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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用手碾住鸚鵡的嘴。

蘇夫人則是臉色蒼白中多了幾分迷茫。

陳金堂咳了一聲,“把鸚鵡放後麵馬車裡去。”

鸚鵡退場,蘇銘祠夫婦倆又對著馬車哭了起來。

錢滿袖聽出了個大概,叉著腰道:“先前說不是,現在又說是,你說是就是啊?你想的美!早先在宮裡就說好了,以後我們家月牙兒跟你們家沒有一丁點兒關係,你們現在還有臉找過來?”

“這不要臉的作風真跟你們家蘇俞楊一模一樣!瞧瞧,可不就是天生的一家人嗎?”

聽她提及俞楊,蘇銘祠立馬道:“我已經把俞楊關了起來,她敢冒充玉兒,我讓她這輩子都彆想見到日光,玉兒,你原諒爹……”

“爹什麼爹,你要當誰爹!”陳金堂也聽不下去了,“唰”地掀開車簾,裡麵除了他二人再沒彆人了。

蘇銘祠夫婦兩個愣住。

“把莫名攔路的人都趕走。”陳金堂可沒見過高高在上的朝廷大員對他俯首,挺直了腰高聲道,“咱們回去就得進宮呢,哪耽誤得了時間,趕緊的。”

蘇家人全部被趕到一邊,任憑他們如何哀求詢問,陳父母也沒告訴他們蘇犀玉去了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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舫淨馬不停蹄,好不容易趕上了陳譯禾。

他先是將信遞了過去,陳譯禾掃了眼信封上的署名,捏在手裡暫未拆開。

“我與我師父真的……”舫淨猶猶豫豫沒說清楚。

陳譯禾半開著車簾,膝邊還貼著緋紅色衣裙的一角,懶洋洋地依著車壁道:“嗯,不是讓人跟你說清楚了嗎?過去的事一筆勾銷了,以後注意。”

舫淨有些遲鈍,立在馬車旁許久沒說出話。

“你要是想繼續留在京城,就多顧著我爹娘一些,想走也沒關係,反正我姐姐會看著。”陳譯禾敲了敲車壁讓他回神,又道,“還有事沒?沒事我們走了,要是趕不及入城讓我娘子露宿了野外,我要找你算賬的。”

“沒事了……”舫淨退開,等馬車再次行了起來,他在原地想了會兒,調頭回去了,趕上陳家夫婦倆一道進了城。

馬車裡蘇犀玉問他:“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你還不信我啊?”陳譯禾挑眉看她。

先前抓的周禕的仆從已被放出,周家樹倒猢猻散,那些人又不認得陳譯禾,構不成什麼威脅。

那些知曉俞楊假冒蘇家小姐的道姑如今也沒什麼用了,全都放了回去。

隻是這些繁瑣事情陳譯禾不想跟蘇犀玉說,隻要讓她知道,現如今他們與京城的聯係,除了宮中的陳輕語與生意就再沒彆的了,這樣就好。

“信的。”蘇犀玉抱著他胳膊往他身上靠,“夫君,咱們快些趕路吧,我想早些到家。”

“我怕你累著了,你自己倒是不怕……”

蘇犀玉衝他討好地笑,伸手去拿他手中的信。兩人靠在一起看了,陳譯禾道:“難怪他們一直沒來,原來竟比咱們早一步離京。”

信是蘇止瑜寫的,說他帶著容楚楚去了彆處任職,等閒暇了再去廣陵看望蘇犀玉。

信中還說了許多關懷的話,但對蘇銘祠兩人隻字未提。

蘇犀玉細心地收了信,折疊好塞進車廂裡的小抽屜,又抱住了陳譯禾,靜了會兒道:“夫君,我抱了你,你也得抱著我的。”

陳譯禾將她抱到了腿上,“行,你不嫌熱就行。”

“不熱的。”蘇犀玉道。

日頭漸高,車廂裡不透風,陳譯禾身上很快冒了汗,但還是這麼抱著。

過了會兒,察覺懷中的蘇犀玉動了動,她嘟囔著:“熱了。”

蘇犀玉想要起來坐到一邊,這下換成陳譯禾不撒手了,“不熱。”▲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熱,都出汗了。”蘇犀玉推他,沒能推開,換來一句“哪裡出汗了?我給你擦擦。”

陳譯禾拿著她的帕子擦著她被汗水洇濕的鬢發,順勢在上麵親了親,道:“還有哪裡出汗了?”

蘇犀玉仰著頭,“哪裡都出汗了……不抱了,要開窗。”

“不行,開窗了你又不讓抱……”

兩人鬨了一會兒,馬車窗子還是打開了。

一路疾馳,到廣陵時正是秋高氣爽、滿街桂香的季節。

次年除夕夜,陳輕語誕下一名男嬰,朝中呼喊立後的聲音越來越大,激烈的爭吵後,最終將封後時間定在三月中。

陳金堂錢滿袖兩人高興的不得了,老早就催著兒子兒媳趕緊來京城。

等了半個月,人是來了,但是隻有陳譯禾一個人。

夫妻倆還以為蘇犀玉有什麼不適,還沒來得及緊張,就聽陳譯禾道:“封後大典過後就得趕緊回去。”

“這不是肯定的嗎?離家都快一年了……”

“家裡要添人口了。”

“……”兩口子反應了一下,頓時歡天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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