很重,得罪了他,想在H市打開門路,要難太多了。

而他們也搭不上秦淩雲,站不了隊,基本沒戲。

所以就算秦易之擺明了態度,他們也要一遍又一遍的過來乞求秦易之改變態度。

謝祈走到了他們對麵沙發坐下,直接問:“你想怎麼取得我的原諒?”

他的態度有幾分傲慢,故意抬著下巴看魯方秉和高臨嘉兩人。

魯方秉在心裡想,真是個沒教養的小子,不就攀上了秦家麼?就算是明媒正娶的,秦易之那個身份,隻要沒了新鮮感,換人都不會猶豫,也不知道在驕傲什麼。

他隻在心裡想,謝祈卻能看出他藏在眸子裡的輕視。

魯父年紀大了,要親自跟看著隻有十幾歲的少年賠罪,心裡也不舒服,但在利益麵前,什麼都可以往後推,因此他很和氣地笑著,拿起一個盒子,打開,說:“這個呢,是一顆8g的紫粉鑽,雖然不如當年櫻花的價值,但也價值連城,你長得俊秀,這顆粉色鑽石很適合給你,你可以做一條項鏈,戴著顯貴氣。這份禮物希望秦少爺能笑納。”

又打開另一個盒子,“聽說秦太太信佛,經常去佛寺供燈祈福,這個呢,是一座純羊脂玉雕刻成的玉觀音,完成度很高,秦太太一定會喜歡,如若可以,請少爺帶歪轉達。”

最後一份重禮,“這是給秦先生的,聽說秦先生對古代兵器頗為著迷,這是我尋訪諸多收藏家,從香江莫先生那購得的一柄有著1200年曆史的寶劍,曆經千年時光,依然吹毛利刃,削鐵如泥,也希望秦先生能笑納。”

謝祈:“……”他一聽,就迷糊了,秦易之還喜歡古代兵器?沒聽說過啊。

要是真的話,那魯父確實下血本了。

要是彆人,他可能就動搖了,但這會兒是什麼時候,是報仇的時候。

謝祈目光越過魯父,看向魯方秉,問:“你知道我叫什麼麼?”

魯方秉一愣,搖搖頭,說:“不知道,來的匆忙,忘記了解,還望諒解。”

現在倒是很有禮貌了,謝祈想,他有幾分惡意地說:“你應該打聽打聽的,我姓謝,名祈,我叫謝祈,有七年沒見了吧,你都不認識我了?”

魯方秉愣住,臉色瞬間難看起來,“你是謝祈???”

高臨嘉脫口而出:“不可能!謝祈不是現在在哪個鄉下麼?怎麼可能在H市?”

魯方秉瞪了他一眼,蠢貨,把名字和時間都說出來了,還能有什麼疑慮,這就是謝祈。

他臉色也很難看,他們爸爸也很錯愕,“……你居然是謝祈?你怎麼可能是謝祈?”

魯父本來看秦易之沒來,是這個少年來見客,還覺得還覺得十拿九穩,臉上一直帶著從容的笑意。——畢竟都是很貴重的禮物,秦先生看得多,或許並不會如何在意。年輕人就不一樣了,會很好糊弄。隻要謝祈原諒了,那秦先生那邊也不能再說什麼。

但謝祈一自爆,他臉色就不大好看了。

因為以前的事情鬨得也算大,因此他還有印象。

謝祈看他們的臉色,本來應該是一件很爽的事情,但他心裡卻有些複雜——因為這是秦易之的權柄,讓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在他麵前露出這種表情。

謝祈說:“是啊,我是謝祈。”▽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高父驚訝錯愕之餘,眼睛一亮,還想跟謝祈打打感情牌,但不等他的話開口,謝祈便麵無表情地說:“於叔叔,送客吧,我不想再看到他們。”

管家立即說:“請你們離開。”

高臨嘉看著謝祈,不肯承認,“不可能,你不是謝祈,你騙人……”

他話沒說完,高父就一臉鐵青地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讓他閉了嘴,也放低了姿態,對謝祈說:“祈祈,以前……”

他話沒說完,謝祈就打斷了他,“彆說了,我很忙。”

說完,轉身就走。

魯方秉忍不住喊:“謝祈……!你等等!”

謝祈沒理他,很快就跟著範清越和李思文離開了偏廳。

管家強硬地把他們請了出去,把他們故意忘記帶的禮物也讓女傭及時的拿出來,塞進了車裡。

兩家人上了車,情緒都非常糟糕。

被高父扇了一耳光的高臨嘉低聲道:“他不可能是謝祈,謝祈都跟著他那個窮人媽媽離開了,怎麼可能會在H市?”

魯方秉問魯父:“你們過來的時候都沒有調查一下人家老婆叫什麼名字麼?”

魯父表情難看地說:“我打電話問了,他們都說不知道叫什麼名字,隻知道是一個學生,家境很一般。”

魯方秉和高臨嘉對視一眼,難以置信謝祈會有這個運氣跟秦易之搭上關係。

魯方秉忽然說:“謝戴那個老頭什麼用處都派不上,但凡他選了雲弋或者韓哲,都有他數不儘的好處,結果他養半天魚,魚跳進了彆的池塘。”

“彆說了,要不是你們弄出這檔子事,我們能這麼難做?!”魯父看魯方秉的眼神陰鷙。

魯方秉心裡一突,低下了頭,他本來就是最小的孩子,因為他上麵兩個哥哥都出事了,才輪到魯父培養他,現在他對他失望了,還會有下麵的弟弟爭著擠掉他的位置。

魯方秉低下頭去,表情陰沉,但凡遇到謝祈,就沒有好事。憑什麼他總是能讓他難堪。

*

另一邊,謝祈回到房間,拿了衣服要去洗澡,但走到門口,才發覺浴室裡有人,因為隱約聽到些許嘩啦啦的水聲。

謝祈想轉身,餘光裡又看見了一條縫,晃悠悠地被他走過來的風吹動似的,又擴大了幾分。便走過去想把門關上。

但手剛握在門把手上,一聲很低沉又有幾分沙啞的喘聲如蛇一般鑽進了他耳朵裡。

真的很輕,非常輕,幾乎是聽不見的,隻有那麼一聲被謝祈捕捉到了。

他有點恍惚地想,秦易之這是在……?

不會吧,他也會做這種事情?

可恥的好奇心驅使著他往門裡看了一眼,隻看了這一眼,渾身都僵住了。

秦易之從浴室裡走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條毛巾,不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