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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 百柏樺 4394 字 5個月前

寧媽媽看著她這個樣子,險些淚崩,她哽咽著,又不知該如何勸慰杜清淑,隻能搖著頭,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杜清淑扯了扯嘴角,閉上了眼,腦海中不期然就想起王健方才離去之前那番作態,倏然又睜開,手一把抓住寧媽媽的,“媽媽,剛才王先生離去之前,他是不是看了一眼我肚子?”

寧媽媽仔細回想,點了點頭,“是,確實是看了一眼,王先生這舉止,大不敬了。”

杜清淑搖搖頭,“不,王先生不是孟浪之人,你可還記得在說出方蓁蓁那孩兒是殿下親生骨肉之前那番作態,也是有事卻不敢告訴我,方才他看了我肚子一眼,我問他還有何事,他卻避諱得很,必定是有要事有關於我,卻不好對我說的。”

寧媽媽被她這樣一提醒,也覺得有可能,卻又不解,“王先生連殿下與方蓁蓁偷情,還生了孩子的事都告訴您了,還有何事要瞞著您,不敢讓您知道的?”

寧媽媽疑惑的看著杜清淑的肚子,猛地脫口而出,“肚子……孩子?”

杜清淑一怔,孩子?

繼而她很快就麵色大變,手不自覺地撫上自己的肚子,“媽媽你是說那個與我無緣的孩子?”

杜清淑經寧媽媽無意中一點撥,自然而然的,就越想越深了。

她懷上那孩子的時候,正好是方蓁蓁生孩子的時候,且司大夫說看懷相,十有八九是男孩,當時她心中歡喜無限。

後來方蓁蓁出了月子,還來府裡探望過她,當時方蓁蓁還盯著她的肚子看,難道說……

杜清淑臉色煞白,嘴唇全無血色,顫唞的說道,“媽媽,你說王先生今日來告訴我殿下與方蓁蓁的齷齪事,看了一眼我的肚子卻又不敢告訴我,你說我那可憐的孩子,會不會跟方蓁蓁那賤人有關係?”

寧媽媽倒吸一口涼氣,“姑娘,您是說,那小少爺是因方蓁蓁的緣故,才沒能來到這世上?”

杜清淑越是想,越覺得是方蓁蓁搞的鬼,咬牙切齒的,眸中閃爍著濃鬱的恨意,“肯定是她生了兒子,就見不得我的孩兒出生,她想讓她的兒子繼承殿下的一切。肯定是這樣,她不敢進府,是怕我會禍害她的孩子,但是等我有了孩子,她就更怕了,怕自己做了無用功,怕她那個雜種沒法繼承,所以她就來禍害我的孩子。那個賤人,真是心腸狠毒!”

杜清淑先前便因為這個孩子差點瘋魔,還是寧媽媽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她冷靜下來,但如今又提起這個孩子,杜清淑在被方蓁蓁和李陽偷情且生下孩子的事一個刺激,不管不顧就把方蓁蓁當成了謀害她孩子的凶手,她心底潛意識要的,不過是有一個人能被她當成凶手,她可以儘情的為那孩子報仇罷了。

寧媽媽見她神情隱現瘋狂,眸底滿是化不開的恨意,嚇得心肝一顫,想要開口勸她冷靜一下,對上她那雙可怖的眸子,這勸慰的話就說不出來了,隻能順著她的話附和,“姑娘你說得沒錯,肯定是那個賤人下的手,她心腸太毒了。”

杜清淑見寧媽媽附和她,這才展顏一笑,“媽媽你也這麼覺得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跟我果然是一心的。”

而後刹那,笑容一收,她眸光陰冷,容貌一陣輕輕的扭曲,從牙根蹦出一句話,“那個賤人,那個雜種,便是連殿下,我也要他們不得好死!”

寧媽媽眉心一跳,瞬間就用手輕輕捂著杜清淑的嘴,壓低了聲音,急切的道,“姑娘,你說得什麼渾話!怎麼連殿下都牽連上了?您要對付表姑娘,要對付那孩子,媽媽絕無意見,可殿下是您的夫君啊,是您的天啊!”

女子出嫁,以夫為天,怎麼能大逆不道連天都想捅破呢?

寧媽媽急得眉眼透著焦灼,又擔憂的往外看了一眼,生怕杜清淑這番話會被丫環聽了去,後來才想起她已經把門關上了,外頭的丫環聽不到內室的話,才稍稍鬆一口氣。

回過頭,寧媽媽就見杜清淑冷幽幽的看著她,看得她不覺將手放下來,後退了一步,背後汗毛炸起,頭皮發麻,這一刻的杜清淑,讓寧媽媽覺得很陌生,也讓她很害怕。

杜清淑彎了彎唇,笑容十分可怖,“我的天?不,他不是我的天,我的天不會欺我、負我、騙我。但凡他心中真的有一點我,他都不會讓方蓁蓁生的那個雜種出生。反正不是我的兒子,我兒子得不到的東西,那個雜種也休想得到!”

第337章 去找陳正信拿東西

李世宏一直等,日子卻風平浪靜,家裡一點事都沒發生過,那孩子不僅沒有半點事,相反還長得越來越胖。

他不禁懷疑,王健即便是知道李陽與方蓁蓁偷情的事,也瞞了下來,並沒有對大皇子妃透露半個字。

他暗自咒罵了一聲王健是個犟嘴葫蘆,又開始絞儘腦汁的想,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大皇子妃知曉此事又不會暴露自己。

還沒等他想到更好的辦法,他就被李陽叫了過府。

“殿下。”李世宏每每看到李陽那張貌岸道然的臉,那心底的恨意就發深刻,特彆是眼前此人通奸自己妻子,自己還要幫著他養兒子,而自己卻要朝他低頭彎腰行禮,這麼一想,就倍覺屈辱。

李世宏垂下頭,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恭敬的問道,“不知殿下叫我來,是有什麼事要吩咐?”

李陽坐在太師椅上,笑得和煦,“你是蓁蓁的夫君,便是我的表妹夫,用不著這麼拘禮,來,坐下說話。”

李世宏緊了緊拳頭,抬起頭笑著應了一聲,“謝殿下抬愛。”就近擇了一張椅子坐下。

李陽含笑說道,“世宏,本宮記得,你很快就要到三年散館之期了?”

李世宏微微頷首,同時心一緊,李陽找他來,莫非是要給他安排入朝的官職?便回道:“沒想到殿下公務繁忙,還記著這點小事。”

李陽擺擺手,“你是本宮倚重之人,你的事本宮都記在心裡,庶吉士散館之後,到底是去何處任職至關重要,少走一點冤枉路,仕途便能更快的青雲直上。”

李世宏心一跳,略微有些緊張的%e8%88%94了%e8%88%94嘴唇,他繼續屈辱的留在李陽身邊,不正是為了他的仕途著想嗎?

李世宏試探的問道:“不知殿下覺著,世宏散館之後,應當去往何處合適?”

李陽心底一笑,隻要能抓住命脈,不愁李世宏不為他所用。

李陽又笑了笑,笑容裡帶著誘惑,“雖則說朝中有規定,三高官。官必須要有地方任職的經曆,但本宮覺得,你散館之後,還是先去往六部,在六部熟悉一下,過個幾年再去地方,有了資曆,也就不用從縣令做起。到時候任一府知府,在地方上安頓民生,三年之後再回京城,本宮給你使力,一部的堂官也不難。”

一部堂官,最起碼也是三品侍郎了,侍郎乃尚書之下,六部第二人,李世宏的呼吸吧不禁急促起來。

李陽見李世宏心動,心底得意的哼了哼,便又說道,“世宏,散館之後,不若先去禮部任一個五品員外郎如何?恰好明年開始又是一個大考之年,你可以協助禮部的朝臣,籌辦春闈一事,這也算是你的資曆了,你覺得如何呢?”

李世宏麵上感激的道,“還是殿下考慮周到,既然如此,便依殿下所言,任憑殿下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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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底卻冷笑,他還以為是安排他去吏部或者戶部呢,結果是去禮部,禮部說得好聽點是清貴,可若非大考之年,禮部便彰顯不出自己的存在,說來說去,不過是李陽沒本事把他弄進戶部或者吏部罷了。

不,更多的可能是李陽不想費心,對他隻是隨意安排。

可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李世宏儘管心中萬般不願,卻隻能麵上感激的道謝。

李陽十分滿意,話鋒一轉,又道,“本宮這裡有一件要緊的事,想來想去,也隻有你去辦,本宮才能放心了。”

李世宏心底恍然,怪不得與他提散館的事,又提讓他進入禮部之事,一切都是為了剛才那番話做鋪墊。

如果他不答應去辦這件事,李陽是不是就要把他下放到地方,去鳥不拉屎的地方待著,然後他就能天天與方蓁蓁廝混在一起了?

李世宏一想到那種場景,差點雙目發紅,他強忍著心底的暴戾,麵上毫不遲疑的回應,“世宏能得殿下的信任,一定會儘心儘力為殿下辦好差事。”

李陽微微一笑,“你去房齡府懷安縣青山鎮,找到當地的一個姓陳的大戶,陳家出了一個進士,當過一府的同知,叫陳正信。你拿著本宮的信物,與他說,把東西拿出來交給你帶回來。本宮的心腹護衛會護送你前去,到時候陳正信把東西交給你之後,你就把東西給護衛便好。”

李世宏牢牢記下這個地名和陳正信的名字,心中十分疑惑,李陽叫他去找陳正信要東西,可是什麼東西卻沒跟他說,弄得神神秘秘的。

李世宏微微頷首應了,“殿下請放心,此事我一定會辦得穩妥。”

李陽神色一肅,語氣威嚴,“有一點,本宮須得叮囑你牢記,此事不可對外說半個字,就是連陳正信這個人名,也不能對外說。”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就連你家裡人都不能告訴,包括蓁蓁。總而言之,此事出本宮口,進你耳,再不得有第三人知曉,你可明白?”

李世宏心頭一跳,越發狐疑起來,要去拿什麼東西不說也罷,怎的連陳正信的名字都不能對外透露?到底是何事,竟需要如此隱秘。

李世宏直覺這裡頭有秘密,可賊船已上,他總不能反口說不去,隻能應了,“殿下放心,世宏一定會守口如瓶,不會透露半點。”

李陽打量他一眼,見他神色鄭重,稍稍放心,暗道晾李世宏也不敢糊弄他,便將一枚木牌子遞給李世宏,“這便是本宮的信物,拿此信物去找陳正信,讓他把東西交給你,記住不能告訴第三人。”

李陽再次叮囑,見李世宏接了木牌子之後,對外揚聲吩咐,“阿誠,進來。”

一個青年護衛走了進來,朝李陽行禮。

“這個是本宮的心腹護衛,名喚阿誠,後天他會帶著人護送你去,你等會回家就收拾收拾行李,後天就出發吧。出發的時候,記得低調點。至於翰林院那邊,本宮已經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