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人?”
紀伏壽好整以暇的看向他,“是,井從頭到尾都是我的人。就連你與西涼勾結的證據,都是我讓人偷偷送到四皇子手上的。”
李崇沒想到自己倚重的幕僚居然是彆人的手下,更沒想到自己今日所做的一切都在彆人的預料之中。
“第六件,還是要感謝聖上,親自把魯國公壓了下去,讓我們沒了後顧之憂。”
池齊光看著齊成帝悔恨又頹喪的神色,滿意的笑了。
“好了,聖上,知道這些事,相信你等一會死,也死不瞑目了。你可得睜著眼睛,在九泉之下看著,你大齊是如何滅國號的。”
池齊光揮了揮手,冷聲道,“送他們上路!”
燕山軍一言不發的提刀衝殺,黑衣人奮力保護反抗,最終都飲恨在燕山軍刀下。
到最後隻剩下齊成帝和李崇還活著,兩人也被燕山軍擒住,動彈不得。
池齊光慢慢走到兩人麵前,麵目表情的看著齊成帝,目光漠然,“聖上,今後的史書上,你就是大齊最後一任皇帝。”
齊成帝目眥欲裂,“你這種忤逆犯上的亂臣賊子,不得好死!你當你想把大齊滅國就滅國?你當你要做皇帝,你就能做?文武百官不會答應的,你這是癡心妄想!”
池齊光眉眼不動,依然漠然的看著齊成帝,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告訴你,除了我帶進宮的三萬燕山軍之外,京城裡還有七萬燕山軍和五萬武驤軍呢?”
齊成帝麵色一白,嘴唇哆嗦起來,竟然還有十二萬的軍士在京城?有這個武力鎮壓,誰敢反對池齊光做皇帝?
“哦,忘了告訴你,北衙禁軍的將領被我娘子一槍穿喉,北衙禁軍就投降了。”
池齊光的話落下,齊成帝就一臉茫然,難道他真的要成為亡國之君?
池齊光伸出手,旁邊的燕山軍把大刀放到他手上,池齊光一把拿過大刀,直直的一刀捅在了齊成帝的腹中,齊成帝麵色變得煞白,嘴角溢血,隻覺得腹中一股巨大的疼痛傳來,目中帶著驚恐和絕望。
李崇嚇得嘶聲尖叫,死死的捂住那刀口,不讓血流出來,他怕極了,他不想死,見血止不住,他噗通一聲朝池齊光跪下,向他磕頭,“求求你,不要殺我父皇,你要皇位,我們都給你,隻求你不要殺我父皇。”
池齊光撩了撩眼皮,用一個舉動來回應李崇。他手中一翻,刀尖在齊成帝腹中打了個滾,齊成帝痛得悶哼一聲,“你……好狠……”
齊成帝死的時候,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池齊光的眼神帶著懼怕和絕望。
紀伏壽突然開道,“三皇子死了。”
果然,在齊成帝斷氣的那一刻,李崇也死了。
池齊光沒有抽出那把大刀,看著齊成帝猙獰的容貌,心頭翻滾著的恨意才淡了淡。
他感覺到手上一暖,看過去,就看到紀伏壽擔憂的目光,他眸中的漠然這才消散,重新染上了生氣,“不必擔心,我沒事。”
見他確實沒了剛才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紀伏壽這才放下心來。
池齊光平複了思緒,看著紀伏壽,“宮裡你來處置?”
紀伏壽點了點頭,“好,我來處置。”
池齊光捏了捏她的手,“我帶人去把大長公主抓起來,畢竟答應過司大夫的。宮外的事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處理好。四皇子那邊你也放心,他不會有機會出來搗亂的。”
對池齊光的能耐,紀伏壽當然不會擔心,兩人於是分頭行事。
那三萬燕山軍就跟在紀伏壽身邊,兩萬七千人先是把整個皇宮都包圍了,宮門都落入他們手中。
剩下的三千人,則跟著紀伏壽去了後宮,聽從紀伏壽的吩咐,將後宮的宮人和嬪妃都驅趕出宮殿,宮人和嬪妃被燕山軍分開了,嬪妃被安置在一個宮殿裡,而宮人則在禦花園,被燕山軍看守著。
紀伏壽沒有管這些手無寸鐵的嬪妃,見燕山軍看守住她們,她就重新回到前宮,她有一件事要做:把傳國玉璽找出來。
禦書房和乾清宮連地磚都翻過了,才在禦書房的地磚下找到。
紀伏壽看著手中的傳國玉璽,“嘖”了一聲,“藏得這麼嚴密。”
而此時,東邊挑起了一抹白,天亮了。
京城的百姓心驚膽戰的渡過了一晚,天亮了也不敢出門,通過窗縫,隻看到街上有拿著武器的軍士在巡邏,每一條街上都有,那些刀劍長槍上還染著血,老百姓們瑟瑟發抖,連出聲的膽子都沒有。
而此時的文武百官家中的大門,卻被燕山軍和武驤軍敲得拍拍響。
見沒有人開門,燕山軍和武驤軍直接就把門撞開了。
看著麵露懼怕之色的家丁護衛,燕山軍和武驤軍麵無表情的道,“請你們家老爺穿上朝服,即刻去太極殿上朝麵聖。”
-- 上拉加載下一章 s -->
第399章 你太吵了
上朝麵聖?
許多朝臣心中疑惑的很,難道說聖上已經把亂賊剿滅了?
在軍士強硬的催促下,這些朝臣們隻得穿上了朝服,去皇宮的路上還帶上了自家的護衛家丁,雖然知道下人不是這些軍士的對手,但起碼心裡頭也能有點安撫。
這一路上,朝臣們就發現大街上一個百姓都沒有,除了甲胄上帶著血跡還在巡邏的軍士之外,就剩下他們這些趕著去皇宮的。
大街上的氣氛變得十分肅殺。
當到了皇宮之後,朝臣們心中更加惴惴不安,這三步一崗,全副武裝的軍士,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進了太極殿,朝臣們見到同僚,鬆了一口氣,趕緊走到自己相熟之人身邊,低聲詢問。
大殿中除了滿臉煞氣的將士之外,朝臣們沒有見到齊成帝,也沒有見到兩位皇子。
見將士沒有管他們,朝臣們難掩心安,可他們同樣也不清楚昨晚外頭發生什麼事,隻能焦灼的等著齊成帝來上朝。
陸陸續續的,朝臣們已經到齊了。
等了又等,正當朝臣們越發焦躁之時,終於有人從後殿徐徐走來。
但當看到走出來的兩人之時,朝臣們皆是一愣。
大多數人,都不認識他們兩。
特彆是看到竟然有女子出現在太極殿,暗中皺眉不滿的人更多。
紀伏壽和池齊光依然穿了一身甲胄,特彆是紀伏壽身上的銀甲,還有暗紅色的血跡。
但她沒有帶頭盔,且她那張臉和身材,一看就是個女子,絕不會有人認錯。
縱然是有軍士在一旁神色冰冷的駐守著,還是有朝臣開了口質問。
中書令王鈺沉著臉,開口問道,“爾等何人?聖上呢?”
紀伏壽和池齊光來到禦案之後,池齊光落後紀伏壽一步,且還讓紀伏壽站在了正中間。
此時聽到王鈺的問話,紀伏壽神色淡淡的,“昨夜裡三皇子大逆不道,帶兩萬私兵殺進宮門,把宮裡的宿衛和北衙禁軍全部殺死,偽造傳位聖旨之後,便把聖上殺害了。”
朝臣們一臉震驚,沒想到三皇子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做出了弑殺君父的事。
王鈺眸中卻劃過一抹狐疑之色,看著紀伏壽和池齊光,問道:“那三皇子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紀伏壽直直的看著他,直言不諱的說道,“死了。”
朝臣們又是一陣喧嘩,齊成帝死了,三皇子也死了?
王鈺又問道,“三皇子因何而死?”
紀伏壽眉目不動,“被我殺死的。”
朝臣們竊竊私語的聲音越發大了,皺眉對著紀伏壽,尚書令這一回也出聲了,“為何要殺三皇子?”
紀伏壽反問道,“弑殺君父之人難道不該殺?”
一時朝臣們啞口無言。
王鈺眯了眯眼,“既然三皇子弑殺聖上,罪大惡極而死也是應該,聖上駕鶴西去,那麼我等很應該現在就去請四皇子來主持朝政才是。”
紀伏壽雙手撐在禦案之上,微微俯身,突然笑了笑,“哦,不用去請四皇子過來主持了。”
王鈺神色一變,“難不成四皇子也死了?”
這一下子,朝臣們看著紀伏壽和池齊光的眼神就很不對勁了。
紀伏壽迎著這些眼神,從容的說道,“昨夜三皇子派人去包圍了四皇子府,為了把自己登上帝位的攔路石搬開,三皇子把四皇子也殺了。”
池齊光說要去處置四皇子,等他重新回到宮中見紀伏壽,便告知紀伏壽四皇子已經被他殺了,對大齊皇室,池齊光從來不會心軟。
四皇子身為齊成帝的子嗣,不死將會是紀伏壽登基的最大阻礙,池齊光自然不會讓她煩惱這事,有三皇子逼宮在前,將四皇子的死全都推到三皇子頭上,最好不過。
這一下,朝臣們的臉色當真是變了。齊成帝死了,大皇子瘋了,二皇子死了,結果現在三皇子和四皇子也死了?
縱然紀伏壽將所有罪過都推到三皇子頭上,朝臣們也不信。
“你們到底是何人?想要做什麼?”王鈺的心中漸漸彌漫著一種不詳的感覺,一個讓人震驚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
紀伏壽直起身子,池齊光這一會兒動了動手,將禦案之後的龍椅往後拉了拉,然後朝臣們就眼睜睜的看著紀伏壽一屁股坐在了龍椅之上。
“大膽!誰許你坐在上頭的?”
“混賬!你一個女子出現在太極殿已經是荒唐至極,竟然還敢褻瀆龍椅!”
“你趕緊下來,龍椅豈是你能玷汙的!”
滿殿的朝臣,對紀伏壽厲聲嗬斥,滿臉沉怒的橫眉冷對。
紀伏壽充耳不聞,任憑這些人對她指手畫腳。
池齊光卻不滿的皺眉,拿起價值千金的鎮紙往殿中一扔,“啪啦”的聲音響起,這些怒罵聲突然戛然而止。
殿中靜了下來,池齊光開口道,“我出身英國公府,這位是我的內人,河東紀家現任族長。”
聽聞他的話,朝臣們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就是素來很少見人,傳說中身子骨不好,命不久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