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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沒事了,已經挺好的了。

做好餅乾,因為還要烘焙的時間,所以謝祈就跟老板約好了下午放學來拿。

下午放學,謝祈拿了書包就匆匆地往烘焙店的方向趕。

因為腰傷好多了,謝祈已經可以自己騎共享單車了。

範清越開著小電驢,後麵載著李思文,看著謝祈遠去的背影,忍不住歎氣,說:“這都是什麼事。”

李思文說:“今天中午他還找我把關給他那個醒了的植物人老公做餅乾,他彆陷進去了。”

“呃,這應該不會。”範清越說:“我也算了解祈子吧,他是真的有點性冷淡的,就算失身了吧,我覺得也挺難失心的。他跟我們不一樣,心裡分得可清楚了,咱們跟他玩了得有五年吧,說實話也就高二那會兒才真的熟起來,剛認識的時候你不也看見了嗎?他從家門出來,跟他老媽笑得可甜,一扭頭看見我們,就瞬間板起臉來,後來問他,他還說自己挺愛笑的,蠻活潑的,確實啊,他隻會對自己親近的人愛笑活潑,但要跟他親近起來,很難,咱們都花了五年,那個植物人能多快?先把眼前的困境給解決了,然後找機會再把人給踹了,這才可能是他的真實想法。”

李思文說:“我就怕他把持不住,被人家的糖衣炮彈給打穿了摳都摳不出來。”

範清越說:“那不會,你相信我,他也是做過富二代的,能那麼容易被糖衣炮彈打穿?人家比我們更見過世麵,要這事兒落我頭上,我可能還真的就彎了,不彎不行啊,但謝祈吧,光拿錢砸不出來什麼感情。”

李思文心情這才好些,“想想也是,他以前都不咋理我,也就我找他說話的時候會回我,但問什麼就答什麼,愛答不理的很,熱絡了才知道他根本不像表麵表現的那樣冷淡,確實跟他說的那樣怪活潑的,也確實不那麼好親近。”

範清越說:“所以就放心吧,這事兒也影響不了他考試,他這事兒自己分得清楚。”

謝祈不知道兩個朋友多擔心自己,他到了醫院,先給薑思寧送了一份過去。

再看侯老師,還在睡,薑思寧跟他說一天裡有一大半時間都在睡。謝祈倒是不意外,那麼重的傷勢,就算救回來了也需要時間去恢複,睡眠就是最好的恢複手段。

謝祈看薑思寧吃了餅乾,才拿著另一份餅乾去秦易之病房。

這次他倒是好好的在病房裡,啞巴護工也在,脫了他半邊衣服,紮針給他紮到了背上。

謝祈走過去,把餅乾放到櫃子上,對秦易之說:“這是我親手做的餅乾,你可以嘗嘗。”

秦易之本來閉著眼,聽到他說的話,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抬了一下手,護工就停下來了,給他扶起來。

謝祈也識趣地打開透明袋子,從裡麵拿了一塊餅乾送到他嘴邊,秦易之張了嘴,咬住了那塊餅乾。

謝祈鬆了一口氣,心想還挺給麵子的。

謝祈便問:“好吃麼?”

秦易之回答:“不錯。”

謝祈便高興起來了,“喜歡就好。”

他又拿了一塊餅乾送到他嘴邊,這次也很給麵子地吃了下去。

不過送第三塊的時候,秦易之便側了一下腦袋,拒絕了,“……以後不用過來。”

謝祈愣住了,隨即慌了起來,他臉上倒是忍著沒流露出這種表情,但是語氣裡不經意地傾瀉了出來:“怎麼了?”

不會是要解除婚約吧?那他沒法還錢啊,都用了一半了,要怎麼還?

秦易之聲音低沉,卻言簡意賅:“好好學習。”

謝祈:“……”

他有些疑惑地問:“就是因為學習嗎?我學習挺好的,沒有關係……”

秦易之的語氣裡多了幾分強勢,“不用來。”

謝祈:“……”

那婚約還作數麼?

應該作數吧,畢竟他看起來真的挺喜歡自己的。

不過心裡這麼想,他也還是要問出來,確定一下,“那我們以後還結婚麼?”

秦易之這下目光落到了謝祈臉上,這時候謝祈臉上倒是沒什麼表情。

謝祈總是努力克製表情,以至於很多時候臉上看著都沒什麼表情,是這個年紀才有的故作沉穩,但那雙金色的眸子確實讓他所有的情緒都一覽無餘,很好看懂,彰顯了他孩子般的豐富情緒。

秦易之移開目光,語氣淡淡地說:“你想結就結,不想結,也可以不結。”

這什麼意思?謝祈有點糊塗了,還想結就結,不想結就不結,他有的選麼?不結就要還錢,他可還不起。

所以他語速很快地回答:“結,當然結,為什麼不結?”

秦易之:“嗯,那就結。”

謝祈鬆了一口氣,結吧結吧,反正他也沒錢還。

秦易之又看了護工一眼,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護工偏了一下頭看謝祈,隻好站起來,又到客廳裡去了。

謝祈有了一種預感,趕緊說:“昨天的盲盒謝謝了,我很喜歡,但是不用一直送東西給我。”

秦易之沒說話。

這讓謝祈有點尷尬。

護工出來了,手裡又是一個粉色的盒子,帶著淡淡的香味。

秦易之說:“拿著玩,以後不用來。”

謝祈:“……”

護工送到他麵前,謝祈接過,乾巴巴地說:“謝謝。”

離開病房後,他在電梯門口把禮盒給拆了,裡麵是一個微單相機。

謝祈呆住了,這禮物價值直線上升,可能得有個兩三萬。

關鍵是,比起姚文珠粗暴地討好他的喜好,秦易之要更加柔和些,一步步的來,輕柔的討好到了他的癢處。

畢竟男孩子對電子產品,也確實會有些喜歡在裡頭。

而秦易之又不著急討他的好處,還讓他彆再來醫院看他,讓他好好學習。

謝祈心裡慢慢有點平靜下來了,總覺得秦易之雖然是給子吧,但他還真的挺會的——很會討好人。

好吧,謝祈想,就算不是他,也會是彆人,那他也就平靜些接受吧。

秦易之這人還怪好的。

不可否認,謝祈對秦易之的確多了些好感,但也僅僅是一些而已。

不過秦易之讓他不用來,他也不敢真的不來,這事兒還得問姚文珠的意見。

這麼想著,謝祈給姚文珠發了一條短信:“媽,易之讓我後麵不用來,您怎麼看?”

姚文珠很快就回複了,“笨祈祈,你老公醒了,當然要聽老公的話,他讓你不用來,你就聽話,不用再去醫院了,好好學習吧,不是高三了麼?那就好好準備一下,高考結束你們倆就可以結婚啦。”

謝祈鬆了一口氣,回道:“好。”

結婚就結婚吧,結婚好啊,不用還錢了。

第25章 慣犯

既然他們母子都這麼說,那謝祈就真的不去醫院了,薑思寧和侯老師他也隻是每天問護工的狀態,然後就把時間全部投入了學習。

隻是這一天,謝祈眼皮總跳,他問範清越:“右眼跳是有財還是有災?”

範清越愣了一下,也不是很確定地說:“好像是跳災,不過你應該沒什麼災吧?”

謝祈“哦”了一聲,“那就是封建迷信。”

範清越說:“那要是跳財呢?”?思?兔?在?線?閱?讀?

謝祈聽了,義正辭嚴地說:“那當然會靈驗。”

“那你這就是薛定諤的迷信。”範清越說,他想起什麼,笑嗬嗬地說:“說起來我之前有個同學,很倒黴,我就說你得找人看看,是不是黴神附體了,他說他是唯物主義戰士,隻信基督,哈哈哈哈哈哈。”

謝祈:“……”

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表麵稍微輕鬆了些,但右邊的眼皮確實跳得有些厲害,讓他心裡有些不安。

中午放學,範清越找謝祈說:“中午你到我家吃午飯唄,或者去李思文家也行,你不是愛吃她媽媽做的飯菜嗎?”

謝祈說:“還是算了,她媽還要給我媽送飯,我就不打擾她了。”

李思文媽媽做飯也是一絕,謝祈給她開一天一百塊都是占人家便宜了,又好吃又肯花心思,能讓薑思寧吃好一些。

不過現在侯老師也能吃飯了,得拜托思文媽送兩份,每天可以多加一百塊。

範清越說:“那就跟我回家吃飯吧,你看你這些天都瘦成什麼樣了,再瘦下去那都是皮包骨頭咯。”

倒是沒有範清越說的那麼誇張,謝祈個子好,也掛的住肉,臉上線條都是溫潤的,帶了些嬰兒肥,顯得很清秀,現在一瘦,臉上也多出了幾分俊氣,稍微多出了那麼幾分男性的英朗線條。

範清越又說起他嘴角那枚小痣,說:“說起來,老人們都說嘴角有痣是有福氣,到哪兒都能有飯吃,你說你是不是這樣的,真的就缺錢就有人送錢上來了。”

謝祈聽了他的話,伸手摸了摸嘴角的小痣,“這樣的嗎?”

他皮膚很白,臉上潔白無瑕,像玉一般,就是下唇往下的這顆小小的痣,雖然不大,是很小圓的平整的小痣,但他就是不喜歡,每次照鏡子都覺得有點顯眼,總想著上大學能繼續做兼職,賺了錢就給點了。

現在聽範清越這麼說,他也有點動搖了,“這是封建迷信,隻是湊巧而已。”

範清越說:“不一定哦,我覺得挺玄乎的,我看你還是彆點了,我之前看到一個女明星,鼻梁上有一顆痣,反而更漂亮,把痣點了就有點泯然眾人了,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也覺得你嘴角有顆痣要更好看些,很有特色。”

謝祈:“打住,休要亂我道心,我肯定是要去點痣的。”

範清越聳肩,“好吧,那就隨你咯。”

最後決定還是去範清越家蹭飯,他跟範清越和李思文出了校門,李思文一直以來都是蹭範清越的小電驢來上學,謝祈這會兒隻能找個共享單車先用著。

隻是等他給共享單車掃碼,後背就傳來了一道聲音,“祈祈。”

謝祈一頓,扭頭一看,是王叔,他居然還在A市。

謝祈心裡微鼓,盯著他很客氣的問:“請問你有事嗎?”

王叔很誠懇地對他說:“我有事跟你說,不過這裡不方便,能否移步到車裡詳談?”

謝祈警惕心上來了,心想難不成右眼跳是因為這個?但這個是封建迷信吧,反正這顆痣他日後一定給點掉。

這樣想著,謝祈有些心不在焉地說:“沒什麼好聊的,我不想聊,你也彆執著了,既然一定要找個人嫁過去,為什麼謝戴不可以呢?雖然他一大把年紀,但也算風韻猶存——假如這幾年他沒有發福的話。”

王叔:“……”

他表情變了變,有些失望地說:“祈祈,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很乖很懂事的。”

呃,他以前好像也沒很懂事吧?謝祈回憶了一下,自己那時候沒少打架,打的都還是一個圈子裡的人,那真的是邦邦打。

那時候他是報了個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