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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安撫,“棠棠,我找到你了,就不會再把你弄丟,彆哭,彆哭。”

左棠慢慢就被哄好了,眼睛濕漉漉的,但驚恐、害怕的感覺沒了,在阿方索寧的要求下,他將分離後的遭遇詳細地說出來。

“……我抓住它,我聽到了慘叫,有蟲子的還有人,我還想繼續把它們弄出來時,它就把我甩開了,然後我就到20年前的邊境那裡。”

左棠眼眶再次紅了紅,“我的精神力不太夠用了,路德維希傷得好嚴重,那隻壞蟲子想把他的精神內核改成巢%e7%a9%b4養它的寶寶。”

這是當時左棠的判斷,那種時候也不給他更多考慮考量的時間,確定自己的天賦技能對路德維希有用,他就施展了。

“我用了天賦技能救人,代價是以後學東西會更慢更難了……我還想給你好多對翅膀,我的精神力不夠了,我被吸到這裡來了。”

左棠眨眨眼睛打量阿方索寧,再抱住他的脖子撒嬌,“我沒有亂用我的能力,我就隻用過這一次。”

阿方索寧低頭輕輕%e5%90%bb在左棠的眉心,“你做得很好,我的棠棠真的很厲害。”

在這個醫館地牢外,一個褐發的老藥師已經打量左棠和阿方索寧許久了,在地牢裡的氛圍更加你儂我儂前,他笑著開口打斷。

“你們可是明月堡裡逃到我這裡的?我這裡缺兩個藥徒,我在監獄星上還有幾分薄麵,無論你們過去是誰,犯過什麼事兒,我都能保你們一命。”

他的醫館為登明堡、明月堡在內的數個監獄所的管理層們服務,他剛得到消息,監獄星上的電力係統大麵積出問題,各種禁製包括芯片都出問題,離這裡最近的明月堡已經有囚犯跑出來了。

他就等著那些暴徒囚犯慌不擇路闖到他這裡來,來了就是他的人,沒想在大堂沒等著,地底裡鑽出來兩隻,純血伊思族和純血白凰。

這兩個他或得到其一,他的研究都將有重大進展!

阿方索寧將左棠的臉按回自己的頸側,他看向老藥師,語氣隨意地要求,“說實話。”

“嘿嘿嘿,”老藥師怪笑起來,表情即刻從和藹可親割裂成極端的惡意和興奮。

“我得到一批活著的蟲卵,但監獄星送來的那些材料太差了!白費了我好些寶貝!你們就不同了,純血的伊思族……不,是天族!”

他的目光從左棠的後腦勺落到了阿方索寧臉上,目光裡露出成倍興奮的神色,“你可知為何白凰一族在紫曜帝國和白日聯盟近乎絕跡?”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白凰血自帶治愈效果,純度超過10%25的人都是行走的寶藥,這世上居然還會有活著的白凰純血。”

老藥師話裡透露出的信息令人膽寒,那些近乎絕跡的白凰族人是如何被滅族的。

左棠也問出他想問還沒來得及問的,“蛇蛇呢?”

他能感覺到阿方索寧裡哈洛特人的血脈不見了,阿方索寧成了世上僅存的白凰純血。

阿方索寧執起左棠的左手在他大拇指上%e5%90%bb了%e5%90%bb,“這裡。”

在他通過被左棠眼淚激活的蛇戒找來這裡前,他也回去了過去的時空,在他被“養父”送去挖掉銀角,再用銀角煉製成血器徹底控製他時。

阿方索寧將他記憶裡麵目已經模糊的“養父”丟出去,這個仇要留給年少的阿方索寧去報。

阿方索寧抽出身體裡一再被白凰血擠壓的哈洛特血,重新凝煉了血器,將它交給了少年的自己,並告訴他關於這血器的特殊寓意。

那血器就是阿方索寧後來送給左棠的蛇戒,但在抵達那個時空前,阿方索寧才恍然年少時幫他擺脫控製、並將戒指送給的人是他自己。

“你知道蘭米爾嗎?”

阿方索寧再次問道,他對老藥師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

老藥師神情猶疑不定起來,“他是我老師,你們是我老師看中的?我不管,至少你們一個人要留一半到我這裡!”

“嗬,你手上蛇骨戒可以施展哈洛特人的天賦,你們問什麼我答什麼……但那又如何,你們待的這間藥室就算是遠古白凰……”

“哢嚓!哢嚓!”這間在老藥師認知裡無堅不摧,屏蔽精神力和血脈禁術的地牢以阿方索寧和左棠為中心開始皸裂,再蔓延到整個地牢。

“棠棠,閉眼。”

阿方索寧下意識哄了左棠一句,又恍然想起左棠這些年幾乎每天陪他去殺蟲族,他們親自動手處決的罪犯也不在少數,現在更不差處決一個罪惡累累的藥師了。

“想看就看,困了就睡覺,有我在。”

“嗯,”左棠乖乖點頭,再看向那震驚中的老藥師,“我想看著他死,很慘很慘地死。”

“好,”阿方索寧鄭重點頭,他抱起左棠,在蛇戒激發了的現在,他完全蛻變為白凰純血,銀發銀眸也變成了雪的白。

阿方索寧身懷這個世界最純白、最治愈的血,他的心卻早已被染黑到僅剩一線光明,現在那絲光明因為左棠的到來成了最美的晴空。

“不用擔心,我們還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夠了。”

阿方索寧已經用骨戒將自己和左棠綁定在一起,他們所能停留的時間也是相同的。

隨著阿方索寧走近,老藥師的眼睛幾乎瞪凸出來,但他卻發現自己怎樣努力都挪不開一步路。

阿方索寧和左棠的確是純血沒錯,但卻不是幼生態的純血,殺他或淩虐他完全足夠了。

【01:老家夥這裡的資料更多,他想自己製造遠古機甲!】

在阿方索寧和左棠“招呼”老藥師時,01鑽進了老藥師的筆記和書架裡。他所進行的研究比金坷星上的蘭米爾還可怕。

他根本不把監獄星上的囚犯當人,那些獄警們也和他多有勾結,原世界裡皇子的屍體都敢盜出來賣給他。

阿方索寧抱著左棠花一小時時間弄死了老藥師,並一把火燒光了這裡,隨後他們又去找了老藥師供出和他狼狽為奸的那些人。

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殺了,而徹底將監獄星暴.亂引發到完全不可控的源頭在阿方索寧和左棠這裡。

“我記得那個能量體的味道!是跑到我房間刺殺我的能量體,紫月的原本是他的!”左棠指向一個城堡房間裡吐血昏迷的人。

阿方索寧輕輕一點頭,直接弄死城堡主人後,他抱著左棠抵達客居在城堡裡刺客的臥室,黑袍揭開是左棠和阿方索寧都算熟悉的麵孔,本特·李恩。

本特·李恩,王宮第一內侍,皇帝伯特倫身邊最信任的人,他是擁有能量體分裂和能量體投影兩種組合禁術人種的貝洛克族人。

現在即便阿方索寧和左棠不來給他最後一下,本特·李恩的這個分體也快死了,但可以確定他不是蘭米爾的分體之一。

貝洛克族人的分體和分體之間的能量體氣息完全不同,左棠隻記得被他反殺的這個分體的味道。

而左棠給阿方索寧指點的這一下,也終於撥開了籠罩在阿方索寧心頭的迷霧,“我知道蘭米爾是誰了?”

在阿方索寧說出著話時,他和左棠身體裡透出紫光和白光,他們從這個徹底拉開暴.亂序幕的監獄星裡消失了。

【01:宿主,是誰呀?您快問問您老公!】

繼我嫁我自己,我救我自己,以及我在10多年前親手給自己報仇了的……奇異時空亂象後,01再次被拉滿了好奇心。

然而宿主老公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沉默是金,話說一半留一半,可急死它了。

並不是,阿方索寧明顯感覺到左棠反應慢了許多,他要留出時間給左棠思考和整理。

又不知被“吸”到什麼時空的左棠,先急忙確定了阿方索寧還抱著他,然後才想起幫01問,“誰?”

“現在是叫伯特倫·吉·伊尼斯。”

一個他和左棠懷疑過,又因為他病死了打消懷疑的人,現在可以確定他不純粹是病死的,是設計他和左棠不成反噬而死。

左棠眨眨眼睛,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是誰!〓思〓兔〓網〓

伯特倫·吉·伊尼斯,紫曜帝國上一任皇帝,在原主記憶裡,他是慈愛尊貴又處處受製於內閣和邊境危局的年邁父親。

【01:嗷,宿主,現在是紫曜帝國亞曆克斯曆347年,8月8日!】

這天是皇帝伯倫特傳來病逝消息的那天,也是他們在邊境落入遠古禁術陷阱的三個月前。

而此刻,左棠和阿方索寧在帝星王宮裡的地下空間裡。

一道紫色的光柱在身後兩米的地方照耀著,那道光柱的頂上是左棠曾經進行天選儀式的祭台。

“有鬼……”左棠害怕地鑽進阿方索寧懷裡,他聽到了沉重的呼吸聲和嘶嘶要鑽入他腦袋裡蟲鳴。

01立刻搶過權限把這個地底所有燈都開起來。

【01:宿主彆怕,是快死的老皇帝和那隻偷襲過路德維希的蟲皇!】

同時它還是把左棠困在時空旋渦裡,又給左棠抓住並一次性消耗了全部精神力的死蟲子。

阿方索寧揉了揉左棠的後頸,將左棠擁緊在懷裡。

在這接連亮起燈束的地底是一列列石棺整齊擺放,這裡麵是紫曜帝國皇室先祖和曆任皇帝的石棺。

因為血脈的特殊性有很大一部分屍骨都保存完好,當然,那是在伯特倫將蟲皇幼體放到這裡之前,現在他們早就把先祖和屍骨禍禍了。

“維希尼,我兒,過來這裡,救救你的父君,快來……”

伯倫特有一半的身體都被瀕死反噬的蟲皇吞噬,但他的求生意誌極為強烈,他不想死,而左棠有能力救他。

“你不是。”

阿方索寧替左棠給了回應,他所能看到的伯倫特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且他確實不能算是原本的伯特倫·吉·伊尼斯。

他被蘭米爾本體賦予了身體原主的記憶和特殊執念,真正的蘭米爾本體就隱藏在那堆石棺裡。

“還不出來一見嗎?路德維希陛下。”

阿方索寧喊完,再偏頭在左棠耳尖上安撫一%e5%90%bb,“他不是你知道的那個路德維希,但他也曾叫這個名字。”

紫曜帝國第一任皇帝,紫曜帝國曾經的保護神、戰神,那也是遠古機甲紫光第一次現世,第一次在帝國曆史裡留下濃墨重彩一筆。

在那似有迷霧縈繞,光線都照不進去的地底空間深處,緩慢走來一個戴著紫薇花麵.具的紫袍人。

他看著緊擁在一起的左棠和阿方索寧眸色裡閃過一絲追憶,但最終還是讓無法遏製的貪婪、惡意和食欲爬上眼波。

“維希尼,還記得你父君送你7歲生日禮物的那隻鸞鳥嗎?”星空奇珍的一種,帝星上的貴族夫人們最喜歡鸞鳥毛製作成的衣服、發飾。

而億萬隻同批誕生的鸞鳥裡有幾率出現的一隻異種鸞鳥,它能為它的主人聽到人心底最真實的聲音,路德維希收到的那隻鸞鳥禮物就是這極難有的異種。

左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