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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娘子,怎麼離了我一會兒就不會說話了?那我得回去找姐姐算賬了。”

說完被擰了一下,蘇犀玉雙手按在他肩上,紅著眼睛道:“你做什麼要把我們兩個……的事,告訴娘……多難為情……”

陳譯禾沒懂,“什麼事?”

看著她滿麵坨紅,說不出話的樣子,忽地懂了,笑了起來,道:“我怎麼會跟彆人說這種事,我都恨不得沒人知道你那時候有多乖多嬌……”

又被掐了一下他才停了嘴,敲了敲車門高聲讓小廝去街邊買個銅鏡過來。

銅鏡很快被送進來,馬車繼續行駛,蘇犀玉還記得沒說完的事呢,推著他想要自己坐到一邊去,可還沒從他腿上下去,就被按住親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分開,蘇犀玉更氣惱了,怕人聽到喘氣聲,捂著嘴巴不敢出氣,隻有%e8%83%b8口不斷起伏著。

“外麵吵,聽不見的……”陳譯禾拽著她的手想讓她鬆開,蘇犀玉不肯,一雙眼泛著水光委屈地瞪著陳譯禾。

陳譯禾哼笑著道:“那事讓彆人知道了就怪我,怎麼不從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他說著拿過剛才買回來的銅鏡豎在蘇犀玉跟前,好整以暇道:“你自己照照鏡子看看。”

蘇犀玉還在氣頭上,本不想理他的,奈何鏡子就在跟前,一眼就看到了鏡中的自己,這一下愣住了。

就見鏡中的自己麵色潮紅,目光鬆怔中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嫵%e5%aa%9a,接著捂著嘴巴的手被人拉開,看到自己那微合的雙?唇,殷紅一片,水光灩灩地微微嘟起。

這跟平常的自己完全不一樣!光是親一會兒就這樣了,要是再過份了得是什麼樣?

蘇犀玉羞恥萬分,推開銅鏡捂住了臉。

陳譯禾笑得渾身直顫,把她按進懷裡道:“你好幾回去見娘都不拿胭脂遮掩下,上回見楚楚也是,我還當你是不在乎她們怎麼看呢,原來是不知道啊……”

蘇犀玉摟著他脖子難為情地嗚咽了起來。

“沒事兒,這多正常,這說明咱們感情好,你看娘是不是很高興……”

馬車裡一個隻管胡亂哼唧,一個抱著哄,不管蘇犀玉如何懊悔,反正陳譯禾心情舒暢,有一句沒一句地逗著懷裡的小娘子。

馬車行了許久,快到府門時忽地停住,外麵護衛道:“少爺,有人攔車,說是太傅大人府中的,奉命來傳口信。”

陳譯禾還有個差事是要幫郝老太傅查凶手,不過他近日光顧著陪蘇犀玉了,借口說在忙著找周禕,根本還沒去找老太傅詢問細節,這會兒還當老太傅是催他這個,道:“讓人過來。”

車門未打開,但蘇犀玉也不哼哼了,趴在他身上安靜聽外麵的聲音。

“我們家老爺讓我來問一句,少爺既然都帶少夫人進宮看望貴妃娘娘了,想來周禕的事情已經有了著落。那接下來是不是也該去我們府上拜訪了?”

陳譯禾心道還真是來催著自己乾活的,隨口敷衍道:“知道了,再過兩日就去。”

外人的人又道:“得了您的話就行。我們老爺還說了,給小夫人準備的院子都打理好了,這認親總得辦個宴讓所有人都知道才行……”

“等等。”陳譯禾忽然發現對方說的和自己想的好像不是一回事,打斷了對方道,“什麼認親?”

外麵的人笑道:“少爺忘了?小夫人可是我們家的小小姐……”

先前蘇犀玉聽陳譯禾說人家老太傅想認她做孫女兒,蘇犀玉就隨便聽了一聽,以為他是哄自己玩的,聽完就給忘了。

現在一聽人家找上門來真要讓她做什麼“小小姐”,急忙搖頭,“我不要去,我隻要在咱們自己家……”

陳譯禾拍拍她,他以前覺得這老太傅適合給蘇犀玉做臉麵和靠山,可上回對方把蘇犀玉扣留了幾天,他現在覺得對方也不怎樣了。

張口道:“回去跟你們家老爺說,我與你們家將軍做的交易作廢,那些東西就當是白送的,咱們兩家再沒彆的什麼關係了。”

外麵傳話的人懵了,趕忙道:“這說的好好的怎麼就不算了?我們家老爺已經讓人把什麼都打點好了,等你們上門拜訪都等了兩日了……”

第77章 殺人 "我是替她受過!”

護衛得了陳譯禾的令, 直接將人攔住。

馬車繼續行駛,陳譯禾道:“雖說事出有因,但是扣押我娘子就是不對,咱們以後不跟那老頭來往了。”

蘇犀玉靠在他身上點頭, 強調道:“我有你跟爹娘就好了, 才不要再做彆人家的女兒了。”

陳譯禾一想也是, 當初他想給蘇犀玉重新找個爹娘, 是省得蘇家夫婦倆狗眼看人低,可不是為了找不痛快。

經過先前那一趟遭遇, 這老太傅好像是真的想認孫女兒了。

這可不行,做買賣失敗了最多是虧錢,真感情可是會傷人心的, 不能讓蘇犀玉再承受這個。

他點頭道:“那就不做了,我們家小娘子豈是彆人能高攀的?”

蘇犀玉笑彎了眼睛,臉在他肩上蹭了蹭,道:“你給郝將軍送了什麼?真的不要回來了嗎?”

“是些醫藥與煙火,用在邊關將士身上和打仗上,與其說是送給他的,不如說是獻給皇帝的。”畢竟兩邊同時進行的。

醫藥蘇犀玉是知道的, 陳譯禾搜羅了不少大夫與醫書讓人研究,就在城外的莊園裡。她隻聽說了一些,具體的就不大清楚了。

“送煙火做什麼?”蘇犀玉奇怪道。

在宮中時明宏帝也問了他類似的問題, “那真的是煙火?”

不是煙火, 是簡單的小型炸藥。

這時候雖有煙火, 但還沒有應用到武器上。

陳譯禾這些年逢年過節就讓人燃放煙火,整個廣陵都知道陳家女眷喜歡看煙火,過節時都不用彆人準備了, 光是陳府燃放的煙火就能徹夜不休。

陳譯禾說那炸藥是下麵的煙花坊無意間造出來的,殺傷力有些大,才讓人送去邊關的。

對著明宏帝又癡人說夢般的提了火統等武器的應用,把人說得熱血沸騰。

陳譯禾散漫地與蘇犀玉說著,又往前不遠就到了他們在京城的府邸。

白日長,天將黑未黑,陳譯禾放開了蘇犀玉先一步下了馬車,等了會兒不見蘇犀玉出來,掀了簾子往裡一看,蘇犀玉正抱著個銅鏡左右照著。

“臭美呢。”陳譯禾笑她。

蘇犀玉紅著臉放下了銅鏡,抓著衣角嗡聲道:“等會兒再下去。”

陳譯禾覺得好笑,探身去抓住她的手把她了拉出來,盯著她仍紅著的嘴唇道:“看出來了又怎麼樣,又沒人敢說敢問。”

他攬著腰把蘇犀玉抱了下來,見她抹不開臉,又湊到她耳邊道:“再說天都黑了,誰會盯著你看。”

兩人磨磨蹭蹭,慢吞吞進了府往後院裡去。

府裡的錢滿袖聽聞倆人回來了,沒一會兒就找了過去,見著蘇犀玉忙道:“見著你姐姐了吧?宮裡可有人欺負你?”

蘇犀玉還記得馬車上的事,低頭抿著唇道:“見著了,有姐姐護著,沒人欺負的。”

“那就好,那就好。”錢滿袖放心了,拉著她說起了彆的。

陳譯禾那邊則是讓人調出了案卷,是孔屏意外溺亡的事情,案卷記錄很清楚人是溺水而亡的,並無彆的異常。

當時驗屍的仵作共兩人,一人已被孔明鋒殺害,另一人早年搬遷出了京城,剛被陳譯禾派人“請”了回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被人裝進麻袋裡一路扛回京城,仵作嚇的不輕,鬆綁後吐出口中抹布就磕頭求饒,“大人饒命!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敢往外說!”

拷問一番,仵作說了實話。

孔屏的確是死於溺水,那時候肚子裡也確實有孩子,當初兩個仵作是收了彆人的錢財才封了口的。

這兩人雖一人在京城一人在外地,但因為心虛,暗中仍互相注意這彼此,去年其中一個被殺,這個嚇壞了,生怕也會輪到他,還以為綁他來的就是當初收買他的人,老老實實招認了。

仵作所言與孔明鋒聽到的相近,唯有一點,孔屏肚子裡的孩子當時已有數月,早在她被陳譯禾擄走時,就已經懷了孕。

同樣被關押著的孔明鋒一聽,眼前一黑,感覺天都要塌了。

不過沒人在意他的感受,陳譯禾道:“你女兒與人無媒苟合懷了孕,還故意來勾引我想讓我吃個啞巴虧,可惜我隻對她戴著的藍玉翡翠有興趣。”

孔明鋒當日被他一刀砍在臉上,留下了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左眼橫跨鼻梁,醜陋且猙獰。此時雙目儘是血絲,看著十分可怕。

“我對你女兒怎麼死的沒興趣,就是奇怪,我與她毫無關係,她怎麼就偏偏選中了我?是精挑細選之下找的冤大頭,還是有人在背後指點她?”

孔明鋒呼哧喘氣,不肯相信自己女兒能做出這種事,更不願相信自己被人蒙騙了。

“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女兒。”陳譯禾想起蘇犀玉脖子上那道疤就來氣,罵了一句,讓人給他鬆綁,拿了套護衛衣裳給他,領著人去見了俞楊。

牢裡陰暗潮濕,睡的又是臭烘烘的雜草,還不時有老鼠臭蟲出沒,俞楊被關了兩天多,根本不敢躺下,更不敢閉眼。

蘇夫人倒是想來探望她,可她是陛下親口說要關押的,獄卒不敢放蘇夫人進來。

陳譯禾就不一樣了,他奉命尋找周禕的下落,來審問俞楊再正常不過了。

俞楊見了他就驚叫起來,然而陰冷牢獄裡根本沒人理會她,等她叫啞了嗓子,陳譯禾才道:“為什麼不肯嫁周禕?再說一遍。”

“他是殺人犯,他會殺了我!”俞楊哭了起來。

這幾日陳譯禾沒少讓人恐嚇她,從折磨人的法子說到她冒充說謊頂替蘇犀玉的身份,總算把她的嘴撬開了。

俞父死的早,俞家隻剩俞楊與她娘兩人,她們就住在京城城郊,靠著種田生活下去不成問題。

可俞楊自小就知道有個姓蘇的貴婦人很喜歡自己,她隻要對著那個貴婦人笑或者親近一下,對方就會給她好吃的和漂亮衣裳,還時不時給自己家送銀子。

能輕而易舉得到好處,誰還願意辛苦勞作。

起初俞楊娘是不願意收人家的好處的,可架不住對方給的多,有了第一次,後麵就再也止不住了,娘倆就這麼靠著蘇夫人的接濟活了下來。

俞楊十二三歲那年得知了蘇夫人與自家的淵源,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奈何她娘很明確地告訴了她:“你跟蘇家沒有一點兒關係,你就是我女兒!”

俞楊不信,大冬天跟她娘吵了一架跑了出去。

她想跑去找蘇夫人訴苦,可大半夜城門早已關了,外麵又下起了雨,漆黑濕冷,俞楊礙於麵子不願回家,就躲到了一個破房子裡避雨。

破房子裡淋不著雨,風也小了許多,但還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