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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

容真笑了笑,她還不一定活到那個時候。

此時,她注意到司翰的房間裡還掛著一幅畫像,粗略看去,是一位女子的側影。

畫師的畫技很好,寥寥數筆勾勒出這位女子出塵高貴的氣質,她的側臉線條寫意,眼眸如霧如月。

但可惜,這幅畫像是複製品,若是原版,估計價值連城。

容真沒見過這畫上女子,有些好奇,但也不好意思開口發問。

司翰倒是很坦蕩,他指了指牆上畫像說道:“這畫像,我很多師兄弟,包括師姐妹的房間裡也有掛。”

容真悟了,這是修真界的名人,和現代人在房間裡掛明星海報一個道理。

“她是誰?”容真坐下,喝了一口司翰倒的茶,順便掰了小塊糕點喂給阿玄,隨口問道。

“容道友你不認識她?”司翰驚訝。

“不認識呀。”容真對修真界了解不深。

“她是月心仙子,蓮華派的掌門,月之域內的修士都十分崇拜她,我也一樣。”司翰跟容真說起了素月心。

“我知道她。”容真點了點頭,素月心與喬雪蹤一樣,修煉的是五行蘊訣,每屆月之域的宗門大比也是她的蓮華派主持。

“我這還有一份畫像,容道友要帶回去掛著嗎?”司翰從書櫃上抽出一卷畫來,“這幅畫不知作者是誰,但畫得真是太好了,把月心仙子的神韻都畫出來了,它的副本在月之域內廣為流傳。”

容真雖然對在房間裡掛畫像這種事不太感興趣,但司翰盛情難卻,她也隻好收下,接過了畫卷。

“兩年就是月之域的宗門大比了。”司翰也喝了口茶,和容真說著最近的傳聞,“須彌城內傳來消息,說是月心仙子出關了,今年她也會出席。”

“啊,兩年……”容真覺得這段時光很漫長。

“快了快了!”司翰很興奮,和凡人比起來,兩年時光對於修士來說,大概就像過了兩個月。

“你有金丹修為,到時候正好可以參加。”容真說道。

“自然是的,雖然我不喜歡打打殺殺,但我師父定然是要我代表丹霞門去的。”司翰隻當參加宗門大比是去明星見麵會。

“那你到時候要加油。”容真想到時候喬雪蹤在那宗門大比上可是大放異彩,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

“容道友要去嗎?”司翰問道。

“我修為低。”容真慢悠悠地說了一句。

司翰點了點頭,也沒再提起這個話題,因為在丹霞門中,煉氣期的弟子確實沒資格得到宗門的重視。

容真在丹霞門度過了愉快的一天,離開的時候,她手裡還多了一個卷軸。

回到天嵐門之後,她將月心仙子的畫像小心保存好,這幅畫真是太好看了,就算不掛起來,她也要妥善對待。

日子照常過了幾日,帶著喬雪蹤去往楚池的薛景嵐竟然提前回來了。

晚飯的時候,薛景嵐握著劍與容真講述情況:“當時事出突然,楚池內放出五色光華,你師妹靠近的時候,那靈氣凝結而成的泉水竟然朝她撲了過來,仿佛被什麼吸引了。”

容真低頭啃了一口玉米,像是某種可愛的齧齒動物:“然後呢然後呢?”

她現在聽著這些事,感覺有種虛幻感,仿佛在聽江湖傳聞。

“楚池內的能量是被雪蹤身上玉佩吸引——對,就是你送的那枚,原來池底深處有一個秘境,是先人前輩留下的洞府,楚池內異動是洞府出世,內裡能量散逸而出。”薛景嵐侃侃而談,說得繪聲繪色。

“然後呢,你說這可不就巧了,那枚雪花形狀的玉佩正好是打開洞府的鑰匙,她被洞府吸了進去,估計還會有一番奇遇。”薛景嵐繼續說,“隻是我不好進去,她有玉佩護身,洞府認她為主,也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一時半會也出不來,我就先回來了。”

“如此神奇!”容真聽得津津有味,她想,估計下一次見到喬雪蹤,她師妹可就不一樣了。

“然後我在楚池聽到消息了,兩年後有宗門大比。”薛景嵐往懷裡掏了掏。

“是啊,月心仙子也會出席。”容真把彆處聽來的消息講給薛景嵐聽。

薛景嵐眸光微閃,隻把兩枚翠綠色的玉牌放在了桌上:“帝玄殿綜合宗門內修士數量、修為分配參加宗門大比的人數,咱們天嵐門呢,由於我修為略微有些高,拉高我們門派的平均線,所以有幸得到了兩個名額。”

瞬間,容真就明白了薛景嵐的意思,他要她也參加。

可是,她修為這麼低,不就是去丟人的嗎?

容真:“……”我不要。

薛景嵐看出了容真的拒絕:“參加宗門大比,可以去須彌城待上很長一段時間,白嫖那裡的濃鬱靈氣。”

容真:“……”我又不靠那個修煉。

“宗門大比可以認識很多小夥伴。”薛景嵐繼續誘惑。

“我想在天嵐門睡覺。”容真想了想,說出自己的想法。

“雪蹤一個人去,多孤單啊。”薛景嵐說道。

“那……”容真有些猶豫,她覺得自己身為師姐,似乎有義務陪著喬雪蹤。

“阿容你再想想?”薛景嵐想著不能逼容真,要慢慢來。

但就在此時,一枚羽毛從屋外以迅疾的速度飛了過來,容真眼尖,發現這是姚青露寄來的。

這枚青色羽毛落在容真的麵前,她指尖一點,拆開這封來自姚青露的信件。

“容真,第二次賣轉魂丹的靈石還沒給你對不對,水月閣的人可能還在觀察我的動向,我也不好去天嵐門交給你,不如兩年之後宗門大比咱們見麵,我再拿給你。”

容真這次徹底無法拒絕了,因為姚青露欠的靈石實在是太多了。

第34章 三十四根貓毛 練劍(='_'=)……

容真想要留在天嵐門的鹹魚計劃徹底告吹。

姚青露欠她的靈石實在太多了。

容真把桌上的羽毛揮散,隻能對薛景嵐點了點頭:“師父,那我就去吧。”

薛景嵐頗有些八卦:“姚小姑娘還欠你多少靈石?”

“大約二十多枚轉魂丹的靈石。”容真算了算,這些錢對她來說已經算是巨款了。

“看來,隻能到須彌城之後再找她討要了。”薛景嵐把桌上翠綠色的玉牌推了過去,“你收著吧。”

容真把那玉牌拈了起來,入手沉重,頗有分量。

就算它隻是蓮華派發出的一枚邀請函,但這玉牌上蘊著靈氣,能夠抵擋一些攻擊,也算得上是一件小法寶了。

容真把玉牌塞進懷裡,小心放好。

自從決定參加仙門大比之後,容真增加的唯一壓力來源就是,她一個修士都打不過,會不會在台上出醜?

她臉皮薄,知道自己修為不高,所以也不會主動與人比試。

但是,等到了須彌城,到時候可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看啊。

容真認定自己一定會出醜,坐在院內小亭裡的長椅上輕輕歎了口氣。

阿玄原本臥在她身邊,忽然聽到這聲歎息,感到有些疑惑。

他覺得容真最近有些憂鬱,也不知道她哪裡來那麼多事煩惱。

阿玄甩了甩尾巴,他不怕不知道容真的心事,因為她很快就要開始自言自語了。

“我不會打架呀。”容真長籲短歎,“我上去肯定會害怕,萬一嚇暈過去,估計整個須彌城的人都會笑我。”

阿玄:“……”你多慮了,須彌城裡的人修士並不會關心一個煉氣期弟子在比試台上的表現。⊕思⊕兔⊕網⊕

他們更關注的是那些驚才絕豔的天才,例如喬雪蹤,或是彆的修士。

一個修為低下的小修士戰敗,不會引起任何水花。

當然,他壞心眼地沒有提醒容真這件事,他現在隻是一隻貓,不能說話再正常不過。

容真隻是暗自神傷了一會兒,她很快開始想解決辦法。

讓自己輸得不要太難看的方法很簡單,那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容真礙於自己靈根資質太差,這麼多年學會的法術並不多,都是一些基礎的,更彆提攻擊法術了。

但容真身邊並不缺高手,好不容易支棱起來的她終於想起來自家師父是一個強大的劍修了。

“什麼?”薛景嵐放下手裡的書,詫異地看著容真,“你要找我學一些劍術?”

“是的。”容真提出自己的計劃,“師父你不用教我高深的,隻需要最基礎的幾招,到時候讓我輸得不要太難看就好了。”

“阿容,你為什麼覺得自己會輸呢?”薛景嵐笑著問她。

容真以靈魂之力修煉得很慢,到現在為止,她也沒有研究出用靈魂之力攻擊的辦法來,她放出的靈魂能量似乎隻能對惡鬼產生不可逆轉的傷害。

“我不會打架。”容真理直氣壯,“我修為還低,輸給彆人再正常不過。”

“要學劍招可以。”薛景嵐慢悠悠翻過一頁書,“我有一劍招,你若是用心掌握,隻需以神念馭使,不需要溝通劍意,也可以使出。”

容真激動地使勁摸了一把懷裡阿玄的腦袋:“師父,教我。”

薛景嵐站起身來,把桌上束墨拿起,走出門外。

門外院中栽種著青竹,有風吹來,沙沙作響,他手中束墨輕巧一揮,把青竹斬落,竹葉撲簌簌落下。

容真抱著貓小心翼翼避開,那邊薛景嵐已經將青竹削製為一柄竹劍,他將竹劍遞給容真。

“拿著。”薛景嵐對她說。

容真的指尖接觸到竹劍的時候,感受到了冰涼清冽的氣息,這是一把武器,會傷人的武器。

她緊握著竹劍,那邊薛景嵐已經收起麵上笑意,眸中劍意四散而開。

容真被那劍意逼退,原本一直蹲在她肩膀上的阿玄也輕盈跳開,落在竹枝上,把纖細的竹枝壓得搖搖欲墜。

阿玄知道薛景嵐可能是真的打算教容真劍法,於是他聰明地避開了,並且在高處觀察著薛景嵐的動作。

薛景嵐手中束墨尖端把容真手裡竹劍挑起:“拿穩。”

容真執劍的手臂軟綿綿,那邊竹劍在她手中,鋒刃微微往下垂,根本沒有對準並不存在的敵人。

她定了定心神,把手伸直,那邊薛景嵐手中束墨已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半圓形的弧線。

薛景嵐的之間的手停了下來,他提醒容真:“跟著。”

容真早已仔細觀察過薛景嵐的動作,她知道薛景嵐這一揮劍動作雖然輕描淡寫,但內裡細節極多,手臂肌肉的牽動,還有指端往下壓的弧度,都需要精細的操控。

當然,以容真目前的肉身強度,並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做出如此細節的變化,她很聰明,分出自己的靈魂之力當成自己的第二隻手,一起控製著竹劍的運動,靈魂之力比她遲鈍的身體要更加靈活。

感受到一股陌生的力量從容真的身體裡釋放出,薛景嵐誇了句:“聰明。”

容真照著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