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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說,她同學說,大劉看上去是直男。”

張磊一個頭頂問號,就是趙淼也覺得不對勁,“直男咋了?直男才對著啊。”

“跟你們想的不是一個事,今天一天,大劉直的呀,對人家女同學也沒什麼曖昧氣氛,就直愣愣的,後頭劇本殺的時候,為了掩護小星,還差點跟女同學吵起來了。”

池星諾說:“我們倆是一隊伍,規則說了要掩護我的。”

“……你們可真是認真玩遊戲。”

池星諾點頭,“所以我贏了。”

徐子天:……

“看出來了,你們二個是真把今天當玩,玩的認認真真的,可惜沒當玩的,結果沒有戀愛。”

張磊身中數箭。

其實徐子天沒說完,嬌嬌還說了,她們覺得池星諾很好,就是感覺池星諾不是直的。

周末最大收獲就是徐子天談戀愛了。

當晚就在陽台打了兩個小時電話。張磊在陽台門外,嫉妒的麵目全非,趙淼還是心疼逆子,拍了拍狗頭,說:“算了,學習吧,彆情場失意,還掛科了。”

“你快呸呸呸,記我一點好。”

周末時還下雨。池星諾早上起來看到雨天,眉頭就沒鬆開過,徐子天沒在宿舍,跑出去約會了,趙淼在圖書館,張磊昨晚決定擺爛一天——現在還窩在宿舍睡覺。

此時張磊在床鋪上露出個腦袋說:“星啊,要是雨不停,不行你在咱們宿舍陽台燒紙吧。”

“你不怕嗎?”池星諾問。

張磊縮了縮脖子,“你家大人,按理我也得叫聲叔叔,應該不會傷害我這個晚輩吧?”

“不用了,我再看看,晚上還要下的話,我找一家能燒烤的民宿。”池星諾在手機上都查好了。

他們學校太偏遠,離北安市的山還挺近,附近有民宿、燒烤、鐵鍋燉,學校的學姐學長以前班級活動就約在那邊。

張磊一聽點點頭,不由感歎:“你對你家大人真好。”其實晚一兩天燒也沒什麼吧?

“我家大人對我也很好。”池星諾說,他不覺得麻煩。

傍晚時雨非但沒停,相反越下越大。池星諾不再猶豫,先打電話問民宿有遮雨的棚子嗎,可以燒紙。

“燒烤可以啊,不過雨大,你們要來燒烤得自己準備東西。”

“不是燒烤,是燒紙,就是我想給家裡人燒紙衣。”

“神經病啊!”電話那頭罵了句嘟嘟掛斷了電話。

池星諾:“……”

張磊沒睡,這會探出腦袋來,說:“星哥被罵了吧?”

“你怎麼知道?”

“這不用猜就知道,我們普通人對這些都有害怕,更彆提開民宿做生意的,人家更忌諱了,不然你等兩天不下雨了在找你家大人?”

池星諾搖搖頭,後來看雨勢不停,打給民宿都拒接,要麼罵他要麼聽完直接掛斷,哪怕加錢也不行,便隻能給黃四郎燒香,問問黃四郎之前待得幾家果園鋪子,可方便行事嗎。>r>

“這個簡單,小大人早跟我說早就妥了。”黃四郎滿口答應,留了個地址。

池星諾道過謝,帶著東西打著傘,他將紙衣裝在塑料袋裡,還將塑料袋放在%e8%83%b8`前,出門約好了車,直奔黃四郎留的地址。

司機開著開著說:“小夥子你去這麼偏的地方,雨一時半會停不了,回來還用車嗎?”

“用,但我耽誤的久。”

司機一想那就算了,彆耽誤他賺錢,不等這人了。

到了地方,就是學校旁再過去幾公裡的村子,黃大仙給的地址在一處兩層平房帶個前院,有人打著手電筒在那兒等,見了池星諾就客客氣氣打招呼。

“小大人,你來了,進吧。”

池星諾認出來了,是上次買水果那家兒子,姓田。這邊村子大多都姓田。

“大哥你叫我池星諾就好了,這是你家嗎?”

“不是,受過大仙爺的幫助,四家都出錢蓋了個院子,給大仙爺住,平時四家輪流打掃上上香。”

池星諾有點驚訝,“那你們村裡人不奇怪嗎?”

“奇怪啊,也背地裡嚼舌頭,不過大家夥都不信這個。”

人要是不信邪,說什麼都不信,隻會往彆的方向找補理由,什麼四家關係好,四家多劃拉一塊宅基地,四家這個地方是倉庫。

反正不信是給黃大仙蓋的宅院。

池星諾道了謝,田大哥送完人匆匆就走,臨走時還說用完不用管,出門帶上門就行了。

屋子就兩間平房,院子鋪著紅磚,磚縫長著草,修剪的乾淨,即便是下過雨,也不顯泥濘。屋裡麵裝著燈泡,靠南架子上有個二層仿古木屋,用紅紙條貼著黃四十八郎之家。

四周白牆,略泛黃,有淡淡的香味。可見這四家供奉之久。

池星諾沒在黃四郎主屋燒紙,去了隔壁,這裡空空蕩蕩的沒什麼家具,地上鋪著瓷磚,池星諾開了半扇窗戶,將東西拿出來一一放好,開始點香。

“大人我是小諾,千萬不要在小路口等我。”池星諾碎碎念。

很快看到大人身影。

宮曜到了,眉頭緊緊皺著。池星諾:“大人怎麼了?”

“一股黃鼠狼的臭味。”

“這裡打掃的很乾淨,我還開了窗戶。”池星諾說了一半,湊過去露出笑臉,“大人,我借的地方,外頭下大雨,今天先委屈你了。”

宮曜看著小孩笑盈盈望著他的臉,眉頭不知覺得鬆開了,說:“我沒有生氣。”

“大人,我做的衣服,你試試看,這次肯定合身。”池星諾將衣服燒掉,很快大人手上多了一套衣服。

上一周衣服就好了,但池星諾怕不合身,見過大人後還量了下,又修改了一周,這次衣服燒掉,宮曜在池星諾目光下,換上了衣服。

“很合身。”宮曜說。

池星諾:“大人,紙糊的看上去還是不一樣。我以為紙衣,你穿上和我們陽間衣服一樣,但感覺怪怪的。”

有紙感,比大人原先的衣服還不如,質感不好。

“已經很好了。”宮曜覺得很不錯,但看小孩皺著眉頭,不由說:“你們陽間的衣服,我也能穿。”

“!”池星諾:“那就不一定非要紙衣了?”

宮曜點頭,又言:“紙衣也好。”

紙衣在大人身上一股塑料感,池星諾心想,下次還是給大人買衣服,也彆下次了,“大人,我周二下午沒課,我去市裡買衣服吧。”

“我有錢,我現在可多錢了。”池星諾重重補充。

宮曜便點頭說好。

窗外霹靂巴拉的大雨,兩人在屋裡聊了許久,說買衣服說近況,都是池星諾說,還說了徐子天談戀愛了,他們昨天去市裡玩劇本殺,他拿了第一。

宮曜聞言,抬手摸了摸池星諾的頭,說:“你真厲害。”

“嘿嘿~”池星諾可高興了。

一直到外頭雨勢小了些,宮曜說走吧。池星諾知道大人要送他回去,

便點頭,宮曜一揮手,地上的灰燼香燭一掃而空,他撐著小孩帶來的傘,在屋簷下等池星諾。

就跟所有長輩大人那般,庇護小輩,是正常且順手的事情。

池星諾關燈帶上門,“我叫了車,不知道什麼時候到。”

兩人在雨夜天近淩晨村口外路上等,過了好一會原先的車子放了池星諾鴿子,不來了,池星諾又叫了卻無人接單。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阿嚏。”

“下次多穿一些。”

“我國慶前買的秋天衣服,想著可以頂這個秋天,沒想到北安市的秋冬變化好大。”快入冬似得。池星諾說完,看到手機一亮,高興說:“大人,有人接單了,咦,這個司機有點熟,都姓候。”

他一看車牌,果然一樣。這位司機車牌後二位468。

宮曜嗯了聲。

“之前司機還問我要不要接我,我說有些晚了,沒想到他還在這兒跑車。”池星諾覺得還挺有緣的。

殊不知,車牌468的侯明看到接單成功是喜極而泣謝天謝地,一腳油門就往反方向飆。他九點那會送完北安大的一個男學生,之後又接了兩單附近學校的,路過十字的時候,明明也不是橋洞下的十字,就很尋常的路口,但他卻跟鬼打牆一樣,一直在這裡來回繞大圈,總會回到十字路口。

想跟其他人說說,手機沒信號,電話都打不出去。

侯明是嚇得一身冷汗,外頭雨越下越大,車裡他也越來越害怕,現在手機信號亮了能用了,那趕緊離開這鬼地方,還接什麼單?

“奇怪,怎麼離我越來越遠了。”池星諾低頭看手機顯示,不會又要放他的單吧?

宮曜低頭看了眼,說:“不會。”

侯明明明是往相反方向開,結果車又繞到了十字路口不說,這次方向盤不聽他的了,真的動起來了。

“啊啊啊啊啊!”侯明一串的尖叫,腦子嚇得都懵了,直到手機傳來電子音:您已到達顧客的目的地,請問顧客是否上車了?

侯明這才注意到,漆黑的雨夜,路邊站著一個人,那人還向他走來,黑色的雨傘漂浮在空、空中——

他眼神一花,才發現是兩個人,那個人穿的衣服黑色剛沒看清。

“師傅你還在呀?”

侯明此時腦子都是半空白的,直到後座顧客落座鎖了門,可能是因為有人,侯明略略找回了安全感,腦子也清醒過來。

“對,我記得,你還回北安大嗎?”

“回,謝謝師傅了。”

侯明看了眼時間,快淩晨了,對於今晚種種現在嚇得都快麻木了,隨便閒聊說說話,“小夥子你家在這兒?現在回學校,也挺晚的。”

“不是,我來這兒辦點事。”池星諾怕嚇到師傅,才幾個小時沒見,師傅臉色蒼白一頭的冷汗,“師傅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看著有點虛。

侯明擦了擦汗,問介不介意開會暖氣?

“不介意,今天是有點冷。”池星諾道。

侯明連連點頭開了暖氣,溫度熱起來了,心又安定幾分,說:“小夥子你以後還是彆夜裡出來了,太危險了。”

“是出什麼事了嗎?”

侯明:“不知道你們年輕人信不信,我剛送完你沒多久遇到了鬼打牆,真是見了鬼了——”

“師傅,大半夜的口上最好注意些。”池星諾提醒,師傅身上火氣都少了一半,再不注意些口癖,很容易沾染上彆的。

侯明一聽連連點頭,又說:“沒想到你年紀輕輕還信這些,不是我糊弄你,真的鬼打牆,繞了兩個多小時怎麼也開不出去,要不是接你的單子——”他說到一半說不下去了。

剛才接這一單,方向盤不聽指揮,本來他要放棄的,結果一路給開了過來。

侯明透過後車鏡,看到後排坐著的兩人,小年輕他記得,旁邊那位神色冷冰冰的,不知道後麵太暗還是怎麼回事,他看不清男人樣貌,隻聽到時不時窸窸窣窣的輕微摩攃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