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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感覺到袖袋裡似乎多了個什麼東西。

她伸手摸了一把,在一個極隱秘的地方摸到了一封薄薄的信件。

斂元元飛快將東西拿了出來,她看著被赫連城擋住的漫天箭矢,以及對麵還在彎弓射箭的侍衛。

“住手!”

她大喊了一聲,舉起手裡的信,高聲道:“君長寧,我這裡有一封我姐姐給你的信,我本來不想給你的,但如今也沒辦法了,你要看的話就先讓這些人停下,不然我撕碎了。”

君長寧隨手將射到他身上的箭矢斬斷,抬頭做了個暫停的動作。

斂元元便從赫連城身後探出頭來,她把信封交給赫連城,然後對他道:“王爺,你給他。”

赫連城自是信她的,他接過這信,內力灌注,筆直射-向了君長寧。

君長寧滿眼晦暗,白衣染血,眸子中沒有一點光亮,他看著那封射來的信,抬手接住。

在所有人矚目下,他目光頓了一瞬,拆開了信封。

這字確實是向求歡的字跡。

但這信裡寫了什麼斂元元也不知道,係統自動生成的內容,她隻看到君長寧一行一行看完了信紙上的字,隨後抬起頭來。

他的表情沒有絲毫動容,卻死死盯著她,他道:“她說的是真的?”

斂元元梗住了。

“你這信寫的啥?”

君長寧突然這麼說,可她又不知道寫了什麼,就隻好問係統了。

係統倒是沉穩,直接把內容顯示在她腦海裡。

斂元元快速瀏覽,隻看了一半就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你二大爺的,你寫的啥玩意兒?你故意坑我對吧?”

係統不急不緩道:“先穩住他,其他之後再說。”

係統自動生成的這封信內容非常簡單,前半頁寫著:我欲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渠溝。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去巫山不是雲。

前半頁寫成這樣也就算了,關鍵是後半頁寫了這麼幾句話。

——今年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我會回來,屆時將給你一個交代,元元是我的妹妹,她會將這封信交給你。

斂元元滿心吐槽道:“你到底是不是智能的?你學過語文沒有?前四句跟後麵的話能構成上下文關係嗎?還第一場雪?你知不知已經冬天了,說不定過幾天就下雪了,到時候你來給他交代嗎?”

然而係統對她的吐槽無動於衷。

它隻冷靜道:“如果宿主不滿意係統生成的道具,也可以重新選擇,隻需兩千五百名士點,一切迎刃而解。”

一句話堵得斂元元說不出話來。

這狗東西一說話就是扣名士點,斂元元都不想理它了。

但此刻最重要的不是係統,而是君長寧還死死盯著她,等著她回話。

斂元元看了眼他黝黑的眸子,飛快挪開視線,她清了清嗓子,斂下眼眉正色道:“反正她隻交給了我一封信,讓我給你,我原本不想給你的,你這人不適合我姐姐,但如今你竟想將我們都殺了,我也沒辦法,她的意思大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你也看到了,我確實是她的妹妹,是她唯一的至親,你今日殺我,便是沒有宮主在你們也不可能了。”

她說得很坦然,倒是比之前誆騙君長寧的時候自然許多。

因為之前是編故事騙他,可如今這姐姐妹妹的關係卻是真的了。

君長寧也不知信了沒有,他看著信上最後那幾句話,許久,將信紙疊好放回了信封裡。

斂元元生怕他一抬手又說一句‘放箭’,好在這事並沒有發生,君長寧冷漠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告訴她,今年第一場雪落下的時候,我等她回來。”

斂元元默默鬆了口氣。

看這樣子,該是不準備繼續打了吧?

她從赫連城身後走出來,瞥了眼眸光冷冽的赫連城,她輕輕扯了扯攝政王的袖子,小聲道:“王爺,我們走吧。”

赫連城手掌覆在她手背上,他冷聲道:“他的事結束了,本王的賬卻才開始。”

抓了斂元元來威脅他,這事兒哪有這麼容易揭過?

“王爺?”

斂元元又扯了扯他的袖子,她是真不想打了,主要是後麵的弓箭手還沒撤下去,這再發幾輪箭,恐怕要死不少人,兩敗俱怕是最後的結果。

君長寧之前許是為了防守,在這埋伏了不少人。

而且這件事不止牽扯到人手傷亡的問題,還牽扯到朝政,她不太想為天命之子節外生枝,反正她現在也沒事。

“元元,彆怕。”

赫連城轉過身來,低頭安撫了她一句,他的目光真摯而專注,赫連城溫聲道:“我在這裡,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斂元元其實還蠻感動的,畢竟天命之子能這麼快找到這裡,這麼快來救她,想來是廢了不少力氣,大老板雖說有時對彆人一般般,但對她是真沒話說。

她剛想說兩句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感動,餘光便瞄到赫連城身後極隱蔽的位置似有寒光一閃。

這寒光不知是不是隻有她瞧見了,其他人都沒有反應。

斂元元隻看到那寒光,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聽狗幣係統又發出了任務提示音。

“恭喜宿主,觸發隨機任務【愛的擋刀】:為天命之子擋下致命一箭,贏得天命之子的絕對好感,任務獎勵500名士點。”

那寒光從她看到再到射-出隻那麼一瞬,速度實在太快,斂元元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但係統那個狗東西很雞賊地幫她完成了任務。

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讓斂元元飛快推開了身前的赫連城,那點幽夜中的寒光便迅速湧入她的%e8%83%b8腹,她還聽見係統冷靜道:“恭喜宿主,您遭到了神箭手的攻擊,生命力-90,您還有10點生命值。”

斂元元當時就想錘死它。

許是感覺到了她的憤怒,係統又提示了一句:“已為宿主屏蔽百分之五十痛覺。”

但斂元元其實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因為她直接昏了過去。

三秒鐘,一秒箭入體,一秒她反應過來,最後一秒她就昏了。

她甚至都來不及罵係統一句,眼前已經陷入了一片黑暗,和寂靜的深淵。

這片黑暗短暫又漫長。

斂元元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是素色的床簾,眼前光線大亮,她看到床邊還伏著一個人。

腦海中是係統冷淡平靜的機械音響起:“名士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斂元元按住腦海裡翻湧的混沌,忍耐住想罵它的衝動,先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她傷口位置好像不太痛,難道她傷得不重?她記得當時那箭是筆直衝著她%e8%83%b8口來的啊。

係統沒有回答她問的問題,反倒自顧自告訴她:“宿主昏迷期間發生了三件大事,請問宿主想先知道哪一件?”

“我發現你最近皮癢是吧?”

斂元元呸了它一句道:“我告訴你,我受傷這件事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沒有兩千五百點名士點,以後就彆給我發任務了。”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突然道:“好的,獎勵宿主兩千五百點名士點。”

斂元元:“!!!”

斂元元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你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讓這扒皮一般的係統獎勵她兩千五百點名士點,斂元元頓時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係統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繼續說:“宿主昏迷期間一共發生三件大事,你想先知道哪一件?”

“你先說好事還是壞事?”

斂元元緊張得摳起了床單。

“一件壞事,兩件好事。”

“那還好,那你先說好事。”

斂元元一聽不是三件壞事,她稍稍鬆了口氣。

係統便繼續道:“第一件好事:你觸發了第四個馬甲,恭喜你,即將擁有第四個名士身份。”^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

“第四個?”

斂元元疑惑道:“什麼馬甲?”

“第四個馬甲:步平凡。”

“他,是一個熱愛生命,永遠在追夢的熱血少年,上天奪取了他行走的權力,但賜予他無限想象的翅膀,他能創造生命。”

“在少年心中有一個永不會熄滅的夢,一個陰陽兩隔的愛人,為了她,他從不放棄,夢想著有一天能翱翔整個世界,代替她看到天空之上的美景。”

“熱血少年步平凡,擁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他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機關師,請宿主親自動手完成一個最簡單的機關,即可激活馬甲。”

係統用毫無感情的語調念完了一整段十分熱血的台詞,聽得斂元元索然無味,她最後總結了一句:“所以這個馬甲的中心思想就是一個連腿腳都不利索的小朋友夢想著要飛?”

係統:“……”

係統沒有理會她的吐槽,它繼續說:“有關馬甲的任務將在宿主激活馬甲之後發布,請宿主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行了,你彆廢話了,這個後麵再說,你繼續說,還有兩件事是什麼?”

“第二件好事。”

係統正經道:“君長寧和君長安正式內訌了,皇室派係分裂成了兩派,威脅力將大大減小。”

“分裂成了兩派?”

斂元元有些不得其解。

“好好的怎麼會突然分裂?”

“因為那射箭的神箭手是皇帝派來的人,主要目的就是為了殺赫連城和你。”

係統著重吐出了‘你’字,這讓斂元元有些不祥的預感。

“就算是為了殺我,君長寧也不至於和君長安內訌吧?他自己之前都想殺我呢。”

“沒錯,所以這涉及到第三件事。”

係統用十分平穩的聲音說出讓斂元元晴天霹靂的事情。

“你倒下去的時候,袖袋沒關好,東西都掉出來了,裡麵有兩個東西吸引了君長寧的注意力,一個是鐘神秀的玉佩,一個是向求歡的紅寶石手鏈,他們的定情之物。”

“所以呢?!”

斂元元急切道:“你彆告訴我掉馬了?”

“沒有。”

係統安慰了她一句,然後道:“單憑這兩個東西還不至於掉馬,頂多讓人奇怪,但你昏迷了五天,在你昏迷第三天的時候,帝都下雪了,反派的黑化屬性值又漲了百分之五十,現在到百分之兩百五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懷疑。”

“我就知道你在坑我!你這混蛋!我看你才是個二百五!”

斂元元不用想都知道待會兒她起來之後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先不說那封信和下雪的事情,單在她身上發現了鐘神秀和向求歡的定情之物這事就解釋不清。

再怎麼親近的人也不可能把定情之物放在彆人身上,而且兩個人都放在她身上,她又不是儲物櫃。

“對了,還有兩個附帶的消息。”

係統仿佛沒看見她喪著一張臉,繼續道:“因為你五天沒出現,黎清浣和君玉玦把整個帝都都翻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