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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嫁到 百柏樺 4302 字 5個月前

裡得到什麼?”

紀伏壽一點都不信自己已經到了能讓皇子們爭搶的地步,連方凱都不把她放在眼裡,想殺就殺,皇子們還能高看她幾眼?

“這次是大皇子和三皇子出手,那二皇子和四皇子呢?”

紀伏壽站在窗欞邊,抬頭看著外頭漸漸昏黃的天色,勾了勾唇,笑意不達眼底,“看來要驗證我的猜測,這幾天還是不能窩在家裡,得多出去走走才行。”

“鬥,對外不露痕跡的傳出消息,就說我後天要去太清宮上香。”紀伏壽嘖了一聲,“魚餌已經放出來了,大魚會上鉤嗎?”

“主上,那大皇子和三皇子呢?”鬥問道。

“先按兵不動,若是我猜測是對的,這京城於我,倒是成了漩渦。”

……

紀伏壽再一次坐上馬車,來到太清宮山腰下,她身邊帶著春燕,身後還跟著四個護衛,一副閨秀出行的標準標配。

春燕比前兩天在大皇子府歡快多了,腳步都輕鬆起來,左看右看,就算不止一次來過太清宮,依然看得津津有味。

紀伏壽看她這般,失笑的問道,“這裡很好看嗎?”

她們現在還在山腳下,除了台階還是台階,實在沒有什麼好看的。

春燕回頭看她,臉上笑容可掬,“姑娘,好看的不是這些台階,而是比府裡更廣闊的地方。”

也是,每天窩在一處內宅裡,再好看的景色也會麻木,外麵再簡陋的風景,也讓人心曠神怡。

紀伏壽興之所起,腳步一轉,轉向了那道著名的石壁。

“走,姑娘帶你去看看其他風景。”

石壁下多是學子,驟然看到女眷信步而來,紛紛有禮的朝紀伏壽拱手,又貼心的讓了讓位置,沒有太過靠近紀伏壽一行人。

“名與身孰親?

身與貨孰多?

得與亡孰病?

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

故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

紀伏壽慢慢念出刻在石壁上麵的經文,這個時候,旁邊突然傳來一道溫和的聲音,“姑娘也喜歡看道德經?”

春燕警惕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上前兩步擋在紀伏壽身前,覺得此人實在冒失,不見其他學子都避了避,怎的這人還往這裡湊?

四個護衛也緊緊圍著紀伏壽,防狼似的防著此人。

紀伏壽沒有阻止春燕護主之舉,轉頭看著這人,淺笑著道,“這位公子以為如何?”

李固淺淺一笑,顯得溫文爾雅,“聖人之言總是有道理的。”

紀伏壽不置可否,她飽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李固,“聖人這句話是說,知道適可而止就不會有危害,既然公子覺得這話有道理,想來公子是認同這話的。”

李固以為自己順利跟紀伏壽搭訕,結果就看到她說完這句話帶著人就走,並沒有他想象中的似嬌似羞的跟他探討的情景。

見紀伏壽越走越遠,李固勉力壓製著追上去的腳步,低聲提醒自己,“欲速則不達,大哥和三弟就是太心急了,成不了事,要慢慢來,大哥他們都不懂,對待女子,真情方能換回真情啊!”

於是李固就這般站在石壁下,以目光追隨著紀伏壽的身影。

春燕氣的跺腳,臉都漲紅了,“這人怎的如此放肆,自己冒失就算了,姑娘您都避嫌離開了,他還一直看著我們,彆人看了會怎麼想?真是想把他那雙眼睛……”

紀伏壽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等了片刻,逗著問,“想把他那雙眼睛怎樣?”

春燕一時又無言。

紀伏壽不再逗她,其實見到李固出現,基本上就算沒有四皇子李澤,她也有九成把握對方所做的一切所為何事了。

好好的在太清宮遊玩了一番,紀伏壽才帶著人回府。

回到內室,紀伏壽才把鬥招出來,“去告訴宿,讓他帶著夜鷹改頭換麵,屆時等我命令,時機一到,他們就成為紀家的護衛,護衛我走商。”

鬥詫異,“主上,您要走商?”

紀伏壽微微頷首,“我約莫知曉皇室對我下手的用意了,他們盯上了老祖宗留下來的錢財。”

鬥臉上霎時就浮現一股森然寒意,“覬覦老祖宗之物,罪不可赦!死罪!”

紀伏壽搖搖頭,“還不到時候,還不能跟皇室撕破臉,不過他們倒是提醒我一件事。皇室知曉我闖關成功,我繼承了老祖宗留下的錢財,這麼這一大筆錢留著不用,怪到遭人覬覦。

傳令大長老,讓他們大肆購買良田,越多越好,再讓他們在祖地那邊把這些年經營不善而轉賣的鋪子都收回來,再置辦二十來間鋪子。

還有,祖地那邊族學和演武場讓大長老他們弄得動靜大一點,再對外放出消息,就說紀家要開始走商,去各地置辦產業。”

原本之前想暗中發展,結果時不與我,既然低調不行,那就高調著來。

一個原本落魄,得到祖宗饋贈的家族,肯定想要重振雄風,動靜越大,花出去的錢財越多,紀家就越安全。

皇室應當是想要真金白銀,當她把這些真金白銀置換成產業,皇室就沒興趣了。

第55章 你爹的東西一定會是你的

李固在太清宮“偶遇”紀伏壽的事,瞞不過其他幾個兄弟,蔣貴妃得知後,就去找了皇後。

當天晚上齊成帝宿在了皇後宮中,第二天,中宮就下了懿旨。

“聞鴻臚寺少卿之女劉氏貞靜賢淑,德容女工堪稱典範,與二皇子固甚配,著令欽天監擇良辰吉日,以備二皇子固迎娶皇妃。”

當李固收到這道懿旨的時候,心中飄蕩著各種心緒,最後微微彎下了腰,接過了懿旨。

等宣旨的太監走後,李固捧著懿旨久久不動彈,良久之後,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他知道,他已經沒有資格再參與到這場奪嫡裡頭了。

這道為他擇皇子妃的懿旨就是很明顯的警告。

他才去見了紀伏壽一次,宮中就給他選了皇子妃,皇子選妃是大事,皇後肯定會跟父皇商量,這道懿旨能下,就說明父皇對此並無異議。

李固不怕皇後隱隱的威脅,怕的是父皇一早就將他排除出繼位人選裡頭。

而這道懿旨,無疑說明了父皇的態度。

鴻臚寺少卿,說是三品官,可這個官並無實權。

鴻臚寺掌四夷朝貢、宴勞、給賜、送迎之事。

而本朝已經很久沒有屬國朝貢了。

通常被派去鴻臚寺做官的,不是得罪了人,就是無背景。

皇子妃這樣的出身,就斷了他妻族的相助,他拿什麼來跟其他幾個兄弟爭?

也罷,認命也好,日後做一個閒散王爺,命總是在的。

而在京城的權貴知道這道懿旨之後,亦明白從今天開始,皇位繼承人隻有三個人爭搶了。

紀伏壽收到消息的時候,無悲無喜的搖了搖頭,“果然,胳膊拗不過大腿。”∞思∞兔∞在∞線∞閱∞讀∞

三皇子府裡,李崇正躺著養傷,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想要英雄救美不成,反被馬兒踢斷了肋骨,被他視為奇恥大辱,養傷的這段日子裡,一想到幾個兄弟不定背地裡怎麼恥笑他,他的脾氣就會越發暴躁。

“殿下又把那隻釉裡紅團龍茶碗給摔碎了?”

三皇子妃盧珠玉聽到婢女的回稟,唇角隱隱挑起一抹譏諷的笑,神色淡淡的吩咐,“把那套餘下的釉裡紅團龍紋茶碗都扔了,下次給殿下換上那套五彩花鳥紋的碗裝藥。”

婢女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心疼之色。

便是一旁的蘭媽媽也開口勸道,“皇妃,那套釉裡紅團龍紋的茶碗,得五百多兩銀子呢,就這樣扔了是不是太浪費?”

盧珠玉目光落在搖籃裡,三個月大的男孩正睡得香甜,小小的拳頭放在嘴邊,先前聽到婢女回稟而冷淡的眸光,漸漸融化,充滿了慈愛。

“少了一隻碗,便不是一整套了,有了瑕疵的東西,為什麼還要留著?都扔了吧。”

盧珠玉神色雖然淡淡,語氣卻毋庸置疑,蘭媽媽作為她奶娘,自然知道勸不住她。

心疼了一下五百多兩銀子,一想到剛才盧珠玉又吩咐的那隻五彩花鳥紋的碗,蘭媽媽趕緊道,“皇妃,殿下最近脾氣暴躁,不若送藥的時候,用些普通一點的碗?”

那套五彩花鳥紋茶碗一套也要三百多兩,殿下要是又打碎了一隻碗,怕皇妃又要把剩下的扔了。

這些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盧珠玉抬起頭,挑眉看了一眼蘭媽媽,“媽媽,殿下千金之軀,怎能用那些普通的茶碗?”

蘭媽媽還想再勸,皇子府再普通的茶碗,也要十多兩一隻,摔十多兩的,總好過摔幾百兩的。

盧珠玉一擺手,阻了蘭媽媽將要開口的話,“媽媽不用再說了。”

又轉頭看向婢女,“我的話,聽清楚了麼?”

婢女是盧珠玉從娘家帶來的陪嫁,最是知道她性子,說一不二,既然蘭媽媽勸阻不了,她利索的道,“奴婢聽清楚了,這就去換一隻五彩花鳥紋的茶碗給殿下喝藥。”

盧珠玉等婢女退下去,轉頭就見蘭媽媽欲言又止的神色,她輕輕一笑,語氣輕鬆,“媽媽何須心疼,索性這些個茶碗是從庫房裡拿出來的,摔了便摔了。”

庫房,是三皇子府的庫房,換句話來說,其實李崇這些日子摔的茶碗,都是他自己的藏品。

損失的又不是她的嫁妝,盧珠玉大方的很,不是要摔麼,那就使勁摔,反正最後心疼的人不是她。

蘭媽媽歎了一聲,憐愛的看著盧珠玉,“姑娘,何必跟殿下慪氣呢,說到底,這庫房裡頭的東西,日後還不是留給小少爺的?”

盧珠玉聞言,冷冷笑了一聲,“媽媽當我傻的不成?璋兒才三個月呢,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多個庶子出來了。且看看他做的那事,英雄救美,哈,好一個英雄救美,怎的就不見他對我這般用心?”

麵上已經露出一抹怨,語氣也帶上了一抹怒。

蘭媽媽一時啞了啞口,良久之後才道,“姑娘,殿下當初跟您商量那事的時候,您不是非常支持?既然不願,怎的當初還說會好好接納那位紀大姑娘?”

盧珠玉麵上更是露出一絲嘲諷,“媽媽,妒是大罪,殿下要納妾,我若是阻了,宮裡就要怪罪我了。”

蘭媽媽卻不認同,“殿下要納妾,您身為皇妃,自當大度,可殿下尊貴之人,便是納妾,也不能隨便。那位紀大姑娘名聲不好,您若是以此為由拒了,誰還能說您一句不好?”

盧珠玉神色更顯諷意,“媽媽,沒有紀大姑娘,也會有梁姑娘,王姑娘,有什麼差的呢?納一個名聲不好的進府,我還能輕易拿捏住,換個名聲好的,我倒是不好拿捏了。”

蘭媽媽皺了皺眉,“那您既然都思慮周全了,這些天又何必慪氣?”

盧珠玉聲音冷了冷,“媽媽你當我是為了他納妾一事惱?我是替璋兒生氣心疼,殿