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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易之,這種好事,她豈有不成全的道理?

這事交給她,她可以辦得妥妥帖帖!等易之醒了肯定高興死了!

姚文珠想到秦易之能醒過來,人都興奮起來了,不等謝祈說話,自己便一股腦的往外倒:“你也看到了,易之成植物人已經有半年多了,人再躺下去就要廢了,我做主,你們倆結婚,你多來陪他說說話,聽醫生說可以用這種方式喚醒植物人,我堅持了這麼久,他都沒有反應,但是你一來,他就抓住了你的手,可見他真的很喜歡你。四年前我就猜到他有喜歡的人了,沒想到你這麼年輕……我不介意你年紀……”

姚文珠停頓了一下,說著說著心裡虛的要死,畢竟自己兒子都成植物人了,要人家嫁給他,也實在是強人所難。

謝祈趁著她停頓的空檔,終於忍不住了——再不解釋清楚,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他開口說:“阿姨,您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沒有喜歡他,我根本不認識他。”

“!你為什麼要說這種話?我不是那種傳統古板的家長,我說你可以嫁給我兒子,那你就可以!你不要擔心!雖然我們家比較傳統,但是我不傳統啊,沒人敢反對我!”姚文珠說到這裡,還有點驕傲,忍不住挺了挺%e8%83%b8。

“……不是,我真的不認識他。”謝祈似乎回過味兒來她為什麼這麼篤定他跟她兒子有一腿了,他抽出被姚文珠緊握的手,從櫃子上拿起了眼藥水,在她眼前揮了揮,認真地說:“我剛剛是在滴眼藥水,我沒哭,是您誤會了。”

姚文珠可不信,滴眼藥水能滴成這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都東窗事發了他還要做無謂的抵抗,難道自己不真誠,打動不了他嗎?

就在兩人僵持的時候,護工吳莊湊上來了,對姚文珠說:“太太,這是我弟弟,隻是過來看我的,他真的不認識秦先生。”

謝祈瞅他一眼,一下子就看出他的想法了,顯然,他倒不是真心幫他解釋,隻是因為姚文珠太情真意切要做主讓他跟植物人結婚,要真的成事了,怕讓他占了便宜。

謝祈也沒攔著,因為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沒什麼好說的。

姚文珠卻瞪了他一眼,很不悅地說:“什麼弟弟,你來應聘我都查過你的資料,哪有什麼兄弟姐妹,你來湊什麼熱鬨,你給我出去。”

吳莊愣住了,有些難堪,卻也沒敢多說話,灰溜溜地出去了。

姚文珠變臉極快,又拉住了謝祈的手,一臉真誠,“我可能太突兀了,這樣吧,你嫁給易之,我每個月給你開20萬的零花錢?花完了跟我說一聲,我再給你打。”

謝祈:“……”

他瞬間改口:“好的媽,但是這樣不太好吧……”

態度的鬆軟和轉變之快,讓謝祈本人都有些尷尬。

誰讓他現在可是金錢的奴隸,奴隸是沒有底線的。捶桌.jpg

姚文珠聽見他喊媽,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一臉鄭重地說:“我知道你們倆的真愛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但是我隻是想給你點保障,你放心!我兒子很有錢的!你們倆結婚我不給你們搞什麼財產公證,你們以後要是離婚了,直接分他一半財產!”

謝祈:“……”

不是,這樣坑兒子真的好嗎?

謝祈乾巴巴地說:“……那還是得做一下財產公證,不能讓你兒子吃虧。”

姚文珠感動地說:“這你就不要在意了,你年紀小,太吃虧了,我兒子今年都26歲了,老大了,對你來說都是老男人了吧?”

謝祈:“……還好啊,26歲還很年輕。”

姚文珠:“你不嫌棄就好!他年紀是大了點,但是跟你也算是青梅竹馬對吧,這種感情哪裡是彆人能比的?”

謝祈:“……”

他都有點麻木了———他怎麼就跟她兒子是青梅竹馬了?

這事兒他居然還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隻是,謝祈想起一件事,他一個男的,怎麼跟她兒子結婚?就算能結婚,他才18歲,都沒到結婚法定年紀啊。

這問題有點重要,但謝祈聰明的沒有提——畢竟這位母親看著不太靈光,要是提出來了,她反應過來了,那這事兒就吹了。

謝祈雖然覺得有點不好,但他能有什麼錯,是她誤會了,他隻是順勢而為……

哎,怪不好意思的。

謝祈看著鎮定,心裡卻也還是有些慌亂的,畢竟這事兒,說起來還是有點缺德的。

謝祈清了清嗓子,“就是,如果嫁給他的話,能不能簽個合同,畢竟我年紀小,沒有什麼保障……”

姚文珠立馬說:“簽!當然可以簽!!!我讓人去打印,你等著,你彆走。”

姚文珠拿著手機就給人打了個電話。

謝祈在旁邊等著,期間眼睛又疼了,也沒敢滴眼藥水。

他瞅了一眼男人的手還緊緊的握著他,這會兒也不著急掙脫了。

他反而還要感激他突然抓住自己,不然哪能讓他輪到這種好事兒。

可是就在他這麼想的時候,那隻緊緊握著他的大手突然就鬆開了。

謝祈:“!”

他飛快地看了姚文珠一眼,見她沒有往自己這邊看,便主動地抓住了男人的手,為了製造他握著自己的假象,還用手指緊緊地抓住了他的手指。

他盯著那隻青筋微凸的大手,心裡默念,起碼等你媽媽把合同拿過來我們簽了你再鬆手啊。

結果那隻手微微顫動,似乎在掙紮。

風水輪流轉啊,現在換成他掙脫不開謝祈的手。

姚文珠一個電話,對麵的人辦事效率還挺高,不出半小時,就把合同拿過來了。

隻是來人是一個看著很精明的年輕人,穿西裝打領帶,看著就是一個精英人士,他也並不怎麼顧忌謝祈在現場,直接就對姚文珠說:“太太,這會不會太突然了?這種事情應當要由秦先生做主吧?”

姚文珠有些不悅,“哪裡突然,他可是易之喜歡了四年的孩子,我都知道的,現在隻是成人之美。”

年輕人驚訝,“秦先生喜歡了四年……?”

他看著謝祈,眼神充滿了質疑。

謝祈:“……”

他一臉冷靜,實則後背後脖頸都在冒汗。

姚文珠說:“好了,我是他媽,我還能不了解他?你看看,他一看見這孩子,就激動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舍得鬆開,這分明是見了喜歡的人才會有的反應!他們倆是真愛,那我成全他們又有何不可?”

年輕人:“……但是老爺子已經給秦先生看好了一門親事,這樣恐怕……”

姚文珠一聽,就氣得不行,“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他們一聽易之出事了就改了口,閆家那姑娘還跟秦百川走得近,不就是看我兒子不行了,擔不起秦家的擔子,就趕緊換人了唄。我才看不上他們,我們易之可以自己選擇結婚對象!”

年輕人:“……”

他實在沒話說,隻是看向謝祈的眼神,實在算不上友好。

姚文珠一把奪過他手裡的合同,自己掃了一眼,還挺滿意的,“寫的不錯,條例都挺清楚的。”

她看完,遞給了謝祈,“你看看。”

這時候才想起什麼,問:“你叫什麼名字啊?”

謝祈:“……我叫謝祈。”

他也沒敢問男人的名字,雖然聽到姚文珠說了幾百遍,姓氏也都清楚,但yizhi是什麼yi什麼zi呢?不清楚就不能開口,等會兒露餡了呢。

姚文珠催促道:“你快看看,沒問題你就簽了吧。”

謝祈便沉下心,仔仔細細地把合同給看了,其實跟結婚什麼的沒有任何關係,隻是很單純的類似於“雇傭合同”的形式,他需要每天陪植物人男人說話,其他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每個月能有20萬。

甚至都沒有規定他需要陪男人說多長時間的話。

不是,現在有錢人都這麼囂張嗎?說個話,就能有20萬?

謝祈知道自己是占了大便宜了,哪裡還能有什麼異議,很快就抬起眼來,對姚文珠說:“我沒有問題。”

他還是沒提怎麼結婚的事兒,姚文珠自己都不說清楚,他提了變成提醒她,讓她知道男人和男人根本不能結婚……雖然不至於吹了吧,但如果不跟這男人結婚,他憑什麼能拿這個零花錢?

謝祈接過精英男手裡的筆,正要簽,精英男又阻撓了,“等等,太太,我覺得還是太突然了,您怎麼知道他是秦先生喜歡了四年的人?他有什麼證據能證明?”

謝祈:“……”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他那雙金眸微微眯起,移開目光盯著床上男人的手,輕聲說:“我有證據,他恥骨上有一顆痣。”

他微微紅了臉,似是羞澀,“其實我們早就有肌膚之親了。”

姚文珠:“!!!!”

天哪!!!!!!

易之!媽媽看錯你了!

他才多大啊!才18歲!你居然這麼禽獸!

謝祈感覺被自己控製的那隻手猛地收緊,緊緊地攥住了他的手指。

謝祈:“……”

不是吧,他能聽到自己說話?

但是很快那隻手又放鬆下來,似無力了一般。

“……”謝祈想,應該是巧合。

精英男沒想到能聽到這麼勁爆的事兒,瞬間不吭聲了,人就躺在床上,想要驗證,是很容易的事情。

他不至於會撒這種謊話。

而姚文珠捂著臉,證實了他說的是對的,“是的,易之那兒的確有顆痣……我天。”

這不是老男人誘拐小男孩的橋段嗎?

她兒子居然是這種人?

謝祈拿起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這次精英男沒有說話阻撓。

姚文珠有點恍惚,但還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她給謝祈的支付寶轉了20萬,說:“辛苦了,小祈。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和易之說話了。”

她要走,謝祈想起什麼,叫住了她,“我現在算是他的老婆了嗎?”

因為在這方麵比較坦蕩,所以他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完全不會害羞。

姚文珠趕緊點頭,“算算算!”

謝祈心想,看來在她的眼裡,得到她的承認了就算是夫妻了,這算什麼賽博婚姻?

這樣也好,到時候脫身也不難,好極了。

既沒有結婚,又弄到了錢,這不比謝戴的餿主意強多了。

姚文珠一臉恍惚的給謝祈讓了空間,跟精英男走出病房好遠之後,才有些心酸的跟精英男說:“易之都沒跟我說過他居然都有性生活了,真的是長大了!”

精英男:“……”

誰會跟親媽說自己跟誰誰誰睡了。

姚文珠心酸過後又是興奮,“你看我一下子就把謝祈拿下了,易之醒了肯定很高興,一睜眼就能看見漂亮老婆!他真的挺漂亮的誒,這小孩,個子高身材好,哪哪都好,易之占大便宜啦,你覺得呢?”

精英男:“……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