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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回答得沒有一點猶豫。

“隻要你嫁給我,無論你做了什麼我都原諒,若你真覺得抱歉,那便用一輩子來補償我,可好?”

攝政王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想過未來的自己也會有暴跳如雷的那天,大約他所預想中的‘斂元元騙他的事’和真正斂元元騙他的事有著天差地彆的不同。

但斂元元當真了。

大老板對她真好,既然他都這麼說了,那以後就算馬甲暴露,他也不會太過生氣吧?這樣就好,那她就能繼續大展宏圖完成她傳世名士的傳奇了。

斂元元心裡的重擔一下子去了一大半,她當即笑了起來,難得開心道:“王爺,你待我真好。”

她撲在了赫連城懷裡,心裡一激動,脫口而出:“我要給你生猴子!”

赫連城:“?”

赫連城低頭看著撲在自己懷裡的女孩,竟有些愣怔。

著實是斂元元從沒對他這麼熱情過,他有些受寵若驚,這是他第一次得到了小姑娘的反饋。

在愣怔之後,他小心翼翼抱住懷裡的女孩,臉貼在她發頂,他溫柔道:“好。”

大約攝政王也沒聽清楚她要給他生什麼……

倒是係統十分冷靜提醒她:“你確實你要給赫連城生猴子?”

“咳咳。”斂元元對係統說話的聲音倒是清醒了幾分。

“我這不是太開心了嘛,網絡用語你沒聽說過啊?又不是真要給他生猴子。”

“那你真準備嫁給他?”

這個問題斂元元倒是認真想了想,最後她道:“我仔細思考過了,其實也不是不行,你沒見過員工談戀愛嗎?我覺得大老板人還是挺好的,起碼比公司裡的小白臉好。”

她都說到了這個程度,係統也沒什麼意見,它隻冷淡道:“你開心就好。”

隻要完成任務,斂元元想和誰談戀愛它一點興趣都沒有。

“沒想到出來做個任務還能找到男朋友。”

斂元元感歎一聲,旋即跟係統提議:“我看乾脆讓公司以後再推行幾個戀愛係統,我覺得比什麼名士係統的體驗強多了。”

係統沒有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罵她。

反正斂元元也不在乎,她把臉埋在赫連城懷裡,想了一下第四個馬甲的故事,還有李殺人該如何在失蹤這麼多天後合理再次出現,另外,她現在傷還沒好,赫連城也不會讓她隨便出去浪。

這一點斂元元非常有自知之明。

這倒是個難題。

她想了一會兒,便聽赫連城輕輕咳了一聲,鬆開了她,斂元元抬頭一看,發現剛剛那侍女已經端著粥過來了。

她仿佛沒看見自家主子和未來主母相擁的畫麵,十分平靜道:“小姐,廚房裡熬了兩種粥,奴婢都盛來了,您想喝哪一碗?”

斂元元看了眼她端來的粥,隨手指了一碗。

赫連城便親自接過那碗粥,舀起來吹涼了再喂她。

斂元元探頭喝了一口,隨口道:“聽說那君長寧和陛下決裂了?”

赫連城聽她這麼問也不覺得詫異,許是知道方才侍女告訴她了,他一邊喂她一邊道:“君長寧狼子野心,如今總算露出了真麵目,元元,他恐怕對你還有所企圖,待你傷好了便住在王府裡吧,我也放心些。”

難題果然說到就到。

斂元元怕的就是這個。

住在王府裡,一天到晚都有暗衛看著,她本身又不會武功,還得換馬甲,這麼多目光之下彆說開啟第四個馬甲,就是重新換成李殺人出去亮相都難。

再這麼失蹤下去,黎清浣和君玉玦隻怕真以為她被人拋屍滅跡了。

斂元元有些心不在焉地喝著粥,眼神都沒什麼焦距。

赫連城看她這個樣子,便道:“元元,你是不是不想住在府中?”

斂元元目光一下子彙聚到他臉上。

大老板真是了解她啊,對對對,她就是想出去住。

“我在城郊有個大些的莊子,若你不喜王府,也可以住在那裡。”

斂元元還沒來得及露出笑容,便聽他又道:“我陪你一起住在莊子裡。”

好家夥,那和住在王府有什麼區彆。

斂元元頓時有些興致缺缺道:“不用了,王府挺好的。”

許是看出了她有心事,赫連城喂她喝完粥,放下碗,他道:“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無論是什麼,我都可以幫你做。”

“沒事,真的沒事。”

斂元元朝他笑了笑,想了想,又道:“王爺,你可不可以幫我給幽曇閣的閣主帶一句話?”

“幽曇閣主?”

赫連城微微皺眉道:“元元你認識他?”

在赫連城的印象裡,斂元元該是怎麼也不會和這個人扯上關係的。

斂元元當然也不可能說自己認識他,她隻擺擺手,笑著道:“沒有呢,是一個朋友,那朋友是幽曇閣的人,她有事離開了帝都,沒來得及告訴她們閣主,便托我幫她帶一句話,之前時間緊迫,我也沒來得及說。”

“原來是這樣。”

赫連城心裡已經知道她說的那個‘朋友’是誰了,多半是那夜來刺殺的那個女刺客,善使雙刃,幽曇閣閣主的女兒,還和君玉玦有些關係。

但這些都無足輕重,他隨口應了一聲,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隻想著等會兒讓趙康去給那黎清浣帶句話便好了。

暫時解決了李殺人的問題,斂元元還沒鬆口氣,便聽赫連城又道:“對了,我已經讓人去尋鐘兄了,隻是沒找到他的蹤跡,說來奇怪,他帶著向求歡,應是很容易留下痕跡的,我卻一直找不到他,元元你可有獨孤宮在帝都的聯絡地點?”

他一提到鐘神秀,斂元元這心又提了起來。

她微微%e8%88%94了%e8%88%94唇角,緩了緩內心的緊張,認真編給他聽:“宮主一向神出鬼沒,想來是去了什麼偏遠的地方,或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王爺找他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其實我不是找他。”

赫連城對她微微一笑,笑得她頭皮發麻:“鐘兄素來自由,暢遊天下乃是他的喜好,我也無心打擾他這雅趣,隻是想尋那向求歡,她雖跟著鐘兄,可我想解鈴還須係鈴人,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君長寧找不到她便盯著你,他是個喪心病狂的性子,這件事須得早些解決。”

他不忌君長寧,但也擔心這個瘋子再做出什麼失了理智的事情,畢竟他無法時時刻刻都在斂元元身側守著。

隻是這個話題讓斂元元感到非常棘手。

她想了想,準備說些什麼來打岔,話還沒說出來便聽屋外有人敲門:“主子。”

是趙康的聲音。

赫連城麵上的柔和退去了一些,他平靜道:“進來。”

趙康便推門進來。

他朝斂元元也行了一禮,這才道:“主子,宮裡又來旨意了。”

“旨意?什麼旨意?”

斂元元好奇道:“陛下不是和河山王決裂了嗎?還有心思管我們攝政王府的事?”

“這旨意大約不是陛下的意思。”

趙康奉上來一卷明黃色的錦帛,回話道:“小姐不知,這幾日宮裡來了幾道旨意,大約都是河山王的意思,隻是借了陛下的名義頒發。”

“是什麼旨?”

斂元元有些好奇,伸手接過那明黃色錦帛打開看了眼,發現是一道婚書。

開頭是非常官方的誇獎,說她什麼秀外慧中、德才兼備、有雅之大風等等一係列婚書上都會誇獎的話,最後是一句簡短的旨意,命她和河山王半月之內完婚。

斂元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君長寧怕不是真瘋了吧?

“這旨意我們定然不可能遵守,但他挾天子以令諸侯,用陛下的名義發出這道旨,於道理上,我們王府是抗旨不遵。”

趙康為她仔細解釋了一句。

這個時代抗旨不遵是一件非常大的罪名,為什麼赫連城明明武功絕世,卻沒有直接殺了君長安自己登基,就是因為一個‘理’字。

黎民百姓眼中皇室為貴,還有朝中大臣,這些人不一定都支持皇室,但他們都是禮教的支持者,哪怕是為赫連城謀劃的謀士,期望著他能登上高位的臣屬,他們希望的也是成為名正言順的從龍之臣,而不是謀反上位的賊子。

若君家大廈將傾,皇帝昏庸無能,那他上位叫為民除害,可皇室除了君長安還有君長寧,大麓有許多王公貴族侯爺王爵雖不曾從龍,卻都與皇室有宗親關係,若君長安不配當皇帝,那也應該禪位給君長寧,而不是他赫連城。

隻有君長寧和君長安決裂,這兩個人都完蛋,都失去皇室宗親的支持,皇帝一係徹底分崩離析,赫連城才能攜大勢登位,而不會受到那些與皇室有關的世家們的劇烈抵抗。

但如今僅僅隻是他們兄弟兩決裂,並沒有鬨到不可開交的地步,君長寧沒有想當皇帝,他隻是挾天子以令諸侯。

皇帝的旨意依然會為攝政王府帶來諸多麻煩,就如先前鐘神秀隻不過打了太妃一下,就引來赫連氏族老們的問責一樣。

這個道理斂元元也懂,她想了想,提議道:“不如這樣好了,就說我們已經成親了,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強娶彆人的妻子吧?”

她的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而斂元元仔細設想了一下,覺得這個借口非常不錯,要是君長寧再逼迫,他們還能倒打一耙,控訴皇室慘無人道竟然要搶奪王侯妻子,這控訴聽起來就非常帶感,是她熟悉的小可憐的畫風。

但她很快發現其他人都愣愣看著自己。

斂元元也愣了一下,她試探道:“我說錯了什麼嗎?”

都這麼看著她做什麼?

“不,沒有。”

赫連城忙垂下頭,他好像有些緊張,深吸了口氣,語氣慎重道:“元元,你確定你真的願意嫁給我?”

斂元元有些茫然道:“反正隻是個名頭啊,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赫連城嚴肅道:“事關你的名節怎能胡來?若你還沒有想清楚,我們多得是其他辦法,用不著拿你的名節來議論。”

“可這個辦法是最好最方便的。”

斂元元倒是不在乎什麼名節不名節,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老板的事業。

“如果你真的決定,便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赫連城道:“答應嫁給我,你就是攝政王府的主母,日後將與我榮辱與共,生死相依,我們一輩子也不會再分開。”

他說得極為認真,認真到斂元元都感覺到了一絲壓力。

按照大老板這麼說的話,她以後想出去換馬甲豈不是更難了?

斂元元咬了咬下唇,覺得他提醒得對,她想了想,又改口道:“那、那既然王爺你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吧,我還是不嫁……”

“不行!”

赫連城語氣一下子激烈起來。

他表情有些焦急又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