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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容真指的“他”是誰,廢話,他就是賀玄靈,有什麼像不像的,他就是本人。

容真的臉湊了過來,又親了這小黑貓的腦門一口:“還是你最可愛,晚安。”

阿玄本來想退的,但他的背抵在了床板上,無路可退,隻能結結實實挨了容真的這一大口親親,他覺得容真非常離譜,天天對自家靈獸親親抱抱。

他把頭低下,埋進了自己的%e8%83%b8口,感覺到容真入睡之後,他決定報複回來。

阿玄準備到容真的夢裡去嚇一嚇她,順帶看看她使用從植物那裡繼承來的新技能是否有掌握明白。

於是,容真又做夢了,還是那片熟悉的深淵,連光都無法在這裡存在,在遠處似乎有著淒厲的哀嚎與晃動的狹長人影,這深淵,蘊含著森冷與絕望的氣息。

容真的身後出現了腳步聲,不用回頭,她都知道站在她身後的是賀玄靈。

她對於自己頻繁夢到賀玄靈已經沒有那麼恐懼了,因為她知道這是夢境,夢中的賀玄靈似乎也沒有要將她置之死地的念頭,於是她轉過身,叉著腰說道:“你怎麼又來了,能讓我睡個好覺嗎?”

賀玄靈想你親我的時候也沒有考慮過我願意不願意,他的眼睫輕抬,瞥了容真一眼。

容真這一次居然沒有那麼害怕他了,他的形象怎麼又這樣了,她不是很怕他嗎?

在夢裡嚇容真一跳的計劃泡湯,賀玄靈身體周圍猛然環繞著隱隱的光芒,他看向容真的目光漠然,金色的眼眸妖異,他朝容真攻擊了過來。

容真被熟悉的劫縛命中,賀玄靈施展這法術比她厲害上千百倍,幾乎是下意識的,她使用出了自己新掌握的技能,那青綠色的藤蔓已經出現在了賀玄靈身後,在寂靜的深淵之中,藤蔓表麵閃著的光芒都變得十分黯淡,藤蔓揮舞著,纏繞住了賀玄靈的手臂。

很快,容真大口喘了口氣,她發現藤蔓果然能夠減緩對手的施法速度,就算是夢中的賀玄靈,施展法術的速度都慢了幾分,讓她能夠從連結不斷的劫縛裡暫時脫身,從那靈魂溺水般的狀態裡離開之後,容真馬上操縱著藤蔓出現下一步的變化。

明黃色的黃色花朵開放,種子如同霧氣般彌散在空氣中,它飛到了賀玄靈的肩頭,他的黑衣之上,佩戴著一片暗金色的小巧肩甲,但這肩甲明顯防禦不了種子的入侵。

由於在夢中,他們都是以神識的狀態存在,所以這植物種子對神識的破壞更具效果,幾乎是一瞬間,賀玄靈的肩頭就已經已經生長出了細長的藤蔓,更令人棘手的是,新芽的根部會往他的身體裡不斷延伸入侵,那株植物留給容真的能力,竟然如此厲害,也與她本身的攻擊風格十分契合。

容真本來就不喜歡上來就真刀真槍的對戰,在比試的時候,她更擅長縝密的觀察與緩慢且細密的進攻,就像這植物的藤蔓與種子一般,溫柔地纏繞上,種子生根發芽的時候,是輕輕的癢,待回過神的時候,身體就被她的攻擊入侵得千瘡百孔了,她看似溫吞柔軟,但給對手帶來的影響是致命的。

但是,容真的攻擊在賀玄靈麵前,根本不起作用,他朝容真挑了挑眉,淩厲的眉尾輕挑,竟有些玩笑般的促狹意味,他金色的眼瞳裡倒映出容真有些慌亂的臉龐。

在容真的注視下,他側過頭,如水般順滑的青絲順著肩頭滑落,束發的金簪反射出隱隱的光輝,他抬手,蒼白的手背上蘊著玉石般的光澤,冷漠且不近人情,他輕輕摘下了肩頭的黃色花朵,連著根部一道拔起,容真費勁渾身解數的攻擊,在他看來,隻是過家家一般的手段。

容真見到賀玄靈這般反應,竟然沒有氣餒,她抬手,劫縛與藤蔓一道放出,繼續攻擊,那青綠色的細長藤蔓纏繞上他的窄腰與手臂,還有他身後的某一樣東西……

等等,那個細細長長還毛茸茸的,是……是什麼玩意?

藤蔓將前方的信息傳遞回來,容真看到她自己放出的藤蔓與某根尾巴纏在了一起,她還記得上一次來這裡,賀玄靈是用什麼東西把她拽回來了,居然是他的尾巴嗎?

等等……賀玄靈也有尾巴嗎?

賀玄靈的原形是獸形大妖,似乎有尾巴也是沒問題的。

他居然有尾巴耶……他怎麼這麼可愛,如果有耳朵就更好了。

容真呆住了,在得知賀玄靈居然有尾巴之後,她的腦海裡竟然升起了一些不太正常的想法。

賀玄靈當然能夠感知到些許容真的內心想法,畢竟這裡是他所創造的夢境,他現在暫時還是容真的靈獸,一些心靈感應也是有的。

她居然覬覦他的尾巴!賀玄靈把自己的尾巴從容真的藤蔓的纏繞中抽了回來,縮回他的腳邊。

賀玄靈側過頭去,他的麵頰微微泛紅,因為剛剛容真釋放出的藤蔓纏繞上來的時候,把他弄得有些癢,這戰鬥對於容真來說是全力以赴,對他來說卻像遊戲一般。

他覺得他有必要報複一下容真這幾日來對小貓咪動手動腳還動嘴的可惡行為,於是他手一抬,手臂上的力道大了些,通過容真自己釋放出的藤蔓,直接把她整個人拽了過來。

第72章 七十二根貓毛 一%e5%90%bb(='_'=)

賀玄靈要把她拽過去,容真連收回的藤蔓的時間都沒有,她的身形一栽,往賀玄靈那裡撲了過去。

在栽倒過去的時候,容真還在想著以後不能把藤蔓直接纏繞在對方的手上,如果遇到力氣大的修士,完全可以把藤蔓當做媒介,直接把她拖過去打。

她隻當這個夢境是因為自己一直想著要變強才出現,夢裡的賀玄靈其實充當了一個供她練習法術的沙包角色。

但這一次,容真想錯了,因為當麵前這個賀玄靈抬手把她肩膀扶住的時候,她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戰栗且酥|麻的感覺從他指尖傳來,帶著熱流竄上她的麵頰,由於第一次與一個男性——還是一位長相非常符合她審美的男性靠得如此近,即便對方是賀玄靈,容真還是害羞了。

她居然不是害怕?

這是多麼離譜的一個反應!

可惡啊,即使他有毛茸茸的尾巴,他也還是賀玄靈!容真暗暗告誡自己,讓自己不要因為毛茸茸而淪陷。

“你……”容真抬眸看向賀玄靈,她想逃,於是隻能攻擊。

於是,她操控藤蔓,將賀玄靈的手臂纏得更緊了些,這在情急之下的動作起到了適得其反的效果,仿佛是她用藤蔓把賀玄靈拉得更近了點。

怎麼會是這樣!容真抬頭,憤憤看向賀玄靈,她與他的金色眼眸對視。

賀玄靈的這雙眼睛,當真是漂亮極了,仿佛是夜與日交替時初升的陽光,從天與地的交界之處,暈出的一抹金暉,它帶著白日的燦爛與純粹,亦帶著夜裡的漠然冰冷。

容真咽了咽口水,她驚恐地發現了一個問題,她竟然漸漸地不再害怕夢中的賀玄靈了,她竟然對未來將會殺死自己的人,產生不了害怕怨懟的情緒,這正常嗎?

她看著賀玄靈,困惑地皺起了眉頭,結果這黑發的少年隻是微微低了頭。

賀玄靈沒再想著攻擊容真,他覺得容真的新法術掌握得很不錯,他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於是他冰涼的薄唇貼在了容真的額間——就是容真之前幾次親他的地方,容真親的可大口了,還捧著他的腦袋讓他不要動。

在這一瞬間,容真操控著藤蔓的手鬆了,原本綁縛著賀玄靈雙手的藤蔓消失不見,她的眼眸有一瞬間的失神。

她夢見,賀玄靈,親她……

容真的腦海裡無限循環著這句話,在無儘的深淵之中,賀玄靈扶著她的肩膀,那冰冷的唇還是貼著,他的長睫微垂,在容真的頭頂投下一片陰影。

她感受著他的身軀,還有他落在額間的%e5%90%bb,不敢置信。

容真想要推開他,卻發現自己被嚇得連手都抬不起來了。

由於過於巨大的情緒波動,她從夢境裡醒了過來。

容真一把掀開自己的被子,她瞪大眼,摸了摸自己的腦門。

很好,沒有被親過的痕跡,她也沒有發燒。

阿玄也撤離了夢境,他臥在容真的枕頭邊,甩了甩尾巴,幽幽看著她。

容真抬手把阿玄扯了過來,抱在懷裡,仿佛在尋找某種慰藉。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在這連夢境都如此離譜的世道,隻有她家的可愛阿玄還有一絲溫暖了,容真暗自想道。

“我做了個什麼夢啊……”容真捏著阿玄的肉墊,自言自語說道。

阿玄把爪子從她的手裡抽回來,如果容真再捏,他下次就讓容真做更離譜的夢,他如此想道。

容真拿手背搓了搓自己的腦門,這是賀玄靈方才在夢裡%e5%90%bb過的地方,她居然夢見……未來一個要把她殺了的人,親了她一口?

她不是這麼傻缺的人吧?容真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容真從床上爬了起來,把空間錦囊裡珍藏的幾本話本子給找了出來,她覺得這些標題為霸道反派愛上我之類的話本子不能再留了。

燒了,全他媽給燒了,她不能再做這種夢了!

容真施法,將這堆話本子點燃,阿玄踱步過來,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紙頁在火。離被燒為灰燼,其中有幾本的標題十分耐人尋味,什麼“反派,再愛我一次”之類的。

他覺得容真看話本子的品味確實不怎麼樣。

把那些珍藏的話本子銷毀之後,容真這才抱著阿玄回到了床上。

“要是我做夢夢到的是你就好了。”容真小聲對阿玄說道。

阿玄背過身去,留給容真一條貓尾巴,她夢見的就是他,她自己不知道。

容真就喜歡對自己家的小貓咪動手動腳,於是她拈起了阿玄的尾巴,又擼了一把,隨意評價道:“他那個尾巴還沒有你的好。”

阿玄:“?”不是同一條尾巴嗎?這你都能分個高下,難免不懷疑你對我的真實身份有偏見。

他的尾巴甩了甩,從容真的手裡抽了出來,尾巴尖輕輕蹭過她的虎口處。

容真也沒再摸他,隻閉上眼睛,繼續睡去。

由於容真這次反應過於激烈,連她珍愛的書都燒了,所以阿玄也沒有再製造夢境去嚇唬她。

一人一貓很快睡去,次日清晨,有一隻紙鶴晃晃悠悠飛進了容真的小院。

在清晨的清透陽光中,紙鶴飛到容真的頭頂,然後拿它紙折的鳥喙啄了啄容真的臉頰。

容真的長睫輕顫,她皺著眉,睜開了眼,看到是薛景嵐用來傳信的紙鶴,她抬手輕輕碰了碰這紙鶴。

紙鶴旋即化為一道流光,薛景嵐的聲音傳來:“阿容,再過一個時辰,就要輪到雪蹤上場了,你快些過來。”

容真馬上精神了,她坐起來洗漱,很快準備好出發,她還順帶把昨晚保存好的飯菜給帶上了。

“阿玄,走了。”容真把阿玄抱了起來,宗門大比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