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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國的時候還逃跑了,這是真的嗎?”

秦易之那張冷酷的臉起了一絲變化,他目光落到謝祈臉上,注視著他那雙顫動的金眸,“……猛男是誰?”

謝祈:“噢,就是你給我請的那個做飯師傅,名字我不記得了,總之是個猛男。”

秦易之說:“他叫玉成,羅玉成。”

謝祈:“……哦哦,玉成,這個名字好。”

他並不是很關心這個,本著刨根問底的精神繼續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逃跑了這是真的嗎?”

秦易之:“……”

他麵無表情,聲音很冷,“時間不早了,睡吧。”

謝祈耿直地說:“時間還早,我們聊聊天吧。”

“……”秦易之說:“不聊。”

他說完,關了燈,房間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唯獨門口牆體內嵌的燈光散發著幽幽的光芒。

謝祈問:“真的不聊麼?其實我對你很好奇,因為我覺得你們很了解我了,但我對你一無所知,你不覺得這樣很不公平麼?”

秦易之聲音沉沉地說:“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這個需要時間,而現在或許不是時候。”

謝祈下意識地說:“你說人話。”

秦易之:“……”

謝祈反應過來,立馬改口說:“……呃,你說的這個話太深奧了,我聽不懂。”

秦易之說:“不聊天。”

謝祈:“……”

尼瑪,你好冷酷啊!!!

謝祈說:“你睡得著嗎?”

秦易之:“嗯。”

謝祈睜眼望著漆黑的天花板,手慢慢摸索過去,輕輕地碰了一下他的肩膀,“聊一下吧,我睡不著。”

秦易之沒說話。

謝祈:“……你睡著了?”

秦易之聲音依然很冷:“沒有。”

謝祈:“……你不喜歡跟我聊天麼?”

秦易之很快回答:“沒有不喜歡,但今天不想聊天。”

謝祈說:“那我明天跟你聊你會回答我麼?”

秦易之說:“這方麵無可奉告。”

謝祈:“。”

不是,你真的很冷酷啊。

帥哥,請收起你的牌麵。

謝祈也就沒了什麼興趣,掃興地說:“我以後不會問你這事了。”

秦易之語氣淡淡地說:“彆的事情可以問。”

謝祈沒吭聲,心裡卻在想,這麼諱莫如深,這不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看來秦易之真的逃跑了。

原來他也有為了逃避責任,撒丫子跑路的經曆。

可能不說,是怕丟人。

哈,這麼想,謝祈又覺得這個哥沒那麼冷酷無情了。

這小心思,他拿捏的透透的。

謝祈想著想著就困了,他閉上眼睛,呼吸沉穩,慢慢睡著了。

而他旁邊的秦易之低聲喊了一聲他的名字,沒有得到回應之後,他伸手打開了燈,下了床,往外走,到了臨近的書房。

這個書房很大,一般隻有他能進來。

秦易之走到書架麵前,拿出了一本書,略微翻動,裡麵夾著的照片掉了出來。

他微微皺了眉,拿起那幾張照片,走到辦公桌麵前,拿出了櫃子裡的銀色打火機,打起火,點燃一張,放到了煙灰缸裡,到第二張的時候,剛點燃半角,眉眼裡浮現出一絲煩躁,讓他丟了打火機,拇指微撚,摁滅了火苗。

煙灰缸裡的燃燒大半的照片也被他倒出來,用煙灰缸摁滅了火焰,但照片也隻剩下半角,隻有男孩T恤上印著的長耳小怪獸。

剩下燒了一角的照片他捏在手裡仔細看了看,唇角微微翹了起來。

第45章 也沒那麼重要

翌日,謝祈吃上早飯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忘記答應了李思文的事情。

但轉念想想,老待著也不是辦法,不比範清越樂不思蜀,謝祈其實有些想回家了。

隻不過現在都難見著薑思寧的人,發信息也不回,知道她是跟姚文珠去玩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綁架了。

謝祈想著這事兒,乾脆給秦易之發信息,“我想回家。”

秦易之過了一會兒,才回信息:“這就是你的家。”

謝祈:“?我在跟你說認真的。”

秦易之說:“嗯。”

謝祈:“……”

雖然秦易之說的也沒錯吧,但謝祈沒法真的認為這裡就是他的家。

太怪了。

謝祈對秦易之說:“我還是得回家,這裡我呆不習慣,你可以讓保鏢跟著我,平常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你都可以說,我到時候可以再過來,不過機票你可以包麼?”

秦易之沒回他,謝祈耐心地等了一下,秦易之回了兩個字,“不行。”

謝祈:“。”

聊的不行,謝祈乾脆沒跟秦易之說話了,隻是,他仔細想想,就算他真的要走,秦易之也沒法攔吧。

那就先這樣吧,到時候跟薑思寧談談。

他把想回去的事兒先跟範清越和李思文倆說了,範清越雖然戀戀不舍吧,但還是聽他的話。李思文則隨意很多,去和留都無所謂。

謝祈覺得有點詫異,問李思文:“你怎麼無欲無求的?你沒被討好到麼?”

李思文得意地笑了一下,“因為我現在還處於最不食人間煙火的時候,要是放到我畢業後當社畜打工,我大概率就從了,但現在我滿腦子都是誌願怎麼填,還有我想吃我媽做的飯。”

謝祈點頭,“是這個道理。”

他頓了一下,慢慢道:“我也有點想侯老師做的飯,不過大概得有很長一段時間是吃不到了。”

李思文說:“侯老師本來就是個孤兒,沒有家人,現在你們在這外麵快活,他一個人在醫院,估計也很寂寞。”

謝祈說:“是啊。”

他拿起手機,狂打薑思寧電話,沒打通,“……我媽到現在都不接電話,估計去哪兒打麻將了吧。”

李思文有點不舒服地說:“之前你媽愛侯老師愛得要死,現在玩得都樂不思蜀了,我感覺她誰也不愛,就愛自己。”

謝祈微微皺了一下眉,輕聲說:“彆說了。”

李思文被他一堵嘴,反而忍不住說:“我們跟你做上朋友,花了幾年,對你好吧?也為你著想。但是你媽都不怎麼關心你,就因為她是你媽,你對她那麼好。”

謝祈不明白她情緒為什麼這麼激動,聲音也不禁緩和了幾分,“這不是正常的嗎?畢竟她是我媽。”

李思文說:“不一樣,我生氣的點在於她對你其實沒那麼關心,但是你對她那麼好。”

範清越看情況不對,趕緊來打圓場,“好了文子你少說幾句,人家是母子,你怎麼來挑撥他們倆關係來了?人家是一家人啊。”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李思文更炸了,說:“我哪兒挑撥了,我有眼睛能看見啊。”

謝祈也衝動了,說:“我覺得她對我好或不好,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主觀感受,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沒有必要。”

李思文一梗,氣衝衝地說:“誰管你啊。”

說完就跑了。

這場變故太突然,範清越都懵了,扭頭對謝祈說:“祈子你這是乾啥,文子也是為你好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祈有些鬱悶的說:“我隻是實話實說。”

範清越思考了一下,說:“我說句實話,她這也有點吃醋,以前我們各種討好你對你好,你都不是很愛搭理,咱花了好幾年才當上好朋友。但你媽看著對你也不上心,但你就各種護著,文子女孩子麼,可能心裡敏[gǎn]點。”

謝祈回答:“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但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說,好與不好這筆賬算不明白,怎麼好蓋棺定論呢。”

範清越撓了撓脖子,“我是心大,平常也沒那麼在乎,但你媽確實,說真的,其實更在乎她自個兒。”

謝祈說:“這其實也沒錯。”

範清越有些無奈了,說:“是沒錯,但是吧我覺得你可以稍微把注意力從她身上轉移一下。”

他也有點惆悵地說:“其實也不怪文子難受,我們倆偶爾聊起你,都能感覺咱們之間的距離沒有你跟你媽那麼近。可能血緣關係天生的就更近一步。你現在結婚了,注意力又被那個大哥瓜分了,我們反而排在了最後麵,你信不信,我們以後會生疏,最後變成陌生人。”

謝祈:“……李思文想的多正常,你是理科生,怎麼會這麼多愁善感?”

範清越:“……這跟理科生有關係麼?”

謝祈回答:“有啊,我就不會想這麼多。”

範清越表情微微變了一下,冷不丁地說:“因為你鐵石心腸。”

謝祈懵了一下,說:“?你乾嘛也這樣?”

範清越說:“我們在你身邊還好,時刻可以暖著你,我們才會是朋友,等我們各自上大學,你有了新的圈子,我們的關係也會淡,說實話祈子你裡子就是冷漠的,一時的捂熱長久不了。”

說完,沒等謝祈反應,丟下一句“我去找文子”就跑了。

謝祈:“……”

這是把他想得多冷酷無情啊,他怎麼可能是這種人。

謝祈心梗,仔細想想,他們倆的確跟自己玩了很久,但前兩年確實都一般般,是後麵兩年慢慢熟悉起來的。但高三這一年的無話不談。

謝祈覺得這也是正常的一個交友過程。沒想到他們心裡會有這麼多想法。

謝祈有心想緩和關係,但是範清越和李思文躲著他,不在他麵前露麵了。

謝祈:“……”

也不免有些賭氣的想,那就這樣吧,他也不見他們。

下午秦易之回來,他身邊跟了一個少年,看著娃娃臉很清秀,但是個子已經快比謝祈高了,身材倒是纖細,看著不太像秦家的人。

秦易之本來要帶著他上樓,看見謝祈坐在沙發上扒著沙發扶手探頭看他,頓了一下,調轉腳步走到他麵前,“不午睡?”

謝祈眨了一下眼睛,說:“睡不著。”

秦易之身後那個少年走過來,謝祈跟他目光對上,那少年對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謝祈張口問:“這位是?”

秦易之回頭看了那少年一眼,說:“這是萬葉集團的葉懷遠。”頓了一下,“這位是內子,謝祈。”

葉懷遠伸手過來,笑眯眯的,“你好,我是葉懷遠,你不要多想哦,我隻是來跟你丈夫談合作的。”

“……”謝祈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感覺到葉懷遠握他的力道很大,顯然有幾分挑釁,不免無語,他慢吞吞地說:“你好,我不擔心這一點,因為我對他的品味很信任。”

葉懷遠表情變了一下,笑哈哈地對秦易之說:“秦總,你老婆嘴巴很會說嘛。”

秦易之望著謝祈的臉,目光有幾分深沉地說:“我喜歡他這一點。”

葉懷遠笑容止住了:“……”

謝祈抽回手,語氣硬邦邦地說:“老公你好壞。”

“……”秦易之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