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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又哭了,“寶貝,你高興就好,媽媽太愛你了,不能沒有寶貝。”

她伸手擦了擦眼淚,對謝祈招了招手,“祈祈過來。”

謝祈一臉懵逼地走了過去,很快就被姚文珠抓住了手,“謝謝祈祈,你簡直就是媽媽的小福星!謝謝寶貝。”

謝祈:“……”

不是,這是什麼情況?

謝祈心裡更茫然了,他的目光抬起,恰好撞進秦易之的眼裡,他心裡一個咯噔,立即垂下眼避開他的視線。

他們倆母子連心,一個握手,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麼?

謝祈走神地想,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因為姚文珠又有動作了,她將謝祈的手放到了秦易之手裡,高高興興地說:“等易之好了,你們倆就好好過日子!”

謝祈:“……”

他喉結滑動了幾下,視線慢慢下移,看見秦易之那隻寬大蒼白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

這是……什麼意思?

謝祈最後是一臉茫然地出了病房。

他看著護士醫生齊齊上陣,將秦易之抬到擔架上,一起推出來,要往外邊兒走。

姚文珠走出來,捏著紙巾擦臉上的濕痕,看見謝祈,笑著對他說:“易之真的很喜歡你,要不是你過來了,他都不知道要在床上躺多久。”頓了頓,想起什麼,對他說:“方便的話,還是在近期找個時間,讓我跟你爸媽見一麵?正好大家都住院,也需要一件喜事來衝衝晦氣,你覺得呢?”

說到這個,謝祈沒有之前那麼抵觸了,但是……他感到迷惑,秦易之明明不認識他,他居然那麼若無其事??

謝祈實在費解,便委婉地問了出來:“他剛剛對您伸手,是什麼意思?”

姚文珠高高興興地說:“他這是要跟我和好呢,寶貝,這多虧了你啊!”

謝祈:“……”

這就是問題,他何德何能,能讓離心母子重歸於好。

不過也不用他再問,姚文珠就繼續開了口:“你彆看易之長得有些麵善,其實他很小心眼,很記仇,哎,非常非常記仇。”她說著,微微出了神,聲音都輕了幾分,“我那麼愛他,他卻沒那麼愛我,因為他恨我。”

謝祈:“……”

秦易之哪麵善了?一看就有那麼幾分凶神惡煞。

姚文珠說他記仇,謝祈心裡又是一個咯噔。

不好,謝祈麵無表情地想,這就是衝他來的。

因為被當場抓包,所以想用婚姻關係折磨他,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中,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絕對是這樣,謝祈確定。

第20章 老公,愛你

謝祈心裡忐忑。

但回去的時候也沒在表情上顯露出來。

他在思考這件事,秦易之那邊沒抗拒,那這件事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了。

跑……大概是跑不了了,畢竟這會兒要跑,這錢肯定是要還的——說是零花錢,但其實就是薪酬,不能繼續做下去了,那當然要把錢還回去。

但是剩下的二十萬倒是能還,但前麵的二十萬已經交醫院裡,沒法還,人還是要抵押在姚文珠那兒。

倒不如賣乾淨了,他年紀輕,身體……呃雖然身體素質不算很好,但也還行,耐造。

隻要秦易之彆太過分,他也能忍,要是太過分了,他就……報警。

好吧,那就這樣吧。謝祈想。

這件事還是得先跟薑思寧通通氣,不然……到時候鬨得不好看那就不太好了。

謝祈回到家後,就給薑思寧打了個電話,東扯西扯大半天,才開了個頭,“媽,我有件事跟你說,你聽了先彆生氣,我給你說說。”

這事到後麵也瞞不住,還是現在說了吧。

薑思寧在那邊說:“你說唄,說起來,我又跟老板預支了3個月的工資,又撈了個三萬六,你都拿去還謝戴,你說老板都能預支三個月工資給我,你舅舅一毛錢都不出,我說起以前給他的錢,他個賤人居然說我是自願給的,十足的大賤貨!”

“……”謝祈說:“不說舅舅好吧,我跟你說一下,我要結婚了,嗯。”

薑思寧那邊猛地安靜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說什麼?你結婚???你結什麼婚??”

謝祈說:“就是你理解的意思,我要結婚了,跟你說實話吧,我就到謝戴那兒拿了10萬,剩下的錢都是婆婆給的,她兒子植物人,說我能讓他醒,非要我跟他結婚什麼的,今天她兒子真的醒了,我這是要真嫁了,就跟你說說,你不同意也沒事,不同意也得結,欠了她家太多錢了。”

薑思寧:“……你這事居然瞞著我?你一個男生怎麼結婚?你把她電話給我,我要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你才18歲就提這種要求這不是趁火打劫是什麼?你給拒絕掉,不就二十萬,我去找你舅舅要,他不給我就在他家上吊,給他轉賬的記錄都還在,他不給我就告他!”

謝祈:“……”

他就知道,也怕薑思寧真鬨起來,便認真地說:“好了好了你先聽我說,你彆鬨,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這也是好事,他家有錢,很有錢,也大方,要是跟他結婚,你們倆也能好好養傷,而且他是男的,我也是男的,我也不吃虧,也不會少塊肉是不是?結了婚以後也能離啊,而且我們還是外邊結婚的,這兒也不認可對不,那這就相當沒結婚,就是在一起生活,想想不就是學校住宿嗎?”

薑思寧說:“可是你才18歲啊,怎麼能這麼早結婚?你甚至還在念高中,他們家有錢就是對的嗎?這不就是看我們缺錢來誘拐良家少男嗎?我不同意,都植物人了,還好意思找人結婚,這不是害人嗎?”

謝祈說:“可是她說一個月給40萬生活費……”

他以為這樣會讓薑思寧動搖,但她想都沒想就說:“給100萬都不行,在搞什麼啊,你彆瞎搞,我來想辦法,30萬總能湊齊的,我還有初高中大學同學,我一個個借過去能借不到30萬?”

謝祈說:“算了吧,這事我自己決定,現在就跟你說一下。”

薑思寧聲音大了起來,顯得很焦慮,“不行!你是男孩子啊,你怎麼能嫁人!你彆亂搞,我去找謝戴,你那個親爹光生不養,我真的服了,你彆嫁,我找他,他不給錢,我就鬨他全家雞犬不寧!”

薑思寧“啪”的一下掛了電話。

謝祈心說不好,她這次去,謝戴肯定嘴就鬆了,但問題找謝戴也沒用啊,謝戴也要找他嫁人,還是雲弋那狗屎玩意兒,小時候就知道虐貓,被他揍了看他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長大了隻會更惡劣,想找他聯姻,說是喜歡,恐怕說是報複還來得準確些。

那還不如秦易之呢,謝祈仔細想想,如果自己植物人被人又親又摸,也不會想著報複他就娶他吧?這邏輯說不通啊,哪有人這麼褻瀆婚姻的?

他不知道秦易之的目的,但是秦易之肯定比雲弋要好得多,至少人家都快三十歲了,起碼稍微成熟點,可能根本懶得跟他計較呢?

謝祈暫時也隻能這麼想了,因為他根本不了解秦易之,所以的了解都來自姚文珠。

他再給薑思寧打電話,薑思寧正在通話中沒接,謝祈心裡著急起來,一直打一直打,打了十來個,薑思寧才接了電話,火氣很大地說:“乾嘛啊?有事嗎?”

謝祈問:“你打電話給謝戴了?”

薑思寧說:“沒有!沒他電話,我找人送我去B市找他要錢,要是他不給我就上他公司鬨去,再找幾個大報社記者跟著,讓他沒臉見人!”

謝祈心想,計劃還是蠻周到的,但是還是彆了,他說:“你彆找了,這家真的挺好的,植物人,已經醒了,不是植物人了,而且他長得很帥,非常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薑思寧一下子就遲疑了,“……有多帥啊?”

謝祈:“……”

顏控就是這樣的,顏即正義。

謝祈說:“總之就是非常帥,就是植物人躺床上太久了,瘦脫相了,養養還是會很帥的。”

薑思寧:“……但他再帥也是男的啊,我還想著你以後娶老婆生個孩子,你去嫁人,這不都沒有了。”

謝祈回答:“不一定啊,以後過不下去了,離婚也很好啊,你看你都離婚了,他們有錢,可以選擇的多了去了,不一定死磕在我身上,對不對?還是可以的,以後離婚了跑路很輕鬆的。”

薑思寧想想也是,但還是不能接受,“你才18歲啊,你這個年紀懂什麼啊,他們就是看我們缺錢趁火打劫,你彆覺得他們很好,現在這個社會壞人太多了,你根本不懂。我覺得你這個打算真的下下策,他們家也不是什麼好人,要是好人能讓你個18歲的小孩子嫁人嗎?”

沒見麵呢,薑思寧對姚文珠的惡感就不是一點半點了。

謝祈沒辦法,找了姚文珠發給他的秦易之青少年時期的照片發給薑思寧了,“他真的蠻帥的。”

薑思寧那邊仔仔細細看了看,沉默了一下,還是說:“……確實是個帥哥,但跟他長得多帥沒有關係,你才18歲啊!還在讀高中,怎麼能去嫁人,他要是是個正常人,能讓你18歲就嫁人?彆特麼是個變態,他幾歲啊?”

“……”謝祈慢吞吞地回答:“聽說比我大八歲,26歲吧。”

薑思寧更惱了:“26???你剛出生的時候他都上一年級了!你上一年級的時候他念高中!你上初中的時候……他都已經畢業上班了!你上大學,他都三十幾歲中年老男人了,他怎麼敢的啊?”

謝祈:“。反正這事兒定下來了,我就跟你說說,你不同意也沒關係,改變不了結果。”

薑思寧生氣地說:“你把他媽電話給我,我要問問她到底什麼意思,植物人就算醒了也沒那麼容易恢複,都奔三的老男人了,還找你一個高中生。”

謝祈終於忍不住了,“好了,我知道你關心我,但這會兒真的沒必要了,你要是早點找謝戴,我還能嫁人?我都已經快搞定了,你又出來反對,你不要這樣好嗎?”

說完又立即後悔了,他說話語氣實在是太衝了。

這句話把薑思寧的嘴給堵住了,半天都說不出來話,過了一會兒才怏怏地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你找的是彆人,我怎麼可能不去找謝戴?”

“好了,彆說了彆說了,就這樣吧。”

掛斷電話,謝祈也有些無奈了。

聿○嶍○佂○梨……

謝祈這一晚睡得不是很安穩,做了夢中夢,在夢裡被圍追堵截,更可怕的是,他夢見秦易之拿著老虎鉗伸他嘴裡鉗住牙齒,然後一顆顆拔下來。

醒來的時候謝祈臉上身上都是汗,都已經冷了,身上滿是黏膩,不得不起來洗了個澡,再去上學。

上課的時候也有些心不在焉,頻頻走神。

說真的,秦易之躺著當植物人的時候,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