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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 百柏樺 4411 字 5個月前

甚至齊成帝懷疑是李澤動的手,借這件事來要挾他,讓他冊立李澤為太子。

更讓齊成帝暴怒的是,竟然有人殺害他的兒子,分明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裡。轉頭乾清宮的防衛就更加嚴密,就連禦膳房采買食材,也有北衙禁軍一同去采買,生怕食材裡頭被人動了手腳。

李澤在得知二皇子一家暴斃之後,再聽到那些流言,差點一陣天旋地轉。

宋沽當機立斷,“殿下,不能再等下去了,你要立即進宮,與聖上表明心跡,說你對儲君之位毫無念想,隻求做一個輔助新君的賢王。”

平津侯皺著眉,“親家,用不著這樣吧,聖上不是讓刑部徹查了嗎,隻要查清二皇子不是殿下殺害的不就可以洗刷殿下的清白?”

李澤內心之中也不甘願,他怕如果這樣對父皇表明心跡了,會助李崇一臂之力,讓自己失去登基的可能。

宋沽神色鄭重的搖頭,“非也,這並不是洗刷殿下清白就能解決之事,外頭的流言你們也聽到了,二皇子為何會暴斃而亡,是因為老天爺的天罰,縱然刑部追查出凶手,可老百姓會相信嗎?

他們隻會覺得這是欲蓋擬彰,是遮羞布而已。若是幕後動手的人再弄出點其他的事,又推到天罰身上,那殿下又該置於何地?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之下,老百姓會害怕,怕天罰終有一日應在他們百姓頭上,萬一被人利用了,老百姓暴動起來,那就麻煩了。”

平津侯依然皺著眉,“若是老百姓真的暴動,豈不是殿下的大好機會?如此一來,聖上就算不想立殿下做太子,也得立了,才能安定民心。”

宋沽苦笑,“聖上春秋正盛,瞧著還能再活十來年,殿下就算現在做了太子又如何。聖上因被要挾才冊立的太子,他心中能高興?殿下成為太子,那所謂的天罰就沒了,可聖上心裡頭埋著一根刺,等過個幾年,天罰一事過去,聖上對殿下動手呢?立太子,也能廢太子。”

李澤和平津侯聽得臉色微變,卻又聽宋沽繼續說道,“若是幕後之人在殿下被冊立為太子之後,還不停手,再弄出一些事來,依然推到天罰身上,說是上天降下的天意是讓殿下做真命天子,那到時候是不是要逼聖上禪位?殿下,你覺得聖上會真的禪位嗎?”

李澤心頭大震,艱澀的搖頭,就憑父皇這些日子以來的行事,就表明他對皇位的看重,又怎麼可能會退位讓賢?

宋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若是逼得聖上禪位,我還真的怕殿下有性命之危。一手策劃此事的人,當真是把聖上的脾性揣摩得透徹,這是要你們父子相殘啊!”

李澤恨恨的攥起拳頭,“我覺得這件事是三哥策劃出來的,他就是想自己登上皇位,才會想出這種陰險的計謀。”

宋沽搖搖頭,“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們又破解不了這種困境,就算殿下進宮與聖上表明心跡,說自己不願做皇帝,隻要所謂的天罰沒有停止,殿下的危險就不會停止。”

平津侯不解,“殿下的危險端看對方會不會罷手,那為何還要殿下進宮表明心跡,豈不是多此一舉?”

這一回,是李澤給他解釋了,“泰山,外祖父的意思是,等我進宮表明心跡之後,父皇就算想明麵上對我動手也不能了,到時候天罰的事就會推到父皇身上,至於暗地裡……”

李澤苦澀一笑,他自己都不知道父皇會不會對他動手。

李澤沒有再多說,換了皇子服之後就進宮,剛好那會兒三公在跟齊成帝回稟政事,他借機表明心跡,有三公在場,又有宋沽等人背後運作,很快京城也知道四皇子立誌做賢王的事。

池齊光和紀伏壽也知道了,池齊光搖頭微微一歎,“真沒想到皇貴妃這麼狠,連二皇子妃和孩子也不放過。”

紀伏壽‘嘖’了一聲,“皇貴妃怕不是恨得要把齊成帝剩下的兩個兒子一並殺了呢。”

“不過四皇子進宮表明了心跡,而這所謂的天罰也沒有了,三皇子不可能會毒害自己,他對四皇子也動不了手,事情若是這樣結束就不好玩了。”池齊光眸光微冷,嘴角泛起一抹笑容。

紀伏壽挑了挑眉,“估摸著四皇子肯定會以為這一切都是三皇子動的手,畢竟如今要說視四皇子為死敵的,除了三皇子不做他想。四皇子這般恨三皇子,你說他手上要是有三皇子的把柄,他會怎麼做?”

池齊光會意一笑,“你是說把三皇子與西涼作交易一事的證據,送到四皇子手上?”

紀伏壽含笑點頭,“沒錯,三皇子有這麼一個致命把柄在四皇子手上,四皇子肯定恨不得三皇子立即去死。”

池齊光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但齊成帝為了活命,又不可能會殺了三皇子,大不了就是圈禁。”

“三皇子恨四皇子告發他,通敵叛國的事會讓三皇子身敗名裂,徹底斷絕了登基之路,四皇子恨齊成帝包庇三皇子,真想看看這兩人到時候會怎麼做。”

第389章 刀子

“殿下,你看著這東西。”宋沽把手中的信封遞給李澤,他臉上還帶上了一抹激動。

李澤疑惑的接過,一邊拆信一邊問道,“這是什麼?”

等他看到信上的內容,瞳孔一縮,十分震驚,難以置信,“這是三哥寫的?”

宋沽也想不到,感慨的很,“是啊,真的沒想到三皇子居然暗中跟西涼有交易,這是通敵啊!”

李澤依然謹慎的很,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外祖父,這東西你是怎麼得來的?”

宋沽正了正神色,“是老夫下朝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老百姓爭執,轎子被堵在那兒了,老夫掀開簾子往外頭看了一眼,就這個空隙,不知是誰,把一個包袱扔到轎子裡頭,等我打開包袱才發現裡頭有這封信。”

李澤皺了皺眉,“看來那場爭執也是為了堵住外祖父的轎子弄出來的。到底是誰,居然能拿到三哥這要命的把柄?”

宋沽卻道,“殿下,你確定這信上的筆跡真的是三皇子的字跡?”

李澤又低頭仔細的看著信上的字跡,半響後道,“確實是三哥的字跡。外祖父稍後,我書房裡有三哥寫的詩詞,我拿過來給您瞧瞧,您來對比一下是不是三哥的筆跡。”

李澤匆匆去把李崇的筆墨找出來,把信紙和筆墨都遞給宋沽,宋沽兩相對比看得非常認真,看完之後長籲一口氣,“確實是三皇子的字跡。”

李澤臉上的神色也鬆了鬆,他還怕自己看錯眼呢,萬一不是三哥的筆跡,那他就成汙蔑了。

宋沽寶貝似的捧著信紙,再一次認真的看著信上的內容,儘管看了好幾次,依然讓他驚歎,“三皇子這手筆真大,為了讓西涼出兵幫他奪天下,竟割讓十城給西涼,還答應每年送二十萬石的糧食,五萬石精鹽、一萬斤的茶葉,還要送二十年。仿佛大齊向西涼朝貢一樣,若是聖皇帝泉下有知,怕是要大罵三皇子不肖子孫了。”

李澤臉色很冷,“三哥這是瘋了。”

李澤很難想象,若是三哥與西涼裡應外合,真的讓西涼舉兵南下,大齊恐怕要生靈塗炭。

李澤猛的站起身,“不行,我要去告訴父皇這件事。”

宋沽趕緊出聲,“殿下且慢!除了這封信之外,還得有人證才能定三皇子的罪!”

李澤腳步停下,“外祖父還有人證?”∞思∞兔∞在∞線∞閱∞讀∞

宋沽又逃出一張紙,“殿下且看。這上頭寫的是三個人的住址和名字,說是負責運送糧食茶葉給西涼的三皇子心腹。”

李澤接過,看了一眼,“又是那個包袱裡頭裝著的?”

宋沽微微頷首,“沒錯,確實是。跟著信封一起的。”

李澤擰著眉頭,“給這些東西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何要這樣做?”

宋沽撚了撚自己的胡須,“此人無非就是把我們當刀子,用來刺向三皇子的。不過我們確實無法拒絕這個誘惑,殿下,三皇子致命的把柄在你手上,難道你要幫他瞞著不成?”

見李澤搖頭,宋沽攤了攤手,“這就成了,之前殿下滿身狼狽,這裡頭可少不了三皇子搞得鬼。聖上的幾個兒子裡,大皇子成了庶人,二皇子死了,殿下又被迫無奈,這麼一瞧,隻有三皇子成了最大的贏家。

若是三皇子不犯錯,這太子還有殿下什麼事?如今就不一樣了,三皇子通敵賣國的事敗露,他就要身敗名裂,沒有人會讓一個通敵賣國的皇子當皇帝,到最後聖上那張椅子還是殿下來坐。不管扔這個包袱的人是誰,有毀掉三皇子的好機會在,我們不可能錯過。”

李澤深吸一口氣,微微頷首,“外祖父說的對,三哥之前對我下手可是心狠手辣呢,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早就沒有了,這次必定是他死我活!我這就派人去抓這三人。”

宋沽出言阻止,“殿下錯了。殿下應該把這三人的家人一並抓了,用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把三皇子供出來,隻要他們肯指證三皇子,我們就把他們家人放了,還會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離開京城好好安頓。”

李澤頓了頓,說道:“還是外祖父考慮周全。”他又皺了皺眉,“不過如果那三個人是硬骨頭,就算用家人要挾也不肯指證三哥呢?”

宋沽沉%e5%90%9f片刻,道:“不如你去請教一下你泰山,問問他怎麼才能把人的嘴巴撬開。”

李澤一想也是,“我這就去找泰山。”

宋沽又說道,“殿下,你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快,且最好能一日之內讓他們答應指證三皇子,第二天你就要在朝堂上揭露這件事,老夫怕這三人被抓之後會讓三皇子警惕,未免日常夢多。”

李澤點點頭,“外祖父放心,我曉得各中的利害。”

兩人又聊了幾句,宋沽離開,李澤也派人去尋抓那三人,請來了嶽父平津侯,讓他幫忙把那三個人的嘴撬開。

……

宿進了英國公府,向紀伏壽稟告四皇子那邊的動靜,“主上,三皇子的心腹已經被四皇子抓起來了,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沒放過。”

紀伏壽對李澤的迅速很滿意,吩咐道,“你們密切注意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一切動靜,有情況要立即來回稟。”

等宿走後,紀伏壽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