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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看到、聽到什麼都不理,一直往前走。

大年三十一整天,玩的遊戲都是小兒科,隻是幻覺、鬼打牆、嚇唬人的多,傷人的隻有懲罰遊戲,六人互相打氣給彼此鼓勵,結果迷霧中有個特彆高大的‘鬼’。

池星諾看鏡頭,不像是他們地盤上的鬼,更像是外國電影裡的怪物,那個怪物發出怒吼,嚇唬恐嚇六人停下腳步。

六人戰戰兢兢,也有小小的爭執,但帶頭的說不用管,一定是幻覺,嚇唬他們的,衝出去就好了。

迷霧中怪物長大了嘴,流著口水,目光巡視在選擇吃掉哪一位,這時候沒有人嘴硬了,戰戰兢兢的都很恐懼,有人先求饒,怪物伸出了爪子,借著金發妹發出一聲刺耳尖叫聲,怪物改變了方向,抓齊了金發妹,送到了自己口中。

鏡頭發出清晰的咀嚼聲。

濃霧其他五人頓時嚇得逃散,不再出去,那位斷腿的拖著腿踉踉蹌蹌跑著。

“尊敬的各位旅客,飛機馬上落地豐城,地麵溫度……”

飛機播報,到達豐城了。池星諾關掉了手機,隔著玻璃看到了漆黑的夜色,飛機慢慢落地,地麵上泛著銀色,那是這兩天下的積雪。

現在雪停了。

落地後,池星諾穿好羽絨服外套,金崽咻的飛到爸爸的帽兜裡趴著,池星諾跟大人說:“我帶著他吧。”又跟金崽說:“你趴好了,冷不冷?”

還是取了圍巾帶上,將羽絨服的帽子蓋了嚴嚴實實。

金崽睡在爸爸帽子裡,上麵是軟乎乎的圍巾遮擋著風雪,但他嫌熱,從縫隙鑽出個腦袋,好奇的看著陌生的周圍,而後漂亮的黃色瞳仁豎了起來,泛著一層綠意。

“嘰嘰嘰嘰。”金崽前爪爪扒拉爸爸。

但因為羽絨服很厚,池星諾沒感受到,也沒聽到金崽在嘰什麼。宮曜拿了行李,酒店有車來接,順利坐上車後,池星諾打開了直播鏈接。

遊樂場多了一頭食人巨怪。

就是吃掉金發女的那隻。

此刻十位玩家分成了兩隊,開始選擇遊戲,跳樓機還是過山車。輪到了斷腿的玩家,哭著說過、過山車,他跳樓機摔斷的腿,他選擇去過山車。

鏡頭到了熟悉的人臉上。

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很是狼狽,鼻青臉腫,嘴角流著血,此刻沒有剛進來時的嘴硬和囂張,戰戰兢兢的看向另一位男學生。男學生抓了抓頭發,說:“馮主任,選、選什麼都一樣,都是未知,看命的,我也不知道。”

“你進來了三天了,你有經驗,你給老師選——”

“我真的不知道。”柳江搖頭。

馮主任喊:“你是不是有道具,你用你的幸運道具,你替我選,柳江,你是我們係的學生,你說啊你說。”

“這道具我不想現在用,這是保命用的。”柳江不想把道具用在選擇項目上。

【哈哈哈哈哈這個馮主任之前嘴特彆硬,還擺譜,跟隊長說要帶走柳江出去,這是違法犯罪的,結果短短一天不到,就成這樣了。】

【這時候用什麼道具,而且那道具還是柳江的,這老師彆太離譜了,也不看看什麼場合,還搬出老師身份。】

【本來死氣沉沉的直播,有了馮主任加入更有話題和意思了。】

【多好玩啊,我看看馮主任選什麼。】

選擇過的有的啃指甲,有的滿臉痛苦回想是不是選錯了,沒選的則是想看看前人選什麼儘量得出一些有用的經驗,但是沒有,就是瞎選,十個人的臉上驚恐、後怕、猜疑、慌亂……

鏡頭放大這十張臉,享受這些人恐懼的情緒。

池星諾蹙著眉臉色冷冷的,“探鬼小隊這麼喜歡跟鬼玩,怎麼他們不選,他們憑什麼做製定規則的人。”

“要玩那就一起玩,玩大的唄。”

金崽聽爸爸生氣,咻的趴在爸爸頭上,嘰嘰安慰。池星諾抬手摸了一把毛茸茸,

金崽高興的順著爸爸的手下來,到了爸爸懷中。

司機透過後車鏡看了眼後排,覺得今天客人有點不一樣,說不出來的不一樣。

“玩嗎?”宮曜問小諾。

池星諾:“?”

“我們要做製定規則的人嗎。”

宮曜說不是,眼底露出一絲絲玩味來,“不如打亂了,那些被禁錮的鬼怪都釋放出來,來一場真正的遊樂場。”

“大人,你有點危險氣息。”池星諾嘴上說著,但一想到大人說的那般,確實是更‘好玩’,讓那個探鬼小隊自己好好玩吧,涮什麼人。

宮曜見小諾如此模樣便知道答案,順手從小諾懷中拿下金崽,順了順金崽炸著的毛,“金崽來玩。”

“嘰嘰?”金崽本來蹬腿腿,立刻不蹬了。

宮曜頷首,“寬主薄幾人也想看看金崽的力道。”

崽的力道?

到了酒店,辦理入住,池星諾直接讓酒店人員將行李送上去,他們打了車直奔那家遊樂園。

“你們去那?”司機愣了下,而後好心說:“那邊現在不好去,聽說鬨鬼還有什麼直播,白天有警察在,不讓居民百姓過去看熱鬨。”

“不過大過年的,平時看看熱鬨還行,這時候誰敢上去觸黴頭,一年都要過不順的。”

池星諾說:“車費加倍,大門口停。”

“好嘞好嘞,你們年輕人真是不怕忌諱,膽子大,現在這會應該沒警察守著了……”司機便不勸了,甚至加快了油門趕過去。

半小時後,到了。

司機按下車窗玻璃,外麵寒氣霧氣鑽進來,冷的打了個激靈。

“這兒怎麼這麼冷,網上說鬨鬼……陰寒的。”

池星諾遞了二百現金過去,司機說:“你掃碼吧,我找不開。”

“不用找了,這邊陰氣重,回去錢放在身上,早早回家。”

司機怔了怔,接過了錢。池星諾宮曜二人抱著金崽已經下車了,司機透過前車燈,霧氣繚繞隱約像是黑色的霧氣,遊樂園大門緊閉,警車不在了,不過拉著警戒線,兩人就穿過警戒線,到了大門。

霧有些加重,他看不清了。

司機連著打了幾個噴嚏,下起雪來,關掉了窗戶,將剛才收的二百塞到了上衣兜裡,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股冷颼颼的感覺一下子去了不少,司機一腳油門調頭回。

一直到出了這個遊樂場範圍,開了好遠,司機才在群裡說起剛才拉了兩個奇怪的人,打著語音:“給我開雙倍的錢,要去鬨鬼遊樂場,這邊好陰森。”

“現在都是掃碼付賬,他給我兩張紅票子。”

群裡很快有人嘻嘻哈哈笑說:“老李你快拿出來看看,彆紅的便白的。”

“什麼紅的變白——”有人說到一半明白過來,罵了說:“大晚上的說什麼晦氣話,老李剛拉完不一樣的一單,少嚇唬人。”

語音外放,老李車在冰天雪地路上滑了個s彎,堪堪停下靠

邊,老李已經背脊有汗意了,開了車燈,顫顫巍巍伸手摸到懷裡的錢,車內燈光下,還是兩張一百塊,是紅色的,不是□□不是冥幣。

老李其實有些害怕了,他想丟了錢,但想到那個麵嫩像學生的客人說,那邊陰氣重讓他把錢帶身上早早回家。

特意給他的紙幣。

“跟你們不說了,今晚回了。”老李決定回家。

群裡開始笑話起來,說老李膽小害怕了,是不是紅票子變了顏色,什麼都有,老李不再回消息,群裡反倒安靜了會,緊跟著有好友給老李打通了電話,罵群裡一群烏鴉嘴,問老李有沒有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有沒有,不過我一身的冷汗,咱們走夜路的,老話說人有三把火,我剛下了兩把了,還是早早回去,那個年輕人也不一般,像大師,大晚上的跑到鬨鬼遊樂園……”

樂園附近的派出所電話響了。

“靈異遊樂園正大門,一刻後,十六人身體會在門口躺著,接他們到醫院。”

民警小劉很快反應過來,“你是誰?樂園現在進不去。”

電話另一頭,內容又重複了遍,不過這次末尾加了句:“……隻是一場以牙還牙的遊戲,肉身麻煩你們看管好,辛苦了。”

“歪歪歪——”電話已經結束了。

小劉跟所長反應剛才的電話。所長:“先派人去看看,算了我跟你一起走,這大過年的,人手不足,鬨出這個事來,回頭那些人出來了,都得教育!”

“所長,你說會不會是惡作劇,什麼十六人肉身,說的能肉身和靈魂分開一樣。”小劉嘴上嘀咕,腳下沒停,抄著手電筒穿上外套就出去。

迎麵就是大雪花。

“又下雪了。”

“快走,過去看看,要是有人惡作劇,非得找出來教育教育不可。”所長現在黑著臉,隻想教育人。

小劉發動車,五分鐘後就到了樂園正門口,車燈沒熄,彆是小劉,就是所長都看到地麵上一排影子——

“是不是人?真的好像是人。”

像是死了,是屍體。

所長著急忙慌,“趕緊過去,剛電話內容你再給我說一遍。”小劉跟在後頭跑,重複電話內容,到了大門口,手電筒一照,整整齊齊一排人躺在地上,雪花落的肩頭、頭發渾身都是,麵色慘白,跟死人一樣。

“我、我,快打救護車。”所長心裡祈禱,可千萬彆死彆出事,這可是十六人啊。咯吱窩夾著手電筒,先是摸就近人的鼻息,因為天冷,所長摸不出來,隻覺得冷颼颼的,翻對方眼皮,看了下,“好像沒死……”

這會才掏出手機打開相冊,一一跟地上人對照。

“對著對著,就是裡頭十六個人,一個也沒少,都在。”所長數完安了心,出來了就好,又罵:“我就知道那些外國人糊弄嚇唬人,說什麼金發妹被鬼吃了,這不是好好地在地上躺著,都是騙人把戲,吸引你們年輕人嘴裡說的什麼流量呢。”

小劉打完急救電話說了情況,此刻過來,手電筒看地上的人,說:“所長,剛才那通電話說對了,這些人是不是魂不在了?”

“沒影的事,人都出來了。”所長往好處想,“等醫生來了,救活了,一定要批評教育寫檢討。”

小劉則是打開手機搗鼓什麼,很快救護車聲音由遠及近,小劉啊的叫了聲,嚇得所長一個哆嗦,問怎麼了。小劉沒說話,把自己手機遞給所長看。

“這是直播,所長你看,直播還沒完,他們都在裡麵呢……”

“他們在裡麵,這地上躺著的又是什麼!”

所長嘴上說,待眼睛看到視頻裡,地上的所有人都在遊樂場裡,所長頓住了,看看手機再看看地上。

“這些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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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崽跳到遊樂場那一瞬間,整個空間凝滯,所有人所有物保持靜止,哪怕是天上飄下的雪花也停在半空中,十一位玩家,五位隊長,包括那些鬼物都停留下來。

整個空間寂靜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