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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可以歸結技術流和情緒流。

陳芝寧的好記憶學東西快也體現再學鋼琴上,但比起安曉和左棠,他少一點名為靈性或情緒化一些的東西。

但不需要這個靈性,陳芝寧積年累月地練習下去,也會是一個鋼琴演奏大師。他對自己的要求也不包含成為什麼大師。

晚飯後,他們帶著平板到客廳裡邊學習邊辦公,繼續陪安曉練習了兩個小時,才安排他去睡覺。

左棠回到自己的房間才發現今兒陳芝寧沒有找他要抱抱。

【左棠:01,我哪裡惹阿寧生氣了嗎?】左棠仔細回顧了一下,並沒有啊,他們一起在客廳時,陳芝寧還和他撒嬌來著。

【01:大人的心思,夭夭哪裡能知道。是……青春叛逆期來了?】

左棠拿起床頭櫃上還放著的育兒書,裡麵就有提到青春叛逆期,而這也意味著陳芝寧要開始長大成熟了,再也不和家長親親熱熱貼貼了。

左棠帶著淡淡的遺憾睡著了。

他房間隔壁的陳芝寧在查資料,9點一到,他的平板電腦手機都不能再上網了,左棠說在16歲時給他解開限製,還有兩年要等。

安曉的生日在1月2號,陳芝寧的生日在1月29號,安曉和陳芝寧都無比期待新年一月的到來。

陳芝寧起身到房間門口,又再走回到床鋪躺上,他心裡默默數著他今日沒能抱到左棠的45分鐘33秒,在計數中睡著。

翌日起來,左棠和陳芝寧一起送安曉去學校,來回三十分鐘不到。

下午兩點50分,陳芝寧推著左棠進到安曉學校正在辦典禮的大禮堂裡,左棠的模樣實在好看,又坐著輪椅一下子就有許多目光看過來。

陳芝寧的麵色繃緊,左棠抬手再他扶著輪椅的手背上拍了拍。

“您是安曉的叔叔對嗎?我是安曉的班主任鄭雨芳,謝謝棠寧對晚會活動的讚助。”鄭雨芳聽安曉提過好多次自己的小叔,她也聽說棠寧的董事長是一個坐輪椅上的少年,卻無法想象真人是這種程度的好看。

“是,麻煩您了,這是我弟弟,他陪我一起來。”

左棠對鄭雨芳笑了笑,他們帶來的保鏢有兩個留在車上,還有四個跟進來,但現在看他們大多還得繼續留在禮堂外。

“可以的,你好。”

鄭雨芳又對西裝加身、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左棠弟弟的陳芝寧問好。

“鄭老師好,”陳芝寧輕輕點頭回應。

他側身和保鏢艾賽亞幾句叮囑後,艾賽亞微微躬身離去,陳芝寧陪左棠在兩人位置的讚助席位上坐下來。

“如果盛家和安家來人了,他會第一時間告訴我們。”

“好,不用緊張,”左棠安撫地拍拍陳芝寧的手,不同於剛回到藍市時,大半年過去的現在,左棠已經不畏懼和那些人見麵了。

作為陳芝寧和安曉的家長,他理應更加堅強和無所畏懼。

【01:宿主,安曉在後台遇到麻煩了,他的表演禮服被人為破壞了,就是那個盛熙讓人乾的。】

01已經整個鑽進了校園網的監控裡,最近幾天的監控它都能進行檢索,監控錄不進的聲音,它也能通過唇語還原。

大抵是盛熙造謠在孤兒院時安曉霸淩他,那兩個自以為正義的小孩兒故意挑在這個時間,有意破壞安曉準備了這麼久的表演。

左棠輕輕握了握陳芝寧的手,“阿寧,推我去後台看曉曉吧。”

陳芝寧沒有多問,他起身去和安曉的班主任說明後,在她的帶領下,他們進到後台那邊。

還穿著校服的安曉眼眶紅紅地看著左棠準備給他的白色禮服,那上麵被墨點沾滿,衣服褲子襯衫都是如此。

“小叔,三叔,衣服壞掉了,嗚嗚……”安曉看到左棠和陳芝寧後,原本還忍著的淚水忍不住了。

左棠撫了撫安曉的頭發,又沉思兩秒,他看去鄭雨芳,“鄭老師,請給我準備一隻毛筆。”

“誒,好,馬上……”以為自己要被責備的鄭雨芳賠笑著應了好,這被潑的墨點來源原本是要在晚會上表演書法學生的。

鄭雨芳很快把筆借來給左棠,她繼續聯係後台的負責老師去查監控,弄清楚安曉的衣服是怎麼被破壞的!

“乖,不要哭,衣服沒有壞,看著!”

左棠摸摸安曉後,讓他站好,他接過陳芝寧遞來的毛筆,蘸水再蘸墨,繼續在被弄臟的白色禮物上畫起來。

“哇!”圍觀的小朋友們驚歎出聲,那些墨點成為了一隻隻憨態可掬熊貓崽崽的眼睛,原本白色的西裝成為了特製的墨繪西裝禮服。

“我家小叔叔太棒了!”安曉臉上的難過已經不見了,隻有滿滿的驕傲和高興。

陳芝寧再去借來了暖風機手動給衣服哄乾,在15分前讓安曉換上了熊貓禮服,再為他仔細擦乾淨手上的墨跡。

他原本是想讓保鏢回一趟家的,即便能送來新衣服也無法挽回安曉被破壞的心情,但左棠做到了,陳芝寧也是第一次知道左棠的畫技如此之好。

“去吧,我家曉曉是最棒的!”

左棠往安曉紅撲撲的小臉蛋上親了一下。

安曉立刻露出無比開心的笑容來,他走到陳芝寧身側,自給自足地抓起陳芝寧的手摸摸頭發。

然後在兩個老師的陪伴下往前台通道去。

陳芝寧目光在後台裡掃一圈後,他推著左棠回到觀眾席的位置,前後不到20分鐘時間,禮堂席位已經坐滿了三分之二。

左棠和陳芝寧的座位後排是安知儒和他的秘書。

“你們去後排看曉曉了嗎?難怪我看一圈都找到人。喲,我兒子來了。”安知儒低語著和左棠陳芝寧說話。

他的秘書也附和了一句,“這禮服有意思啊。”

在燈光完全黯下來後,他們不再說話,認真看安曉表演。

而在安知儒的預期裡,安曉學鋼琴還不到半年時間,能流暢地彈奏一曲兒歌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安曉演奏的曲目是《綠袖子》,難度中等偏上。

安知儒和安曉第一次聽它都是在視頻裡看左纖纖演奏的,帶著淡淡的憂傷,安曉第一次聽時就非常喜歡它,在選曲時也主動要求要彈這一首。

因為喜歡,他才能自願放棄娛樂時間,夜晚的夢裡都在彈琴。

在演奏前又經曆了大悲大喜,安曉第一次意會到了左棠說的情緒演奏法,他沉浸去演奏,成為所有人眼裡會發光的小孩兒。

啪啪的掌聲響起,安知儒從曲目中回神過來,他側頭過來秘書低語道,“去問清楚曉曉在後台發生了什麼?”

他們前座的陳芝寧推左棠去給安曉送花,掌聲還在繼續,左棠把來時花店買的一束向日葵遞給安曉。

“很棒,叔叔為你驕傲。去吧。”

左棠為安曉擦去感性的眼淚,讓安曉去舞台中央鞠躬致禮。

安曉走去鞠了一躬,沒了淚光的視野裡,他看到許多人在為他鼓掌,但他最在意的其實隻有左棠和陳芝寧。

回到後台,已經通過監控找到搗亂同學的班主任鄭雨芳在等著他。

安曉看了眼自己格外好看和喜歡的新禮服,已經忘記了生氣難過,下意識就想點頭原諒,但腦袋自動浮現陳芝寧沉著眸光看他的情景,一個激靈,他一動不敢動了。

“我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要弄壞我的衣服……”

安曉問向兩個麵色漲紅的小男生,身高和他差不多,但年齡比他小兩歲多,模樣是完全不認識沒印象。

“你在孤兒院欺負小熙,你忘記了嗎?你以為你回到安家就真的安家少爺了嗎?我告訴你這事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男生之一的話沒說完,就被他的家長拎到身後,捂住了嘴。

“誰教你說這種話的!混賬東西!”

家長嚴詞厲色,但轉身後又露出極為愧疚、不安的神色看安知儒的秘書,“周秘書,真的很抱歉。我們在家裡從未和他說過這樣的話。”

“我們道歉,一定好好道歉!”

他們家裡還和安氏有生意往來,這要是被記恨上了,可不止是損失一筆生意這麼簡單,兒子坑爹才是真的一坑到底啊。

安曉被質問得一臉懵的表情一頓,撒腿跑去被陳芝寧推進來的左棠身前,“小叔,三叔,我沒有欺負人。”

“爸爸,曉曉沒有欺負人……”

安知儒手在安曉頭發上摸了摸,“爸爸相信你。”

陳芝寧看去神情尷尬焦慮的安曉班主任鄭雨芳,“可以請那位被我家曉曉‘欺負’過的孩子過來嗎?我想具體問問曉曉是怎麼欺負他的。”

這倆小孩背後居然還有指使的,是鄭雨芳沒有想到的,年紀段長也趕到了,他去找了盛熙的班主任,他的班主任陪已經哭成淚人的盛熙過來。

安曉緩慢抬頭對上陳芝寧的目光,下一刻,他也在左棠懷裡嚎啕大哭起來,此刻恍若他們還在孤兒院裡,隻能靠誰哭得更大聲來讓大人們相信自己了……

安曉越想越委屈,假哭變成了真哭。

“彆哭,不用哭,相信叔叔好嗎?”左棠心疼地給安曉擦眼淚,另一隻手伸去將陳芝寧的手握住,對他搖了搖頭。

“嗚嗚嗚,好,曉曉不哭,嗚嗚……”安曉一哭就停不下來了,左棠越哄他的眼淚越是停不住,以前從來沒人這麼哄他。

安知儒已經走去前麵和自己的秘書老師交流,完全弄清楚了怎麼回事,難怪他也看安曉的禮服這麼特彆。

學校裡的監控非常齊全,還有01在動手腳,校方很快就被找到盛熙的茶言茶語的挑撥視頻,和他在班級散布謠言的視頻。

幾個老師輪流問他怎麼被安曉在孤兒院欺負的,他隻哭,一句具體地都答不出來,再接著他們電話打去給孤兒院的陳院長。

陳院長的描述裡安曉才是最容易被欺負的那個,陳熙一貫乖巧聰明,或有被欺負,都會主動告狀,但他們印象裡沒有過安曉欺負陳熙而被告狀。

反而是又有人欺負安曉,讓陳熙作證,陳熙不太配合,最後是陳芝寧用了一個書上的心理學法子把那個欺負人的壞小孩兒找出來的。

從那個事情後,孤兒院裡及時安上了監控。

而關於陳熙可以作證卻沒有作證的事情,他自己後續給出的說法是被嚇壞了,想說說不出來,他哭得可憐,陳院長等人也沒有再追究。

外放的語音裡,陳院長好好誇了安曉,並表示如果後續有需要,她可以專程來一趟學校,或遠程提供安曉在孤兒院的部分未刪減視頻。

“不用不用,我們相信您的,您照顧這麼多孩子太不容易了……”

鄭雨芳又和陳院長聊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她還表示以後學校也有活動,會組織學生或者老師去孤兒院裡看望孩子們。

“盛熙,你為什麼撒謊?”

把臉丟光的隔壁班班主任問著盛熙,到了現在,盛熙還和孤兒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