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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 百柏樺 4528 字 5個月前

,我們要等的時機,很快就到了?”

宿點點頭,笑%e5%90%9f%e5%90%9f的道,“我打算等天黑之後,就摸去西涼大軍那邊,此後三天,都會待在那裡,暗中在他們吃用的水裡下藥。

東家給的藥,藥效很足,與粗鹽雙管齊下的話,三天就能讓他們戰力下降,但其中的異常還不足以讓西涼人察覺懷疑,那時候是最好的時機。”

紀思博聽明白他的言外之意了,鄭重的點頭,“宿叔,你放心,我這就去找魯國公,讓他們做好準備。”

宿‘哎呀’了一聲,輕輕拍著自己的腦門,笑看著他,“有件事,我忘記與你說了。這次我觀察到一個有趣的事,西涼火頭軍做的夥食,士兵和將領之間是分開來做的。西涼士兵吃用的是粗鹽,而西涼將領吃用的是細鹽。”

紀思博愣了愣,繼而露出喜色,“這豈不是說,這些西涼將領沒有中招,那樣一來,他們就不會察覺到裡頭有不妥當?”

宿笑著點點頭,“看起來是這樣沒錯,而我暗中下藥的話,也會小心的避開給西涼將領的吃用水。”

底下的士兵們容易困頓、手腳無力,一般來說他們都不敢將這種小事拿去打擾上峰,否則很容易讓上峰誤以為他們想偷懶,如此一來,這些西涼將領就會瞞在鼓裡,而這裡頭的時間差,足夠他們利用起來。

紀思博隻覺得這一次連上天都在幫他們,他朝宿點點頭,小心的收起布局圖,去見了魯國公。

“主帥,末將今兒個仔細的回憶了昨夜去見西涼人的場景,發現末將漏了一個細節,我一路上看到好些西涼士兵打哈欠,這跟之前幾次我看到的狀態有些不同,末將猜測,是他們開始吃用我們的粗鹽了。”

魯國公眸光一凝,認真的看著他,“你是真的覺得他們的症狀像是用了粗鹽,而不是夜裡困頓?”

紀思博非常堅定的點頭,“他們絕對不是夜裡困頓,以前我深夜前去,一路上撞見的士兵,俱是精神抖擻,都在防備著我們呢。”

魯國公小心求穩,又叫了三個親衛進來,詢問這件事。

三個親衛凝神想了想,有一個人語氣遲疑的道:“屬下似乎也看到過兩三個西涼士兵打哈欠。”

三個親衛也隻敢回答自己所見的,至於那些人到底是中招了,還是困頓才打的哈欠,他們沒有說,出了岔子,那也是紀思博的錯。

魯國公左右搖擺不定,抬頭看著紀思博,他神色依然是非常堅定自信的那種,甚至還道,“主帥,末將覺得他們確實是吃了我們的粗鹽,如果我們拖下去,萬一西涼人越來越虛弱,總有人察覺異常的。”

魯國公神色極其嚴肅的看著紀思博,厲聲問道,

“遊騎將軍,你可有想過,如果我因你今日這番話,做了錯誤的判斷,會導致何種後果?”

紀思博毫不猶豫的點頭,說出的話擲地有聲,“我知道,主帥,如果真的因我導致了計劃失敗,末將願意領罰。”

魯國公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字一句的道:“領罰?不,你會掉腦袋,甚至還會累及家人。”

紀思博默了默,深吸一口氣,他相信宿叔。

“主帥,末將依然堅持自己的推斷。”

魯國公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頷首,“好,既然你堅持,那你覺得最後一份布防圖什麼時候送過去給哈裡克合適?”

紀思博佯裝沉%e5%90%9f估算,“三天後,我們送最後一份布防圖給哈裡克,我們則與他約定,第二天夜裡偷偷給他開城門。”

魯國公應了一聲,“好,那就按照你的推斷,三天後的夜裡,給哈裡克送最後一份布防圖。”

三天後的深夜,紀思博又見到了哈裡克。

當拿到最後一份布防圖時,哈裡克如獲至寶,把三份布防圖拿出來拚湊在一起,眼睛不錯的看著。

紀思博回想起一路上走來,沿途看到的士兵的表現,心中底氣更足,挑了挑眉,“大帥,我們馮將軍說,此事宜早不宜遲,明天夜裡他就會暗中開門給你們,你們早作準備吧。”

哈裡克皺了皺眉,抬起頭道:“這麼快?”

紀思博搖搖頭,“不快了,如果魯國公心血來潮,又換布防,我們之前做的一切就白費了,又要重來。而我總是偷偷出來見你,存著非常大的危險。”

頓了頓,他又意味深長的道,“我們馮將軍這幾天睡不安穩,就想著你們早日南下京城呢。且現在就是年初,我們中原大地自古就有年首不交兵的慣例,這會兒軍中在過年,都以為你們不會攻城呢。”

哈裡克一想紀思博說的話也對,萬一魯國公又換了布防,那就麻煩了,他思索片刻,回道:“馮將軍有沒有說幾更天開門?”

紀思博伸出三根手指,“四更天,那會兒軍中都熟睡了,是偷襲的最好時機,以三聲貓頭鷹叫聲為暗號,暗號叫起,我們就開城門。”

哈裡克點點頭,“甚好,那就定在明天夜裡的四更天吧。”

紀思博勾了勾唇,“明天夜裡,靜待大帥大殺四方。”

第263章 敵襲

光興十年,正月初六,史稱“馬邑城定計”之戰打響。

夜色濃濃,月亮也遮住了自己的身影,仿佛是知道過一會兒會有血腥場麵出現,不敢觀看。

紀思博帶著池嘉世、懷英、紀城等人躲在一處丘陵背後,他們穿著甲胄,每個人都牽著一匹馬兒,馬兒鐵蹄裹著布,嘴上也帶著罩子,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藏著。

一更天的時候,他們就來這裡等候了,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寒風冷冽,露水沉重,隻有百餘人的隊伍,一直等到四更天也沒有動過。

最先發現動靜響起的,是紀思博,他聲音壓得極低,“來了!”

池嘉世等人霎時精神一振,紛紛凝神傾聽,直至過了三十息,他們才聽到一些細微的動靜。

池嘉世目露驚詫,思博的武功居然比他還厲害?

紀思博卻沒空管他,夜色之中,他隻能隱約看到一些影子在飄動。

他心中沉甸甸的,原以為西涼人隻是殘忍凶猛,沒想到他們的執行力也這麼厲害。

從間或看到的一片影子,就知道西涼出動了大軍,而這麼多人,動靜才發出這麼點,如果不是他耳聰目明,這些動靜還會被呼嘯著的寒風掩蓋。

更重要的是,這些西涼士兵都中了招,即便如此,從行動之間來看,似乎對他們沒有影響。

這一次,大齊真的能將他們一網打儘嗎?

從計劃進行到現在,紀思博第一次感到了緊張不安。

他微微側了側頭,眼角餘光看到池嘉世認真的神色,一怔,繼而輕輕甩了甩頭,大齊有三十五萬士兵,又有梁叔父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將領在,西涼隻有二十萬,這一場戰役,一定會贏的,他們要做的,就是燒了西涼的糧倉,斷了他們的後路。

紀思博隱約能聽到三聲貓頭鷹的叫聲,緊了緊手中的長槍,是西涼人發暗號了。

城門被一點一點的打開,門後左右放著兩個高高的鍋子,裡頭燒著柴禾,火光照亮了一片,也讓西涼將領輕而易舉的見到了站在中間的馮浩。

西涼將領緊繃的身體漸漸放鬆,朝後麵打了一個手勢。

馮浩見西涼人一動不動的,皺起了眉頭,揮了揮手,催促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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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城門完全打開,露出了門後空蕩蕩的街道,西涼將領才催動了馬兒,走了進去。

馮浩譏諷的冷笑一聲,壓低了聲音,“你以為我騙你?”

西涼將領淡淡的回道:“小心使得萬年船。”

馮浩嗤笑,又探頭看向後麵,低低的問道,“大帥呢?”

西涼將領小聲回答,“大帥在後麵坐鎮呢。”

馮浩點點頭,不再多問,朝他揚了揚手,“趕緊跟我走,去大齊營地,他們大部分都在熟睡,我們可以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西涼將領高坐馬上,慢慢的環視一周,他身後的西涼士兵已經魚貫而入,密密麻麻的站滿了整條大街。

西涼將領眯了眯眼,突然指著兩旁的民宅問道,“你們大齊的百姓,居然能睡得跟死豬一樣?”

馮浩回過神,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又幾步回到他身邊,氣急敗壞的道:“你腦子裡裝著的都是草嗎?如果城門附近的民宅還有百姓居住,我還敢大搖大擺給你們開城門?

這裡早就空了,上次你們偷襲東南角,戰況激烈,百姓惶恐,因此我借機向主帥提議,城門這一片太過危險,將這些百姓遷離,這樣一來,大大的方便了我們的計劃。”

西涼將領警惕的神情漸漸放鬆,馮浩又嗤笑一聲,抱%e8%83%b8問道,“要不要你先派人去將這座城都搜一遍,再去大齊營地屠殺他們?”

西涼將領知道馮浩惱怒了,他不以為意,就如同他說的那樣,小心使得萬年船,有古怪的地方,當然要提出來。

但他深知刻不容緩,在城門口這裡已經停留了一盞茶的時間,既然是夜襲,再拖延下去會失去最好的時機。

想到這裡,西涼將領朝馮浩點頭,“馮將軍,帶路吧。”

馮浩又轉身,繼續帶著他們往大齊營地而去。

西涼將領跟在後麵,皺著眉,“馮將軍不騎馬而行?”

這樣走著去,得走多久?

馮浩回頭看了一眼他坐下的馬兒,沒好氣的道,“你當我的坐騎與你的一般,都裹了布?這麼安靜的夜,策馬奔跑,你是想讓人早點察覺到異常?”

他又警告的提醒,“讓你的士兵走路的時候也儘可能的不要發出動靜,轉過這個街角,那邊的民宅可就有百姓居住了。”

西涼將領跟著馮浩轉過街角,仔細的觀察著兩邊的民房,如果細聽的話,還能聽到一些呼嚕聲。

見一路上防守巡邏的士兵看到他們毫無異色,還紛紛避讓,西涼將領便知道這些都是馮浩的騰驤軍。

一路行來,馮浩終於停住了腳步。

西涼將領疑惑的看著他,馮浩聲音極低,“轉過這個彎,大齊的營地就到了。今夜值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