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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阿妄很可愛想留個念想呢?”南乾笑著道,又忽地歎了口氣:“不過話說回來,斯量你也該找新男朋友了吧?留這些確實不太合適。”

“……”這麼尷尬的問題拋出來,徐斯量不鹹不淡地笑了一聲,沒回答。

他不太想探討這類話題。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徐斯量便掛了電話。

他回到餐桌邊,特意查了下天氣預報,發現今晚七點左右會下特大暴雨。

但白天雨勢還行,普普通通的陣雨小雨。

見狀,徐斯量思索片刻,覺得還是早去早回比較好,能趕在下暴雨前回來。

於是他潦潦草草地喝了幾口粥,便準備上樓收拾一下,開車去南乾家。

“徐斯量。”南妄見他準備走,不滿道:“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聞聲,徐斯量才想起來南妄剛才問了什麼,揉了揉額角答道:“啊,抱歉,這次是真的不能帶你去。”

“你都能帶我去鬼靈監管局,為什麼不能帶我去那個南乾家?”南妄騰地一下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徐斯量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徐斯量,忽然眯了眯眸,問了一個讓徐斯量意外至極的問題——

“是因為那個叫什麼阿妄的麼?”

“什麼?”徐斯量顯然沒想到南妄剛才聽見了。

他愕然了半晌,才勉強斂了臉上的驚訝之色,佯裝莫名其妙道:“你在說什麼?”

南妄垂著眼,將徐斯量那表情變化儘收眼底。

他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

“剛才那個南乾說的阿妄是誰?”

稍頓,他輕抿著唇,仔細整理了一番剛才南乾說的話,忽而反應過來,繃著臉酸溜溜地問道:“是你去世的前男友麼?”

第29章

不知道是鬼比人更敏[gǎn],還是隻有南妄的玻璃心比人更敏[gǎn],他的直覺總是莫名的準。

準得徐斯量脊背都發涼。

他怔了一會兒整理好思緒,才終於麵不改色地開口解釋,語氣溫和挑不出錯:“我不讓你去隻是因為他身上有鎮邪香,你自己上次也聞到了,跟我前男友沒有關係。”

儘管他這麼解釋了,但南妄卻依舊盯著他不放,似乎是想從他的表情裡找出什麼破綻。

兩人之間沉寂下來的氣氛頓時有些僵硬。

徐斯量歎了口氣,隻能抬手戳了戳他的嘴角,溫聲開玩笑道:“板著個臉乾什麼?還說對我沒非分之想?”

南妄:“……”

“我就是問問,跟非分之想有什麼關係?”南妄被這麼一激,立馬就繃不住了,拍開他的手悶悶道:“你就是避重就輕。”

“我哪兒避重就輕了?這不是你說話酸溜溜的麼?”見氣氛緩和下來,徐斯量終於鬆了口氣。

有時候藏著掖著未必是好事,萬一激起南妄的逆反心理自己去查反倒不妙。

徐斯量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半真半假地抖出兩句,點到即止:“你說的那個阿妄是我男朋友沒錯,也確實是去世了,南乾是他……遠房親戚。”

果不其然,給了幾句正兒八經的答複,南妄就沒再不依不饒。

雖然他聽完後還是有點不爽,但沒像以前一樣無理取鬨,隻是問道:“那你要把他遺物拿回來麼?”

“不拿。”徐斯量搖了搖頭。

這回答倒是稱南妄心意,他輕哼一聲就沒再深究,倒是又問了句:“那你真不帶我去?”

“鎮邪香有什麼好聞的?你在家好好陪萬萬歲玩吧。”徐斯量朝角落裡的萬萬歲揚了揚下巴,“你看它都撒潑了。”

聞聲,正在%e8%88%94毛的萬萬歲抬頭朝他們這邊看了眼,無辜地“喵”了一聲。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南妄望了眼窗外的天氣,眉心輕蹙。

徐斯量算了下來回的時間,覺得還算充裕:“放心,天黑之前肯定回來。”

“真的?”南妄還是覺得心裡有點不安。

他停頓片刻,皺著眉問道:“那你給我個地址,萬一他不讓你回來……”

“現在是法治社會,他怎麼不讓我回來?還能拘留我麼?”徐斯量覺得他這反應有點好玩,忍不住逗道:“而且你不是總說他病殃殃的麼?我總不可能連他都打不過。”

話是這麼說,但南妄還是小聲道:“傻子才和你單挑。”

徐斯量:“……”

見徐斯量不肯告訴他,南妄又偏過頭,彆彆扭扭地找著借口:“而且你要是不回來陪我睡覺,那我靈力沒了不就完了。”

“……”徐斯量倒是差點忘了這茬。

他眉梢輕揚,笑著戲謔道:“那你這到底是怕自己沒了,還是怕我不回來陪你睡覺啊?”

南妄:“……”

“有什麼區彆?”南妄被調侃得一臉漠然,繃著臉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當然有了。”徐斯量彎了彎唇角,搭著南妄的肩輕笑道:“如果你隻是怕自己沒了,那我就在外麵玩會兒再回來,但你要是承認想讓我陪你睡覺,那我就早點回來。”

南妄:“……”

他算是看明白了,徐斯量一天不調?戲他,估計就渾身難受。

他不情不願地彆開臉,哼了一聲沒再搭理徐斯量,獨自坐到沙發上逗萬萬歲。

見自己也算是把南妄的毛順好了,徐斯量頓時鬆了口氣。

他揉了揉剛才因為緊張而陣痛的額角,回身上二樓收拾一番,準備出發。

等徐斯量再下來的時候,南妄正抱著萬萬歲窩在沙發裡打遊戲。

聽見腳步聲,他才微微偏過頭,不鹹不淡地看了徐斯量一眼。

“我走了。”徐斯量從沙發後方經過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在家好好待著。”

“知道了。”南妄應聲道。

說完,他又掀了掀眼皮,偷瞄了走到玄關處的徐斯量一眼。

恰好此刻徐斯量回身拿鑰匙,正好捕捉到了南妄那鬼鬼祟祟又心神不定的視線。

他挑了挑眉,又走回沙發邊,往南妄旁邊的扶手上一坐,揪著他的臉問道:“偷看我乾什麼?”

“我哪兒看你了,我打遊戲呢。”正在假裝打遊戲的南妄沒手去拍他,隻能偏過頭,試圖躲開徐斯量的魔爪。

“行,你沒看我,是我看你行了吧。”徐斯量好笑地看著他,長歎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怎麼這麼彆扭,想要什麼不能說麼?”

說完,他徑自攬過南妄的脖子,湊近在他唇角邊啄了一下。

刹那間,溫暖的靈氣在南妄唇邊漾開,莫名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被徐斯量親得一怔,捏著遊戲手柄的手也頓時僵硬起來,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

“行了,這回真走了。”徐斯量起身拍了拍他,還不忘采訪一句:“這回滿意了麼?”

南妄:“……”

南妄彆開臉,沒搭理他。

直到徐斯量打開門,他才趁著開門聲傳來的那一瞬間,輕飄飄地“嗯”了一聲。

字音被開門聲掩蓋,徐斯量沒聽見,徑自拿起雨傘出了門。

見狀,南妄又他趁著關門的時候,小聲嘀咕了句:“早點回來。”

似乎想讓人聽見,卻又不想讓人聽見。

……

徐斯量這一走,偌大的彆墅裡隻剩下南妄和萬萬歲。

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雨,南妄揉著萬萬歲的腦袋,說道:“你說徐斯量今晚能不能回來?”

“喵。”萬萬歲親昵地蹭了蹭他掌心,不知道在回答什麼。

它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討了一會兒摸,舒服了之後轉頭從沙發上跳了下去。

南妄無語地看著一溜煙跑到樓梯邊的萬萬歲,憤憤道:“怎麼你也這麼沒良心?”

然而萬萬歲卻又朝他喵了一聲,隨後跳上樓梯,站在樓梯上回頭看他:“喵。”

“乾什麼?”南妄見它舉止怪異,不由得愣了愣,起身走到它旁邊:“你要上樓?”Θ思Θ兔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線Θ上Θ閱Θ讀Θ

“喵。”萬萬歲見他來了,又往上跳了幾節台階,回頭盯著南妄。

它就這麼一步三回頭地走著,終於把南妄帶上了二樓。

南妄這才心下了然,蹲下來戳了戳它的腦袋,輕哼道:“你想讓我幫你拿玩具?”

然而這回萬萬歲沒再朝他喵喵叫,而是徑自噠噠噠地跑到二樓儘頭的一間書房前,開始撓門。

“你玩具被徐斯量放這了?”南妄悠悠哉哉地跟著走過去,順手按了下門把手。

結果門卻紋絲未動。

顯然是被人用鑰匙鎖上了。

南妄一怔,莫名感覺萬萬歲帶他來這個上鎖的房間似乎有彆的目的。

他遲疑片刻,蹲下來揉著萬萬歲的腦袋,指著麵前這間房間問道:“你非得進去?去彆的地方玩不行麼?”

聞聲,萬萬歲又開始撓門了。

這回南妄基本確定萬萬歲應該是特意帶他來這裡的。

這間房間在二樓儘頭,平時無論是徐斯量還是南妄,都很少來這裡。

加之這麼大個彆墅隻有他們一人一鬼加一貓住著,空幾間房間也無可厚非,南妄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

但萬萬歲卻趁徐斯量不在的時候帶他來這裡。

如果萬萬歲是隻平平無奇又貪玩的貓也就算了,偏偏它能通靈。

南妄並不覺得這是巧合。

疑慮在心中逐漸升騰,南妄遲疑片刻,還是決定進屋看看。

他用靈力穿過鎖著的房門,帶著萬萬歲一起來到了屋內。

這裡好像是一間廢棄的書房,窗簾緊閉,透不進一絲光亮。

不少大大小小搬家用的紙箱子壘在牆邊,桌麵、書架上都沾了不少灰塵。

這間書房就像被塵封已久似的,呈現出來的狀態跟平日裡徐斯量的生活習慣大相徑庭。

雖然南妄並沒有跟徐斯量同居多長時間,但也非常清楚平時徐斯量對衛生這方麵一直很苛刻。

他洗個手不小心把水珠甩到了水池邊,都會被徐斯量特意擦乾淨。

萬萬歲掉了毛,徐斯量也是一天清理好幾次。

彆墅任何一個角落出現的灰塵垃圾,他從來不會視而不見。

怎麼放任這麼一間書房就這樣臟下去?

南妄有點難以置信。

他沉默片刻,莫名覺得這房間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他低頭看了一眼在他腳邊窸窸窣窣的萬萬歲,抬腿碰了碰它,問道:“你不會隻是帶我來大掃除的吧?”

“喵。”萬萬歲又叫了一聲,隻不過這次的叫聲聽起來似乎有點不耐。

不知道的還以為它在罵:你怎麼這麼笨?

它一邊喵喵叫著,一邊踩著南妄的拖鞋踏過去,走到書架前猛地一躍。

直接一口氣順著書架爬到了最頂層。

南妄站在書架前,就見它在頂上來來回回走了一圈,尾巴掃下來一片灰,撲簌簌地落下來,撲了他一臉。

他無語地抹了把臉,正想把這隻尾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