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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酒不吃 十一月十四 4255 字 6個月前

祝宗寧扯了扯自己襯衣的衣領,鬆開了兩顆扣子,讓跟在身邊的司機先回去不用等他,而後熟門熟路去他們常開的包間,裡頭酒杯碰撞聲、吵鬨聲還有跑調的歌聲兜頭把祝宗寧包圍了。

他在這種熟悉的喧鬨裡推門而入,趙虔一看見他來了,上去就一把摟住了祝宗寧的肩膀:“我靠,你可算是露麵了,昨天就放我鴿子,今天要再敢食言,咱們就真絕交了。”

祝宗寧拽著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往裡走,眼都不眨地把趙虔遞過來的酒一飲而儘:“哪能啊,上午不都給你解釋過了。”

“祝總以前不都不管你這些。”趙虔信了祝宗寧說的被他哥扣在家裡沒出得來那一套,“算了算了,看看兄弟為了迎接你回歸給你準備了什麼。”

祝宗寧瞄了一眼沙發,驚喜毫不意外。

喧鬨的包間裡那男孩兒有點格格不入,臉挺小也挺白,有點怕生似的,是祝宗寧以前最喜歡的那一掛。

趙虔擠眉弄眼,撞了下他肩膀:“夠意思吧?知道你愛乾淨,這個都沒開過苞呢。”

祝宗寧睨著那個小男孩兒,俯身從茶幾上拿了瓶酒給自己倒了點,跟趙虔碰了碰:“謝了,喝酒。”

他一手摟過趙虔給他準備的那個小男生,一邊坐下跟另外的幾個朋友碰杯,感覺有點沒意思。

嘶,他以前這都什麼喜好,這腰這麼細,一點肌肉線條都沒有,手感也太差了吧。

祝宗寧默不作聲地把手從人家身上抽回來,湊到劃拳的那邊去,結果太久沒玩了,輸了個一敗塗地,桌子上的酒幾乎都他一人喝了。

因為祝宗寧很久沒露麵了,大家喝得都有點瘋,到後來已經不滿足於喝純的了,各種洋酒啤酒都喝混了。

趙虔早就不行了,被他帶來的那個床伴扶出去抱著馬桶吐了半個小時,然後就再沒回來,估計是直接去開好的包房歇了。

祝宗寧比他好點,還能自己扶著牆走路,擺著手說:“不行,不行了,我得歇會兒。”

但其實已經沒人顧得上他了,這幾個富二代的智商參差不齊,但酒量和酒品都一個德行,這會兒全喝趴了,都摟著或是帶來的或是剛點的床伴去走了,該回家的回家,該開房的開房去了,剩下祝宗寧和趙虔給他安排的那小男孩兒麵麵相覷。

隔了一會兒,那小男孩兒猶猶豫豫去攙扶祝宗寧:“祝少,我,我扶您去休息。”

祝宗寧喝得七葷八素,其實根本分不清身邊的人是誰了,腦袋對語言的處理和分析功能也基本喪失,憑著直覺往人身上一趴,差點就把那小男孩壓摔了。

這人好不容易咬著牙勉強撐住了,祝宗寧卻被他折騰得發暈,還沒邁出去一步呢,就原地直直一蹲:“嘔——”

第29章 醉鬼

賀蘭牧接到電話的時候已經回家有段時間了,不僅順道給祝總寧買了甜點回來,回來之後還帶著板凳腿兒出去溜了一圈。

手機響的時候他剛洗完澡,一邊擦著頭發一邊接了電話:“寧寧?”

電話對麵卻不是祝宗寧的聲音,那聲音聽上去很年輕,還帶了點哭腔:“您,您好,請問您是賀蘭牧嗎?”

賀蘭牧把手機從耳朵邊移開,又確認了一下來電號碼確實是祝宗寧的,才又將手機放回耳朵邊,說了聲“是”,又問對方:“祝宗寧呢?他手機為什麼在你手裡?”

“祝少喝多了。”對方聲都顫了,“他一直喊著要您過來接他,我們,我們都安撫不住祝少,麻煩您來一趟吧。”

賀蘭牧皺著眉,雖然不太清楚祝宗寧回他爸媽那吃飯怎麼喝成這樣了,又為什麼是個年輕男孩給他打電話,但還是把毛巾往旁邊一掛,去臥室換衣服:“我現在過來,你們在哪?”

“璽雲雅薈。”對方報完會所的名字,又說,“在長佩東路1114號。”

賀蘭牧“嗯”了聲,打開地圖搜索這是個什麼地方。

這個空檔,他聽見背景音裡頭祝宗寧在嚷嚷的動靜,聽不太清楚在說什麼,就又告訴對方:“你把手機打開免提,我跟他說句話。”

於是這回賀蘭牧聽清楚了祝宗寧在嚷嚷什麼,這小混蛋提名道姓地罵他:“賀蘭牧,王八蛋,你去哪了,你要疼死我啊!”

與此同時,他也搜索到了“璽雲雅薈”的位置,地圖自帶的場景功能同步顯示了這是個什麼樣的場所。

賀蘭牧:……

這小兔崽子打著回爸媽家的旗號出去鬼混也就算了,自己喝大了還罵他?!

但下一秒,他又聽見了祝宗寧委屈吧啦的動靜:“賀蘭牧,我頭好疼啊……”

緊跟著,旁邊又響起來剛剛那男孩兒的聲音,都有點哆嗦了,像是生怕他不來似的:“祝少好像有點頭疼……”

祝宗寧喝完酒頭疼這毛病由來已久,賀蘭牧是知道的,他沒辦法跟一個醉鬼溝通,隻能放棄了先哄一哄祝宗寧的打算,告訴給他打電話的人:“我現在就過來,麻煩你幫他要一杯蜂蜜水。”

“祝少不喝。”對方也很委屈,“剛剛已經打翻兩杯了,彆人一近身祝少就打人,根本沒辦法喂水。”

賀蘭牧歎了口氣,用肩膀夾著手機換上了短褲,幾步走到了玄關,拿上車鑰匙:“算了,我現在開車過來,你們在幾號包房?”

半個小時之後,賀蘭牧又開車回到了市中心,走進去的時候有點急,氣勢足得像是來掃黃的便衣民警,嚇得會所前台和保安都沒敢攔。

祝宗寧他們的包廂在十二樓,賀蘭牧一路搭乘電梯上去,推開門的時候裡頭那個小男孩看見他跟看見了救星似的:“您是賀蘭牧嗎?”

包廂裡就剩下祝宗寧一個人了,那個小男孩還有會所的領班在一旁陪著,但是因為他耍酒瘋打人,兩個人都不敢靠近祝宗寧,隻能任由祝宗寧一個人趴在沙發上瞎折騰。

賀蘭牧被包廂裡的煙味兒、酒味混雜著香水的味道衝得直皺眉,瞄見茶幾上七倒八歪的放著能有三十來個酒瓶子,臉色變得不是特彆好看,抬腳踢開了腳邊一個空酒瓶,到沙發跟前居高臨下看著祝宗寧:“祝宗寧。”

那小男孩兒和領班都是一臉倒吸一口冷氣的模樣,甚至想上去攔一下,但沒來得及,祝宗寧已經伸出胳膊要揍人了:“離我遠點!”

賀蘭牧一伸手把祝宗寧砸過來地拳頭接住了,順勢握在自己掌心裡,又喊了聲:“祝宗寧。”

這下祝宗寧好像清醒了一些,總之應該是認出來了賀蘭牧,沒再鬨騰了,在那陪酒的小男孩兒和領班震驚的目光中翻身坐起抱住了賀蘭牧的腰:“你怎麼才來啊!”

賀蘭牧見過很多次祝宗寧喝多,但還是第一回看見他喝到撒酒瘋,估摸著現在就是跟他生氣這人第二天也啥都不記得了,索性一言不發地沉著臉半扶半抱著把人弄起來,拖著他往外走:“回家。”

然而祝宗寧卻不乾,拽著賀蘭牧的大背心瞎扯:“你喊我大名,誰讓你喊的!他們,他們都不喊我大名!大名……”

在武力值上,祝宗寧怎麼鬨騰對賀蘭牧來說都是小打小鬨,祝宗寧在那撲騰著鬨脾氣,完全不肯配合,實際上半點都沒影響到賀蘭牧的節奏,架著人往外走,還饒有餘力地接一個醉鬼的茬:“他們喊你什麼?祝少?寧爺?金主?還是什麼?”

但醉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並不理會賀蘭牧的話。

賀蘭牧於是也沒再搭理祝宗寧,推開包廂的門邁出去,祝宗寧毫無防備被賀蘭牧拖到包間外頭,被會所明晃晃的燈光閃了眼,立即難受地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皺著眉頭喊:“你怎麼不喊我寧寧!”

看來這會兒是認出來他了。

賀蘭牧看了眼身後,那倆在包間候著的人沒跟出來,於是壓低了聲音,語氣乾巴、毫無情緒地喊了祝宗寧一聲:“寧寧。”

然而祝宗寧竟然卻還不樂意,根本不配合祝宗寧往外走的動作:“你凶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賀蘭牧:……

他深吸了一口氣,剛想耐住性子哄他一句,祝宗寧卻嘴角往下一撇,很委屈似的,先喊了他的名字:“賀蘭牧……”

他說:“賀蘭牧,我頭疼……”

賀蘭牧抬頭看了看走廊前後兩個攝像頭,嘴唇微動無聲地罵了一句,而後彎下腰將一條胳膊從祝宗寧的膝彎下穿了出去,使了點勁把人給抱了起來:“祖宗,彆鬨了行不行?”

祝宗寧在雙腳離地的瞬間被嚇得驚呼了一聲,但剛剛還各種折騰撒酒瘋,這會兒卻很配合地伸胳膊摟住了賀蘭牧的脖子,腦袋枕在賀蘭牧的肩窩處,又嘀咕了一遍:“頭好痛。”

賀蘭牧拿下巴在他腦門上蹭了兩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在其他客人震驚的目光中上了電梯,下樓後又從大廳走到停車差,氣息都沒怎麼變,直到把人塞上了自己的副駕駛,才騰出手到祝宗寧的腦袋上給他揉了兩下。

醉鬼反正記不得他今天說過什麼乾了什麼,賀蘭牧手上稍微使了點勁,給他按摩一會兒,等人迷迷瞪瞪睡著了,又往他腦門上彈了個腦瓜崩:“小混蛋。”

副駕駛車門沒關,賀蘭牧凝神看著癱在那已經睡過去的祝宗寧,從口袋裡掏了根煙點了,深深吸了口,吐出一口煙圈。

黑漆漆的地下停車場裡頭沒什麼亮光,賀蘭牧指間夾著那根煙,其實沒吸幾口,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很快燃燒殆儘了。

賀蘭牧把煙頭往地上一扔,抬腳踩滅了,手上用了點勁關上副駕駛的車門,而後繞過車頭上了車,很快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第30章 招人疼,也招人恨

祝宗寧這回是真喝大了,醉得徹徹底底,賀蘭牧一路把車開回家他都沒醒一醒的意思,等到了他家車庫,賀蘭牧連喊了幾聲也沒能叫醒,隻好又一路把他抱回樓上。

折騰一圈已經很晚了,賀蘭牧進家門直奔浴室,衣服都沒扒就把祝宗寧扔到了浴缸裡。

熱水澆在身上的時候祝宗寧才有點悠悠轉醒的跡象,醒來第一個動作是把正要扒他衣服的賀蘭牧給拍開了。

勁兒還不小,“啪”的一聲,賀蘭牧被打得愣了下,看了祝宗寧一眼,轉而去解他皮帶扣:“還知道不讓人碰你啊?”

祝宗寧剛被賀蘭牧接上的時候還有點意識,這會兒已經徹底迷迷瞪瞪了,口齒不清地吐出來個字:“臟。”

賀蘭牧嗤笑了聲:“不臟你能硬得起來?”

祝宗寧本來勁兒就沒賀蘭牧大,更何況醉成這個鬼樣子,更完全不是賀蘭牧的對手,很快就被賀蘭牧抽掉了皮帶,露出裡頭的內褲來。

黑邊的,這款式祝宗寧有一遝,賀蘭牧甚至替他手洗過。

他眼也不眨地繼續扒祝宗寧身上的衣服,認定這醉鬼已經醉成一攤泥隻能任他擺布了,沒成想祝宗寧冷不防伸出手摁住了他後脖頸,弄了他一身的水,直接把他壓在了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