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潤嘴唇親親地觸碰了一下秦易之的手背。
就這一下,謝祈就感覺在自己手心的手指就微微動彈了一下。
謝祈:“……”還真的有用嗎?
謝祈硬著頭皮又親了一下,沒有動靜,他便放下心來,小雞啄米似的在他手背親了好幾下。
他感覺自己很像變態。
明明床上的男人是植物人,也並沒有人看他,他還是因為尷尬而臉頰紅透,連呼吸呼出來的氣息都變得滾燙。
好尷尬啊。
謝祈因為太過尷尬,隻能中途停止,他放下秦易之的手,雙手捂住了滾燙的臉。
再怎麼說,趁著對方是植物人做這種事情也實在是太超過了。
太變態了。不應該答應的。
又後知後覺地回過味兒來,雖然姚文珠很多時候都一副好說話的樣子,但跟秦易之有關,她就會格外堅持,甚至有一種很委婉的強硬,讓他無法拒絕。
還是親完吧,謝祈想了想,喃喃自語道:“已經親了35下了?還要再親65下。”
哎,謝祈為了省事,直接將秦易之的手蓋到自己臉上,嘴唇觸碰到秦易之寬厚卻柔軟的掌心,雙手將秦易之修長的手指捋直了,輕輕地壓在自己臉上,他的臉那麼小,秦易之的手掌居然能完全覆蓋,手指甚至覆上了謝祈柔軟的烏發。
也正因為這般緊密的貼合,他那柔軟的嘴唇和手心緊緊地貼合在一起。
而謝祈的嘴唇又那麼軟,即使未動,也帶來一股癢意,從掌心擴散,蜿蜒著爬向那寬厚%e8%83%b8膛之中的心臟。
謝祈在默數,數65下就偷懶成功,可以直接回家。
而這個過程,也實在難受,秦易之的手掌太大了,與臉龐緊緊貼合時,他呼吸都會有些困難,鼻腔呼出來的氣息濡濕了對方的手掌,又讓謝祈微微尷尬起來。
數到三十下的時候,謝祈就感覺秦易之的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溫熱的指腹從柔軟的發根擦過,往下滑動,略過額頭、山根,鼻梁,像是在摩挲描繪謝祈的五官。
謝祈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沒來得及數完,就一把抓開了秦易之的手,動作有些大地丟回了床上。
那手指在身側握了握,又若無其事地伸展開來,不動了。
謝祈:“……”
他拿起放在櫃子上的手機,搜索“植物人有沒有意識”,而搜索出來的都是沒有意識,手指和腳趾會動都是因為本能的神經反射,但身體沒有意識、思維和知覺。
他印象中的植物人,也是沒有知覺和思維的,所以……隻是反射吧?
謝祈被嚇到了,心臟還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他給姚文珠發了個信息,彙報了今天的任務。
雖然還差幾十下沒有親完,但差不多就可以了。
這樣想著,謝祈也打算回去了,但剛轉身走了幾步,又覺得心裡難安,“就差35下了,還是親完吧。”
一個月20萬呢!
謝祈折返回去,盯著男人看了許久,才重新抓起了他的手,也沒敢往臉上貼著偷懶,而是老老實實地親手背親完了。
嘴都快親抽筋了= =
這錢也不好賺。
親完了,謝祈把手一放,直接走人。
不過在離開醫院之前,謝祈還要去看看他媽。
謝祈到了薑思寧病房,李思文媽媽也在,正好碰上她給薑思寧送飯。
她看見謝祈,“啊”了一聲,問謝祈:“謝祈啊你吃飯了嗎?”
謝祈說:“沒事,我回去吃。”
他走到病床前,仔仔細細地看了看薑思寧,說:“臉色好多了,沒之前那麼蒼白了。”
薑思寧表情還有些憂鬱,聽他這麼說,也沒笑,而是問:“你不是五點就放學了嗎?現在都快七點了,你居然還沒有吃晚飯?”
謝祈一聽,就知道她的潛台詞了,她的意思是這倆小時你乾嘛去了,飯都不知道吃。
謝祈麵不改色地說:“幫同學補習,沒顧得上吃飯。”
薑思寧問:“補習?”
謝祈說:“嗯,補習,收費還挺貴的,一小時200。”
薑思寧仍不大開心,不說話了。
謝祈隻好問她:“怎麼了?你有事就直接說吧。”
薑思寧說:“醫生說你錢都交進去了,三十五萬,你居然交了三十五萬,你這錢哪兒來的?”
謝祈知道不說的話,薑思寧沒完沒了了,就問:“你真想知道?”
李思文媽媽也好奇,愣是在旁邊沒走。
薑思寧說:“當然想知道!你還是學生,哪兒來的這麼多錢?你不會去做了什麼壞事吧?”
她臉色一白,嘴唇一抖,不可置信地問:“難道是賣腎?”
她說著,伸手拉開了謝祈的校服,大片白皙的皮膚%e8%a3%b8露出來,自然沒有她想的傷口。“……不是賣腎?那你是去做什麼了?”
謝祈看她這麼緊張的樣子,也知道不能瞞著了,隻好說:“我接了個照顧病患的工作,薪酬很高。”
薑思寧不信,看著謝祈的眼神裡充滿了懷疑:“能有三十萬的薪酬?”
謝祈眼睛都不眨一下,“嗯,預付了兩年的工資。”
薑思寧:“……是這樣嗎?你沒騙我吧?”
“我為什麼要騙你?這就是事實。”謝祈說完就不想再說了,“好了,你吃飯吧,我也要回去了。”
薑思寧說:“好吧。”
等謝祈走了之後,薑思寧問李思文媽媽:“你說他是不是在騙我?”
李思文媽媽尷尬地笑了一下,說:“小祁還跟思文說他結了個電子婚,老公還是植物人,一個月給他1000萬生活費。”
薑思寧:“……”
那還不如信他照顧病患兩年三十萬呢。
第10章 姐姐我沒有微信哦
謝祈回到家後,從櫃子裡找了藥酒和膏藥,摸索著給自己擦藥。
他找了塊鏡子看了看,倒是沒青,就是疼。
擦了藥酒,輕輕地按摩了一下,等藥酒滲透進皮膚裡了才貼上了膏藥。
這幾年讀書讀得身體素質都差了許多,稍微來個大動作就扭傷。
謝祈弄完後,穿上衣服,今天洗澡也洗不了了,隨便擦擦就得了。
等收拾完,一看時間,也才八點多,便拿了卷子出來寫。
謝祈的成績是挺好的,全校排名總能排個前十,但要說非常好,那倒也沒有,畢竟兩年半的時間,他就上過一次全校第一。
要說聰明,謝祈當然是很聰明的,但他那顫瞳的毛病,讓他做題的速度比彆人要慢上許多,這就拖累他了。——他顫瞳的程度都還不是很深,據醫生說以後是有幾率越來越嚴重的,到那時,他這眼睛會特彆麻煩,累人的很。
做一張卷子,他就得滴個三遍眼藥水,眼藥水的消耗自然很大,因為和彆的眼藥水不一樣,是專門緩解他眼睛顫動頻率的眼藥水,價格自然要昂貴許多,一個月就得要600多的眼藥水開銷。
這個開銷還不能省去,畢竟他要是不滴眼藥水,那就得閉眼很久才能緩解這種酸痛。
這個毛病給他的生活帶來了挺多麻煩,連學習都無法隨心所欲,也讓他的成績帶上了挺大的波動。
不過謝祈倒是沒什麼top癌,也對第一沒什麼執念,一切都是儘力而行。
臨睡前手機狂響,謝祈本來想無視,但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起來,打開手機一看,看到是小群消息,還有艾特他的提示,他就點了進去。﹌思﹌兔﹌在﹌線﹌閱﹌讀﹌
純愛戰神:“祈子~在嗎?晚上放學跟我們一起去擺攤唄?”
謝祈:“?擺攤賣什麼?”
純愛戰神:“賣你的美貌(拋%e5%aa%9a眼)”
謝祈:“。怎麼賣?”
純愛戰神:“你站著就好,最好來客人的時候,再嘴甜點。”
謝祈:“所以賣什麼?”
純愛戰神:“賣手鏈和耳環,你賣效果肯定很好,畢竟你長得這麼好看!”
謝祈的確很好看,個子也出挑,高一開學的時候還引來了一陣騷亂———雖然市一中校風嚴謹,不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但還是架不住學生私底下競選校草校花,隻不過那時候雖然給謝祈投票的多,謝祈還是以幾千票的差距落選,奪得校草寶座的是一個體育生,長得是挺帥,但遠不如謝祈,甚至個子都隻有176,沒謝祈高。很多學生都不認可,所以說出去還是默認謝祈才是校草。
而謝祈對這些並不在意,再漂亮的皮囊,過個幾十年都成黃花菜了,拿出來當資本炫耀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他有些時候甚至不太喜歡彆人說自己漂亮。
但親近的人這樣說……嗯,那就沒什麼所謂。
李思文都這麼說了,謝祈也就答應下來,不過他還是要考察一下:“你哪來的貨源,成本多少?打算賣多少?”
李思文說:“手鏈成本都是買珠子和繩子的錢,百來塊吧,耳環是我從姐姐那兒拿的貨,可便宜,手鏈和耳環都賣25。”
謝祈一看,還是比較合理的,就沒再問什麼了。
就這麼約好後,謝祈實在撐不住了,說一聲就放下睡覺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自然香甜無比。
三月中旬的天氣,儼然沒那麼冷,反而慢慢的升了些溫度,謝祈家門口的桃花都開始抽了新芽,有淡淡的粉色冒頭,顯然,春天已經悄然來臨。
謝祈穿著黑白校服,裡麵甚至沒有穿毛衣,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衛衣,頭上戴了個棒球帽,出門了。
今天是周五,還要上一天課。
隻是快到學校的時候,謝祈就看見個眼熟的人,他也不想惹麻煩,就壓低了棒球帽的帽簷,擋住了自己半張臉,就要越過這些人,結果還是被喊住了,“你給我站住。”
謝祈假裝沒有聽見,甚至還加快了腳步往前走,結果那人三步並兩步跑上來一把按住了謝祈的肩頭,“我喊你呢,你沒有聽見嗎?”
謝祈停下腳步,扭頭看向李子毅,禮貌地問:“有事嗎?”
又瞥了一眼他手裡的香煙,微微皺起眉,他討厭抽煙的人。
李子毅傲慢地說:“當然有事,之前你打我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隻要你答應我,我還是可以兌現我對你的承諾。”
謝祈忍不住捏住鼻子,低聲說:“你有口臭,你不知道嗎?”
李子毅身後的男生們忍不住笑了起來,李子毅臉色一變,怒道:“你胡說什麼!你給我過來。”
他這麼說著,就要拽著謝祈進一個巷子。
謝祈一下就掙開了,他個子高,而這個叫囂著要睡了他的刺頭甚至都沒有他高,謝祈不是很明白,難道自己看著就很好欺負嗎?
或許是的,他看著雖然個高兒,但身材纖細單薄,算不上是強壯的男生。
又長了一張格外突出的臉,因此無論好事還是壞事,都有可能因為這張臉而找上他。
謝祈冷靜地說:“你有一米八嗎?我就算喜歡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