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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左棠完善營養液配方。

毫無疑問,阿方索寧將左棠照顧得特彆好,由內而外的健康,唯一的遺憾是左棠漸漸習慣了這個泡一泡的進食方式,對吃東西比十年前還不感興趣了。

“早,”左棠攬住阿方索寧的脖子,親親熱熱地送上他定義裡的晨%e5%90%bb,“阿寧還是這麼好看又好親,啾啾啾……”

被左棠親了一臉口水的阿方索寧,順便拐進淋浴間,陪左棠一起洗了個澡,適當地運動後,神情慵懶又饜足的左棠被抱去駕駛室看星星。

“老大,殿下……咳,這是卡米洛發給我們的星際航圖。”

赫爾曼很規矩地沒多看左棠,但其實左棠除了眼神迷離點兒,臉頰紅了點兒,並沒有什麼不能給人看的。

赫爾曼卻更清楚阿方索寧的性情,大方的時候大方,小氣的時候那真是能記你一輩子的仇,據他知道,小阿布就被阿方索寧記了好幾筆,總時不時要被阿方索寧單獨拎出來“水深火.熱”一下。

左棠跟著看去01給的星際航圖,紅點、紅線很多,可以組合十幾二十種甚至更多的航行路線,但也有些航道是必須通過的躍遷點。

在凝視這個星圖快五分鐘後,阿方索寧打開終端喊來01商量,再半小時,左棠和赫爾曼幾人能看到的星圖上,隻剩下一條無比曲折的線。

“有半年時間呢,沒必要那麼趕。”

如此曲折,是因為幾個躍遷點之間橫跨紫曜帝國的邊緣星域。

毫無疑問,離帝星所在的紫薇星域越近,居住星和星空航道的治安就越好,越邊緣越是星盜賊匪橫行。

阿方索寧的意思就要拿這些帝國軍都管不了的星盜們,給左棠的新軍練手了。

赫爾曼興奮地搓搓手,阿方索寧這是要帶他們乾回老本行啊!不,是以左棠新軍的名義懲奸除惡,清明世道。

“我們都聽你的,我也努力!”

左棠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他和紫光的磨合進度依舊慘不忍睹,但即便他什麼都不會,他所能發揮的戰力也遠高於七艘軍艦裡戰士們的平均水平。

從做出決定要來邊境曆練時,左棠就沒打算繼續躲著看阿方索寧他們為保護他而廝殺,他會踐行他的承諾,去保護阿方索寧,保護赫爾曼和他的戰士們。

七艘軍艦和大蛇號在脫離帝星所能監控的區域後,就消失在內閣軍部的航跡圖上,但他們依舊可以聯係得到左棠的人,卻無法確定左棠的具體坐標。

有路德維希的前車之鑒在那兒,無怪左棠不再信任內閣和軍部,不暴露坐標時,也舍棄了帝國官方提供的補給和支援。

在他們基本這樣認定時,消息傳回,左棠命名的紫凰軍出現在帝國西南邊境,一舉端掉了大紫日星域內排名86的神樂星盜基地總部。

赫爾曼代表紫凰軍主動聯係了帝國內閣軍部,商談的是端掉“神樂”後的善後事宜,“神樂”總部基地裡還有許多俘虜、受害者,和被圈養起來的血脈人種。

在等來了帝國內閣就近派遣來的帝國軍後,左棠的紫凰軍再次起航,不久後,他們再次消失在星際航圖裡。

再之後帝國內閣或再被赫爾曼主動聯係,都是紫凰軍又在哪裡哪裡端了某個星盜團夥或殺手組織,其中不乏那些有帝星貴族背景的星盜或殺手組織。

阿方索寧選定路線上的星盜組織都是01一再確認過,罪無可赦的那些,確定了這點,左棠就不是那種看臉色看情麵的人。

甚至,他也不想放過那些暗中支持星盜和殺手組織從中謀利的家族,而這些就要交給留在帝星上的朱利恩去推進。

朱利恩的血脈天賦不算低,但作為六王子的他,無疑是留在帝星更能發揮他性格裡的特長。

左棠和阿方索寧要戰功輿論兩手抓,朱利恩就是紫凰軍內定的宣傳部長。

——

紫凰軍1號軍艦上,阿布索倫和多麗絲近身陪同左棠,他們在給一批血脈覺醒者治病。

一些病人左棠能依樣畫葫蘆在背過的醫書找到方法開藥治療,還有一些更嚴重直接損傷到能量體和精神力內核的,左棠在嘗試用曾經給阿方索寧用過的方法給他們治療。

而願意接受左棠的嘗試治療的都是長年生不如死、又偏偏有執念不願赴死的那些人,彆說左棠隻保守給出3成的成功率,即便隻有一兩成或者更低,他們都願意嘗試,即便失敗也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

“米拉·莫爾拜見殿下。”

一呼一吸都有濃烈的血腥氣溢出的中年婦人虛弱地朝左棠見禮,她是今天第一個接受左棠手術的人,她的情況也是十多號病人裡最為危急的。

左棠回她一笑,抬手在肩上的小紫毛肥啾頭頂摸了摸,他抬步上前,一隻虛虛放在米拉·莫爾的額頭上。

“我保證我會儘力,現在你安心睡一覺,睡吧,睡吧。”

在左棠和阿方索寧能量體小紫毛肥啾的雙重催眠下,她無法抵禦地陷入沉眠中,再在又一股淺淡的芬芳中她的心防徹底放開,破碎的能量場暴露在這個特殊定製的治療室裡。

【01:宿主,這是她血脈種族的能量體圖例,你參考著用。】

【左棠:好。】

左棠盤坐在蒲團上,開始兩個小時左右的能量體手術,一隻紅兒大鳥在左棠手裡拚湊和縫補完整,和正常態的能量體比起來,它的雙眸無神,隻是一個被強行縫補起來的能量驅殼而已。

能量體縫補對現在的左棠來說並不難,難的是要把它的意識、感知、情感完完整整地喚醒,這一步弄不好,之前的所有努力都會跟著白費。

“米拉,米拉,醒醒啦,醒醒啦,醒來帶你捉蟲子玩兒呀。”

左棠努力地喊紅鳥醒來,但他和米拉之間毫無羈絆可言,一潭死水的精神力場就是給左棠的回饋。

“咳,殿下要不我去找赫爾曼查查看有沒有她父母親人的語音視頻記錄,”多麗絲從醫生角度提供左棠更靠譜一點的喚醒方式。

“可以,辛苦你啦,”左棠點點頭,同時他也沉入到意識境裡和紫光、白凰商量。

白凰的傳承裡有許多治療類的禁術可以嘗試,但那得等“剿匪”的阿方索寧本人回來了才行。

“都是禁術,我不行嗎?”

左棠詢問遠古機甲白凰,十年學習下來,左棠唯一算有天賦的就是更強調意念和精神力強度的禁術了。

日常生活裡,能給左棠聯係禁術的機會著實不多,而禁術之所以是禁術一般都威力巨大、損耗巨大,沒事兒阿方索寧不會允許左棠亂試驗。

但治療類禁術裡應該有例外的,施展難度大,但損耗小,治療一些疑難雜症有奇效。

白凰緩緩點了點頭,“是你的話,應該可以。”

“好耶!”左棠很高興自己又能多發揮一點作用了,白凰將它自帶傳承裡禁術相關的全通過灌輸的方式教給了左棠。

治療室裡,已經循環播放過幾十回米拉親人的視頻,依舊是一潭死水,隨時間流逝,她被喚醒的概率會越來越低。

“不是這個視頻沒用,是她聽不到。”這些聲音無法被陷入深層意識境裡的米拉聽到。

左棠轉頭看一眼多麗絲,再起身踱步到橫躺著的米拉·莫爾病床前。

左棠很少顯化的紫龍能量體具現,開始%e5%90%9f唱“白凰”傳承體係的禁術,心靈之歌。

而這個治療室能屏蔽米拉破碎的精神力場,卻無法屏蔽左棠的心靈之歌,四艘軍艦以及稍遠星空裡在和星盜拚殺的30萬紫凰軍都聽到了。

一股奇異又溫暖的力量從心頭升起,己方戰士無論精神力是否枯竭都自然回滿,原本還算焦灼敵我勢力,一下子全麵傾倒往了紫凰軍的這邊了。

離左棠最近的治療室裡,米拉·莫爾的精神力場裡也有了粼粼波瀾,再然後火焰一簇又一簇地浮現,呆呆的紅鳥發出一聲清脆的鳴叫。#思#兔#網#

病床上的米拉·莫爾也睜開了眼睛。

左棠停下禁術的施展,他回頭看去多麗絲,“接下來就交給你們了。”

米拉·莫爾恢複到完全健康還需要一段康複期,畢竟她沒有像阿方索寧當時那樣在特殊營養液裡泡四五個月。

但她原本無藥可救的病灶是已經被左棠拔除了。

接下去幾天時間,左棠一天兩三場手術地安排,治療禁術又多嘗試了幾種,但效果最好的還得數是給米拉·莫爾施展的心靈之歌。

它原本應該是給己方戰士提升氣勢和正麵buff的戰歌,在左棠手裡發揮成了喊醒精神體的心靈之歌,01和白凰本體都沒料到。

【左棠:第一次發揮沒控製好。阿寧到哪裡啦,我好想去接他。】想隻是想而已,不然左棠該問他肩膀上從未離開的阿方索寧能量體。

【01:到你房間門口。】

原本是不該這麼快的,可有左棠神來一筆的一隻歌,阿方索寧提前結束了戰鬥,馬西婭、刀疤他們繼續等帝國軍接手善,阿方索寧提前回來了。

左棠有一瞬間懷疑01在哄他開心,他再抬頭看去,戰甲披身的阿方索寧已經打開門邁入他們在大蛇號的臥室裡。

“阿寧!”

左棠小鳥歸巢撲進阿方索寧懷裡,他肩上的小紫毛肥啾也回歸了阿方索寧精神力內核裡。

阿方索寧將左棠抱起,就近將人放到梳妝台上,低頭%e5%90%bb來。

他始終留著一部分注意力在能量體裡,時刻關注著左棠身邊的情況,但這依舊是十年來他們分開最長的一段時間。

左棠怕打擾他戰鬥,也是儘量克製著思念,不多找他說話。

阿方索寧此前也沒覺得自己如此無法自控,可越靠近大蛇號,越靠近左棠在的地方,他就越想念左棠。

一場從現實的船長室蔓延到深層意識境裡的親熱將將結束,左棠也終於能和阿方索寧好好說話了。

“下次帶我一起去,好不好嘛……01說你們也聽到我的禁術歌了,白凰也誇我很厲害,阿寧我想和你一起戰鬥,我不害怕的。”

左棠額角的龍角輕蹭阿方索寧,這不是撒嬌,是請求也是要求。

阿方索寧沉默良久後,才輕輕點頭,“那就從你去陪我處決罪犯開始。”

阿方索寧是殺手出身,從10歲開始就手染鮮血,他對殺人再熟悉熟練不過,但這樣的他到了戰場上依舊會覺得不適,覺得無力,每一場戰鬥結束,總有熟悉或陌生的麵孔不得已離開或犧牲。

熱愛生活、珍愛生命的左棠會更為嚴重,但他們距離邊境隻剩不到一個月的航程了,左棠的確該有一點準備了,首先就從親手處決犯人、適應殺人開始。

而能讓阿方索寧親自下令處決的罪犯,無一例外都罪惡滔天,他們要在帝國軍接手前處決,是因為阿方索寧要徹底杜絕他們一番操作判成監.禁或再活著出來作惡的可能。

“傑拉爾·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