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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楚毓群,“國師身邊的道童隻把話和請帖留下,就離開了。”

在楚毓群侍衛看來時,燕汐原滿臉八卦地笑問道,“誰又請你赴宴?又是哪個為自己妹妹公主拉郎配的皇子?”

一樣是質子,楚毓群在北梁受歡迎度一貫是高於他的。

“對了!我表哥回燕國的行程不會受到戰事的影響吧!不和你喝酒赴宴了,我去找大皇子問問看。”

燕汐原說風就是雨,從座位上起身帶著自己的侍衛跑了。

但他沒有去平日關係相對好一點兒的大皇子府,而是直奔九王府來了。

在楚毓群侍衛把請帖給楚毓群時,燕汐原的侍衛也和他附耳說話,告訴他說九王妃有請。

九王妃令狐先生是梁都風頭無倆的話題人物,在白琅國師放出這樣的話出來後,對他的議論更是褒貶摻半。

燕汐原沒敢自作主張告訴楚毓群他被九王妃邀請的事情,他打算赴宴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令狐先生迷弟的楚毓群。

從九王大婚到現在,楚毓群還在為九王妃是令狐先生,時時走神和傷懷呢。

“您這邊請,”馮伯親自領燕汐原到王府花園的荷花塘邊,左棠和虞寧都在那裡。

左棠手把手地在教虞寧彈琴,虞寧過目不忘,上手極快,讓左棠教起來非常有成就感和樂趣。

燕汐原停步,躬身見禮,“見過九王爺,令狐先生安好。”

對於燕汐原遠遠瞥一眼就沒有多看的行為,虞寧很滿意,但左棠就不是了,他今兒沒有易容,也沒有帶麵巾或狐狸麵.具,不久前才和他分離的燕汐原居然完全沒有認出他。

“汐原已經完全忘記本王了嗎?”左棠繼續玩著虞寧的手,目光不變,但語調冷了冷,燕汐原至今對他在茶樓被下毒帶走的事情毫無所覺,他就算是無辜的,警覺性也太差了些。

燕汐原一臉震驚地抬眸看來,直起身體後,他又往前走了兩步,再似沒睡醒那般揉了揉眼睛,“表、表哥……”

“您怎麼會在這裡,我、我還想問問你們……”他一路都在打算著怎麼在這裡套套令狐棠的話,他是最可能從虞寧那裡知道關於戰事前線更具體信息的人了。

燕汐原再問道,“表哥您怎麼會這裡,令狐先生呢,您和九王……”他的表哥左棠怎麼能牽著有婦之夫虞寧的手呢!這要是讓那令狐棠知道……

左棠對於燕汐原和自己如出一轍的不夠聰明相當無奈,而他和燕汐原所代表的燕人麵子都要在虞寧麵前丟光了。

都已經把事實真相擺在燕汐原眼前了,他還問什麼問呢。

燕汐原還不算太傻,隻是太驚訝了,以及在北梁這麼多年聽太多九王府的可怕,也見過虞寧發瘋發狠的模樣,精神高度緊繃後就不太夠用了。

在眾人繼續沉默地給出時間後,燕汐原腦袋終於轉明白了,又一抽,他朝虞寧再行禮,“表嫂好……好。”

好個屁,他這麼喊虞寧,怕是想不開要給腦袋搬個家。

在燕汐原要被自己的想象嚇哭前,虞寧輕輕點了頭,“嗯。”

虞寧再看去左棠,淺淺一笑,他應了燕汐原的這聲表嫂了,什麼時候就差楚毓群也同燕汐原這樣喊他了。

“資料在桌子上,看完後告訴本王你有什麼要辯解的,”左棠不好讓燕汐原繼續犯傻下去,他明確指向玄一手上抱著的大木盒子。

燕汐原再一躬身,走來接過木盒,又再瞄一眼繼續教虞寧彈琴的左棠,他就在涼亭的台階側蹲下`身,仔細看起來。

麵色又一白,燕汐原忍住要驚呼出來的話,繼續把這幾日又查證後更加詳細縝密的調查報告看完,再又翻看了那些略略眼熟的酒壺茶杯等。

燕汐原麵無血色,雙膝跪在涼亭的台階下,從他的視角仔細闡述那日宴會前後他所經曆的事情。

左棠護送燕國公主嫁來北梁前後快要一年的時間,但他真正待在梁都的時間還未超過一個月,等左棠回了燕國,再要過來北梁又不知是猴年馬月了。

燕汐原在北梁的日子不算太差,但也不想一直這麼帶在異國他鄉,他就想在左棠離開前好好和左棠聊聊南燕的情況,和左棠確定一下,他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歸國。

原本這樣的私聊宴會在他的府邸裡進行更合適,偏偏那幾天左丞相府要嫁莫襄楠,一眾皇子郡王質子們心痛憤怒,嘗嘗往他的院子裡跑。

燕汐原的侍衛一提議茶樓,他就同意了,但最後結果是茶樓更不適合談話。

他還沒等到來赴宴的左棠,就先後偶遇了帶公主出門來找楚毓群的二皇子八皇子他們,常常都要在宮宴上見的,燕汐原也不好趕他們。

“您來的時候麵色就不太好,我也不敢和您多說什麼,隻給您倒了杯水,溫師……溫勝就把您帶走了,說您之前趕行程回來累到了。我……沒有想太多,我以為……”

燕汐原及時閉嘴,他一直以為溫勝默默喜歡左棠,或可能這次來北梁打動了左棠也說不定,他還非常缺心眼地送他們下樓。

“說!”虞寧凝眸看來。

燕汐原立刻不敢遮遮掩掩,各種亂七八糟的猜測都不經大腦說出來。

“……也不能算我胡亂猜的,溫勝連表哥掉在地上的頭發都要收起來。”

左棠嘴角抽了抽,他看去燕汐原讓他話題轉回去,“第二天呢?”

燕汐原深吸口氣繼續道,“對,翌日我送那個“假貨”到城門外的十裡亭才回程,他說讓我等消息,還告訴我如果遇到麻煩,可以去找……國師大人,說您和他有交情。”

燕汐原不確定這個交情是左棠作為左小王爺或令狐先生原本就和白琅國師有的,還是那個“假貨”和北梁國師勾結,故意給他設的套,現在他傾向於後者。

“男妖精!我和他有血海深仇,交情個……”左棠磨牙罵人,到底還想在燕汐原麵前保留一點兒作為表哥和令狐先生的逼格,沒罵得太難聽。

“表哥,我對您發誓,如果我參與其中,就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燕汐原看去左棠,他知道左棠親自護送和親隊伍來北梁,主要是受他母妃所托來這裡看他。

左棠有幾次出梁都辦事情,也是為了解決他在北梁的困境,多幫他置辦產業,手裡有錢花,不至於過的太辛苦。

作為並沒有從小一起長大的表哥,左棠對他非常可以了。

左棠再問向燕汐原,“你介意讓幽玄衛和白影衛查一查你的侍衛侍女嬤嬤們嗎?”燕汐原沒想害他,他身邊的人不一定是如此。

他之前不好讓白影衛這麼做,是想燕汐原也快成年了,他作為表兄不能這麼沒有邊界感,管太多,現在是燕汐原管不好他的人。

“您和九王儘可以查,誰有問題,我親手處決!”

燕汐原再點頭,並將他的身份令牌交給了他還有印象的徐恩立。

左棠對玄一和徐恩立輕輕點頭,讓他們現在就著手去辦,他很快就要帶虞寧走,這之前要在梁都裡布置一番,燕汐原若無問題,也可以用起來。

“起來,坐吧。”

左棠看去燕汐原,對於眉眼和姨母極像的燕汐原就很關心,現在知道燕汐原沒有背叛自己,也算是一個安慰了。

“謝表哥,謝表……九王。”

燕汐原滿臉乖覺地起身,進到涼亭裡的椅子坐下來,深呼吸許久,他又偷偷瞄去左棠和虞寧,他還沒搞清楚左棠怎麼就成為虞寧的王妃了。

左棠笑%e5%90%9f%e5%90%9f地看虞寧完成地彈一段,他今日給虞寧的古琴教學就結束了。

他也衷心希望虞寧不要信了燕汐原那胡亂猜測,他和溫勝隻有師兄弟的情誼,溫勝會狠心到對他下毒謀害,隻怕是師兄弟情誼都沒有多少。

玄二走來,在虞寧和左棠麵前低語稟告,白琅國師對外放的話,以及各宮各府和百姓們對左棠和虞寧的諸多非議。

“……是否要抓捕那些造謠者?”∮思∮兔∮網∮

虞寧揚揚手,玄二領命退下,梁都的情況還在幽玄衛的把控之中,在白影衛在梁都越聚越多後,他們能發揮的作用更大了。

左棠再看去欲言又止、麵色青紅交加的燕汐原,“有什麼話想說就說,想問就問。”

回不回答就是他和虞寧的事情,燕汐原大可不必把自己憋成這幅樣子。

“我……來之前和楚毓群在茶樓那邊,我聽到楚毓群的侍衛稟告他……白琅國師邀請楚毓群的話了。”

燕汐原練武資質普通,比其他人優越一點兒的是天生聽力好,在逃跑和耍暗器上還算有天賦。

楚毓群的侍衛不看他一眼,他都會繼續當沒聽到,不會多問那一嘴。

來九王府見左棠前,他也不覺得國師邀請楚毓群有什麼不對,現在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

“上個月楚毓群的母妃病重,他求去皇英觀請求幫忙都被拒見,怎會在這個時候單獨見他,白琅國師是不是拐著彎,引我上套啊。”

虞寧看去左棠,為也想知道的左棠解惑,“他是拐著彎想引我入套。”

梁帝從梁都百姓和幽玄衛那裡著手,想讓他就犯,個人生死之外,他確實不能讓為他賣命這麼久的幽玄衛變成無意義爭鬥的踏腳石。

白琅更擅長抓他的軟肋,認為他不會對楚毓群的涉險視而不見。

但十年後的現在,他早不是他們認知裡那個任人擺布的可憐蟲了。

“這要怎麼辦好……”

燕汐原著急的拍大.腿,他差點忘了,他是左棠的表弟,楚毓群是虞寧的親表弟,按他知道左棠的性格,都不會對楚毓群不管不顧。

左棠看一眼虞寧後,沒有跟著著急,他相信虞寧,情況再不堪十倍,虞寧都不可能乖乖挨打、任由白琅和梁帝算計。

虞寧看去燕汐原,“這幾日.你就住在王府裡,有事要出門就告訴馮伯一句。”

馮伯對虞寧左棠一拜後,再看去燕汐原,“您請。”

“好,我不搗亂就是,你們若有需要用到我,千萬要喊我啊,我……”燕汐原仔細一想自己似乎真沒什麼能幫虞寧和左棠的,幽玄衛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按著他打。

“喊你來自然是因為你能幫忙,但不是現在,客院裡的書好好看,寫點心得,我要檢查。”

左棠對燕汐原安撫一句,未免他有空胡思亂想,還貼心地給他布置了課業,都是他家阿寧十二三歲時看的書。

燕汐原安心跟著走了,荷花塘邊的左棠看看時日,也拉起虞寧的手回書房處理事情和練功。

虞寧精神頭好了許多的現在,左棠也不再限製他看書處理事情的時間,隻讓01事實觀察虞寧的情況,或有一點疲累的情況,左棠就會來帶人去強製休息。

多來幾次,虞寧就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下歇歇了。

修煉到《長明功法》第三層後,左棠練功的時間不再有限製,睡覺時低速運轉,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